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之灵素康安》果木

31、第 31 章

　　“嗯，我知道，瑶林哥哥和我说好的。”灵素咬咬唇，半晌才轻轻吐出一句，五年的时间，让灵素成功由一名幼孩蛟变为少女，那些往日福康安对她的好一点一滴已然在她的心里深深留下烙印，一日两日，或许只是高兴开心，可一年又一年，她再笨也能弄明白了，心里的想法，高兴更是甜蜜，每每收到瑶林哥哥为她准备的东西时，那种瞬间整个人都被甜蜜包围的感觉，她已经深陷其中，这种心情，她已不是小孩子，她当然知道是什么，特别是在知道瑶林哥哥别说成亲就是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时，她的心更是满满的甜蜜，这是不是也在说明，瑶林哥哥也和她一样的想法，越这样想，灵素心里越是止不住的甜蜜溢出。
　　“爷答应姑娘的，必能办到。”一旁的兰嬷嬷却没有这么灵素这么好的心情，爷对姑娘的心，她知道，可是，和姑娘相处的这几年，早就把她一腔真感情放在了姑娘身上，看着姑娘随着年岁渐长，整个人慢慢长开，婷婷玉立的少女俨然已在眼前，和爷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但，一想到爷身后的家族，她早已疼在心里都来不及的姑娘难道就要这样被拘于一片四方天空下吗，三妻四妾，以爷的身份，已是定数，这样的未来，姑娘真和爷走到那一步，她替姑娘心疼，偏偏现在姑娘完全陷进去，一无所知，在姑娘的日常教育里，爷又特意吩咐了，不许把姑娘教得小家子气气，什么三从四德更是不许强加在姑娘身上，可是不告诉姑娘这些，姑娘以后如何面对那一方天空，嬷嬷心里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一股劲地沉下去，不知所措。
　　“姑娘，前面就是驿站了，太太来说了，京城老家的人在那里接我们，到了驿站就快了，估计到晌午就能进城了。”前面鄂济氏身边的丫鬟过来。
　　“告诉额娘，我知道了。”灵素动了动身子，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这一路，不是船就是马车，骨头都软了，总算到了，不管老宅有多少人不喜他们一家，但也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正说着，灵素听见后面传来声响，声音很快就走近，不用望，灵素都知道是马踏声，而且听得出来，马在疾行，到灵素马车面前，灵素只来得及看见一袭黄衫背影，马踏疾行，端是飘逸。
　　“嬷嬷，那位姑娘就是瑶林哥哥和师傅说过的江湖女子吧。”大户人家的女子岂能如此抛头露面，小家小户的忙着生活，更没有此番潇洒，所以，除了江湖女子，灵素不做它想。
　　“姑娘说的是，这应该就是了。”兰嬷嬷皱皱眉头，对此类人，她是不喜的，特别是和男人一样在江湖上闯荡的女子，她更不喜，兰嬷嬷虽觉得女子不应该拘了自己的性子，茫茫草原上，女子也可以和男子一样纵横驰骋，但那是一种生活的恣意，现在这类却把恣意的闲趣变成了生活的方式，这是她所不喜的。
　　“不知道，那位姐姐怎么会这么匆忙？”灵素有些好奇，第一次见到瑶林哥哥和师傅口里提过的江湖中人，虽然师傅经常嘴里念叨着当年江湖事，可是她更知道，现在的师傅和江湖一点边都扯不上，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江湖，灵素难免有些兴奋与好奇。
　　“姑娘！”兰嬷嬷赶紧打住灵素的想法，有些东西就是好奇也使不得，罪祸往往便是由好奇开始。
　　“嬷嬷，我只是小小好奇，什么想法都没有。”灵素吐吐香舌，扭着身子赖在嬷嬷怀里撒娇，嬷嬷发火和额娘一样可怕。
　　“姑娘，这种事好奇也不行，那些江湖女子不配让姑娘好奇。”灵素撒娇这一套让兰嬷嬷哭笑不得，每次都会被姑娘这一出弄得心软成一片，但兰嬷嬷也忘了正事，这点苗头，姑娘一点都不能有！
　　“嬷嬷，你多想了，我只是纯好奇，就是想想，绝对没有半点向往什么的，我保证！”灵素举手保证，她才不要告诉嬷嬷，师傅其实早就问过她了，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江湖行走还是现在这样的大家闺秀，温柔大方，她也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师傅，她喜欢现在的生活，疼爱自己的阿玛，额娘，弟弟妹妹，师傅，还有瑶林哥哥，江湖，她或许好奇，但从不向往，打打杀杀，见识了瑶林哥哥和师傅做的这么多事，她怎么会向往那些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为了什么义气，不提瑶林哥哥做的，就是师傅成天忙着制药想着怎么医济天下，这些人也是比不上的，有这么鲜明的对比，她怎么可能还会向往江湖生活。
　　兰嬷嬷这也是关心则乱，生怕小小姑娘因为好奇坏了事，其实，兰嬷嬷只要理智多想一点就能知道，她的这个担心真的是没必要，现在的灵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福康安在药王庄初遇的那个还在和师傅计较着一寸生活的药王徒弟程灵素，她是阿颜觉罗灵素，起点不同，眼界已不同，此时的灵素哪会还看得上江湖行走。
　　“姑娘，那没有什么好奇的，再坚强的女子也抵不过一颗女人心，只要是女人心就没不想有个衣食无忧的生活，疼爱自己的丈夫，若不是非不得已，没人会喜欢做江湖女侠，什么潇洒磊落，那都是自欺欺人。”兰嬷嬷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嬷嬷，我真没任何想法，我保证！”灵素又举手保证，嬷嬷就是太紧张了，不过，有嬷嬷真好！
　　“姑娘，很快就到京城老宅了，姑娘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举，不能让别人挑出错来，站住了脚，才能不委屈了自己。”解决了江湖问题，嬷嬷又开始担心家宅问题，真是操不完心的嬷嬷。
　　“嬷嬷，我是你教出来的，你要对我有一点信心嘛！”瑶林哥哥说过，兰嬷嬷是很厉害的嬷嬷，她相信嬷嬷，当然更相信自己。
　　“姑娘，驿站到了，太太吩咐，让姑娘就在马车上，很快就起程了。”马车停了，还不等灵素想着要不要下车，鄂济氏身边的丫鬟就跑过来传话了。
　　“京城来接我们的人到了吗？”灵素倒不在乎下不下马车活动一下，到了家再休息也一样。
　　“回姑娘话，已经到了。”
　　“知道了，你去服侍额娘吧。”人到了，那就应该很快又会起程了。
　　“嬷嬷，我们——”灵素正要说什么，耳边听到动静，眼一闪，一缕黄影已从马车窗棂跃进马车，煞是轻巧，完全无声无息。

作者有话说

　　这里给大家贴一下福康安和灵素的年龄
福康安生于1754，即乾隆十九年
和灵素初见时，福康安十三岁，也就是乾隆三十二年，再具体一点是乾隆三十二年底，此时灵素八岁，后被福康安改为五岁。
这里除了福康安的年龄符合真实外，所有的都被福康安这穿越扇歪了，无可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