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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亲自上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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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尘轩眼中装着盛怒,俊气逼人的面容不带一丝暖意,本是暖烘烘的日光照在他身上都觉得泛着薄薄一层寒雾。
露荷心被他如此冷寒的表情吓到,连诗苑也不敢出声。下一秒钟见他夺过戒尺,生生将三尺长的戒尺一掰两半,只觉所有的怒气似乎都集中在他的手上,死死地盯着露荷心,扔掉戒尺那般大力无情,让露荷心的身子不觉颤抖。
“你是不是疯了?”温尘轩声音低沉,随后扬声高八倍地训斥露荷心“谁准你动她的!说!”
露荷心被吼得重心不稳,摇晃得身子抚住侧身的桌案才将能站稳。
诗苑站起身来,对着温尘轩道:“姑爷,你来得正好,诗苑正可以澄清此事!”
温尘轩正要怒喝露荷心,被诗苑的话打断,转身不明地看着她,只听诗苑说:“姑爷,我从来不曾想过要跟你在一起,请你放过我吧!别再让小姐难过了!”
温尘轩顿住片刻,未等他发话,露荷心只觉一股怒火烧心,猛地推了诗苑一下,大声说:“臭丫头你少在这给我演!”
露荷心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上传来大力道拉扯她踉跄几步,温尘轩挡在诗苑面前,低醇的声音响起:“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吗?”
“好,温尘轩,你厉害!我今天就回娘家去!你给我等着!”露荷心几步走到内室就开始收拾衣服。
“要走就走,别想着我会去接你。”温尘轩冷淡地说,诗苑觉得事情越闹越不好,想拦着露荷心,却被温尘轩拉着出去。
一路上几次诗苑都想挣脱,温尘轩手力加大紧捏不放,生生拽进了书房。
温尘轩松开诗苑,看着她被茶水沾湿的发丝,拿出帕子放在她手上,温声说:“授了气就打算这么忍着?”
诗苑拿着帕子,擦了擦湿发,怨怨地说:“还不是因为姑爷莫名其妙的对我好,又冷落无辜的小姐,小姐有气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是她太小气,如果我以后娶上几个小妾,她都如此善妒吃醋,我温大爷的后院岂不炸开了锅?做妻子的怎么可以这么如此不大度。”温尘轩坐在榻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几口,扬声道:“来人!”
安子从屋外闪身进来,看着诗苑眼神出现异样,转脸就笑着对温尘轩说:“大爷,什么事?”
“去拿上好的外伤药和药箱来。”温尘轩没情绪地说。
“是。”安子转身退下时又看了诗苑一眼。
诗苑擦干头发,拿着手绢说:“我洗过再还给姑爷吧。”
温尘轩未答话,等到安子拿了药箱过来时,命他关上房门,才对诗苑沉沉地说:“过来。”
诗苑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窘迫,就想说着什么理由离开,谁知温尘轩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泛着柔光,声音似陈酿地美酒,调侃道:“难不成要我来强的?”
诗苑听了更是紧张,低头不语。
温尘轩伸手拉着她坐上了榻,开始为她解衣,诗苑忙护住胸口,羞怯道:“姑爷,不要这样。”
温尘轩轻浅一笑,手离开她的衣衫,道:“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若觉得不好意思,背过身就好。”
诗苑桃面焯热,转过身子,自己宽解外衣,在她身后的温尘轩,看着诗苑本是凝白似雪,肌肤细滑的背脊,却生生多了两道醒目的红痕,轻轻触饃已经肿起,细细毛孔渗着血丝。
温尘轩微微蹙眉看着诗苑,心疼万分,想着诗苑上一世做他的妻,哪里曾授过这等委屈,而如今她的身份如此低微,他只能极尽所能保她周全,让她的日子不要太难过。
那一刻他真想拥她入怀,却知道她早已忘记前尘,忘记与他绵情携伴,共话桑麻的旧忆。只能忍着心中激荡,用温柔的情意渐渐打动她,用深埋的痴念渐渐走进她。
他将诗苑褻衣的细带轻巧揭开,拿起药箱中的棉球,沾上药膏轻轻擦拭她的美背。
诗苑原本脸颊的红晕在褻衣松开之时漫上耳畔处,感授到背脊一阵湿凉,随即传来辛辣辣的灼烧感引得她微微蹙眉闭眸。
“忍一忍,就好了。”温尘轩醇厚的嗓音似乎带着安人心神的功效一般,让诗苑瞬间觉得不那么疼痛。
她眼眶水润,自从十岁双亲具亡,被亲戚卖入露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般照顾了,那时候授得任何委屈,她只能忍气吞声,为着有天能重获自由。
如今温尘轩对她哪怕点点关怀,已是让诗苑觉得温暖倍至,对他有些感激,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药膏涂好,诗苑合衣,转身看时温尘轩目光闪烁,诗苑愈加不好意思,低头不语两腮微红,如出水芙蓉般娇羞。
温尘轩见她的模样甚是喜欢,不自觉抚上她的娇容,手轻触着那洛花疤痕。
“还疼吗?”温尘轩神色柔深,语气里含着怜惜。
诗苑轻轻摇头,小声说:“谢谢姑爷的药膏,已经不疼了。”
“我是说...”温尘轩抚着诗苑容畔的动作更是轻柔:“你脸上的疤痕。”
诗苑抬起头,流光露莹的眸子微微润着水,看见温尘轩依旧目不转睛地细细观着她,脸上又红了一红,故作轻松地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经不疼了。”
“烙得时候很疼吧?”温尘轩想着诗苑被欺负的那一幕,恨不得替她收罪,狠狠地教训露府一家,他的手从洛花处移至她莹润的眸子,微微触碰就有水珠滴在他修长干净的指节上,他声音愈加温柔:“别哭,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替你做主。”
“谢谢姑爷关照诗苑。”诗苑想起身给温尘轩行礼。
温尘轩却抓住了诗苑的手臂阻止她这样做:“诗苑,以后只有你我二人之时,无需行礼。”
诗苑看着温尘轩,默默点点头。
“还有就是关于你家小姐,以前她对你如何?”温尘轩眉峰微挑,拿起几案上的茶水抿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