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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艾欧那的圣科伦巴2 ...


  •   尽管天国,地狱和炼狱是实际的物质地点的概念从来不存在于教理之中,但比起“地狱是有限人内在的超越物质的终极现实自行选择的陷入与‘光’隔绝的绝对黑暗未知带来的恐怖(形成)的状态”,显然“地狱是罪人们被永火刑烧的地方”解释起来更容易,尽管基督也在经卷里明说过这是个比喻 ,不过在某种层面上两者确实是一回事。

      “因为天国的奥妙,是给你们知道,并不是给他们知道……为此,我用比喻对他们讲话,是因为他们看,却看不见;听,却听不见,也不了解“(马太13:12-13),深入这些晦涩艰深的思辨显然不是每个人的职务,教士僧人们在面对普通民众讲道时救大量使用通俗形象的比喻讲解经义,而普遍对死后惩罚的畏惧和高于一切的天上权威使凯尔特教会得以用独特的“告解赎改制度”在邦族争斗的中古爱尔兰维持公义的底限。

      同时不同的修会具有不同的职能,有的是学习中心,有的则是开放向大众的庇护所。这些修会大门常年对外敞开,他们接受避难者并周济穷困,招待并接济四面八方的朝圣者或旅人;他们像他们追随的加利利救主一样,履行最早的医院职能的同时疗救心灵的病患,心事不一各有所求的造访者们常年充满修会大厅。爱尔兰修会接受朝拜者扪的礼物,但同时遵行普遍比欧洲大陆严格得多的戒律和制度,他们对于“贫穷誓言”(Vow of poverty)极其较真,修士个人不能拥有任何私人财产,平时自给自足供应所需,所得的除了维持基本生存外全部散发出去。但仅靠他们的劳作要同时维持修会的这些职能并同时坚守修会的最大职能——宗教礼拜场所——显然还不足够。这时邦主显贵与富有人的礼物和馈赠成为修会的另一个主要收入来源,尤其普遍的是没有继承人的地主临终前会将土地赠给修会,希望能补偿在世的罪过换取死后灵魂的安宁。

      逐渐的,修会成为主要的土地拥有者,比起说力量会腐败变质不如说力量会吸引腐败变质的要素,地方势力迫不及待的通过指定住持控制修会的财富和影响力为己所用,更多人则将统辖修会作为企及世俗权位的另一条道路。

      即使同一棵树上也会枝叶各异,所生的果子也会各有滋味。任何时代的教会都没有缺少过像真正的父亲和牧人一样为牧区民生四处奔走的善牧;而当他们的教士因困难的前景而畏惧退缩时,他们就亲自跳下泥中扛起毂辕前行。树木的生长繁茂与新种的生根发芽凭靠的不是腐败的枝叶和果子,教会的宝藏不在圣伯多禄大殿下而在于人,那些有孩子般的信心的最明亮的头脑;那些“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最有福者;那些在世上弃绝属世的,沉默坚守的人:不为天国或个人的得救,但纯然为爱,“天主是爱”——世间的这一点芥菜子的信心让无论最腐败的教会首脑或最险恶的时代也没能毁掉她。

      告别科伦巴后,卡睦皋与一些修士去了埃尼湖(Lough Erne)上的一座隐修会,在那里他们守着极其严酷的戒律。每周除了主日只在五点有一些简陋的食物,所得的一切财物都分发给比他们更穷困的。在一个食物短缺的冬天,卡睦皋前去临近的富有地主处请求施舍存粮,地主态度傲慢的取笑了他一番后拒绝了——大约他不会料到这个衣衫褴褛言辞谦卑的赤足僧人的近亲正统治着大邦阿尔艾德。这件事被当时在场的下人传出去,并立刻引起众怒。不仅出于同情,更因为他们早已认定岛上这些僧人都是圣人: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以神秘的仪式致敬他们的基督神,同时行奇迹般的医术并讲说充满智慧的训导,并一无所留的把所有的都白白给出去——他们不是傻瓜,所以必然是圣人。冒犯这样一位圣人显然会激怒这位基督神,带给他们坏运气甚至灾难,更别说他们中很多人都已经受洗。接着大量民众涌向地主的宅第,恐惧的地主在压力之下不得不请求卡睦皋的宽恕并开放了粮仓。修士们再一次将大部分食物都散发给上门求乞者,也在同一个冬天,岛上的七个修士死于饥寒。

      正如他们追随的是个为从者钉死的神,“善牧为羊舍掉自己的性命”(若10:11)也是对他们的基本要求,但“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都可行,但不都造就人”(哥林多前书10:23)。因为这些艰难之处,卡睦皋重回到阿尔艾德邦(Ulaid )以在亲族间得到稳固的支持。他在贝尔法斯特湖边创立了班戈修会――这座影响持续几个世纪的,后代人称为“爱尔兰修会之父”的僧院所滋养的不仅是爱尔兰。之后我们还会讲到,现在我们需要把故事的中心转回科伦巴身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艾欧那的圣科伦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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