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冬木市夜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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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预期的不一样，最后站在了冬木市夜市上的，不是只有锥生零和七濑夏目两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人一吸血鬼一英灵。
三种物种都齐了，很好！
只是因为出门前，肯尼斯的一句：“啊刚好，Lancer还并不是很了解冬木市的周边环境，七濑你正好带着他出去走走。”
……
…………
如果金发青年没有一副【啧啧深夜外出怎么想都没好事还是让servant跟着比较安心】的蠢爸爸模样的话，锥生零想他还是很能够认同这个正经的理由的。
……不要一副他会诱拐他学生的模样啊靠！
而作为servant的Lancer自然是遵从了自己master的命令，然后在七濑夏目完全反驳自家导师不能，选择顺从的情况下，被要求换上了常服。
“哦哦哦，这么一看，果然Lancer常服的话身材很棒呢！”摸着下巴，看着穿着T恤牛仔裤的迪卢木多，七濑夏目一副满意的模样，空着的右手挽住了百般不愿的锥生零，“零你如果有Lancer这种身材的话我想我会更爱你的。”
“…………”他才不需要她的爱！
而被调侃的迪卢木多似乎是因为脸皮特别薄的缘故，白皙的面孔上居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带着些微的责备地开口：“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七濑小姐。而且，我们出来是为了调查周边情况，以便于面对接下来的严峻战斗的，所以请严肃些。”
“严峻的战斗？”
出声的是锥生零，虽然他知道来到冬木市并不是个好选择，但是这也是他自己下的决定。他跟来原本就是为了绯樱闲的情报，原本是想问到了东西之后就迅速撤退的，可是这些天来，七濑夏目一直处在很忙碌的状态中，几乎是他一个人在酒店内无所事事了好几天，而对方在外面忙的脚不沾地，根本腾不出时间，也找不好机会来问她问题，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解释他的问题。
直到现在突然出现的青年，严肃的对话，还有那股弥漫在那群人中间的紧张气氛。
虽然自己并不是十分刻意地去查探了，但是仍旧能够感受到，那种山雨欲来的气氛，哪怕那几人都表现的十分有自信。
“嗯，是圣杯战争哦。”仿佛在说一件普通且寻常的事情，七濑夏目的表情放松自然。
“七濑小姐。”迪卢木多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赞同，秉持着自己的骑士道的枪兵并不认为把无辜者卷入战争是正确的做法。
“嗯？没关系哦。零是值得信任的人嘛。”指了指旁边灯火通明的寿司店，七濑夏目的表情在夜市灯光的照耀下，温暖而柔软，“不如我们边说边谈？”
提议一致通过没有人反对。
等三人点完单，坐下来之后，锥生零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零，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当然有啊，他希望能够报仇，能够让自己在意的人幸福美满地生活，想要平静不受打扰的日常，也期望那些该死的，肮脏的吸血鬼们永远消失在这只要是个世界上，他期待的东西有很多，当然近期最想要实现的是第一个。
不过还没等他回答，七濑夏目就自顾自地开始往下说：“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哦不，或者说不只是人类，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能有自主意识的灵长类，都有想要实现的愿望。而对于知道‘圣杯’这种‘许愿机’存在的魔术师们来说，围绕着‘圣杯’的所有权的战斗，就是广义上的圣杯战争了，也就是我们这次即将面临的战斗。”
“许愿机？”锥生零似乎一下子不能够对这个词的实际意义产生具体上的认知。
“是的，或者说，‘圣杯’的存在，是万能的许愿机。不论你有多么荒诞的愿望，你的期待又如何的不切实际，只要是你希望的，哪怕是让时光倒流，让‘后悔’成为现实，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时光……倒流……？”银色头发的少年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蓦地激动起来。
“这个冬木市的地底，地脉中潜藏的灵力经历大约六十年的积累，就能够产生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而圣杯也会出现在冬木市。
但是在圣杯降临之前，围绕着这个‘万能的许愿机’所产生的圣杯战争，参与者一般有七人。在各自召唤了七位从者，也就是servant之后，圣杯战争才会真正地开始。”
“……七位从者分别为Saber（剑士）、Archer（弓兵）、Lancer（枪兵），这也是三大骑士职介，另外还有Caster（魔术师）、Assassin（暗杀者）和Berserker（狂战士），因为三骑士大多是在魔法大量存在的神时代的英灵。因此对魔力极高，是比较强力的几个职阶。”
“Lancer吗？”仔细听着她叙述的锥生零把目光移到了迪卢木多的身上，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刚七濑夏目的的确确是称这个俊美到极致的青年为Lancer了吧？
“嗯，零你想的没错哦。”点点头承认了少年的猜测，她的目光落在迪卢木多身上，“Lancer？”
“容许我再重新介绍一遍自己。”严谨到一丝不苟的骑士对着少年点了点头，矜持而带点高傲，“我是迪卢木多·奥迪那，是此次以Lancer职介现世的英灵。今次，我必定会倾尽全力达成吾主的一切愿望，为其赢得圣杯，希望我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共同协作。”
不明白锥生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的迪卢木多，非常自然地把锥生零划在了己方的阵营，而且他也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年身上有魔力的波动。
“我是锥生零。”回应了迪卢木多的自我介绍，他把视线重新转到了七濑夏目身上，“迪卢木多不就是那个……”
“嗯，我刚刚还没有说完，圣杯战争中所有的servant都是由魔术师召唤，然后降临于世，英灵王座上的英灵。而所谓的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
“鉴于英灵的强大破坏力，以及最后只能够有一组master与servant胜利，获得圣杯的规定，虽然作为监督这一方的教会已经明文规定，不许伤害到普通人，也不允许打扰到白日里表世界的平和，但是每一届的圣杯战争或多或少地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牺牲者。不管是误闯servant之间的战斗，或者是陷入了手段龌龊的魔术师的谋划，无辜成了挡箭牌……”
“……”在意料之中的，锥生零沉默了下来。
这或许比他想象中的事实要更糟糕些——虽然这个少年一直生活在非常规的日常中，但是他的非常规，比起在这个只能由一方胜利者笑到最后的舞台，还是太过平和了些。
从小被灌输了正义必定能够战胜邪恶，人类生命是宝贵等等观念的锥生零对这个把性命当儿戏的“圣杯战争”完全不能够接受。毕竟在面对那些吸血鬼的时候，他们并不能算作是人类的范畴，而在这里，却是确确实实的，人类之间的相互残杀——毫不留情。
虽然能够想到为了自我愿望而偏执疯狂的人类到底能有多执着，但是一旦牵扯到人命，这个看起来冷酷，实则温柔的少年却依旧有着年少的优柔寡断。
餐桌旁边的落地厚玻璃隔绝了外面街上的热闹与繁华，迪卢木多和七濑夏目都十分识相的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给了沉默的少年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是否要在这趟浑水里搅和下去，如今抽身或许还来得及……
少年大抵纠结的也不过是这两样东西。
想到这里的七濑夏目不由得低头，在唇边勾起凉薄的笑意——明哲保身，这是最理智的做法。
“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不用客气。”
——她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有些不可置信地皱眉看着他，七濑夏目的棕色的眼瞳里盛满了惊异。
他……说了什么？她……是不是一瞬间失神，读错了他所说的话？
“喂……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狠狠咬了咬唇，少女桌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什么想没想清楚的啊。”少年看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最开始把我拉入这潭泥淖的不是你自己吗？这个时候再说‘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想你早点脱身’什么的也太假了点吧……”
“……”
“而且，那种嘴上说着‘你快点滚’实际上脸上一副‘你别走’的别扭表情到底是给谁看啊！？太难看了！”隔着中间的桌子，锥生零一巴掌按在了少女的头顶，然后用力，“诚实一点会死么你这家伙？！”
“……”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家伙那种不知道委婉，完全不知道掩饰的态度了！
不要那么体贴地对她啊！混蛋！他原本可以和这些事情完全不搭边，在虽然有些小风波，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和平的学园里面，好好地过他的日子。
明明是性格恶劣的她把他诱骗出来，仗着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才这么沾沾自喜，并以此来威胁他的啊……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心脏砰咚砰咚地跳个不停，七濑夏目不由得抬手摸上自己的左胸口，连头上那只碍眼的手抖没有去拍掉，只是专注于找寻心脏陡然间加速的原因。
——锥生零你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冬木市夜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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