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哈尔不想让别人知道关于墙壁上四色盘的秘密，所以，苏菲只能在避难港的三层灰白小楼房里来迎接这位哈尔的朋友兼同僚。
下午苏菲穿了一件崭新的蓝套裙，灰白的辫子又细又小，拄着拐杖打量客厅内的一切。马鲁克再在工作台那里学习魔法，对苏菲那焦急的心一点都毫不关心。
“叮铃，叮铃。”铃声大作：“避难港的门。”卡西法大叫道。
马鲁克从桌子上抽出他的魔法斗篷，将帽子盖上，“咚咚”的跑去开门，“啪”门被打开，苏菲在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人的一刻，不自觉的从椅子上溜了下去。
“你好，有何贵干？”马鲁克用十分苍老的声音问道。
“呃，你好，我是哈尔先生邀请来的，我叫玛莎。”玛莎戴着现在城里最流行的宽边流苏蓬纱大帽，白色兼黑色条纹长套裙，使那样年轻的面容显出成熟，淡淡的薄红嘴唇粉嫩的嘟嘟翘起，对马鲁克做出十分可爱的表情姿势。
“进来吧。”他侧了下身，容玛莎走进去。
玛莎便如进自己家般“咚咚”踏了上来，回头还不忘对那满是皱纹的侏儒嘱咐道：“行李箱都在外面，帮我提进我的卧室。”
马鲁克不满，大叫“苏菲！苏菲！”
“在呢。麻烦亲爱的马鲁克，帮这位可爱的女士将行李提到她的房间吧。”苏菲躲在二楼楼梯口不安的看着楼下的一切。此时的她用那件赭红色披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玛莎站在楼下来回走着观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马鲁克本不十分愿意，但苏菲已经这么说了，他只得去搬那些行李，可是，这十多件，满满的堵在门外，好几件都有他身高那么大的行李箱，他一只手抓起那箱子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也没有将它们挪动分毫，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苏菲，期望她能看到他的困境，走过来帮他一把。
而此时的苏菲也面临同样的困境，马鲁克在叫她名字时，玛莎愣了下，还在楼下向上张望，使得她不得不将头埋的更低，她抬起头，看着玛莎优雅的褪掉自己的白色丝质手套，握在手里对小客厅四处打量，而马鲁克还在大叫她的名字。
“好的，我来了。”
玛莎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太太从楼梯处颠簸走下来，穿着守旧的蓝布套裙，赭红色披巾从头上一直到颈部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干巴的眼睛，下到客厅，便匆匆向门口跑去，提着一只大的行李箱拖上了楼，马鲁克提了件小的，跟着那老奶奶一道上去。
“苏菲，我不喜欢她。”马鲁克抱怨道。
“她是哈尔的客人，不能因为不喜欢就不友好，况且，她只是有点娇惯和任性，家里每个老小都有这缺点”苏菲忽然愣了下，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看向马鲁克：“你说，她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所有年轻女孩碰见哈尔不都是一个目的嘛。”马鲁克对此事十分老道且习以为常。
“哦，天呐，可怜的玛莎。”
虽然壁炉里那团跳动的火焰十分猖狂，但显然哈尔对它用了某种魔法，除了那小小的火堆有点活力外，整个房子就一个还没长开黑色眼睛的小男孩和一个神经兮兮用披巾遮面的老太婆。没有年轻女性，在来到路上她还禁不住想，哈尔魔法师的城堡里肯定多的是年轻女仆或者漂亮的贵族少女前来做客。
哦，天呐，她真没想到这个又脏又破，狭窄又陈旧的小楼竟然就是人们传说的哈尔的城堡，这太让她失望了，城堡不应该有着华丽的客厅，宽敞的会客室，大殿内用金器银器装饰，上面白色塔尖成群的堡垒吗，可是这里除了低矮不够宽敞的客厅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亏她来时带来几箱漂亮衣服和舞鞋，等着参加舞会或聚会时可以大出风头呢。
她坐在壁炉前那张方形的靠椅上，无意中瞥见卡西法，“需要柴吗？”她这样说完全是出于礼貌。
“快给我，你这个笨蛋。”卡西法大声叫嚷道。
这可气疯了刚来到这里的玛莎，从小到大，只有乐蒂才会这样叫她，她愤愤站了起来，拿根柴扔向它，期望可以砸伤它，卡西法不以为意，举起小小的红色手臂，一把接住，塞进嘴里，玛莎又扔了一根。
苏菲与马鲁克下楼的时候，看到玛莎准备用柴将卡西法埋了。“这可不是好主意。”苏菲叫道，从楼上走下来，夺过玛莎手里的薪柴，并将多余的木柴拨到一边。
“你是谁？”玛莎质问。
“这座城堡的管家兼清洁妇，我叫苏菲。”苏菲蒙着严严实实向她打招呼。
“苏菲，你的名字让我想起我的一位大姐。”她抬起头来，看起来很认真思考一样。
“这个名字很常用，小姐。”
“嗯，果然这样普通的名字只适合再也普通不过的人了。”她转了一圈，坐在餐桌上的圆凳子上：“哈尔先生在哪，他出去了吗？”
“哈尔出去了，他白天有事，经常会不在，只有晚上才会回来。”苏菲回答道。
“嗯，那么我们下午吃什么？”
“肉馅薄饼和蔬菜汤，甜点是杏仁奶。”苏菲一面说着一面诽腹：“这姑娘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脾气性格一点都没变啊，任性的和从前一模一样。”
晚饭后，玛莎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哈尔，经不住困倦，只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并抱怨床铺不够柔软，窗户采光不够亮，屋子有些潮湿。苏菲应付玛莎最有一套，终于将她安顿了下来。
哈尔转动黑色指针的时候，出现在门口，一只巨大燕子并不明确，按说更像一只披着深蓝色羽毛的怪兽，一身疲惫靠向椅子，并抬起脚靠近壁炉，供自己取暖。
“你最近变化越来越频繁，哈尔，再这样，你迟早也会像你的那些同僚一样，丧失人类的记忆，永远都变不会来。”卡西法很认真的说着，并从旁边捡起一根柴，搁在自己的手臂下。
“即使我变成野兽，也不会影响到你，卡西法，心脏它依然持续在跳。”
“哼，我是为你好，既然不听劝，最好就变成怪物吧。”
哈尔不以为意，火焰将他全身烤的暖洋洋，那深蓝色渐渐褪去，绿色晶石耳环在耳边闪着耀眼的光，过了一会他才忽然想起，抬了下头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个姑娘来这里做客？”
“没想到这次你竟然将女孩带回城堡，以前你从来不这样的。”
“卡西法好像不高兴。”哈尔此时倒是心情很好，声音里透着欢快的懒洋洋：“她想来住就让她住好了，这里没什么可探寻的，也没什么神秘的。”
“可是哈尔”
“好了，我欠某人一个人情，这次就当是还了，等她厌倦了，自然会离开的。”他站起来，看向卡西法，依然温柔的神情，温柔的声音，俯下身低低的说：“即使卡西法不喜欢，也只能忍耐一下了。”说完站了起来，抬腿向楼上走去。
“给我热水，我明天起来要洗澡。”楼梯上他嘱咐道。
“咦！又来！”卡西法小小的白眼翻起，十分的不愿意。
早上热水的声音响彻寂静空间，苏菲猛然坐起，打理好自己的乱发，将帘子拉开，卡西法正在为自己添柴。
“又在洗澡。”
“嗯，昨晚回来时看起来很累，要了热水。”卡西法抬眼看了下苏菲：“苏菲，如果你想要一个房间，我可以为你整理一间出来，之前都不知道你也需要房间的，让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的客厅。”
苏菲笑，皱纹都舒展开来：“我喜欢睡在客厅，靠近卡西法就会觉得很温暖。”
卡西法即使是团火，也会做出忸怩脸红的表情，虽然它的脸即使红起来也看不出其他什么颜色：“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火魔，是魔鬼哦，我给的可不止是温暖，我如果不困在这里，会是这世界上最凶残的恶魔。”
苏菲点头，表示赞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