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31 所谓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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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练习涂鸦的时间，大家可以在纸上画出喜欢的东西。”
方嫣凝蹲在一边打着哈欠，看所有小朋友都精力充沛的举起蜡笔，看樱井店长微笑的在前宣讲。偷看一眼忙着分白纸的小泉红子，却又怕视线交错而赶紧低头做自己手上的工作。这家机构似乎从来不怕被打扰或者影响，依旧是一片童真快乐的和谐景象。
即使是潜藏下一个常理以外的魔女，和一个踩在黑色悬崖边的倒霉姑娘。
“对了，今天的主题就是，送给姐姐们的礼物。”樱井店长忽然灵感一闪，愉快又随意的指着两个来帮忙的姑娘，定下了这次玩耍的话题。
“诶？是指我们？”
“我和阳子？”
“好！”小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声音，显然盖过了两位女孩的各自惊叹。大家都欢声笑语的趴下来涂画，就算这样应该专注的气氛，也因为这群精力旺盛的小孩子，而充斥着讨论的嘈杂。
任务名称：坚持不懈的兼职
任务进度：14/30
主神系统的任务，还真是琐碎的让人厌烦。
刚结束掉莫民奇妙的绑架和逃脱，接连过于紧张的情绪，导致方嫣凝时常从睡梦中惊醒。再加上自己不能间断勉强维持的系统任务进度，都让她有些力不从心。相比永远处于活跃状态的小孩子，方嫣凝今天的状态一直不佳，才刚来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就接连打了三个哈欠。
况且她早晨还去了趟图书馆碰碰运气。
方嫣凝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让意识能够稍微清晰一些。只见离她最近的佐仓真纪趴在地上，摇头换脑双脚晃动的样子，好似心中在哼着不在曲调的童谣。方嫣凝弯下腰来，有些好奇的问：
“真纪在画什么啊？”
佐仓笑嘻嘻的比划，又是想跳起来比划“好大”的活泼，还是像手拿魔法棒做出造型，手臂一伸一转，最后立正背手夸张的咧嘴大笑。她捡起地板上的画，就往方嫣凝怀里塞。
“不急不急，真纪你先继续画。”方嫣凝赶忙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摸了摸真纪的脑袋，笑着说。
真纪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然后吐吐舌头一敲脑袋，重新趴在地上拿起彩笔。新的白纸按在已完成的涂鸦之上，小女孩没多加思考，就胡乱用棕色的画笔在白纸上画出方框。
方嫣凝摇摇头，走到另一旁榊晴彦的面前，跪下身子。只见小男孩赶忙把画往身后一藏，连忙摇头。方嫣凝小声轻笑，百般诱惑试探下，才哄着这位小男孩拿出了自己的画。
“这是？”
“恩！很适合阳子姐姐吧！”
方嫣凝尴尬的笑笑点头，虽然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在榊晴彦小朋友脑子里，自己怎么会和柠檬这种水果扯上关系。
五指支撑一下地面，方嫣凝稍微接力才从半蹲的姿势站起来。这才发现樱井舞早已来到她的身侧，有点担忧的询问着：“你看上去起色不太对啊，昨晚没睡好吗？”
方嫣凝笑笑，装作无所谓的摇头：“最近有些失眠。”
从那次开始，这两个人一句互动和对话都没有了。看上去这次的冷战，比以往闹变扭要严重许多。面对这种不能插手的事情，樱井店长即使劝也不过是点到为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要学着自己主动点。”
“……”方嫣凝回头看了一眼小泉红子，略微低头并不想说些什么。
见此情形，店长视线在方嫣凝和小泉红子间徘徊了一下，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温柔的笑道：“今年的夏日祭你期待很久了吧，我会带小朋友出去野营，阳子你们就不用来了。”
恩？
对了！夏日祭！
“谢谢店长！”
◇◇◇
正因为光芒下的舞台是那样风平浪静，自然转角处，如同被黑雾笼罩的世界，才会这般暗潮涌动。是的，就是那些连光都无法照进去的地方，却也有不少的人，潇洒愉快的生活着，商讨着不能见光的安排。
“这些候选的狙击手位置，我个人推荐的话，不如在这里？”
那些黑暗之下，不得见光的秘密活动，永远是属于组织成员的狂欢假日。摊开的图纸，不知何处的地图范围，只有两个人的单独交谈。Gin和Eiswein似乎早已开始密谋着什么见血的计划。
“优秀的视野，还有可以用来隐蔽的障碍，用来一枪毙命最佳不过。”
交错的道路，甚至微缩的立体高楼模型，都是那样的惟妙惟肖的刻画了，某处重要地段的场景。Eiswein手中汤匙一转，轻点那栋高楼向阴的某层窗台。虽然大体任务的方案已在她的掌控，但此时的细节，她口气中竟多了微小的探讨意味。
“不行。”面对对方提出的诸多优势，Gin果断否决了Eiswein的建议，甚至推翻了所有的候选。他指间烟蒂一点，另一处可行的位置便被染上黑色，“要在这里。”
“不行？”Eiswein皱眉的表情，显然是不同意Gin的看法。虽说每每涉及到这些暗杀细节，自信如她也会谨慎的和Gin进一步讨论。
但是这次的选点，距离稍远但并未换来更好的空间，遮挡物的存在给瞄准造成障碍，至于狙击手的藏身，怕是还要带上伪装网来辅助。就算不选用Eiswein的最佳选点，这附近还是有其他几处很好的位置。
“因为最佳，所以不行。”Gin仅斜视Eiswein一眼，面不改色的解释道，“目标是那个人，自然也会知道这些。”
此时金发男子墨色眸中的犀利眼神，似乎是潜藏着某位即将展开狩猎的暗杀者。而他的对手，就算是同样潜藏于黑雾中的过往同事，也逃不过Gin的精明谨慎。
Eiswein的选择，从来都是最佳的狙击点。但这一次，对方也必然熟知这些技巧，这些选点。自然那些最佳的选择，恰恰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真是小心，这方面部署还是你有经验。”Eiswein无所谓的耸肩摇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理由。既然重要的细节都已经决定，那么接下来狙击手的决定，应该是相当简单的事情。毕竟组织里最不缺那些叩响扳机的爆头狂热者。她拿起在一旁的酒杯摇晃，问道：“那么接任务的人选呢？”
Gin重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笑而不语。
“Korn？Chianti？还是Calvados？”见Gin没有回应，Eiswein便顺着猜测，说出他们可以调动的组织人才。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试试他的成色。”答案却并非Eiswein所料，Gin从风衣的内口袋里，随手抽出了一张照片，就扔到了Eiswein的面前。
照片之上，那双犀利的墨绿色眼睛最为醒目。针织帽下是一头黝黑的飘逸长发。俊朗的面容下，很难掩盖住这位男子的潇洒和血性。
“咻——”她兴奋的口哨声竟然带上玩味，诸星大啊。获得代号的家伙，绝对都不是什么善类。或许是两人的眼睛颜色如此相近，还让Eiswein夹起照片细赏，言语中尽是调侃的娱乐口气，“什么时候你也会大胆的选择用新人了？”
“哼。”
Gin轻哼一声，落下的话语，便拉开了红色战役的前奏。
“是时候该清理掉混进来的老鼠了。”
“Rye。”
◇◇◇
与我共舞的休息间内，每当工作结束，小泉红子和方嫣凝总要共处一室，换下身上的围裙服装。稍大的空间，诡异的静默。自从上次冷战以来，第一次能只有两人的相处互动，只是时间太长，谁都不习惯此时再度开口。
方嫣凝的脑内闪过无数语句，无论是怎样细致的表达出自己的歉意，还是详尽但避开那些危险细节，去解释前些日子自己的处境。她手中不经意拆开了零食，突然下定决心的转身面向小泉红子，郑重其事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吃吗？”
然而脱口而出的这点内容，让方嫣凝羞愧的都想找个衣柜藏进去。
“……”红发魔女愣愣的看着方嫣凝，这位窘迫到连说两个字就考虑半天的人。她显然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泉红子。就当方嫣凝又开始遮遮掩掩，小泉红子伸手抢下了对方手中递过来的百奇盒子，完全不在乎的叼着一根巧克力味。她对望上方嫣凝有些惊讶的眼神，嫌弃的说：
“品味真差。”
方嫣凝愣着缓慢的收回右手，原本还长大的嘴稍稍合拢，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化作轻松的笑容，重新开了一盒自己也吃起来。小泉红子依在方嫣凝身边的衣柜上，好像无意一般靠在对方的身侧。就这样静静的过了许久，竟迟迟忘记关上衣柜的方嫣凝，停下来一副深思的凝重神态。
——道歉的话就是要真心，其次要快。
看向地板的眼神空灵却异常柔和，方嫣凝低头勉强笑了。
“抱歉。”
“谁会管你啊。”
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最后，她还是没有拘泥缘由。
◇◇◇
“就是这样，计划定在2个月之后，地点会另行通知。”相邻的两辆汽车，停靠在偏僻的地下停车场某处。Vodka手握方向盘，似乎刚把需要口头传递的话语，带给了他隔壁拉开窗户的，正在倾听的雪佛兰车的司机。
“好好珍惜这次机会。”Vodka边笑边摇上了车窗，引擎的声音悦耳并富有节奏。从狭窄的车位中开出来，却如此熟练不见停顿。这位离开的传信人驾驶技术依旧出色。
而另一边停留于此的男人，赤井秀一细细思考着刚才的情形，做出来他并未察觉异常的判断。他终于是接近了黑暗的深渊，得到与那位Gin公事的机会。所以这次的任务，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必须完成。
因为……
脑海深处潜藏的记忆，不过如气泡般悄然在表明炸开，又悄然的潜藏在海的深谷。送走了那位黑衣组织的使节，他忽然想到了清晨在东中野的图书馆，与风间阳子的一段对话。
“这里也有外文报纸啊，看上去真难懂。”
依旧是那个休息区域，那个面对面的位置，那位少女又巧合的和他闲聊起来。
风间阳子，诸星大。
大概是双方故意放纵下的某种暗喻，两位各怀心事的家伙，总是在如此无趣的日常话题里，闲扯出各种并没有特别目的的话题。
“说起来前几天看书，哈菲兹的简述里有提到什么特使出境，拯救信徒的赞颂诗篇，那个单词还是第一次见。Legat……恩？”
突然的疑问停顿，就像窗外的夏风吹拂窗帘，竟也让赤井秀一感到一丝凉意。
“印象不深了啊，后面有没有e来着……”
这段欲言又止的自言自语，少女清澈的目光闪烁，最终指向了针对赤井秀一的询问。
“你觉得呢？”
“诸星大？”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31 所谓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