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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血族血帝血后【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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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银发正太面不红心不跳地亲了某银长发萌妹纸一口,引以为荣道:“害什么羞,反正你是本殿的人。”
“……”
“走吧走吧……”
他们开心地在草地上追逐打闹,那个时候,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也只为彼此展开笑颜。
“殿下,我是你的吗?”
“呵,我是你的。”
她原本认命地待在他身边学着接受的……
曾许诺……
“你是本殿的未来血后,你只能是本殿的!”他霸道地说着,“长大后,你只能嫁给我。”我只娶你……
那时,她羞涩地垂着扑着粉纱的脸蛋,掩去娇羞,用悦耳地声音应道:“好……”
我曾许诺与你,你也回应与我,许诺的我一刻不曾忘记,而你却早已选择离开……
为什么……
你永远也无法猜测当你隐隐点头我是多么雀跃。
艾瑟烈细心地将余江巫良的碎发撩到耳后,深沉的血眸别有深意地看着面前的可人,他将他所有的温柔献给了她,而她又留给了自己什么?
来不及深想,就已无可自拔。
睡梦中的余江巫良似在与梦魇斗争,艾瑟烈光滑的指腹温柔地拂过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不要……”她轻轻呓语。
艾瑟烈动作一滞,琉璃般的血眸中隐忍着情绪,最终俯下身舔舐她白皙的脖颈。
他说过的,谁也逃不过命。
睡梦中的余江巫良脑海浮现出许多过往,包括狼狈和甜蜜,痛苦和光芒。
所有的目光都会紧紧追随着她,即使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些目光,或幸灾乐祸,或不屑冷讽,或嫉妒生恨。
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总是一语不发,尽量躲避着他,想着,这样就可以结束。
她以为只要降低存在感就可以将一切翻过,她以为只想要和他远离就可以将荒谬结束,她以为只要打开心扉就可以将自己快乐……
可事实呢?
她被逼得血眸欲红,被逼得双手沾血,被逼得忍受耻辱……
长期的压抑,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几乎爱上了嗜血的快.感,于是,她翻开记忆,找到了打开心扉,试着放松,也有了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被人类嘲笑!
她如何不愤怒!
真的疯了才会去信虚伪的人类!
他说:“人类有好有坏,你应该学会接受。”
“人类是个综合矛盾体。”
“也有人类不虚伪,真诚,你应该深一步了解才可以判断。”
……
那一年,懵懂的她和他一起去人界游玩,看到了那个属于人类主宰的世界,他避重择轻,让她看到了无尽美好,晶莹的血眸只容得下人界的甜蜜,滋生无限向往。
懵懂的她,怀揣着欲放飞的心,倔强地与命运所抗衡。
那个温柔地牵着她的手,来到大桥上看烟火的人是莫本……
莫本,莫本……
她曾日夜所思的男人,她曾满怀憧憬的男人,那个曾温柔地执起她的手,鼓励着她与命运抗衡,做最真实的自己的人,在她心中一直存在于特殊位置的人,在她的理智与感情之间漂浮不定的人。
温和的画面一转,被一场厮杀取而代之。
人类,贪婪的人类!
他们踏着同伴的失守一路杀进跃羽坊,叫嚣声充斥着她的双耳,粉碎着她的美好,血染红了地面,撒在了花草旁,鲜红的玫瑰将它身上的鲜血吞噬。
“骗人……”她的血眸,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
不是说,人类有无尽美好吗?
“他们向往和平,讨厌战争。”
他的话语还依旧在她耳边萦绕回放,一遍遍,一篇篇,他总用温柔的口吻自豪地述说着他们人类的世界。
人类败,血族损失惨重。
可想而知,血族出了内鬼,被抓住了弱点,被攻破了缺陷。
“等一下!”她悦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的举动更引起旁人哗然,人类与血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这场战役无疑加剧了矛盾,他们等着如何惩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谁叫想到身为未来血后的她会站出来阻挡。
“我请求放过他们。”她再次道。
结果可想而知,她再次被软禁,当她被告知是莫本透露了跃羽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为了打探血族而来的人类间谍,在你身边潜伏的间谍。”
无情地控诉,扰乱着她的心神。混沌不清。
只为那句……潜伏在你身边的间谍。
不!
她猛地惊醒抬眸喊道:“我不信,只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传得再真也是假。”
她难以想象,那抹毫无温度的阳光有一天会如利刃直射她的心房,让她窒息。
当天她梦中惊醒,发现没有战争,没有血腥味,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莫本却不见了,听人说是因为窃取机密被发现而逃走了。
自此之后,跃羽坊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对他温声细语的人,再也没有出现那个气质与姓名不称的莫本。
血族有种罕见的能力——预知。
余江巫良缓缓打开双眸,原本毫无杂质的黑曜石染上了些许不起眼的红晕。艾瑟烈轻吻她新开的眸子。
还没来得及反应动作,只听艾瑟烈用他那深沉的声音暗哑道:“你可知道蜕变的代价是什么。”
余江巫良并没有因为艾瑟烈的话语异常,当初签约献魂缔约的时候已经考虑过了,再说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也是死,与其必死无疑,倒不如对着未知发出挑战,这也是他告诉她的。
他们都说莫本只是为了窃取机密才冒充血皿靠近她,唯有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不这么认为。
余江巫良将艾瑟烈推开,清冷道:“血帝真的认错人了,我叫余笙笙。”
艾瑟烈的眸子暗了暗,却在无动作,只道:“蜕变会让你重获新生,也让从前死亡。”
他的眸子别有深意地随着余江巫良的脚步来到梳妆台前。
余江巫良愣愣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头墨黑色的齐肩中长发,纤细的手指愣愣地抚上她黑中泛着微微红晕的眸子,“呵……”嘲讽地轻笑,她现在倒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恶心。
“我是余笙笙啊……”她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低语。
她像是反驳艾瑟烈的话,也在说给自己听。
“你是余江巫良,”他从后面抱住余江巫良,余江巫良一怔,这是多久不曾体会到的温暖。
他的头窝在她的脖颈处喷洒热气,说: “你永远是我的血后。”
一时间余江巫良没有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艾瑟烈,那个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纯种,最高统治者,从一出生被赋予无限财富力量与荣耀。
他的一生从来只有骄傲!
而余江巫良是她最深的耻辱和伤痛啊……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害怕多做出一个动作就会将它抖落。
余江巫良一怔,脑海不断浮现总是高高在上的他,他的漠视一切,居高临下,好似是一切的主宰。
“献魂缔约会让你忘记初心。”他的声音不再像从前一样冷,而是有无尽的自责和忧伤。
她的脑海又不禁浮现出叶璇扭曲的面容,阴狠地将她推下夺命崖,抛下那段绝情的话语……
还有那片飘渺的希望——“以汝之魂,续汝之命,汝可愿意?”
余江巫良突然变得漠离,松开面部表情,嘴角衔着一抹嘲讽:“那有怎么样,做出的决定再也没有涂改的机会。”
“余江,过去了。”他竟轻声安慰着。
余江巫良顿时鼻子一酸,感觉一层雾气挡住了视线,猛地反手推开艾瑟烈,夹杂着愤恨吼道:“已经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的!”
一眨眼,泪珠滑过她的脸庞,垂眸无神,喃喃自语:“我的愚蠢终究是事实,在白纸上写过的字,终究回去了,回不去了……”
她突然抬起头,满眼憎恨地看着艾瑟烈,歇斯底里道:“都是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怎么会这么不堪!”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害得我臭名远扬……没有你,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的回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湿了她的眼眸也湿了她的脸庞,艾瑟烈突如其来的吻将她所有的话语一并吞没。
他说:“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这个样子,我心痛。”
余江巫良被艾瑟烈的举动吓到了,她一瞬间清醒过来,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血眸,那双深不可测的血眸,竟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情绪。
只见他的嘴角缓缓扯开一抹邪魅,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余江巫良彻底慌了,她手足无措地摇着头。
他亲昵地抚摸她墨黑的秀发,只听他专属的魅音响起,“可是,本帝的美丽血后,本帝痛十分,你必承受五分,本帝入地狱必定有你相陪。”
不!
她一直知道,他比来自地狱的修罗还要恐怖,比她还要残忍百万倍,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形中给人压力,每一句话都深藏深意。
艾瑟烈看着她惊慌的眼神和动作,看来自己对她还真是太好了。
不过亲爱的血后,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更加痛苦,我要让你心里只有我,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你所有的情绪牵引都只因为我。
他再次靠近她的脖颈,缓缓上移,伸出舌头含住她欲滴的耳垂,在她耳边放肆地喷洒热气:“一朝蜕变,脱胎换骨。”
“因此签约献魂缔约的代价便是……”
他故意顿住,在她的目光下放下抓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坐在床上往后躺去。
“还记得那句话吗?以汝之魂,续汝之命,因此其名谓‘献魂’,所谓魂,包括你纯血种的生世,所以纯血种不到危难时刻是不会签约,因为只有一次。”
“就像是保命符,生来只有一张。”
“但是,你却将它白白浪费在原本可以轻松除掉的人类身上。”他抬眸看着余江巫良,不带任何情绪,只剩下慵懒。
余江巫良下意识地紧攥拳头,手指泛白。
艾瑟烈又继续道:“献魂,也献了全部,就像之前说过的,忘记了初衷,你已经忘记了选择生存的本来目的。”
“忘记了你最留恋的,你还觉得不悔吗?”
余江巫良猛地抬头,原本不敢直视艾瑟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血眸很深,深到几乎将她拉进去。
很久,才不太确定地开口道:“你是说……签定献魂缔约的代价是……”
“忘记你最在乎的。”他接道,语气中,猜不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