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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重回红楼 01算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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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次罗一能动,可是这一次漩涡产生的时间比之前的要短多了,一下子就溢出来。
罗一只来得及抱住郭嘉就被卷进去了,唯一庆幸的是这次身边还有人。清醒过来才发现郭嘉没在,有些失望。
不过回想之前两人一直抱在一起,郭嘉还一直用手护着她。罗一心里也小小的满足了,现在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旁听侧接的,罗一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了,也是托了前几次的福。她现在被叫尤三姐,没错,就是红楼里面的尤三姐,最后拔剑自刎的那个。
怎么办呢?罗一对她印象不深,也就是知道她性子烈而已。哦,还有一个,就是她定过亲,和柳湘莲。
至于她为什么记得这些,还是因为她看旧版的时候,偶然知道柳湘莲的演员一身挑两职,还演了里面的静王。至于为什么对静王感兴趣,则是因为和宝玉的某些关联。
哎,为什么穿了那么多次,都是苦逼的角色呢?就不能有个安安乐乐的角色让她好好享受一下。
罗一现在就时刻为以后做打算,她可不想自杀,更不想被那些公子哥玩*弄。
罗一因为已经了解了这边的情况,也就不再缩手缩脚。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尤二姐贪图荣国府富贵,喜欢贾二舍风流,与那张华退了婚姻,被贾琏偷娶到花枝巷作了包二奶。
尤家娘儿几个,以及罗一,现在身居洞天福地,有白花花的 “ 俸银”使用,又有几个下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有了那富人家气派。
这日上午,薄云遮日,寒暑可人。尤氏母女们和罗一在庭院里闲步。母尤氏、尤二姐以及罗一拉开距离迤逦转圈儿而行。
说的是挺好听,可是罗一暗暗在心里吐槽,这简直就像一座时钟,时针分针秒针都齐全了;或者说是监狱里囚犯放风的情景。
这话不夸张,罗一一连好多天都门闷在这个院子,寸步不能离,闷都闷死了。
忽然,罗一看到一棵桃树,就往那边走进了,抬头望着半天。真不知道以前她在贾迎春体*内怎么熬得住那么久,可是也是因为现在的她多了玩性,多了牵挂。不知道另一个人现在处于何方。
当她正感慨时,恰好有阵风吹来,隐隐地蕴了花香。罗一心中一动,就停下脚步向身边的人问道:“此时诸花早谢,绿叶覆枝,从哪儿来的花香呢?”
尤二姐也嗅到了香味儿,正疑惑间,忽听妹妹的问话,便也扭头向母亲问道:“娘,俺也闻着像花香,您闻着了没有?”
“俺……,”尤老娘说着,伸脖儿使劲嗅了几下,“唉,俺鼻子聋,啥也闻不到哩!”
“俺觉得香气好像是从院外刮来的,咱们出去瞧瞧吧!”罗一说罢,拿眼睛在尤氏和尤二姐的脸上瞟来瞟去。若非今日嗅到了香气,她自从和尤氏“陪嫁”过来后,连小巷里也没去走走,更甭说那大街上了。
她需要了解外面的信息,了解尤三姐的另一半,希望能把悲剧变成喜剧。
听到妹妹提议,二姐也早有此心,便也撺掇说:“娘,要不,咱就一块儿出去,在近处转转吧!”
尤老娘原非什么安顿客,用不着女儿们撩拨,她的神儿早不知多少次跑到巷口,朝熙攘的街上张望过。她在皇粮庄或尤家庄作安人的时候,便不怎么“安”。
哪次唱大戏,耍社火,甚至娶亲送殡等,瞧热闹的队伍里也少不了她。听女儿如此说,正合了她的心意,自然便点头允了。
罗一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不错眼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里是一条“丁”字形南北大街,大概有三几丈宽,虽然没有车水马龙般热闹,但也有不少坐贾行商、五坊八作的便利。
极目南眺,横亘在人们眼帘里的砖墙 ,便是“丁”字上边那横了。里边瓦脊森然,树木葱郁,更兼假山突起,花簇如火,映红了半个“丁”字,染香了一条大街。尤氏和尤二姐一时竟瞧得呆了。
“娘,那是啥地方那样大气势?那火团似的是啥花呢?”罗一最先说话,尽量的打听着。
尤老娘正自探头鸭般抻着脖子呆望,琢磨不准,见女儿问话,便支支吾吾地应着,半天道不出个幺二三来。忽听旁边一人笑道:“嘿,那是贾府的后边,那花是大观园假山上的荣花!”
听罢,三人急循声瞧时,只见搭话的是一个坐地算卦的道士。他头戴一顶“三块瓦”道帽;眉眼并不狰狞,但却颇显狡黠;半截胡须又黑又亮,仿佛今人焗了油的头发。
他见三人怔怔地瞅着不语,便搭讪道:“瞧三位老少施主模样,定非本地人了!”
有人说:在都中天子脚下,你即使穿戴再好,也露不出你富来;你穿戴再破,也显不出你穷来。此话一点儿不假,便是今日的首都北京,也不例外的。
罗一看见这个道人,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红楼里面的那个半仙似的和尚和道士,就想从他嘴里多听一些消息。
听道人说“模样”,疑心指她们的穿戴,连忙上下瞧了瞧几人的装束,觉得与街上众人并无大异,就抢白说:“你怎知俺不是这里人家?”
那人仰面笑道:“这么,明摆着的,算都不用算的。”诚然,即使这几个母女不说话,单从那眼神儿也不难猜出的。倒是这说话的女子看着神情还自若些。
尤二姐一来人闲无事,二来心里边每每有忐忑之感,便欲借此向道人问卦。于是她问道:“不知道长这卦如何算法?”
尤老娘一听大女儿要算卦,也十分愿意。没等那道士开口,她忽抢话问道:“但不知算一卦要多少钱?”
只听道士“哈哈”一笑说:“不必先讲啥价钱不价钱,算不对俺分文不要,若诌对了,你看着赏就是了!”
尤氏和尤二姐一听,觉得此话甚是公道,要比小商贩们那漫天讨价中听得多。而罗一这时又不说话了,她想听听这道人的话,到底做不做准。
她现实中不信这些,可是她现在不是在现实中,本身遇到的事就很诡异,科学难以解释。何况书中的道士还是有些本事的,不如就接着尤二姐母女的话看看这个道士能说些什么。
尤二姐于是又问:“给俺算个便捷快当的怎样?”
“好,好,便捷快当。”道士一边重复着二姐的话,一边早将一张白纸铺到了摊布上,又弄好笔砚说,“请吧,随便写一个字就行。”
尤二姐文墨虽不精通,也不止识三五百字的。但一听要她随便写一个,那些字却一齐涌了来,一时之间竟不知写哪个好了。
正迟疑间,忽抬头又望见南边那簇簇荣花,蓦地又想起了荣国府的“荣”字,便提笔一写而就。
道士手捻着又短又黑的胡须,眼瞅着二姐写的那个“荣”字,思忖片刻,提起笔在一旁写道:
南望花锦簇,提笔慕荣华。
劝君须谨慎,房栖二火鸦。
写罢搁下笔,也不言语,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罗一细细的在心里琢磨着这几句话,有些字因为看不惯大写还想了一会。
越想越心惊,这可不是尤二姐的之后的发展路线吗。着道士看来在这处空间是有本事的,并不是单纯的糊弄人。
再说别人,这几句半文不白的解文,对于尤老娘来说,无异于那海外洋文。她原也认得个“人”字,那年她见尤员外写了个“大”字,居然问他:“那人犯啥法啦,给戴了个枷?”
尤二姐虽无林、薛之文才,但也粗通些文辞。不等墨迹干了,她早已吃透了其中的意思,比罗一速度还快些,却也不语。
稍待,尤二姐要妹妹也写个字让道士测一测。罗一没有推脱,而是在心里寻思了一圈,最后她决定写下一个“柳”字。尤二姐和柳湘莲之后可是会发生不少事情的,同时,罗一心里也暗暗有些期待。
面对这个不算出众可也挺清秀的“柳”字,道士先是左瞧瞧右瞅瞅,又低头寻思。过了会儿,才见他又提笔在一旁写道:
眼前不见柳,柳絮心头绕。
东方喷薄处,十八佩双刀。
停笔后又看了罗一几眼,在挖空心思尤氏掐算又是念叨的,最后竟然做不得准。“这事······怪了。”随后加了句话,“这施主的卦怕是有变动,人算不过天。”
对于尤二姐来说,非但这四句解文摸不着边际,便连妹妹写的那个“柳”字,也大惑不解:这四下里连一点儿柳影也不见,她缘何独独写个“柳”字呢?
十八……十八是啥意思?指年岁吗?妹妹今年十七……噢,也许说的是明年。但明年又佩啥刀呢?哟,还是双刀!
尤二姐对自已那解文原就有些疑心,及至瞧了妹妹这几句,更觉摸不着头脑。当她扭脸细瞅了妹妹的眉眼儿,才似乎有些明白,“柳”字旁这四句言词干系非小了。
“适才师父在街头所批言词,请不吝细细明教,俺当报以重谢!”尤二姐急不可待地说。
不用猜不用算,只听她口气,便知定是本家主母娘子了。道士这会并不急着说话,大有“吊着你”的态势。过了会儿,他才向伸颈待宰的“母鸭们”说出一番话来。
尤老娘首先向道士问:“师父妙算如神,可不知能否拨摆拨摆?”
道士“嘿嘿”一笑说:“老施主且休提那拨摆二字。俺瞧这姑娘尚不信俺,咱不妨再用别的法儿试试。”
“啥法儿?你说吧,咋来?”罗一瞧道士拿手指自己,就想着进一步的探探他的底。心想,最好能给她提个醒,这次她可是没有什么东西指引的,也没什么目的。
她只想早点回去。少了玩心,多了牵挂。她更怕之后的麻烦,原版可是写着尤三姐进了荣府可是和好几个厮混的。
虽然也有修改版本,尤三姐成了一个贞洁的女子,可是天知道她进了哪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