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是一篇苏文》指鹿

5、第五渣

　　青涩的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些？只觉得那冷静沉着的目光能让他安下心来，他只犹豫了一会，便说道：“今天班上来了一个转校生，她……很漂亮。”现在回想起那张面孔，仅仅是用漂亮来形容她也太匮乏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造物主的话，那她一定是他的宠儿。
　　沉着稳重的男人挑眉，“漂亮到让你觉得可怕？”他丝毫不避讳之前已经听到了部分对话。
　　见他如此坦然，泽田纲吉连最后一丝不自在也消失了，“当……当然不是！就是会有一种‘这个人很可怕’的念头，会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跑，她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以为有一双隐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抿抿嘴，最后轻声说，“毛骨悚然的感觉……很可怕。”
　　修长的食指敲击了几下桌子，发出闷闷的声响，绿间真太郎思考了一下，说到：“也就是说，你的超直感在提醒你，这个人很危险？”
　　出乎意料地是，泽田纲吉果断得摇摇头，“不，并没有感觉她很危险，我甚至能肯定她没有一丝恶意或者敌意。”他的超直感让他对别人的情绪、心境很敏锐，无论在日常还是战斗这种超直感都能给他很大的帮助。
　　“没有恶意但是很可怕，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矛盾吗？”绿间真太郎冷淡地说，“一般情况下，人类只有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可能会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害怕某个人……”
　　绿间真太郎突然顿住，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变得僵硬，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泽田纲吉，翡翠般的眼眸充满冷漠，渐渐地，又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怜悯——仿佛在看一只即将奋不顾身扑向火苗的飞蛾。
　　“啊……我明白了，你的潜意识在发出警报的同时，也依旧告诉你……她不会伤害你。”
　　泽田纲吉茫然地眨眨眼，一脸懵懂，清澈澄亮的金棕色眼眸里流淌着属于这个少年特有的善良、包容与……天真。

　　冷漠的面具裂开丝丝缝隙，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来，近乎叹息地说：“给你一个忠告，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有的时候，你所认为的某个人会不会伤害到你，和实际上你会不会受到伤害，这两种并没有直接关系。”

　　你的直觉没有错，那确实是个很可怕的女孩，她会无时无刻吸引你全部的注意，会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也会用最动听的言语打动你。
　　最后，你会如她所愿——把最锋利的刀刃送到她手上。
　　你会变得面目全非，而她却如初识般灿烂美好。
　　还不明白吗？并不是她不会伤害你，而是你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这种可能彻底否认了。
　　是你心底蠢蠢欲动的念想将潜意识发出的警报给扼杀了，然后取而代之。

　　泽田纲吉疑惑地眨眨眼，“我不太明白，老师。”
　　“打个最浅显的比方，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发挥你的超直感，认真想清楚了再回答。”绿间真太郎问，他的态度比起最初的冷硬已经好上许多。
　　泽田纲吉虽然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但还是照着他说的去做，好半晌摇摇头：“我想您不会伤害我，没有敌意，也没有恶意。”
　　“但是我之所以出现在并盛中学，是因为我有自己的目的，而如果在达成这个目的的过程中对你有所伤害，你也无法在此刻有所察觉，对吗？”

　　泽田纲吉却很认真地摇摇头，“老师，您这个比喻并不恰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达成目的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只要这个目的不是坏的，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到他人？一定会有更加好的解决方法。”
　　绿间真太郎有些怪异地盯着他，治愈系什么的，果然是不狠狠栽一下就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污浊。
　　那就只有祝你好运了。
　　“那么……老师，您是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在并盛中学？”泽田纲吉小心翼翼地说，“啊！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八卦的意思，我是想谢谢您今天收留我，毕竟我比您更熟悉并盛，说不定能够给点意见？虽然我也觉得我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会尽力的！”

　　于是懵懂的少年清晰地察觉到这个话题让男人原本已经略微柔缓下来的气息再次变得冷硬起来，如钢铁般层层武装，最终变得无懈可击。

　　“啊……我来找一个人，我等了她很久很久。”

　　“啊……嗯……那您找到了吗？”泽田纲吉心惊胆战地问。

　　“呵，找到了……”

　　明明是一种再平淡不过的口吻，泽田纲吉却被那种深刻的憎恨惊得无法言语。

　　【绿间君以后是想当医生吗？真是超级厉害的！】
　　【未来的绿间医生，如果你的朋友一看到你心跳就超级快的，是什么问题呀？】
　　【虽然你很努力没错，但是能不能抽出一点点时间给你的女朋友一起出去吃个烛光晚餐呢？】

　　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次，规则由我来制定。

　　远在意大利的夏马尔一手搂着妖娆的异国美人，一手拿着手机。
　　【为了偷懒你也是拼了，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人家屈居在一个中学当保健室老师呀？】
　　夏马尔挑眉笑出声，锁上手机没有再回复短信。
　　恰恰相反，为了能当这个保健室老师，那家伙可是卖身给彭格列三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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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你们知道吗？隔壁班来了一个转校生！真的是超级超级超级漂亮耶！”一个男生兴奋地冲进教室激动地说。
　　“你这样子也太夸张了吧？”
　　“是真的！我都看呆了！！”
　　“嗯？有必要吗？”
　　“相信我啦！你这辈子绝对再也再也不会见到比她更漂亮的人了！”
　　“欸？？真的吗？那等会放学我们去看看！”
　　“好呀！山本你也一起来吧？”
　　“啊……不用了。”山本武意兴阑珊地摆摆手，“你们去吧。”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阿善更加美丽的人呢？
　　山本武看着身边的卡通雨伞，神色柔软下来，紧接着又纠结地抓抓头发，一脸沮丧。
　　真是的！为什么里包恩会莫名其妙地加训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对他友好一点呢？
　　最终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叹口长气，没办法，只能等下周了，毕竟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里包恩啊……
　　接下来的整节课他都无精打采地扑在桌上——当然，自然不会忘记用课本挡住老师的视线。
　　终于迷迷糊糊地熬到放学，山本武目无焦距地往窗外看去，身边传来的兴奋的窃窃私语都没有让他回过神来。

　　“哇塞！超漂亮！”
　　“这是谁呀？来我们班做什么？”
　　“就是她就是她！我说的那个转校生！”
　　“原来是她呀！真的超完美，比梦想中的女神还要完美……喂喂喂，你上去问一下通讯号。”
　　“会被围殴的吧……为什么你不去！你快去啦！”

　　“请问……山本君是在这个班级吗？”

　　清澈柔软的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来到了山本武的身边，绕转了一圈后，轻轻吻上他的耳尖。
　　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山本武猛然站起身来面向教室门口，直到意识重新归拢，他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脑海一片空白，一时无法出声。
　　如钻石般耀眼的女孩看到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惊叹声此起彼伏，让她愣了一下，又红着脸垂下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又停下，只局促不安地搅动裙摆，一副明明想要迫不及待地逃跑，但还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模样。
　　山本武立刻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逃离人来人往的走廊，给人一种热恋中的情侣正在私奔的错觉。

　　她的手温软细腻，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整个身体都要融化掉了，再加上狂喜的心情，山本武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够冷静地把她带到此时好无人迹的天台上来。

　　放两人平缓下急促的呼吸后，山本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轻咳一声，说：“很好看……”
　　“什么？”阿善疑惑的歪歪头。
　　米白色的校服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水嫩，绯红的双颊让她充满活力，如此娇艳动人的色彩让他舍不得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原本生活中应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现在在同一个学校，使得距离无限拉近，一想到未来他们两人可以朝夕相处，山本武努力压制着心底的狂喜，一脸认真地说：“你穿并盛中学的校服……很好看。”
　　阿善羞赧地扯扯裙摆，“谢谢。”

　　“原来你是转到并盛中学来呀。”山本武开心地说，“也对，毕竟我们学校是并盛最好的中学了。”
　　“本来想早点告诉山本君的，结果发现那天忘记了留下你的联络方式，还好找到你了。”阿善轻快地说，
　　“找……找我？”山本武傻乎乎地重复。
　　他的反应逗趣了阿善，“当然了，因为山本君是我在并盛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山本武开心地简直要荡漾起来了，他傻笑着说，“放心，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疑惑，只管来找我！”
　　“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
　　“当然不会！”山本武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激动，轻咳一声，掩饰到，“我们不是朋友吗？”
　　哎呀，怎么可能会只想和你做朋友呢？山本武又甜蜜又愧疚的想。
　　“对了，你是在哪个班级？”
　　“2年A班。”
　　“欸？你和阿纲他们同班？”
　　“阿纲？”阿善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犹豫道，“你说的是泽田同学吗？”
　　“是的是的，你们就认识了啊。”

　　“他就坐我同桌，只是……”阿善回忆着课间发生的事情，有些无奈地说，“他可能有些反感我。”
　　山本武大吃一惊，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先不说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讨厌阿善的人，阿纲的性格他是非常了解的——善良正直，偶尔会有退缩怯弱的时候，也会为了同伴勇往直前。但在平时生活中，还是有些……软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人有恶感？
　　想到山本武和泽田纲吉或许关系亲密，阿善欲言又止，最后说：“……抱歉，他是你的朋友，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他，只是……我刚刚来到并盛中学，对他人的恶感总是……应该是我过分敏感了。”
　　这当然是假话啦，那么可口的夹杂着怦然心动的“恐惧”怎么可能会是错觉，仅仅一瞬间就缓和了持续一上午的饥饿感，虽然说不上是一饱口福，但也还不错。
　　啊啊~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人类了！

　　温柔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热情爽朗的少年，阿善软软地微笑着。

　　——那么你呢？
　　——当有着爱慕之心的你染上贪婪嫉妒伤心绝望憎恨时，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我一点也不贪心，你只需要染上其中一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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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我念——这是一篇美食文~喵喵喵~
阿善是一个刚出生一个月的万物之恶，除了吃别无追求
同样，为了吃她会尽可能发挥本能，比如欺骗之类的，，后文会有解释
当然，她的本性还是个软妹~\(≧▽≦)/~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