2、嘴贱的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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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学霸，那也是有区别待遇的。
同时作为被班上同学区别待遇的一员，丹羽抚子表示她有点不甘心。
自从国一入学的那一次考试过后，抚子像是被按下了停不下来的开关一样，一上学就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由于她暂时没想好加入什么社团，所以下午的部活时间全被用来搞整功课了。然而在接下来的考试——班测、月考、半期中，抚子没有一次考过他名义上的同桌，那个赤司家的小少爷。班排名、年级排名她经常是第三名，偶尔会占个第二名，很显然也是前者居多。有时候她甚至会听到有人在议论“A班那个万年小三”这种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糟糕透顶的话题。
但真正让抚子不甘心的不是这些问题，因为她总是暗自相信她会有考过赤司的那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而是班上的同学可不这么认为——准确来说，是班上占大部分的没有脱团的女生。
或许是各自的脑回路都不太对盘，在那些女生眼里丹羽抚子此人会发愤图强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博得赤司征十郎投来的关注的目光，甚至是赞赏。随后按照赤司那待人温柔的性子（之后某人对此表示强烈抗议）肯定会自发性地对丹羽抚子表示关心，然后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机接近赤司，从而勾搭成功。
……抚子为自己的脑补不由来地感到了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心，但就凭至今她也没在班上交到一个同性朋友来看，绝不是空穴来风，或者只是单纯的她脑洞太大。
现在是五月中旬，离下次班级测验还有一周左右的准备时间，抚子单手撑额在心里默想了一遍昨天拟好的复习计划，满意地点点头。尽管只是一个小测验，却也是囊括了所有所学内容的，有利无害。
想到这儿，抚子悄悄斜眼去看某人，不出意料地看见他正好好地待在座位上看书，就算是在下课时间也不受影响，安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不论看多少遍，也还是觉得好厉害啊……这个人。抚子摇了摇头，换只手撑起脑袋继续观察，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位同桌君确实也生得一副足以让班上女生把持不住的好皮囊。还有什么？哦，大财阀家里的少爷、继承人，一只手可以夹十张福泽谕吉都不脸红的现成土豪。再加上待人有礼谦逊，面对女生尤甚，简直就是众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镀金版。
“人比人，气死人哟……”
“丹羽同学有说什么吗？刚才。”
“呜啊……！没，没什么没什么！”
一不小心把心里那些小九九脱口而出的抚子差点咬断舌头，尴尬得连耳根子都有些发烫，于是她赶忙正襟危坐两眼平视前方，根本就不敢再去看旁边人的脸。
早知道就……！就算是写在纸上也不要再随便脑补了！
而始作俑者却像是毫不在意地阖上了手里的书，平放在膝头上，这下换他单手撑额，眼神带笑地看着一脸被抓现行的抚子道：“丹羽同学确实很喜欢观察人，不过你这样我会有点困扰，如果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很乐意帮忙的。毕竟我们是同学。”
……你认真的吗。
抚子由尴尬瞬间转为震惊，她偏过头瞪大了双眼瞅着露出微笑的赤司，一下子又想起不久前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脑洞——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换我羞涩地凑上去求请教了？然后四十五度垂头，声音细弱蝇蚊说“去你家还是我家”？
……放过我。
可是。
“……真，真的可以吗？我看你很忙的样子就没想打扰你，不过我数学确实有点……”抚子放弃似的挠挠头，说真的她真有这个打算啦，自己也不算自尊心过剩那种人——当然她不是指去谁家这种尺度太大的羞耻问题。
完全是因为数学分低得早就让她那点儿能耐的自尊心碎成渣渣了。
赤司松了口气，将手头的书插回了书夹里，笑容渐渐收敛：“嗯，这种程度我还是有信心的。”
“……”
“……啊，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话的偏差，赤司连忙冲抚子摆手解释，“丹羽同学的基础不错，我的讲解你应该能听懂。”
抽抽嘴角，抚子将书包里抽出来的上次测验下来的数学卷子摊在对方桌上，低声道：“……那就麻烦你了，赤司君。”
在赤司拿起卷子的同时，抚子不经意往下瞟到了被压在下面的一张单子，像是花名单那样的东西。她好奇地凑近了些仔细瞅瞅，却当即觉得脑子被来了一棒槌，嘴巴张大又合拢了不下四五次。直到赤司放下了卷子她才转过头，丝毫没自觉自己现在离他的脸十分近，机械地吞吐道：“赤司君你……还打篮球啊？”
赤司小皱了下眉，他不是很喜欢不熟的人离他这么近，关系最近的绿间也没有过，不过他还是好脾性地回答道：“是的。”
“但是你……这身高……”
“你说了什么吗。”
不仅是口气，整个表情都疏淡下来的赤司让抚子后背耸过一股寒流，她抬起眼帘，恰好对上了赤司居高临下投下来的目光。那双平时总是温润得好似没有脾气的赤红眼眸此时闪烁着冷淡的光，没有任何温度，抚子只觉得现在的氛围有着说不上的窒闷。
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赤司……令人害怕。
半晌，赤司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像是没在意刚才发生的小插曲一般，没什么表情地把卷子重新摊在桌上，修长的食指点在了卷子右上角用红笔划出的分数，随后略一抬眼看向还愣在那里的抚子：“那么丹羽同学，51分的数学是吗？”
“啊？啊……”
“直白到让我不得不相信你在数学上的辨析能力和国文是完全相反的了。”
“什……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倒不如说你这突然性的毒舌是怎么回事啊角色不会转换太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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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羽抚子表示她心好累，不能再好好地和赤司征十郎当同桌了。
赤发的清秀少年背风而坐，轻风拂起那头柔软细碎的发丝，让视线自然而然顺其而下，来到少年精致不失大方的五官和专注的眼神，为呆呆地看着他的少女荡起了不知名的情愫。
以上，只适合安排给有这方面需求的女性。
抚子确实是呆呆地看着赤司，但仅仅只是被他毫不留情的评价给吓傻了而已，一针见血到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驳点。
“帝光除了篮球在理科方面也很强，我想你暑假也有预习过，不过连平方差公式也会写错实在无法理解。”
“这个……”
“负数的奇次幂是负数，偶次幂才是正数，基础性的常识了丹羽同学。”
“我……”
“还有这个顺逆流的问题，顺流速度用加，逆流用减，丹羽同学知道相加或相减的是哪两个数值吗？”
“让我想……！”
“静水速度加减水流速度。这些是背了、不需要灵活运用就可以掌握好的死知识点，丹羽同学还真不擅长呢。”
“……”
她还能说什么吗，她确实很不擅长数学喔，怪她咯？一句“下次加油”比“真不擅长”要好听多了吧！抚子残念地咧开嘴角，意味不明地呵呵了，一想起刚才赤司收拾好了东西跟她道别时，那完全没到眼底的笑意，她发誓他一定还在介意自己吐槽他身高不够打篮球的事。
可是……可是完全就想不到啊，她现在154，而赤司看上去比她又只高了那么一丁点的样子肯定就不会超过160啊？而且就算过了160也很矮……总之，总之怎么都不是适合打篮球的身高啊！有必要这么生气么？还尽戳她的痛处……早知道不找他了，真是自作死不可活。
叹口气，抚子拉紧了书包带抬起头，嘴里念叨着“倒霉透了”，准备先回家再说。只是在绕过人工喷泉后，她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
……喂，开玩笑的吧。
本来就因为后悔而头痛的抚子这下子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面部表情面对不远处那个背对她蹲在花坛前面悉悉索索干着什么的人了。
一个栗色中长发的清瘦女生，没有任何发饰的清爽，也没有任何悬念的眼熟。
“……栗山花，你在这里干什么？挖蛆吗。”
抚子语气平平不带希望地问道，这同时引起了那个少女的注意，只见她面带疑惑地转过头，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先是迷茫地眨眨眼，不多时眼睛就刷地亮了起来。
“诶诶诶诶——你是……丹羽抚子，是抚子酱没错吧？该说是好久不见还是……反正自从你搬家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呢！你也在帝光啊？好巧！”
巧你个头。抚子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那不是重点。所以说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哦，这个啊，”栗山满口的不在意，转过头继续淡定捣鼓，“没什么，挖点东西送人。”
“……还是那么意味不明啊，你。”
这倒是让抚子稍微来了些兴趣，也多少消散了来自赤司对她打压的抑郁，她干脆也走到栗山旁边一起蹲下，探究性地瞅着她手中的活：“什么礼物要在这里弄？种花？”
“啊，当然不是啦，”栗山颇为豪迈地举起右手挥动起手里的小铲子，左手却抓着一条挣扎不断的粗肥蚯蚓，笑得无比温柔纯真，“我在挖蚯蚓啦，蚯蚓。”
蚯……
“就这样，以后你离我远点。”
表情立马扭曲的抚子噌地站起来，严肃地对栗山做了个禁止的手势，随后头也不回地大跨步往校门走去，也没有管栗山在身后大声说些什么，直觉地加快了步伐。
我是不是要去看看“晨间占卜”之类的了，金牛座今天的运势难道是最低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嘴贱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