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魔鬼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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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桐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有孕？”
齐深沉重地点点头。
林小桐崩溃：“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怀孕？”他突然顿悟：“你又拿到生子药了？”
齐深握住他手：“你别管这个。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再次有孕？”他瞥了眼林小桐大腿上的伤：“有孕便可不去西征，不算抗旨。”
林小桐恍然大悟。就说齐深抽什么疯，原来想到了这么一个逃避西征的办法。
……但是恕他直言，这是个馊主意啊！
去打仗有齐家军的人和齐深的侍卫护着，虽然必然要吃点儿苦，但不至于死掉。怀孕就不一样了，不仅过程痛苦，最后还可能丧命啊！林瞳可就是这么死的。
他伸手拍拍王爷的肩：“算了，我宁愿去打仗。”
齐深脸色很复杂，有点放松但又十分担忧：“我本来想着产子太过凶险，不想让你再来一次。但是现在。”他轻抚林小桐细白的大腿：“还未出征便伤成这样，我担心你撑不下来。”
林小桐怀疑他在趁机吃自己豆腐，但看着他一脸心疼，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小人之心。
他突发奇想：“要不然我先怀上，过一阵再打掉？”
齐深有些哭笑不得：“不行。男子有孕本就凶险，打胎必有性命之忧。”
“那就算了。”林小桐也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指望真的这样。
看齐深还是眉头深锁，林小桐戳戳他：“算啦，没别的办法我还是去打仗吧。你别愁了，不如给我讲讲西北的局势？”
他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啊！
齐深显然也是忙昏了头，才意识到没给他说过西征的局势，便也躺上床来，细细开始给他分析。
这次出征的对象是西北的一个小国家，叫戎卢。戎卢虽小，国民却骁勇，几乎人人可战，因此周边国家虽数次征战，也没哪个真的收服了戎卢。戎卢和林小桐所在的大昱国西北接壤，在前朝也发生过许多次战争。但从本朝皇帝上位以来，大昱需要休养生息，戎卢也忙着发展人口，两边都平和了十几年。
现在皇帝突然下旨西征戎卢，也并不是真的想收服这个国家，只是要借战争的机会削弱齐家军的战力，和成王达成平衡局势而已。戎卢小，因此就算反扑也动摇不了大昱根本，但戎卢军又很顽强，耗个一两年西北大军必将大幅折损，皇帝真是打的好主意。林小桐实际上只是被捎带上的，皇帝不敢妄动齐深，干脆对他的王妃下手，若是这王妃死在了战场上，也能让齐深元气大伤一回。
毕竟满朝都知道，淮王对淮王妃可是一往情深呢。
为了达成目的，皇帝特地指了几个西南军出身的将军和林小桐一起出征，主帅也挑了开国有功的黄云老将军，副帅则是阮相的表亲，叫张西玉，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将军，年纪还没有齐深大。
大昱自新皇建朝以来一直休养生息，屈指可数的几次战争也基本都被淮王和成王包揽了，朝中根本没培养出得用的武官，不是过于年老便是毫无实战经验的小年轻。皇帝为了不让齐家军主导此次西征，也是把朝中能用的人都用上了。
京郊兵营的十万大军一分为二，五万留下守卫京城，五万去西征。这样一来，京郊本来的主帅齐将军便也被皇帝顺理成章地留下了。
“皇帝为了牵制齐家军也是煞费苦心啊……”林小桐感叹。
“是啊。”齐深冷笑：“皇帝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尽跟阮柏松这些软绵绵的文臣厮混，朝里能用的武将根本没几个。”
他摩挲着林小桐的手臂：“黄云当年开国征战时只是个小将，没什么才能。皇帝这些年再抬举也没用，他都多少年没上过沙场了。张西玉也不必担心，绣花枕头一个，我让侍卫防着他别对你耍小手段就好。”
“倒是西南出来的那几个将军……”齐深语气严肃起来：“品衔和你差不多，都是战场上实打实练出来的。我还不清楚成王到底会不会对你动手，对他们要多有提防。”
林小桐点点头，忧虑地问：“打仗要打多久啊？”
“若齐家军为主导，这场仗根本就打不起来。两军互相试探几次，最后多半还是订下和约。”齐深皱眉：“皇帝既然换了主帅，那这两人必然是主战的。戎卢人善战无畏，遇见他们别硬碰，迅速撤退，我让侍卫混进齐家军中护你周全。”
林小桐继续点头，丝毫没有即将成为逃兵的羞耻感。
齐深还是不放心：“我今日已经递了奏疏自请监军，如能成行，便可和你一起走。”
林小桐吓一跳：“你也去？”
齐深点头。
“你就别去啦，我们两个都去，一起死翘翘了怎么办？”林小桐着急：“再说你在京里经营那么多年，一走岂不是便宜阮相了！”
“桐桐。”齐深认真看着他：“对我来说，白费几年功夫不算什么，不能亲自护着你，我总是不安心。”
林小桐有些感动，倚着齐深不再说话。
其实私心里，他也希望能一直和他遮风挡雨的大树不分开的啊。
齐深忙着争取监军，林小桐也没终止自己的训练计划，养了一日伤后又去京郊大营练骑马了。这次他学乖了，在左右大腿上用柔软的棉布缠了好几圈，力求不要再磨破腿。
这两日练马，之前那个小士兵还是在一边辅导他。林小桐的水平已经勉强可以驾马跑一圈了，算是进步很大，不过腿也酸疼到麻木了。
大约因为即将要出征，兵营里操练一天都不停，从早到晚。林小桐来回总能看见那些年纪不大的士兵汗水如雨地挥洒，想到齐深说这是一场本没必要的战争，不禁感叹起古代统治者的残酷来。
为了削弱一个臣子的实力，就能任性地发起没必要的战争，而且意图只为削弱战力——也就是希望多死些将士。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保家卫国的儿郎，他却轻轻松松送他们去死，说是暴君也不为过吧。
林小桐再一次真切希望起齐深能早日推翻皇帝。
晚间回去时，齐深居然难得的已经在屋子里了，见林小桐回来，只把他抱进怀里，也不说话。
“怎么了？”林小桐一身汗还没沐浴，却挣不开他。
“皇帝未批我的监军请求。”齐深声音低沉。
“为什么？”林小桐好奇：“他不应该希望你也去战场，出事更好吗？”阮相应该也很希望齐深别在京城妨碍他才对啊。
齐深很有些无奈：“监军不用上战场……他是怕我对齐家军影响太大，他指的主帅就没用了。”
“唉。”林小桐叹气：“算啦算啦，你在京城好好谋划，早点把我救回来就行。”
他难得也感性一回：“你也说过行军环境恶劣，我们俩有一个人吃苦就够了。”
齐深勾起嘴角：“桐桐忘了我是行伍出身？行军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算吃苦。”
林小桐才想起抱着他的这个男人从十几岁就开始打仗了，不禁有些心疼。他真正进入兵营才知道，打仗是件多累多苦的事情，齐深还该是个小公子的年纪就开始吃这种苦，真是可怜。
他拍拍齐深的手安慰他：“以后当皇帝就不用自己打仗啦。”
齐深轻笑：“桐桐日后做皇后，也不用再受这些苦了。”话毕，他脸色一正：“我不会就此罢休的，监军我一定要去。”
林小桐在他怀里，安静地不再言语。
练马练了一阵，林小桐本来觉得自己水平差得远，还要再练。但出征时间越来越近，来不及了，他只好勉强结束练马，学起兵器来。
大昱的士兵惯于使刀、枪和弓箭，考虑到林小桐是前锋，飞鹰给他制定的学习计划侧重于刀和箭。
林小桐本以为骑马是最难的，上了武器之后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这些武器他举十秒就得扔好吗！
刀是钢铸的，非常重，别说挥舞了，他举着都费力。弓箭更夸张，林小桐第一次上手连弓都没拉开，更别说射箭了。
飞鹰对他的尝试结果也有些无奈，只好先从锻炼体力开始。每日早起跑步半个时辰，练习拉弓一百次锻炼臂力。第一天练完的时候林小桐两条胳膊都废了，晚膳都抬不起手吃，让齐深大为心疼，亲自给他喂饭。
如此练了大约十日，林小桐才终于勉强能够拉开弓。飞鹰赶紧跟上让他练刀，于是他的胳膊又遭受了一次劫难。
太痛苦了……林小桐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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