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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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若琪曾经怀孕，孩子没了，慕家对不起她。
三句话连起来的话，说明了什么？
付艳萍的话犹如一颗石子，在温妍平静的内心激起了一层层涟漪。
温妍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现在不能动怒，不能。不能让吴若琪知道她生气，说不定那正入她下怀。
握着筷子的手不能自控地颤抖着，她准备借口离开这个压抑到令她喘不过气来的的地方，筷子刚放下，手便被慕少炀紧紧地攥住了。
“妈！”慕少炀低斥一声，颇有几分责怪的意味。
付艳萍转头对上温妍愕然的表情，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身侧的吴若琪脸色也不好，满脸的不自在，漂亮的双眸低垂着，看不清情绪。
“哎，我的错我的错，过去的事不提了！”付艳萍呵呵地笑着，问吴若琪，“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已经回来两个月了，在休假，再过不久就要回北京。”
“这边不也挺好的？干嘛一定要去北京呢？”
吴若琪这次停顿的时间长了一点，很轻地笑了下，才说：“合约规定的，没办法。”
温妍不想再听下去了，她需要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来整理思绪，否则她会被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折腾到崩溃。
“我想起来还没给院长回邮件，我先上楼了。”
她知道自己离开的姿态一定狼狈极了，可她无暇顾及那么多，她一秒也不想再待在饭桌上，不想见到他昔日的旧情人，或许……还是差点成了他妻子的人。
温妍前脚刚踏进房门，慕少炀后脚就跟进来了。
“妍妍。”
“打住！”温妍比了个手势，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说：“我有问题要问你。”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是你前女友吗？”
“不是。”慕少炀很快否认。
“我都没有说‘她’是谁，你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温妍嘲讽地笑，“或者，慕少你告诉我‘她’是谁？”
温妍向来对谁都很友好，几乎是没脾气的人。这样浑身带刺的温妍，令慕少炀感到十分陌生，也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妍妍，别这么说话。”慕少炀皱着眉，上前一步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
“你说我想知道的你都告诉我的，这才过了几秒就变卦了？男人翻脸也这么快？”
“不是。”
“分明就是，你说——”
“我说吴若琪不是我前女友！”慕少炀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语气也不太好。
温妍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愣了，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追问：“那孩子呢？”
这才是温妍关心的问题。是不是前女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曾经有过孩子吗？不然的话，付艳萍为何会露出那般内疚又心疼的表情？
慕少炀没有答话，他站在离温妍两步远的地方，背对着灯光，脸上神情难辨。
沉默每持续一秒钟，温妍的心便又凉了一分。
终于，慕少炀出声了，却是说：“抱歉，我不能说。”
“是你的吗？”
“不是。”
“慕少炀，你没有骗我吗？”温妍已经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了，他总是在她最信任他的时候，给她带来出乎意料的“惊喜”。
慕少炀的两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锁在温妍的脸上，两人对视了几秒，他才说：“妍妍，我从未骗过你。”
“行，我信你。”
温妍的爽快令慕少炀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以为温妍会翻出往事，再来一场唇枪舌战的。
但温妍仅仅停顿了两秒，又补充道：“但这是最后一次了，慕少炀。我信你最后一次，毫无保留。如果最后你还是骗了我，那我愿赌服输，那时候我们就……”离婚。温妍不想再把这个词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了慕少炀一眼。
慕少炀叹着气说：“妍妍，我真的从未骗过你。”
“对，你没有骗我，只是隐瞒不说，但那跟欺骗有何区别？”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温妍一下子就火了，她用力推了一把慕少炀，双目圆睁，咬着牙说：“我不会在意？换做是我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出现在杂志报纸上，天天上头条，你会开心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吗？怕的就是每天被人嘲笑！看这个老婆多么的可怜，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都不愿回家！”
亿声是业内的精英企业，实验室跟他们有不少合作项目，所以慕少炀这个名字于那些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人来说，并不陌生。所以当那三个字开始出现在经济版和医药版之外的新闻版面上时，原来羡慕和崇拜的语气，统统变了调。
“有钱的男人还真是风流啊，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
“明星名模，美女主播，哎，你们说像不像总裁文的男主？”
“哈哈，去你的总裁文！”
“总裁文还要配一个苦逼的正房好吗，独守空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包小三小四！”
“慕少炀没结婚吧？”
“说是这么说，说不定隐婚了呢？到时候爆出来儿子说不定都会算乘除法了！”
“那他老婆也够可怜的，见不得人就算了，还要眼红其他女人。”
……
温妍不记得后面听了什么，她只觉得每句话都讽刺无比，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针，精准无比地刺在她的心上。一针又一针，直到千疮百孔。
“那只是——”慕少炀低吼了几个字，又停住了，他闭了闭眼，语气放缓了很多，“我以后会注意。”
“慕少炀，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慕少炀看着她，点头。
“我们结婚后，你出过轨吗？”她又补了一句，“身体出轨。”
“没有。”慕少炀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仿佛想以此证明，他没有说谎。
“好，我信你。但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的身体出轨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精神出轨我可以原谅，但□□出轨，我嫌脏。”
在温妍的坚持下，这晚两人并没有住在大院，而是驱车赶回了家。不出温妍所料，如同之前的每一次，慕少炀把她送回了家后转身就走。
“你又去哪儿？”
“许承杰心情不好，叫我去喝酒。”慕少炀换了T恤和牛仔短裤，边系着皮带边回答温妍。
“他心情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听不出她不高兴，他就白活了。
“我去去就回，他真是心情不好，之前给我打好几个电话了，林奕现在也在那儿。”慕少炀给她看通话记录，十几个未接来电，有许承杰的，也有林奕的。
说着，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许承杰的号码，慕少炀当着她的面按下接听。
“我马上过来，刚换好衣服……不用解释……”那头可能提到了温妍，慕少炀捏了捏温妍的脸，继续讲电话，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妍妍不太高兴我去找你，我正哄她呢。”
温妍脸皮薄，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他捉住她的脚丫子，愉悦地笑了。
“好的，我问问她。”挂掉电话后，慕少炀挠了挠温妍的脚底，说：“跟我一起过去？”
“不要，你们一群男人，我去做什么。”
“宋安然也在，去俄罗斯的时候你不是给她也买了礼物吗，顺便给她带过去吧。”
慕少炀推开包厢门，只听见一声尖叫，眼前飞来一个不明物体，他动作迅速地转身将温妍护在怀里。
是酒瓶，砸到慕少炀的后背便跌落在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你没事吧？”温妍急急忙忙地问，她明显感觉慕少炀的后背僵住了。
“没事。”慕少炀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皱起了眉，语气不悦地怒斥，“你们闹什么！”
包厢里的三个人同时把视线投过来。
宋安然手里还举着一个酒瓶，她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放，指着慕少炀，说：“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慕少炀皱眉，疑惑地看向许承杰，后者微微地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也知道他要订婚了？”宋安然的手指向了林奕。
林奕站得笔直，许承杰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搂着他。结合之前飞过来的酒瓶子和宋安然的愤怒，不难猜出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慕少炀没有回答，但事实上，却等同于默认了。
宋安然忽然就笑了，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你们都知道了，你们都不告诉我。”
“怎么了？”温妍用口型问慕少炀。
慕少炀轻轻地摇头，示意她过去安慰宋安然，自己则快步走过去，拉着林奕到了包厢角落里。
宋安然脱掉高跟鞋，抱膝坐在沙发上，脸深深地埋在双膝间，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安然？”温妍坐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肩。
温妍唤了几声，宋安然才抬起头来，眸子里泪光闪闪，却都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要订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温妍不明情况，只好说：“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怕我宋安然输不起不成？不是说了好聚好散的吗！”最后一句话她提高了音量，对着三个男人的方向说的。
林奕身形一动，立马被慕少炀跟许承杰同时拦住。林奕摆摆手，推开他们二人，向前走了两步便驻足不动。
包厢里灯光昏暗，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立在包厢的正中央，看起来竟无端生了几分落寞。
“既然这样，那咱俩就散了吧。”
“啪——”
宋安然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剩下三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温妍愣了下才想起来去拉宋安然。
“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活该得不到爱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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