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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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初只有两天了，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我不经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到底怎样，才能拿到花魁？
“小姐，你该休息了。”送走石竹，小慈走过来扶住我：“大夫说您不宜操劳，你的脸色好苍白，快休息一下吧。”
“不急，小慈。我问你些事。”拦住了她的手，我认真地看着她。
哼了几首不同曲风的歌，小慈听得直摇头：“小姐的歌好怪啊，有几首哀宛缠绵，象是炎国的歌；有几首热烈奔放，又象是川国的歌。最奇怪的是，歌词都是情情爱爱的。小姐到底是哪里人啊？”
哪里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算哪里人。自嘲地笑了笑，我避过了她的问题：“那晋国的曲子该是怎样的呢？”
“恩？清谈，是清谈的。晋国以佛教为国教，信奉孔孟之道，同时，因为多年战乱，晋国也一直在休养生息，所以......”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佛教？孔孟？休养生息？如果是这样的话......
有了！灵感突然涌现，我松了口气：希望时间来得及。眼睛瞥向一边一脸迷茫的小慈：这个女孩，懂得太多了，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出手了！
“小慈，帮我拿衣服，我要去找容娘。”冷漠的开口，却让小慈因为我的反复无常而愣了一下。
撑着微软的身子，在小慈的搀扶下，我走到了容娘的房间。
“月初的表演，我需要容娘为我准备一些东西。”我开门见山地说到。
“可以，每个姑娘第一次登台都可以由百花楼代为准备行头，但只有这一次。你要什么？衣服？还是珠宝首饰？”放下手中的册子，容娘抬头问我。
“我要一个优秀的琴师；十五个年轻男子和五个年轻女子，为他们准备好统一的衣服；一面大鼓；大约二十尺粉色轻纱；还有，帮我找一名铁匠来。”她问得爽快，我答得也不含糊。
杏眼半闭，容娘疑惑地看着我。半晌，终是应了：“好，我会为你准备好，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
背对容娘，我仔细地看着雕花的房门，那些花纹精致优雅，显现了一个雕刻家不凡的实力。
我在心里默默地笑着：两天后，我也将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雕刻家，在每个到场的人心里，刻上我婀娜妖娆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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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小半天，我要的东西就全到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喜喜派来让我差遣。
将提前写好的简谱和式样叫给琴师和铁匠，简单地做了一下说明，要他们在两天内完成我交给的任务。对现在的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消耗，既然卖不了精细，那我只能卖新鲜感。虽然这些古代人不一定喜欢现代的表演，但好在我还有一些新奇的点子。
排练紧锣密鼓的持续着，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傍晚。
刚才还不觉得，可是一坐下来休息，身体便一阵阵的难受起来。小慈紧张地扶我去休息，我却因为精神过度兴奋而怎么也静不下来。
“小慈，为什么我每次身体不舒服你都特别紧张。”轻抚微喘的胸口，我问到。
“那，那是因为......”尴尬的神色出现在她脸上，小慈手足无措地看着桌子。
“小慈。”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随后，我推开窗户，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那些为了生计奔波忙碌的人们，落寞地叹了口气：“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请你，不要骗我。”
“哐当”一声巨响，我回过头去，小慈跌在地上，身边是打翻的椅子，一眼的泪水漱漱而下，脸色先是不敢相信，而后是惊讶与喜悦，最后，竟然成了破碎的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朝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我把左手伸了出去：“起来吧。”
“娘！”小慈一把朝我扑了过来，我本能的动了杀意，右手往她身后劈去，然而，在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叫唤后，我突然心软了下来，僵硬地用右手抚上了她的背，柔声安慰到：“乖，别哭了。”
从哭泣到哽咽，最后，静的只剩两个人的呼吸，我只是抱着这个脆弱的女孩，一动不动。
“小，小姐，对不起。”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小慈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力不从心，麻木的双腿完全用不上力气。
“我来帮小姐揉揉吧。”说罢，小慈乖巧的扶住我，为我揉了起来。
我没有开口，只是任她一个人忙活。
“我娘.....”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小慈却低得很低：“我娘是阮湘湘。”
“阮湘湘是谁？”我好笑地问。
“小姐你居然没听过阮湘湘是谁？”小慈一阵惊讶，然后又低下了头：“我娘是十几年前这里的名妓。”
“所以，你现在的表现叫做自卑是吗？”
不可置信地抬头：“我是妓女的女儿啊，难道小姐不觉得我很......脏吗？”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
“小慈啊，你可别忘了，你的小姐我，现在也是个妓女啊。”
先是一怔，然后释然地笑了，小慈眼中有有感激，更有骄傲。
“恩，我娘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娘。”气氛不再紧张，小慈一边帮我捶腿，一边说到：“我娘很疼我，她总是很温柔。可是，娘过的并不幸福，因为，我没有爹。娘一直不肯跟我说爹是谁，每次我一问她就哭，所以到后来我也就不问了。两个月前，娘死了。临死前，娘告诉我，她曾经是这百花楼的名妓，后来结识了我爹，怀了他的孩子。爹为娘赎身，把娘安置在一处别院，说和家里交代一下就接娘过门。可是他失约了，十三年了，那个男人把我和娘忘得干干净净，娘怨他，恨他，但更想他，可是，娘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子，根本无从找起。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留给娘的一块玉佩。”说到这里，小慈停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交到了我手里。
那是一块乌黑的墨玉，色泽通透，玉质温软，触手生温，一看便知是上品。正面居然刻着一朵代表忠诚的向日葵，而反面更是讽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禁有点同情那个叫阮湘湘的女人，十三年,多少个孤独寂寞的夜晚，看着情郎留下的这个表示对她忠贞不二的爱情信物，心底又会是怎样的酸楚呢？
“娘每每看着这块玉佩，都会自言自语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可以不要答应我，可是，为什么在给了我希望后又让我绝望呢？’娘死后，我们的房子就被人买走了，他们还说我们欠了很多钱，于是又把我卖了。娘死了，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只是想来看看娘曾经待过的地方。因此，上次，我才会求小姐带我一起走。”说着，小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将玉佩塞回了小慈手里，她却摇了摇头：“小姐救了小慈，这个，小慈想给小姐，我.....”
“小慈，这是你娘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绝对不要给别人。记住，玉在人在，玉亡人亡。”郑重的把玉佩交回小慈手里，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恩，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收好的。这么晚了，我先去给小姐弄些吃的。”小慈往外走去，却在门口的地方被我叫住。
“小慈，你恨那个抛弃你们母女的男人吗？”
身体一颤，小慈急忙扶住门框，却没有说话。
小慈啊，你终究还是......
“我饿了，你去帮我弄吃的吧。”站到窗前，听见小慈的脚步声越来越轻。
夜色撩人，可我却没了欣赏的念头，满心的烦恼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到底能不能见到羽？羽会不会是我哥哥？我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夜无边，风不息，浮华渐上心头，带来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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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可以留言告诉我写的怎样？大家对小慈有什么看法没？等待大家的留言，也谢谢大家对妖的支持。看到大家的留言,有的小错误改了谢谢大家,还有,百花楼是羽的家族产业,羽只是近两年接手,对它的管理制度做出调整，而不是从小就开妓院.这点是妖没说清楚,不好意思,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