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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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从昨晚开始理央的心情就被市丸银整个搅浑了，本就是靠着时间沉淀才表面平和的心湖，一旦被人轻轻晃荡便又是一番不愿平息，在床铺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蓝染的剪影。
他的笑、他的话、他的步伐、他的背影…每个动作、每个场景…
这些都充斥着理央的头脑，不断地咆哮嘶吼着，尖锐的声响让她的太阳穴酸涩发胀，直到某个临界点，不看重负的理央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无奈的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发干的双唇微微动着。
窗外天际才刚有泛白的迹象，可睡意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可奈何理央还是决定早些起来散散步去让头脑清醒。
这个是时间段的静灵庭无人似的安静，青石板的小路蜿蜒向前，横横竖竖交织的小道，两边高高的围墙，空气凛冽只有足下的草履每一步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
可理央还没享受这份轻松没多久，远远地她就看到青灰色的砖瓦屋顶上披着白衣的身影，不过是一瞥她心下便明了是谁，毕竟尸魂界里穿着队长羽织还一头黄色长发的人只此五番队平子真子一人了。
“怪人。”
理央轻声说了句，却浅浅的扬起了唇角，这种时间段不睡觉跑屋顶上不知道做什么的，不是怪人是什么？虽然她本人也是这个时间就跑出来乱晃悠了。
“哟~早啊理央，是特别为了来见我吗？”
平子露出一口白牙笑的不羁，翻身从屋顶上轻松跃下，长长地头发在空中散开，却又在落地的一瞬间服帖的落在身后。
虽然理央早有预料平子看到她一定会说些什么，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双眼更是离不开平子飘逸的长发，想到自己的总是会打结的头发心里有些郁闷。
明明是个男人头发发质比她这个女人还好……
理央有着一头浅棕色的长发虽然平时她总喜欢将头发高高的梳起，她的发色和眸色都要比蓝染稍微浅一些，若是站在阳光下偶尔会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金色。
“队长想多了，我可不是副队长不需要来找你，反正文件再多我这种队员也轮不到什么工作，我只是睡不着了而已。”
“哦呀，和我一样，我也是睡不着才想着出来看看月亮，现在月亮也没了我还是睡不着啊。”
多半一定是天天午睡，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了吧……理央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说出口，她刚想回些什么一抬头注意到平子真子的表情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一点都不靠谱的人，此刻却露出了这种深沉的近乎冷漠的表情，他好像在担忧着什么，眼睛上整齐的一刀切刘海完全挡住了他的眉毛，可理央感觉的到他在蹙眉。
“队长…在担心着些什么吗？
“嘛，知道我为什么会注意你吗？就是因为你对蓝染的不自然，面对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活着的你，可是一旦面对蓝染，你就像是第二个他。”
平子一边说目光锐利的盯着理央。
他在急躁，理央没由来的这么意识到。可第二个蓝染…是指虚伪，笑容，完美的礼仪和时刻的距离感吗？
“队长很不信任蓝染副队长呢，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告诉他吗？”
“你不会。”平子笑的更欢了，“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而且你和我是一条战线的，你也不相信他不是吗？”
——这个男人绝不是如同表面那样简单。
“没错，我不相信他。”
理央避开对方的目光看向别处，坦诚的点头。
“但是，我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个人。”
“你觉得蓝染可能就是他？”
理央点点头，平子确实理解的很快也很准确。
“我以前被这个人欺骗过，付出了所有，全心投入换来的却是丝毫不带犹豫的一刀，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世界……”
“我懂了。”平子真子一下子打断理央越来越激动地话语，眼神冰冷，“你喜欢他。所以你想要的只是一个说法，如果蓝染就是那个人你一定会问他为什么，然后只要他给你一个合理的，或者说你可以接受的理由你就会再次相信他是吗？”
“不！不是这样！我绝对不会相信他第二次，如果是他，我会亲手杀了他！”
平子的话戳到了理央一直以来矛盾又脆弱的一部分，有一段时间她无数次幻想过如果介大人告诉她，他是爱她的，他是逼不得已的自己该怎么办？
可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如果出现也全部都是谎言，因为她藤原理央是这个世界上曾经最靠近他的人，一直这么注视着他，理央早就明白了，如果是为了某个目的这个男人可以用尽一切的手段。
“很好。”
平子真子敛下眼，原本就显得颓废的死鱼眼更显慵懒。
“如果有一天我没办法盯着他，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话，别被他骗第二次了。”
那时候理央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平子还没有意识到，平子的预感是对的，而她很快就被第二次蒙住了眼。
该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次日傍晚，静灵庭紧急召开的队长会议下令由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来去调查突然失踪的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和副队长久南白突然消失灵压反应。
“会变天吗？”
有着强大灵压的身影一个个用着瞬步离开静灵庭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理央抱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幽幽的感叹，五番队是救援队在这种没有大战的时候基本上变成了文件处理队。
她心里有些不安，但她的实力，她的立场都让她只能做个旁观者。
理央根本没有想到，也不敢去想这原本她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件事情会造成那样翻天覆地的后果。
“名优？”拐弯处是神情急躁的名优小跑着冲了过来，她微微侧身让开，朗声叫住对方。
“理央……”满是惊慌的神情，名优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里面隐约有液体在滚动。
“怎么了？”
“浦原队长……我看见队长披上了黑色的斗篷似乎往副队长哪里去了。”名优着急的说，“队长发现副队长的灵压变得很奇怪，说着我不该让她去的之类的话就冲了出去。”
“那么你打算做什么？”理央皱起眉看着冲动的名优。
“我要过去。”
“你认为你能够做到不让那些队长发现你的灵压吗？清醒一点，他们是队长和副队长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理央明白永远不能在情绪低落或者激动时做出任何不负责任的决定，她拉住名优的手臂对她摇头制止对方的计划。
“我有十二番队研究出的灵压隐藏药剂，我感觉得到不去的话我会后悔的。”
在名优那种几近恳求的眼神下理央还是心软了。
“那个药剂你还有吗？我和你一起去。”
在未来的某一天回想起一切的理央一直在想如果她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的话，很多的事情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
但无力更变，因为……
——这就是命运。
不算优秀的瞬步延长了原本就有一定路程的时间，名优更是卯足了身上所有的灵力来追赶那个不知道了何处的身影。她只是放心不下名优，怕是真的有些什么事情在那些队长都要奋战的敌人面前，她可以成为将名优安全带走的人。
理央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今晚是难得的万里无云，月亮像是一切的见证者保持缄默立于高空。风因为速度而在耳边呼啸而过树叶擦过脸庞，隐隐的不安也慢慢攀上脚踝向下拉扯着步子。
“吼————！！”
将整片森林都撼动的吼声响破天际，连空气似乎都在战栗。
“什么声音！”
理央拉住名优就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应该是快到诡异的灵压的中心了，难道是哪里发出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名优咬着惨白的唇摇头。
又一次巨大的灵压骤然爆发出来，压的理央她们只能弯下腰，直到慢慢灵压的散去才有了喘息的机会抬起头来。
“太危险了我们先……名优！！”
她才打算劝名优回去，方才才一阵灵压就让她们不能动弹。去了哪里只有等着幻化成灵子的份说不定还会影响队长们分心。可是名优却一下子又用瞬步冲了出去她也只好追上去。
理央原本最坏也就只是想过是一头实力意外强劲的虚不幸来到尸魂界，从没有想到会是此刻眼前这样的一番情景，六车拳西和久南白全身覆盖着面具倒在空地的中央，而前段时间才见到的霸气的踹飞平子的猿柿日世里竟然有这虚一般的面具和平子真子对峙。
“怎么会这样……”名优大大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眼泪因为恐惧不断从眼眶落下一个劲的摇头。
不知浦原喜助在路途中去做了些什么事情，他并没有直接赶来，连理央他么都到了都还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所有在的人几乎都是一副狼狈又死神虚不分的样子，时不时一声呻吟般的吼声还会发出慑人的高亢灵压。
“该死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察觉到些什么，转头看到理央她们的平子真子捂着受伤的右臂大骂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理央难以置信的看着近乎惨烈的一切，后知后觉的发现平子身上满是挂彩，手上立刻亮起治疗的光芒就上前为平子治伤。
“看来你应该去四番队的。”
在危难时刻还是抱着一贯态度的平子看着恢复的很快的伤口吐槽，死鱼眼的余光却一刻不闲的盯着方才倒下的日市里。
“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种场合要我们来出风头才对啊。”
平子将理央向后推了一把，举刀对上再次爬起来又吐出大量白色液体的日市里。
“日市里！真是难看啊，你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吗？”
平子歪嘴大声说道，目光掠过几位平日的好友此刻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的样子，慵懒的目光里平添了几分愤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呼……呼……”
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日市里脸上戴着狰狞的白色面具，粗重的喘着气发出低低的怒吼。
一瞬间平子和日市里都不在刚才的位置，在半空中兵刃相交，日市里的灵压似乎向上彪了许多，竟然也可以和平子打得难解难分，好几轮下来平子才渐渐占了上风。
理央乘此机会跑到一旁最近的矢胴丸莉莎身旁，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想要帮助治疗，却发现她的脸也已经被白色的面具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这种面具她很熟悉。
在死神的课本上，在虚的脸上……
是的这是如同虚一般的面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