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瓶]黑瓶二三事》无繇可医

5、短文②归宿

　　短文②归宿

　　⑴

　　倒斗界中谁不知道并称“南哑北瞎”的两大斗王张起灵和黑瞎子是一对，但凡有黑爷的地方，那张爷还会远吗？要么跟在黑爷身后，要么干脆就与黑爷同行。所以若是有人能请到黑爷，那就相当于出一份钱请来了南北两大斗王啊！只可惜黑爷现在处于隐退状态，张爷自然也不会在道上混了，平时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定能在杭州大街上碰到两大斗王，但是下斗什么的就别想了。

　　此时，这对“王对王”的夫夫正在吴邪吴小三爷家里蹭饭，而解家的花儿爷与北京潘家园的胖爷也都在，倒斗界的精英算是在这儿会晤了。

　　“黑爷，咱许久不见了，啥时候上我那儿溜溜啊？”说话的是解雨臣，他穿着一件骚包的粉色衬衫，似笑非笑地看着黑瞎子道，微挑的眼角晕开了一丝媚意，仔细看去又显得有些冷漠。

　　黑瞎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老土的花衬衫配家居短裤，手里还跟胖子一人捧着半个西瓜拿勺子挖着吃，一边吃一边还对电视里选美比赛的参赛选手评头论足，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冷不丁听见解雨臣的话，不动声色笑眯眯地说：“承蒙花儿爷厚爱，改日一定和张爷一起登门拜访，希望到时花儿爷不要嫌弃瞎子我太能吃才是。”

　　虽然知道他是存心扯开话题，但解雨臣还是被他逗得莞尔一笑，道：“你再能吃，难道还能比得过胖爷？况且，只要你愿意，一个黑瞎子爷还是养得起的。”

　　一边的胖子挖着西瓜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味儿了，这家伙是要挖小哥墙角啊！作为小哥的铁哥们，胖子决定替他驱赶驱赶情敌，于是抢在黑瞎子说话之前道：“花爷你这话胖爷我就不爱听了，俗话说能吃是福不是？再说胖爷我还要养这一身神瞟呢，不多吃点成吗？”

　　胖子避重就轻的几句话替黑瞎子解了围，立刻得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胖爷，谢啦！

　　胖子也回给他一个眼神：没啥，谁让我是小哥的兄弟呢！做兄弟的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被挖墙脚！

　　解雨臣看了正和黑瞎子“眉来眼去”的胖子一眼，神情冷了下来。

　　“好了，可以开饭了！”吴邪清亮的声音恰好响起，话音未落小哥就端着两碟色香味俱全的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经过解雨臣身边时还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杀气四溢。

　　解雨臣自然也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旁的胖子好像都能听到激起火花的那种“滋滋”声。

　　吴邪跟在张起灵身后走出来，把手里的菜往桌子上一放，没发现张起灵和解雨臣目光的较量，笑着说：“现在可以开饭了，大家都过来做吧。”

　　“唔，好香啊！”黑瞎子动作最快，第一个蹿到餐桌前坐下，还不忘招呼其他人：“张爷，花儿爷，快过来吃饭吧，小三爷的手艺不赖啊，菜做得真香。”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吴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道什锦豆腐和酸辣鱼是小哥做的，他说你喜欢吃。”

　　黑瞎子眨眨眼，促狭道：“哟！没想到张爷还挺了解瞎子我的口味，就是这两道菜闻着香，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说着，黑瞎子拿起筷子刚要去夹，却有人先一步将一块鲜嫩的鱼肉夹到了他的碗里。

　　“你尝尝看。”张起灵若无其事地收回筷子，用略带期待的目光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依言将鱼肉送进口中，那鲜嫩酸辣的口感瞬间征服了他：“张爷手艺真不赖！”说完也顾不上与他说话，又伸筷子去夹那道酸辣鱼。

　　解雨臣闻言，眼睛微微眯起，转头对上了张起灵挑衅的目光，然后……胖子和吴邪就非常荣幸地看到一向冷心冷面的张起灵和说一不二的解雨臣不约而同地拼命往黑瞎子碗里夹菜，而黑瞎子则一点不客气地享受着二人的“服务”，不时还回一下“礼”，一人给他们夹了一筷子豆芽。

　　胖子和吴邪面面相觑，嘴角不约而同地狂抽。

　　擦！这饭没法儿吃了！

　　⑵

　　“瞎子，以后离解雨臣远点。”

　　黑瞎子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房间，就听见坐在床上的张起灵来了这么一句。

　　黑瞎子愣了一下，继而笑问：“张爷这是吃醋了吗？”

　　“是。”张起灵出乎预料地坦白，起身走到黑瞎子面前，正正地看着他仿佛装下了整个星空的眼眸：“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我讨厌他喜欢你。”

　　黑瞎子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微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被拨开到两边，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漂亮的眼睛。“张爷，别人喜不喜欢我，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况且我和花儿爷本来也没什么交集，张爷这话得去和花儿爷说才是啊。”

　　“他说，你们以前曾在一起过。”张起灵突兀的话让黑瞎子一怔，然后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只是以前罢了。”黑瞎子别过头去，想避而不谈。

　　“瞎子，”张起灵抓住黑瞎子的肩膀，逼他与自己对视：“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你那些没有我参与的过去。

　　黑瞎子向来是拗不过张起灵的，这货认真起来简直堪称无敌，他就是有本事在一件事上纠结很久，直到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实在太了解张起灵个性的黑瞎子见他露出这副神情，只得认命地点点头。

　　在两年还是三年以前，黑瞎子和解雨臣确实有过一段，当时还是黑瞎子追的解雨臣。两人打了一架后，黑瞎子“艰难”地成为了攻，然后各种迁就宠溺解雨臣。后来解雨臣为了传宗接代和振兴解家，与霍秀秀结了婚，两人便就此分开。

　　“事情就是这样。”黑瞎子云淡风轻地将解雨臣曾经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告诉张起灵，“你对我的执念，让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愿意再与你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黑瞎子说着，还耸了耸肩。

　　张起灵听完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黑瞎子也没再说话，打算去找本书来看，没想到才刚下床就被张起灵抓住一把拉回了床上。

　　张起灵将黑瞎子按在床上，自己则双手撑在他的头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光，融化了一贯的淡漠冰冷。

　　“我不管你以前曾跟谁在一起。”张起灵在黑瞎子震惊的眼神中道，“但现在，你是我的。”

　　“从今天开始，只有我才是你的归宿。”

　　⑶

　　第二天早上，张起灵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身，揉揉酸疼得几乎直不起来的腰，温柔地注视着黑瞎子沉静的睡颜，在晨光中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其实，你才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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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用瓶邪的小哥写黑瓶，攻控党的福音（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