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彼月昔年》云辞雁

12、Chapter 11 计划

　　纽约的早晨，街上早已人流涌动，各类商店陆续开门营业开始了一天的喧闹。江舞手捧着一杯现磨咖啡坐在店内里面靠窗的卡座上，只要一侧头就可以看到外面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咖啡因的香气让她感觉镇定了不少。瞟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7：55。

　　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她抿一小口咖啡，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心里不断排练着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同时右手有意识地更抓紧杯子，平均每一两分钟就向窗外张望一次，看起来十分紧张，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事先用纸巾拼命擦拭过的眼眶依然泛红，因前几日未曾休息好而留下的黑眼圈恰是最好的憔悴装饰品。

　　左手手指轻轻拨弄着右腕上戴的翠色玉镯，其玉质细腻，尺寸略细，映着白皙肌肤恍然有种莹光微散的感觉，不甚显眼，但在行家眼里是件中上品。

　　系统给的东西还是很够看的……江舞漫无边际地想着，指尖不停摩挲着隐在镯上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缝。

　　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利用好一切能够用上的东西，来完成那个让人头疼的任务。不过江舞不打算走太柔弱的花瓶路线，那样太假，很容易看出破绽……而半真半假是最不容易被识破和怀疑的。

　　她的确很紧张，也会害怕，只不过要适当把这种感情流露在外，还需要显得更加惊慌一些。现在被杀人犯盯上的自己应该还属于“被动”的阶段，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故意而为。

　　综上所述，所造就的结果是——眼眶泛红的女孩脸上还带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呼吸急促不稳，不时向外和周围张望着，右手捏紧了杯子，仿佛这样就能有个依凭之物，而杯中的咖啡看起来几乎没有被喝过。

　　安室踏上二楼楼梯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甚至连咖啡厅里正播放的琳恩玛莲的歌曲都没让少女的表情有丝毫和缓的趋势。当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安室清楚地看到那双浅棕眼眸里闪过喜悦和激动的亮光。

　　“安室君…！”江舞激动地甚至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可算得上是在目前唯一能帮助她的人。

　　——就这么一个任务对象，这样说也不为过吧……？

　　“好久不见了，江舞小姐。”安室走至桌前，伸手放在江舞肩上，用招牌的阳光微笑安抚着少女不安的心情，“请坐，请不要慌张…否则容易引起不明人士的注意。”他暗示性的瞥了旁边一眼。

　　江舞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幸好周围的人都在聊天谈笑，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行为。她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顺着安室轻按的力道坐回座位上，表情看起来放松了些，但依然有点心事重重的模样。

　　“抱歉，我…我有点害怕，您知道，这种事情……”少女咬了咬下唇，绞着双手，不自觉地环抱住发冷的手臂——她故意少穿了一件外套，辅助效果显而易见。

　　“我知道，我知道的，江舞小姐——不过无论如何，您都要先冷静下来。”安室的笑容和熙温柔，放轻声调继续安抚不安的少女，“冷静下来，现在还并未确定，只是疑似。”他随手召来侍者点了两份早餐加一杯espresso。

　　安室从容淡定的情绪明显影响到江舞，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算是安定下来——再做下去就假过头了啊——她顺手抹了把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恩……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江舞小姐的情绪可以理解，毕竟遇到如此可怕的事情……”安室体贴地点点头，将早餐燕麦粥推到少女面前，“先吃点热的东西吧，能让你感到好受一点。”

　　江舞依言照办，温热的燕麦粥滑下喉咙，她的脸色和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偷偷抬眸看向对面喝着espresso的安室，对方保持着令人安心的笑容，反应没什么异常——这是否表明她的行为还算是适度的？

　　在心里稍微松口气，江舞放下勺子，侧身从书包里取出那本书，递给安室：“这个……就是那本书。”她翻开书页，指了指扉页上那个黄色简笔画小鸟。

　　“就是这个图案吗……”安室把杯子推到一边，接过书本仔细审视着图形。墨水看起来是市面上那种很普通的水彩笔，从起笔落笔处线条走向的细微不同能看出画图形的人是右撇子。小鸟造型和一般的简笔画不同之处在于其喙向着右上角，仿佛在对着某个角度引吭高歌，这也是整个图案让人最为不安的地方。

　　安室沉吟半晌，开口问道：“这本书是你昨晚才拿回来的，对吗？”

　　江舞点了点头：“从我的朋友薇奥拉那里拿回来的。薇奥拉说她也不知道这个图案是怎么来的，她说这本书她已经有一周没看过了。”

　　“一周前，这位薇奥拉小姐曾经把书带出去过吗？”

　　“恩…她说带着这本书去了市图书馆，”江舞回忆着，“之后就再也没动过，直到我昨天问她要的时候，她回家把书拿出来才发现这个图案。”

　　“是这样啊……”安室再次低头看了看那个图形，“据我的调查，‘玫瑰杀手’最后作案是在一个月前，他在俄亥俄州作案一起，在纽约已经作案两起，前两次的时间分别是在五个月前和三个月前。”

　　“三次案件，每次相隔都是两个月吗……”江舞喃喃道。

　　“恩？”

　　“啊，不……”江舞连忙摆了摆手，“那个，‘玫瑰杀手’是怎么回事？”

　　“‘玫瑰杀手’，是警方送给那名连续杀人犯的绰号……”安室顿了顿，复又说道，“据说每个被杀掉的少女双手都在胸前交叉成十字，而在她们心口的地方，插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插着…红色的玫瑰花？”江舞睁大眼睛。

　　“没错。每个女孩子都是平躺在地，双手交叉十字呈祈祷状，心口插着一朵红色玫瑰，周围还撒了很多红玫瑰花瓣，所以警方称那名连环杀人犯为‘玫瑰杀手’……”安室从随身的黑色文件包内取出一叠打印纸，“为了不给市民造成恐慌，警方封锁了部分消息，我也只得到了这些资料…不过并没有那个黄色小鸟的图案。”

　　江舞接过文件纸，一页一页地翻看。或许是体贴女孩子心里承受能力的缘故，安室提供的资料并没有附上受害人的照片，仅仅对他们的身份作了一些纸面上的描述——基本都是浅显的身份资料。

　　被杀的一共有三名女性，第一名死者已经二十三岁，第二名十九岁，而第三名死者仅仅只有十七岁——年龄和现在的江舞是相同的。

　　“都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吗…”江舞边看边在心里唏嘘不已。都是青春正好的女孩子，却为何遭遇了如此残忍的杀害？犯人究竟是什么人，死者摆成十字的手势，心口的玫瑰和散落在身体周围的玫瑰花瓣，这些应该都是这位连环杀人凶手一贯的模式元素——只是他究竟想用这些元素传达怎样的讯息呢？

　　“但是从资料上来看，并没有其他的共同特征……”安室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一个黑色长发，另一个是金色卷发，第三名则是棕色短发；年龄也是参差不齐，家世虽然都是富人家庭，应该属于上流阶层——但他们家人的工作、单位、甚至交际圈都没有太大的联系。”

　　“所以…没办法确定犯人的犯罪特征是吗？”

　　“可以这么说吧…再比如，江舞小姐你更是个例外——你是留学生，甚至连美国人都不是，犯人为何会挑上了你呢？”安室一副不解的模样，反反复复看着那张小鸟的图案。

　　“不…我想并不是这样。”江舞皱起眉头，“我想，犯人的目标……并不是我。”

　　“不是你？”安室愣了下。

　　“恩…我刚刚说过了，这本书是我借给薇奥拉的。”江舞指了指安室手中的书册，“时间是一个半月以前，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回来过，直到昨天。既然犯人在一个月前杀了第三名死者，接下来再寻找猎物的话，我想……他应该不知道这本书实际上是我的。”

　　安室明白过来：“也就是说，犯人在这本书上做标记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本书不是薇奥拉小姐的，而是你的……那么薇奥拉小姐才是犯人实际的目标？”

　　“没错，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江舞的表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了，“麻烦了啊…虽然说犯人的犯罪时间都是相隔两个月，但是并非就没有意外的时候。为防万一，我想我们应该尽快搞清楚这个小鸟是否就是犯人的预告标志才行。”

　　“啊，恩……”虽然刚刚还是一副害怕地不得了的模样，但这个时候还能进行如此透彻的分析…看来这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柔弱。安室用拇指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着：也许…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不是目标吗？

　　“既然如此，那么江舞小姐应该轻松一点了吧？”他笑道，“发现连续杀人犯的目标并不是你……”

　　出乎意料，江舞严肃地摇了摇头，“不…——正因这样，我才更加担心。犯人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何时就会对薇奥拉下手了，我们更要赶紧搞明白这个图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在担心朋友吗？

　　“如果说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还是去警局一趟比较好。”安室将书册合上，连同江舞递回来的那叠纸张一起放进文件包内，“毕竟这个问题只有掌握着更加详尽资料的警察才能解答……”

　　“但是——”江舞的表情犹豫了起来，“我，我并没有去过警察局，我……”

　　有些犹豫了，并且指尖蜷缩起来，表明她开始紧张……这是理所当然的，任何普通人去警局应该都是十分微妙的心态。

　　在警局出入的，不是警察就是嫌疑人——一般人的认知都是如此。

　　这样想着，安室微笑着对江舞伸出了手：“没关系，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诶？安室君也要去吗……”

　　“那是当然了，我是你雇来的侦探，不是吗？”安室的手停在半空，仿佛在暗示或者等待着什么，“陪你去警局自然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奇怪，按理说黑衣组织的人员不是都应该避着警局这种地方的吗？

　　——不，不一定。这家伙都已经用私家侦探作为自己对外的身份了，搞不好也有什么能够避开警局调查的方法？

　　……算了，已经到这里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江舞发愣的时候，安室的手依然停在半空耐心等待着。她回过神发现了这点，有些歉意地赶紧伸出手，搭在对方小麦色的手掌上：“抱歉，我……刚刚走了一下神。”

　　安室的手掌很大，轻易就包住了少女手心的四分之三，温暖的触觉让江舞不自觉地想起一个多月前包扎伤口的那个晚上。

　　她动了动手指并未挣扎，却能感觉到对方指间磨出的几处茧子，微硬。

　　“没关系的。”安室倒是并不介意，顺着力道将江舞拉起来就一起向店外走去，也不多问她的异状，“我的车就停在楼下，江舞小姐……”他停住脚步，回头关切地看着再次处于走神状态脸色不是很好的女孩，“如果有什么不太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吧。”

　　江舞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她顿了顿，又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确认那个图案。”

　　“恩……那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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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YPD，纽约警局。

　　身为美国历史上最为悠久的警察局，曾经在某部鉴证电视剧里见过无数次的著名警局，然而真正见到的时候，却和江舞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坐落在曼哈顿克洛大街的纽约警局并没有多么逍遥显眼外表的大楼，只有用蓝白色的霓虹标牌写着“NEW YORK POLICE DEPT”，其中四个首字母使用的是白色，并比其他字母都大出一圈，旁边还树立了写有“NYPD”四个字母的标牌。

　　“Faithful till Death.”

　　“至死忠诚”。江舞记得这是纽约警局的格言，原文来自于拉丁文的“Fidelis ad Mortem”。

　　在警察局里就随处可见到纽约警局的标志，来来往往的警员和人群混在一起，凭借臂章上的标志依然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来。

　　前台接待的警员听闻安室和江舞的来意是关于近日猖獗的连续杀人犯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几眼，一脸十分不信的样子但出于礼节还是为他们找来了一名警员，领至接待室。

　　江舞还是首次进来这种地方，坐在沙发上都难免会觉得紧张。她侧头去看安室从容不迫的神态和表情，刚刚在前台也是主要由他和那位警员沟通的，现在他依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甚至还带着微笑。

　　感觉到江舞的视线，安室转过头来：“江舞小姐，很紧张？”

　　“啊，恩…有点。”江舞蓦然有种被抓现行了的心虚感觉，连忙挪开目光，“那个，待会……”

　　“放心吧。”安室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现在有着连续杀人案相关的重要证据，是生命遭到危险威胁的市民，警察不会不管的。”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再说，你一个□□分子干吗要这么相信警方啊，这样下去的话组织的boss真的会哭了哦？

　　江舞觉得自己有点纠结起来，干脆敷衍地点点头，抬眸望向接待室门口的方向，仿佛在响应她的心声一般，门下一秒就被推开，走进一个蓄着短须，神情威严的警察先生，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棕发蓝眼、面貌柔美的女警察。

　　“是安室先生和黎小姐吗？”警察先生声音有些低沉，上来便同安室握了握手，对江舞仅仅是点头之礼，“你们好，我是大卫麦克逊警探。”

　　“莉达希尔警探。”女警察也做了自我介绍，她对江舞和善地笑了笑。

　　“我是侦探安室透，这位是我的委托人，黎江舞小姐。”安室也做了相应的介绍。

　　简单会面后麦克逊警探便直奔主题：“听说你们有‘玫瑰杀手’的线索？”

　　“这个暂时还不能够确定……不过有样东西，希望你们能够帮忙确认一下。”安室从公文包里取出那本书，翻开扉页递给对方。

　　麦克逊警探接过来，看到那个图案的时候便愣住了，旁边的希尔警探微微探头去看，微皱起一双细眉。见状，江舞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个图案…你们还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吗？”麦克逊警探问道。

　　“还没有…只是给安室君看了看。”江舞摇了摇头，手指交握收紧，“那么，果然是……”

　　麦克逊警探对希尔警探点了点头，后者从一个牛皮纸袋中掏出几张照片递过来：“这个图案我们还没有对外宣布，所以……”

　　几张照片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书页颜色也不甚相同，但上面的图案和江舞手上的都如出一辙。

　　江舞的心沉了下去。虽然早有预感，但是这一瞬间她感到十分不知所措。好朋友被连续杀人杀人犯盯上了，这种认知令她浑身发冷。

　　“那么，也就是说可以确认这位小姐是‘玫瑰杀手’的下一个目标了。”麦克逊警探面色凝重地合上书册，放入希尔警探准备好的鉴证袋内，“抱歉，暂时借用一下调查。关于犯人方面，黎小姐有没有线索呢？”

　　“不……”江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安室看出她的犹豫，干脆上前半步，微笑着摊开手：“实际上——”

　　…………

　　“原来如此，被盯上的是菲尔德议员的女儿，薇奥拉菲尔德小姐吗？”听完江舞和安室的一番叙述，麦克逊警探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希尔警探道：“既然如此，得马上通知菲尔德议员才行。”

　　麦克逊警探点点头表示同意，江舞此时却插了一句：“那个……我想，暂时先不要这么做吧？”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女身上，谁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江舞定了定神，再度开口：“犯人是在这本书上做了标记没错，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本书是我的……”她环视了一下三人，“也就是说…目前知道犯人弄错了书的，只有安室君以及两位警探，还有我本人了。”

　　“是这样没错……”麦克逊警探疑惑地点了点头，“但是，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们通知菲尔德议员呢？”

　　“并不是阻止你们…而是想再等一等。”江舞摇了摇头，指指放在桌上的几张照片，“一般来说…每个连续杀人犯应该都会有自己固定的一套模式，非特殊情况不会轻易改变……”她停顿片刻似是在组织语言，“但是现在，我和安室君所知道的只是这个图案，关于别的死者是如何引起凶手的杀意，以及案件细节我们都不了解…而且犯人能弄错一次，就有可能弄错第二次第三次……警探能够确定，那几位死者真的确实就是他的目标吗？”

　　麦克逊警探被说得有点糊涂了：“那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是说…”江舞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他，“与其在现在事件还不明朗的时候贸然就通知议员先生，还不如先好好捋顺一下思路……尽量能找出犯人作案的相同之处，以及几名死者之间可能有的交叉特征——犯人能弄错这一次，也有可能就再弄错几次……万一，薇奥拉也不是他的确实目标，但那时候你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菲尔德议员身上，错过了保护凶手真正的目标，那该怎么办？”

　　“这个，倒是……”希尔警探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的确，犯人加上在俄亥俄州已经犯案三起。如果再有下一名死者出现……”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但在场的几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势必会引起市民们的议论和恐慌。

　　“但是…这个时候找谁来商量比较合适呢？”麦克逊警探想到近日来被各种案件折腾地团团转的警员们，不由得发愁，“现在至少还有三个立案在同步侦查……”

　　“那么就让我们来帮忙分析一下，怎么样呢？”安室微笑道。

　　“？！”麦克逊警探惊讶地抬头，希尔警探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办案细节可是警局机密，怎么可以轻易给外人……”

　　“但是警探…现在都已经有三起人命了，下一起案子可能的死者就摆在眼前，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办案细节是机密……如果再发生第四起案子却依然没有头绪的话，恐怕就不得不向公众公布案情以整理线索了吧？”江舞抿抿唇，略带无奈地摊手，“到时候，再想提前找到第五个可能的死者……可就很不容易了？”

　　“……”

　　“中国有句谚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但是从两位警探的黑眼圈来看，也许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从第二起案件开始，犯人在纽约州犯案已经有三个月了，到现在却还没有被逮捕。这样想来，警探你们是不是也没什么……思路上的突破？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们……让这位侦探来试试看呢？”为了支持自己的说法，她干脆地“卖”了身边安室，“我是薇奥拉的朋友，也对她身边的事情有些了解，也许……也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两名警探面面向觎，被“推”出来的安室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用略带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江舞。当然，后者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并未发觉这点。

　　不能让薇奥拉知道这件事……那样阳光灿烂的少女，沾染上这种可怕的事情一定会把她吓坏的。而且抓捕连续杀人犯这种任务，应该是需要应该才能算是完成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外国少女说得很有道理。再这么拖下去，多出现一个死者，警局就多担负着一份压力，同时局长也会把这份压力层层下放……搞不好就会放到他的头上。麦克逊警探联想着都觉得后果不甚可想。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也需要商量一下这件事，毕竟这也是非同小可……”麦克逊警探站起来，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请等我们一会。”

　　江舞也没指望要他们立刻就能接受——这种事实在太有玛丽苏的即视感了，她也不觉得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轻易就说服他们。所以她只是针对了下这件案子给警察所带来的可能性的压力，在其心理上寻找突破口，在施加压力的同时巧妙地引导出另一条路的方向，将利弊摆出来，由他们自己进行选择。

　　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无论是对破案来说还是在别的方面。

　　能破了这个跨州杀人案，那绝对能立一大功。

　　而在分析方面，她对安室的了解使得她也有着一定的信心——既然敢用侦探这种明面似为红方的身份，那么就让她好好利用一下，来作为自己完成任务的助力吧。

　　没错……这才是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