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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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当得知你所爱之人亦是爱你的。
——你作何所想？
“我宁愿不知道，一辈子猜下去，当成一个无解的谜。”
理央对雾里寻花说道，握刀的手发着麻颤抖起来，无声的悲鸣着。
理央也曾忍不住去猜测，去期待雾里寻花的卍解会是什么能力。
无边际的白雾将人包围来限制敌人的行动，或是雾气将百花投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或者只是隐身化作一团飘渺的雾气让人捉摸不透……
但当她真正在蓝染的陪同下成功后，却喜悦参杂着复杂情绪流下了泪水。
理央一直以来都忽略了本质，雾里寻花并非用雾气作为武器，也并非当真在为一朵花执着，只是一个抽象的比拟而已，雾里寻花真正的能力是揭开真相，被浓雾缠绕却仍然寻找着心中执念着的那一朵花。
所以雾里寻花的卍解便是解开镜花水月的钥匙。
她都知道了。
知道了她原本一直想知道的，可如今却渴望永远不知道的事。
蓝染对她隐瞒掉的那一夜的记忆；名优死前的神情；蓝染的那些残忍话语；平子的怒吼……
以及此刻的她，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身旁名为蓝染惣右介的这个男人层层叠叠下的心。
理央猜不透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用着自己的卍解能力看了个透。
他是爱她的。
虽然他自己还未意识到，或者说他不愿意去相信。
当然现在她也不愿意去相信。
他们一直都是最互相理解的两个人，就像她之前所说的，彼此用对方的爱作为武器抵着对方的，只是她曾一味的被蓝染所牵制，而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中也一直有这一把利刃戳着蓝染。
像是被浓雾一点点吞没，理央的眼中泛着卍解造成的红光，明眸流转定定的看着蓝染面具般的笑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一瞬，犹如千年心路，古云十年踪迹十年心，他们又走过了多少个年头？
广袖被风带起草屐摩擦着地面，长发飘起依附着他的衣物将距离化零，仿佛大雨将至满布阴霾，压抑异常。
“看来是成功了，太好了，理央卍解的能力是什么呢？”
蓝染看着理央的样子虽然心生意思疑惑，但还是压下了所想祝贺道。褐色的眼眸温柔的看着眼前女子泛着妖冶红光的眼眸，他总享受着被理央注视的时分，但这不是珍惜而是他所认为的理所应当。
就和以前一样，她的世界满满的都是他。
自私、霸道又动人。
“雾里寻花可以拥有短时间预测敌方下一步进攻动作。”
理央匆匆将刀收回鞘中，红光淡去开口将真相隐藏。
雾里寻花、镜花水月。到头来理央的斩魄刀竟然是这世上唯一可以真正破解蓝染的存在。
“有这个能力的话，加上理央精进不少的鬼道和凌厉的白打便很出众了，说不定再过几年理央也能成为队长了。”
蓝染抬手放在理央的肩膀上，察觉到她肩膀的僵硬，手稍稍用力想让她放松下来。口中是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就理央现在的能力在眼下的静灵庭也算是排的上前位了。
“队长说笑了，我可没这个抱负，就在五番队混着三席就可以了，副队长也免了太累了。”
理央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摇头，眼神却有些飘动看向了别处，她不知这个移开眼的举动却让蓝染有些不满。
“那就好，我还真的不想让理央离开我的羽翼之下呢。”
蓝染承认的坦然，他这么说着轻轻将显得疲惫的理央拥入怀中。
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拥抱，理央因为蓝染的动作微微踮脚，脸靠着对方宽厚的肩，若是以前她只会顺从着对方的动作，可这一次在得知了太多真相后她的心情已经被敲了个粉碎，这个拥抱来的太是时候，她蹙着眉咬牙但还是有些再难以自制，双手从垂下慢慢移动着最后抓着蓝染背后的衣服。
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住这个让她爱之深恨之切的男人，狠狠地闭上眼放肆自己将脸埋入他的臂弯中任凭自己的脆弱展露，而泪水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涌出，从她心头的缺口处一点点涌出。
“我只是太开心了，我真的成功了，谢谢你，谢谢你惣右介……”
理央用着这个借口解释着自己有些泛滥的泪水，闷声重复着，蓝染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是他更为有力的拥抱。
理央就在看到蓝染内心的那一刻下定了决心。
她无法否认自己爱着他，而他心中也一直有着她的一席之地，既然她又爱又恨无法原谅，那么就让她成为亲手终结他的人吧。
因为理央当时不就说了吗？
她啊，大概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蓝染输的瞑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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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又是一梦，现世驻扎申请上蓝染的签名依然龙飞凤舞，犹如当年理央看到五番队入队文件时的一样，她的指间划过已经干透的墨迹唇角动了动。
“谢谢蓝染队长。”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约定，而且不过是十年而已，哪怕是再一个五十年我也会等你。”
“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恩。”
简短的对话，交换笑容后理央带着任命书离开了办公室，她第一时间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乱菊，然后好好的和乱菊喝一杯，将醉不醉的问题抛之脑后放纵一次。
理央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和乱菊两人都喝了烂醉，甚至还在别人的店里小闹了一场，直到有人通知了蓝染，对方才迅速来到店里接走她。
被蓝染背着的理央酒劲还没过去，她脸上痴痴地笑着手指把玩着蓝染的短发，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这还真不像理央你会做的事情。”
蓝染感受到自己头发一直被身后的人拉扯着，无奈又好笑的叹息了一句。
“那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事情？”理央终于是松开了蓝染的头发，歪头靠在对方肩膀上，“我就是难得喝个酒不可以吗？为什么我喝醉了还要看到你啊……每天脑子里都是你，梦里是你，醒来是你，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啊！”
音调拔高，理央撒气一般大吼了一句，随即又像是泄了气一样软软的趴下。
理央委屈的撇撇嘴，眼里有些泪水在打滚，她并非意识全失，她还保留着底线只是出了最后的那一份底线，她一点都不想克制自己了。
“原来理央一直都在想着我啊。”
蓝染微微勾着唇重复了一遍，在静灵庭的某处突然顿下步子，两旁是刷的雪白的砖墙，明月高照万里无云，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极长一时间陷入某种微妙的沉默。
“你干嘛不走了啊！”
理央感觉到哪里不太对，从蓝染身后探出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因为我很开心。”
“你开心？我不开心啊！快点送我回去，我想睡觉了…”
“你说睡着的时候也有我啊……”
蓝染的语气一下子低沉下来，带着流动着的暧昧与危险。
“对啊，所以说你简直是阴魂不散，烦死了！”
理央似乎受不了蓝染不走还要和她谈论这个了，挣脱着从他背上下来，想自己走回去却没几步就摇摇晃晃扶住了一旁的墙。
“上天入地，现世死后，我都不打算放过你。阴魂不散？呵。”
蓝染一手抵墙断了理央的去路，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宣示了自己的主权，唇齿间的酒味让他蹙眉，可理央主动环上他脖子的动作却又让他松开了眉。
是清醒还是醉了已经不重要了。
无视了雾里寻花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声音，她不想去听别人的规劝，生怕一下子理智回笼就再无法如现在这般坦然。
理央说了她想放纵一次，她也是那么的希望可以和眼前这个男人相互熨帖，即使被彼此的体温所灼烧都在所不惜，就让她用着酒劲的助理让理智失守，然后放纵一次。
次日清晨，理央张开的眼中没有一丝迷茫和悔意，她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牢牢圈在怀中的男人再没有动作，没有碍事的镜片闭上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似是感受到她太过于放肆的视线，褐眸就在她的注视下睁开。
“早。”
沙哑的早安，蓝染看着理央柔和的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早…”
理央微笑着回答道。
看向床旁靠着桌子的镜花水月与雾里寻花，理央眯了眯眼在心底开口：
——雾里寻花，我不后悔。
长久的沉默后，追随多年的刀刃终于是有了反应。
——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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