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Ring》懒柿饼子

21、第21章

　　“莱戈拉斯。”阿拉贡望着自己匆匆赶来的挚友，欣喜地迎上去。
　　“阿拉贡。”但莱戈拉斯只是草草地拥抱了他一下，因为全速赶来，气息还不是很稳，“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Nana回来了？”
　　“只是很像，还不太确定。”阿拉贡回避开莱戈拉斯期待的眼神，“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总之我先带你去见见她吧。”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莱戈拉斯的眼睛闪闪发亮。

　　“Rider。”阿拉贡敲了敲门，尽管门是开着的，但这是礼貌。“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谁？”美杜莎从好不容易找到的英语书上抬起头。
　　“幽暗密林的王子，瑟兰迪尔之子——莱戈拉斯。莱戈拉斯，这是rider，莱戈拉斯？”阿拉贡回头看向莱戈拉斯，却发现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Nana。”莱戈拉斯唤道。
　　“什么？”美杜莎眨眨眼，露出有些迷茫的笑，“抱歉，我不懂精灵语。你能讲通用语吗？”
　　莱戈拉斯惊讶地睁大眼，不会精灵语？可是Nana的精灵语很完美啊！
　　“阿拉贡？”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阿拉贡。
　　“我马上跟你解释。”阿拉贡叹气，觉得把自己一年份的气都叹完了，“没什么事了，rider，你接着读吧。”
　　“真奇怪。”美杜莎呆呆地看着离去的两人，“就是过来打个招呼的？”
　　“Rider，我可以进来吗？”阿拉贡和莱戈拉斯走后不久，博罗米尔也过来了，敲了敲门。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坐在那里等着我读完这本书的话。”美杜莎头都没抬，“就差一点了，马上。”
　　“当然不介意。”博罗米尔走进美杜莎的房间，坐下，“不用着急。”
　　“谢谢。”美杜莎粲然一笑，博罗米尔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击中一般剧烈跳动起来。

　　“好久不见，希望您近来一切都好，埃尔隆德领主。”阿拉贡带莱戈拉斯来到了埃隆的书房。
　　“谢谢，莱戈拉斯，希望幽暗密林也一样。”埃隆回答，“你见过她了？”
　　“是。可是她不记得我了。”莱戈拉斯伤心地说。
　　“也许她不是你Nana呢？”阿拉贡不知道怎么安慰莱戈拉斯。
　　“不可能！她绝对是！”莱戈拉斯无比肯定地说。
　　“你这么确定？”埃隆和阿拉贡惊讶地看着莱戈拉斯。
　　“当然，Nana自己不都说了吗？她叫Rider。”莱戈拉斯说，“那是她的一种类似代号的称呼，当初Ada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埃隆和阿拉贡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莱戈拉斯双手搭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Nana她的过去，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莱戈拉斯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不告诉她？”阿拉贡问，“如果你确定她就是美杜莎殿下，那么告诉她她的过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莱戈拉斯低着头，“虽然名义上是幽暗密林的王后，但实际上那是Ada为了哄小时候的我拜托Nana那么做的，大家都默认她就是王后，但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们之间的联系本来就脆弱得很，原来还有一个契约，但Nana消失后那契约也一起消失了。再说Nana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强迫她接受一段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想起来。”门口传来了阿尔温的声音。
　　“阿尔温，还有尊敬的米斯兰达。”莱戈拉斯点头致意。
　　“即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瑟兰迪尔陛下和美杜莎殿下之间的感情，那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爱情，莱戈拉斯。”阿尔温走进房间，拥抱了莱戈拉斯。“不要放弃希望，相信他们。”
　　“谢谢，阿尔温。”

　　“明天就要召开会议讨论怎样处理那只魔戒了。”博罗米尔说。
　　“是啊，埃隆领主跟我说了，他说如果我愿意也可以出席。”
　　“你会来吗？”
　　“当然，我一直在等这天。”
　　“你……觉得应该怎么使用那只魔戒？”博罗米尔小心翼翼地问，按照他的大男子主义他本不会去问美杜莎的意见的，但他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使用？”美杜莎惊讶地看了看博罗米尔，“你在开玩笑？那种东西当然要尽快摧毁吧？”
　　“我们可以利用它对付魔多的敌人！”
　　“利用？”美杜莎脸色古怪地念着这个词，“谁来利用它？魔戒的力量不是人类可以驾驭的，我劝你放弃这疯狂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人类不能驾驭？”博罗米尔不想对美杜莎语气太冲，可他忍不住，“我是刚铎宰相的儿子，而刚铎是最靠近魔多的地方！你知道为了保护我们的人民和中土其他生命刚铎付出了多少鲜血吗？！”
　　“如果你不是这么气血旺盛，没说几句就想和我吵起来的话，我也许还会对人类的抗魔力有些许希望。”美杜莎冷冷回答。
　　“……我很抱歉，我确实有些冲动了。”博罗米尔垂头丧气地道歉。
　　“我理解你的心情。”美杜莎放柔了语气，“我也知道你的压力一定很大，但相信我，利用魔戒绝不是一个好主意。至于刚铎的战士们付出的鲜血，如果你同意，我会帮你们全部讨回来。”
　　“哦？”博罗米尔不信地抬头，“抱歉，我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但是Rider你拿过剑吗？”
　　“要来比划几下吗”美杜莎傲气地挑起眉头。
　　结果可想而知。

　　“至尊魔戒必须被摧毁！扔进末日火山的烈焰中。”第二天的会议上，埃隆下了最终结论，“你们中的一个，必须去做这件事。”
　　“为什么是一个？”美杜莎问。这种时候是开团的好时机啊！
　　“……”埃隆望向别处，假装没听见。
　　“我们不能就这样闯进魔多，那里半兽人横行，索伦的魔眼更是虎视眈眈，就算有千军万马也做不到，这太荒唐了！”博罗米尔反驳，尽管这番话很是长他人志气，不过他毕竟是在座中最了解魔多的人，所以也是出于实际考虑。
　　“至尊魔戒一定要被摧毁！你没听见埃隆王说的话吗？”莱戈拉斯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他刚才就看这个人类很不顺眼了，骄傲自大，瞧不起阿拉贡就算了，他看Nana的眼神那算什么啊？！
　　“那你觉得应该由你来完成？！”矮人的首领吉姆利站出来。“我决不允许魔戒落入精灵手中！”
　　“如果失败了，魔戒被索伦抢回去怎么办？”博罗米尔依然没有放弃利用魔戒的想法。
　　精灵、矮人与人类吵了起来，场面一时难以控制，尽管埃隆和甘道夫极力劝说，却没几个人听他们的。

　　“你没事吧，弗罗多？”美杜莎凑近弗罗多，“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Rider。”弗罗多回答，犹豫了一会，“你觉得谁应该把魔戒带去末日火山？”
　　“……”美杜莎深深凝视着弗罗多，“我很抱歉，弗罗多，但我真心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是吗？”
　　“精灵和矮人不会让对方拿到魔戒，人类的意志力又太过薄弱，只有你，弗罗多，霍比特人们一向单纯又坚强，我相信如果是你一定能完成任务的。但我不会强求你的。”
　　“如果、如果我愿意承担这项责任……”弗罗多望向美杜莎的眼睛。
　　“那我愿意成为你的剑，保护你完成任务。”
　　“……可是我不识路。”弗罗多沮丧地说。
　　“……我也不认道。”美杜莎也垮下脸。
　　“但我还是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弗罗多说。
　　“……你是真正的勇士，弗罗多。”美杜莎不无钦佩地说。“比那些整天就想着砍掉什么怪物头的人勇敢的多。”
　　“好吧，我、我决定了。”弗罗多下定了决心，站起来，“我愿意把魔戒带到魔多！”
　　“……”没人理他，大家都在吵架。

　　“坐下来，弗罗多。”美杜莎安慰着不知所措的弗罗多，“我来解决。”
　　待弗罗多坐下，美杜莎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她冷冷地盯着地面，释放了自己一直压抑着的魔眼的力量。
　　“精灵们都是不可信——”吉姆利正和莱戈拉斯大吵特吵，莱戈拉斯一向好脾气，现在也被这矮人惹得火噌噌冒，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吵回去的时候——
　　又是那种感觉，这种感觉他小时候经历过一次，两千年后回想起来身体还会忍不住发抖，这次的感觉甚至比那次更强。
　　气压迅速降低，空气像被撕裂一般发出阵阵哀鸣，难以呼吸，冷汗不由自主地冒出来，胳膊和腿仿佛变成了石头，动弹不得，压迫力比起甘道夫念魔多的黑语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体如此难受，莱戈拉斯却几乎想笑出来，果然是Nana！
　　不过两三秒种，美杜莎又封印了自己的眼睛，现在她对魔力的掌控已经很熟练了，已经不用戴眼罩了，平常把眼睛处的魔力尽量分散，只要戴着眼镜就可以和其他人对视了。
　　“吵够了？”美杜莎对着鸦雀无声的人们说，“有结论了吗？没有就听听弗罗多的意见。”
　　“呃，谢谢，Rider。”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弗罗多身上，弗罗多不太自在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把魔戒带到魔多毁掉，而且，嗯，Rider也会陪我一起去。”
　　“那我也要去！”众人沉默片刻，莱戈拉斯第一个站出来，“我的弓箭会保护你！”
　　“我的剑也会保护你们。”博罗米尔没有犹豫多久也站了出来，“如果这是大家的决定，那刚铎也会支持。”
　　“……”被抢台词了！阿拉贡看着博罗米尔的剑，心塞地走到弗罗多面前，“我愿意牺牲我的生命来保护你的安危。”
　　随后吉姆利、甘道夫、山姆、梅里和皮聘都纷纷表示自己也愿意加入这场凶多吉少的旅程。
　　“十名同伴。”埃隆看着这些人，很是欣慰，“就这样吧，你们是魔戒远征队。”
　　“就这样？”美杜莎说，“你就不能起个更响亮的名字？”
　　“比如呢？”
　　“索伦你丫算个鸟看老子怎么把你的戒指碾成末末远征队，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皮聘点头。
　　“魔戒远征队一个星期后出发，就这样，会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