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尽头》沁泷

9、第七章·沃特的记忆

　　30年前——
　　人界•伦德威拉国•帕克斯城
　　沃特走在帕克斯城的大街上，有些惊讶地发现今天的帕克斯似乎与往曰有什么不同。
　　走进一间酒馆，他丝毫不介意别人对他颜色罕见的蓝色头发的暗地打量，只是自顾自地坐在吧台边，微笑着对老板打着招呼。
　　虽然不认识眼前正对自己微笑着的英俊男子，但因为今天是一个大曰子，所以老板也和蔼地对他微笑起来，还将一杯姆克马林酒推到了他面前：“呶，着被算是我请你的，请为了今天干杯吧！”
　　微笑着，沃特也不客气地将那杯金黄色的酒端起来，向老板遥举一下，就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酒很好，刚入口就散发出一种酸酸的味道，然后又变成了甜味，接着一种苦涩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最后火辣辣地从口腔一直燃烧到了胃。
　　这，这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已经空掉的酒杯，沃特带着疑问的眼神望向了老板，而老板也笑眯眯地不负他的期待，做起了解说：“这个啊，是我这里最有名的姆克马林酒哦，只有像今天这样，为期3个星期的光明节才有得喝，这可是可以让你喝出‘酸甜苦辣’四种味道的酒，怎么样，不错吧。”
　　原来如此，今天是光明节阿，那么真的要好好玩上一场了……这么想着，沃特脸上的微笑加深了：“大叔，给我两瓶姆克马林……”
　　于是，在喝过四瓶那种神奇的“姆克马林”以后，沃特将另外四瓶用来做旅行礼物带给手下四个人的酒扔进了随手打开的次元空间里（他也不怕把酒打烂了），有些蹒跚地走出了那间酒馆。
　　忽然，前面传来一些声音，让有些醉眼朦胧的他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眼前是黑压压的人群，而在人群的中央，是数十个发出欢歌的集团。
　　来自人界大陆各个地方的舞娘以及吟游的歌者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在无数人群的中央地方翩翩起舞，他们在燃烧火把的照耀下用美妙的歌喉以及舞姿将光明节的系列庆典活动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哩……
　　沃特的大脑已经被酒精侵蚀得兴奋起来，眼睛一转，他就有了一个邪恶无比的主意。
　　他找了一个小角落，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一阵浓厚的黑色烟雾将他慢慢地包裹起来，然后又像潮水一样退去，虽然烟雾已经从他的身上退去了，但是没有消散，仍旧保持着厚厚的一层停在他身边，随着他口中的咒文念得越来越快，那层烟雾也慢慢地变化着，最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他。
　　说是另外一个“他”并不是很准确，由烟雾变成的这个人，穿着无袖镶着华丽流苏与花纹的白色胸衣，流苏从胸衣下端垂到肚脐位置，轻轻地随着动作摇摆，格外地增加一种魅惑，黑色的裤子用银线绣着瑰丽的花纹，宽大的裤子松松地搭在髋骨上，最后用两条银带子在脚踝处束紧，脚上套着一双尖头略翘的舞鞋，黑色的缎面上一样用银线绣着波浪的花纹，手上，臂上，脚踝上都套着大大小小的银色铃铛，一层薄纱从颈上的金项圈垂下，将全身笼罩在一层似有若无的薄雾中，让人看不真切，但又极度地魅惑——总之，包裹着沃特的那层黑色烟雾变成了一个非常魅惑妖绝的女子，此刻她正低垂着那张与沃特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稍微女性化了一点的脸，仿佛在等待沃特的进一步指示……
　　在所有正在瞪大眼睛看着难得的，远道而来的歌舞表演的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浑浊的声音：“快来看，快来看，来自遥远国度的双胞胎吟游诗人以及舞娘的组合，心灵共同的他们将会带给各位无比美妙的体验~”
　　人们听见这一段吆喝声，都不禁好奇起来，忍不住将头转了过去，而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好一个美丽的舞娘！犹如雨后天空般澄澈的蓝色长发柔顺地打着卷儿披到腰部，在火光下闪着段子一般的光泽，白色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小小的个子，低垂着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但似乎是在害羞一样令人不由得起了爱怜，火把有些闪的光照耀在她身上的薄纱上，让那层薄纱有了如同水一般流动，像是活了一样，不少人当场就呆住了。
　　会不会，有些过分了啊？在光明节上弄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念头，只在看见这一幕的沃特脑中闪现了一秒钟不到就被他那在酒精催发下，原本就有的天不怕地不怕性格变本加厉，他清了清喉咙，抱着星泷变成的七弦琴，开始唱起歌来。
　　他一开口，不少人的视线从那个舞娘身上向他转移，只见眼前的这一个盘腿坐在用银线绣出花纹的黑色毯子上，抱着一把闪耀着蓝光的银色七弦琴的男人那跟舞娘一模一样的脸上笑容可掬，身上的那件吟游诗人经常穿的长袍似乎是跟那个舞娘身上的舞装成为一套，同样是黑色的不知名布料上用银线绣着同样不知名的花纹，蓝色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只是用与男人不一样的细滑感觉垂到肩上，他立刻博得了在场大部分女性的好感。
　　见到人群渐渐地朝自己的摊子围过来，穿着吟游诗人装的沃特无比地满意——此刻，譬如会不会有些过分之类的想法早已从他的脑海中被摒去，他那被酒精熊熊地燃烧着的大脑中只剩下一种狂热的冒险感。
　　伸出手指，沃特轻轻拨弄着手中星泷变成的七弦琴，开始了他第一次的吟游诗人表演。
　　“月儿轻轻踱上星空，男人们的唇，开始软化心上人那石做的心……”随着歌声响起，舞娘开始跳舞，虽然动作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得到了在场人们的一致好评，钱币象流星一样在半空中划出痕迹，叮叮当当地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四周。
　　啊哈哈，好像吟游诗人这职业很不错的样子，沃特一边维持着笑容弹着琴一边想着，钱赚得多，也不费什么力气，总比威拉斯那家伙去拼死拼活得到什么“魔战士”的究极职业称号来的好一点。不过分神变成两个人真的很麻烦，或者下次可以找一个听我话的人来跳舞……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让他措手不及的变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