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降临·朱雀篇》繁荣的头发

2、第 1 章

　　朱炎降落在河面上，他漂浮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景色，一个大火球就朝他飞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个孩子稚嫩的惊呼声。
　　朱炎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被火球带出的气流吹乱的头发，站到了岸边。孩子看着他的脸讷讷道：“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朱炎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瞬间读取了他的记忆，然后微笑道：“没事。”
　　“那就好。”孩子松了口气，随即板起肉肉的包子脸道，“你突然出现在那里，真是太危险了。”如果是爸爸或者哥哥吹的火球，你说不定就没命了。孩子这样想着，又为自己渺小的实力感到沮丧。
　　朱炎看他表情变来变去的有点好笑，族里的幼崽只有化形前才这么傻呆呆的，化形后哪怕是孩子模样也得有个千八百岁的，哪能见到这么单纯的神情？
　　“你是在吹火球？我觉得刚才那个火球可能是你的技巧有点问题，要不我来教你吧。”朱炎看这小孩挺有趣，又合眼缘，便决定教教他，正好当是从他脑内读取此地语言和大致情况的报酬。
　　而作为朱雀族长，对于操纵火的能力，朱炎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真的？”小孩子正在为练了半天练不成新招式头大呢，闻言挺高兴的，但随即有些怀疑，“你也会火遁？”
　　朱炎挠了挠头，对着河面一招手，眼前的河水立刻被鲜红的火焰笼罩了。见小孩露出惊叹的表情，朱炎打了个响指，火焰立刻消失了。
　　“怎么样？”他笑嘻嘻地问。
　　“好厉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个人的火，比爸爸和哥哥的还要厉害，当然，只有一点点！
　　“你来教我吧。”小孩兴奋地道，要不是一贯对外人还有些矜持，此时估计就要扑上去拽朱炎衣摆了。
　　“嗯，那你再吹一个我看看。”
　　小孩点点头，认认真真地结了印：“火遁，豪火球术！”一个半大的火球出现在河面上方，不过很快就灭了。
　　朱炎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那几个手印：“这是啥？”
　　小孩这才恍然这人刚才放火遁根本没有结印！
　　“行了，那就重头学吧。”朱炎道，“你先感受一下。”
　　他说着将火属性的能量聚集在手中，放到孩子面前：“你摸摸看。”
　　小孩看他手上空无一物，不由有些奇怪，但还是伸出了手。
　　“嘶。”他的手被烫得一痛，条件反射地就要收回去，却被朱炎一把抓住了。
　　“别怕疼。”他安抚道，“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这是你的力量，它不会伤害你。”
　　小孩愣了下，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有点疼，但你静下心来，去感受一下它们的特点，想象一下它们是活的。”
　　孩子皱着眉头，忍着疼，尽力地静下心去感觉，和他结印后吹出去的火感觉有点像，但似乎更加滚烫活跃，他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在他的指尖跳跃。
　　“它们，像抱在一起跳来跳去……”
　　朱炎挑挑眉，让能量散开了一些：“现在是什么感觉？”
　　“咦……好像平静了点……？”孩子不确定地偏偏头。
　　悟性不错嘛。朱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又将那团能量更紧密地聚集了起来。
　　“唔……痛！”孩子这回忍住了没有抽手，但已经被烫得眼泪汪汪的了。
　　“现在，你来控制它们。让它们跳来跳去或是平静下来。”
　　“吓。”孩子惊了一跳，“我不会。”
　　“没关系，有我呢。很简单，你先控制让它们分开或是聚拢，就像控制你之前那个火球一样。”
　　“但是，不用结印吗？”
　　“听我的，不用。”
　　于是，朱炎花了一个下午陪小孩子在河边玩火，一个下午的时间对生命几乎无限长的神族来说连弹指一瞬都说不上，但眼看着天色晚了，小朋友得回家了。
　　“表现得不错。”朱炎像对待族里努力的幼崽那样摸摸孩子的脑袋，仅仅一个下午，孩子就学会了聚集火属性能量，虽然还不够密集，但这份悟性可不简单，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努力和毅力。
　　作为人类，他们并不像朱雀族那样拥有刚破壳就能亲近一些能量较弱的火焰的天赋，他们只有在熟练掌控火属性能量到达一定程度以后才能避免被火焰伤害，而这个过程，是很疼的。可一个孩子，竟然能毫不迟疑地坚持下来，实在是很不容易。
　　摸摸孩子被烫得全是泡的小手，朱炎对这孩子真心喜欢起来了——谁不喜欢有天赋还努力又长得可爱讨喜的孩子呢？
　　本来认为只是萍水相逢，教导完今天这些还了人情就打算离开的朱炎改变了主意，他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朱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佐助，宇智波佐助。”孩子回答全名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像是对自己的族姓非常骄傲。
　　朱炎在之前的记忆读取中对于名字这种基本信息其实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再问了一遍，然后在告别之际他道：“如果还想学，明天下午，我还会来这里。”
　　如果这个孩子能坚持学下来，那他教授他一番又何妨？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对他来讲都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啊？找朱雀羽的事情？完全不急，一万年以后再说吧。青龙那个老宅龙会亲自出马找四神法宝，根本就是为了逃避灾后重建的劳动，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放风的，他又何必急着回那乱得要命的鸟窝？

　　*****
　　第二天，孩子不出所料又来了，手上的伤口涂上了药，但并没有包扎，因为朱炎告诉过他，隔着厚厚的纱布对能量的感应会变低，影响修行。
　　其实，以朱炎的本事，想要动用能力快速治好孩子的伤口是很容易的，但火焰选择的是热烈勇敢、勇往直前且不会轻易改变初衷的生命，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朱炎决定用时间来考验这个人类孩子的这些特质。
　　他能坚持多久，就能在他手底下学习多少东西。
　　而佐助没有让他失望，即使天天都要忍受被火焰灼烧的疼痛，并且这疼痛开始从手向全身蔓延，佐助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快速地变强，那这一切付出就是值得的，小小的孩子心中最初的野心便是不要一辈子站在父亲和哥哥的身后，他想超越哥哥甚至父亲，想要有朝一日和他们并肩作战，成为宇智波家值得骄傲的存在。

　　此后不过一年不到，佐助7岁，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平时要去上课，朱炎和他约定的时间也就推迟了，教导时间也变少了，朱炎就让他回家多练习，正所谓贪多嚼不烂，独自练习的时间对于巩固是很重要的。
　　朱炎开始在授课时都会在外头套上结界，他一点都不想引起人类的关注，随着教导的内容越来越深，他开始叮嘱佐助在学成出师之前，除非遇到生命危险，否则不要暴露自己使用火属性力量已经不需要结印的事实。
　　神界因存在天塌这个特殊灾难，各族空前齐心，少有战争，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了，为了给自己的族人挣得更多利益，他们暗地里无硝烟的勾心斗角比明面上的战争还要激烈。
　　四神族里四个族长即使是看起来最虎的白虎族长也不是什么纯白天然呆，朱炎更是满肚子花花肠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在佐助拥有能够完全独当一面的能力之前，这种对这个世界来说全新的力量体系并不适合暴露人前。何况，就他感觉到的气氛，这个村子也不像其表现出来的那样阳光而无害。
　　当然，这个村子本质究竟如何，朱炎并不完全清楚，除了教导佐助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常呆在这个村子里，因此至今为止，他所看到的村子大部分是从佐助那里了解到的，那远远称不得是事实。不过他也没什么兴趣去探究事实真相，对于这个村子乃至这个世界，他都只是个过客罢了。
　　然而给佐助一些提醒是必要的，虽然他会保护他，但凡事总有意外，小心些总是不错的，他不希望自己教导的孩子在羽翼丰满之前折损。
　　年幼的佐助心思单纯，当然不可能明白朱炎这提醒背后的深意，但还是点点头。
　　孩子心性让佐助很想到父亲哥哥那边炫耀，但既然是老师的要求，他又答应了，便不会违背。孩子转念一想，等学成以后再给爸爸他们一个惊喜岂不更好，这样一想，本来有些失落的孩子又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