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各自的领地》景瑶Serafina

98、【File 97】王者冰帝无法全国制霸

　　“比赛结束——！！青春学园晋级，总比分3:2！！”

　　夏川由纪子缓缓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再把它缓缓放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而后提起包，和身旁的有栖川泽语与秋山浩介说了一声之后，默默走下台阶，向后台的冰帝控制室走去。和身后表情或震惊或崩溃的应援团学生们相比，夏川由纪子的一切举止都显得那么平和，平和到她似乎场上的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未能雪耻？！男子网球部陨落八强战！”，少女一边想着刚才在笔记本上敲下的标题，一边打开了控制室的大门。

　　“打扰了——”

　　“哈？由纪子啊......那个，抱歉了啊......”蹲在墙角里的忍足侑士抬起头，冲刚进门的夏川由纪子挤了个可以说得上是恐怖的勉强的笑容，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震动，“可能这是你离开前最后的一篇报道了......没办法给你创造写出那篇‘王者冰帝，全国制霸’的机会了，真的，很抱歉......”

　　“王者冰帝，全国制霸”是夏川由纪子在全国大会开赛前戏称为冰帝夺冠时准备的报道标题。可以说，这篇文章，是那群少年们的梦想，也是夏川由纪子的期待。

　　然而现在，它看起来更像一个滑稽的笑话。

　　忍足侑士话音一落，控制室里响起了细微的啜泣声和猛的吸气声。这群好面子的家伙们呐，眼泪都涌出眼角了还要硬生生憋回去吗？

　　“没关系啊，谢谢你们早放了我几天假呢。”夏川由纪子脸上的微笑显然比忍足侑士的更逼真更生动。在一群哭成一片的家伙里面，总要有个人的脸上挂着笑容吧。

　　没关系的......

　　“这里，是去年夏天，我们梦想终结的地方。”

　　旧事重提的夏川由纪子声音里带了些许感慨。一年就这么眨眼间过去，当时旧事夏川由纪子如何假设，都不会想到一年后自己会坐在同样的地方，对一个和网球和冰帝和她的过去毫不相干的人，说这些故事。

　　“我从不认为冰帝去年的失败是个人因素，没有一个人未能尽到自己所能努力的极限，只能说，我们的运气太差，居然在八强赛就碰见了去年的优胜校。”夏川由纪子抬手抚了抚头发，顺势不经意地抹去眼角泛起的泪花。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前的当时没有任何情绪的她会在一年之后和人复述的时候涌上想哭的冲动，兴许是当时恶狠狠地逞着强，兴许是现在只为感慨时光流逝，兴许只是阳光太刺眼，又兴许什么都不是。但不管怎样，这种有些丢人的窘态，不能叫他瞧见。

　　“啊啊，怎么说，那个，绿间你大概觉得我是在诡辩吧，嗯。可是我觉得除此之外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们会输啊。”夏川由纪子一下子想到了某人的座右铭便顺手用了上来，“大概这就是我们尽了人事之后所等待而来的天命吧。”

　　——那时，对你所说的那句话，也如是。

　　“其实我主要想告诉你的并不是冰帝去年8月的全国大会的表现，而是去年所有大赛的总括。进军全国大会数十次的冰帝，与立海在关东大会争夺数十次优胜的冰帝，去年中，在都大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立学校并被早早淘汰，在关东大会输给青学那样的黑马，在全国大会中再遇青学遗憾败北。连败三次的战绩似乎是在狠狠地打着冰帝自诩王者的脸，这也并不是什么光彩地需要向外校的你所宣扬的功勋。我只想说，从都大会，关东大会到全国大会，直至今日，你面前的这个队伍一直一直，都在成长着。”

　　“纵然从明面上来看，网球是单打独斗的运动，即使有同伴相随，也不过是仅有二人的双打而已，或许怎么看也联系不到所谓的团体上来。可是啊，正是表面上的“独”才体现出团体的可贵，因为大家心系一方，动力的来源是为学校获得胜利，所以努力的方向也只有一个——获胜，获胜，获胜！一个人的不思进取都会影响整体水平的发挥，这正是团体赛最有趣的地方。在我看来，都大会的失败源于部员的轻敌，即使单打独斗的能力再强——更何况连一军都没派出，整体心浮气躁终不成事；关东大会虽是老老实实派出一军参战，可对于杀出重围的新晋之秀，冰帝的大家仍未能摆出十成十的战意；而到全国大会，虽然大家未曾直言也不可能承认，不过大抵心中还是输得服气了吧。”

　　“嘛，这说不定是一种病吧，我叫它‘王者综合症’。身为王者的豪强不可能永远保持最初的干劲与风头，蝉联三四十次关东大会优胜与数次全国大会优胜的立海尚且都是如此的，更何况别的学校呢。人呐，都是会有倦怠期的，需要受挫才能突破瓶颈重拾自信，放在学校也一样，输了也未必是件坏事，赢了也未必是件好事。不过，是病就得治，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更不能在认识到它的存在之后还放弃治疗。你说，我说的是吧，绿间？”

　　这是夏川由纪子头一次对绿间真太郎滔滔不绝地说那么多话，估计比他认为“聒噪之源”的高尾和成一次说得还要多。起初夏川由纪子还抱着“管他听不听反正她只管自己讲大不了不看他的脸”的想法，打算硬着头皮也要死皮赖脸地完成这次“伟大的演说”。可是她却发现，绿间真太郎听得很认真，因为当夏川由纪子讲到最后抬起头的时候，与绿间真太郎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少年呆愣了一秒之后，快速别开脸，别扭地掩饰着自己刚才一直在看着夏川由纪子的事实。

　　啊，明明天气热得这么容易让人心生烦躁呢。

　　“咳。”绿间真太郎把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来转移夏川由纪子的注意力，“所以，那时你才说‘真正的王者不都是在两连霸之后狠狠地摔一跟头吗？’，是这样吗？”

　　对于夏川由纪子所说的话，绿间真太郎虽不能说深表认同，可多少有些感触。尤其是那句“输了也未必是件坏事，赢了也未必是件好事。”，仔细想想，最终完成全中三连霸，真正坐实王者之名的帝光篮球部，到最后反而四分五裂得不成样子，反倒是面前这些中学时代畅快淋漓地输了一场的学校，如今看起来走得更为踏实。

　　“啊，说的就是泽语和比吕士在的立海。嗯，泽语你还记得吧，就是五月底你和高尾在代代木碰到的那个和我一起......”夏川由纪子伸手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见对方点头表示记得之后，继续说道，“比吕士就是刚才貌似和绿间你关系很好的那只。”

　　“......什么貌似啊，一点也不好。”就这道这丫头没说两句正经话就又要犯混，还真是够了。

　　“啊，绿间桑真的和柳生前辈不是好朋友吗？”从绿间真太郎的右边传来某个有些放荡不羁的少年音。而声音的主人，正顶着他那张呆萌的脸，看着自己左手边的两位外校前辈。

　　“不是！”绿间真太郎的回答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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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在二人转的两个人！
下节，犯二进行时，海带子的卖萌之旅。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