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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筑路行至此 ...
有了上次的教训,叶乔楼觉得赌坊看管的严些,也许也有它的好处。虽然那样自己要额外出一笔“手续费”,但因小失大的事情,叶乔楼可不想再发生。
叶乔楼带着炎燕去的,去之前,白泉替炎燕稍微打扮了下,涂脂抹粉,叶乔楼想着好笑,一个男人教个女人如何涂脂抹粉,真是稀奇,炎燕略黑的肤色得到了很好的掩饰,穿着绯红的长裙,倒是与她泼辣的性格甚是相符,即便面有怒意,却也透着分娇俏,不过叶乔楼觉得别扭,不是说不好看,只是一想到这衣衫也是白泉的,他说那是他当年唱戏,演赵盼儿时留下的。
叶乔楼回身,炎燕在他身后半个身位,跟着,一回身,便说:“你不必慌张,只管笑,其他的能不说话就别说。”
“凭什么不说话?”炎燕不服气。
叶乔楼露出略显流气的笑容,“本来赢太多就不好,容易招人嫉妒,我俩可不能招人注目呐,你一嗓门,肯定半个场子的人盯着你了,谁家姑娘有你这本事,对不?”
“你!”炎燕高声,刚想怒斥,叶乔楼一副得逞的挑眉,她又压下,说:“你最好真能赢,否则……”她不说,手在袖中握了握。
叶乔楼眼见,“怎么?真拿了刀子啊?”
“那是当然。”刚想掏出了吓唬叶乔楼,被后者眼明手快地摁住,“你现在可别掏,否则我们就得被赶出去了。”炎燕跟着叶乔楼的视线四周张望了一圈。十锦房的一层摆着几十张桌子,涌满了人,吆喝声即是嘈杂,来这儿的赌客们可能三教九流,可能衣冠楚楚,在这儿,他们只是赌客,若是闹事,站在墙边的那些人也不是木头。似乎还有二层,不过,叶乔楼猜那是得一掷千金的,他可没那资格上去,也就省了那份好奇心。
十锦房的规矩是银子换筹码,十两银子一枚。叶乔楼身上所有的银子也就只能换一枚。炎燕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变成了一枚不起眼的筹码,心被抽紧了,说到底她只是深山里长成的女人,性子虽野,可更像是小兽,呲牙咧嘴、瞎吼吼还行,动真格,还是心里怕的,但她也不敢太表现出来,毕竟这是他们的希望,为她的亲人和朋友报仇的一线希望。那一刻,心底,她真希望叶乔楼能够如他所说的那么厉害。
叶乔楼心底反倒是放松了,当他拿着铜板,重重的拿在手中,心里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他手中只有这薄薄的一枚,那种自欺欺人的放松让他觉得喘得过气来。
他并不急着去下注,因为他仅仅只有这一次机会。他在每张桌子前停留一会儿,看他们的玩法,赌注的大小,赔率。炎燕一直跟在他身边,旁人看来,她更像是叶乔楼边上的陪姐儿,可她一脸凝重,令人有些看不懂。
“你到底赌不赌啊?”炎燕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叶乔楼才想起还拖了一个油瓶,“我在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嘛,你这么急啊?”
“我是怕你心里没底!”炎燕急吼吼。
叶乔楼耸耸肩,“你不觉得你这么怀疑我,我心里更没底么?”炎燕张嘴,又觉得叶乔楼说的也没错,又闭上,其实她心里也着急。叶乔楼见这姑奶奶竟然肯听话,于是心情更好了,他轻声说:“你长得也不错,多笑笑,等会儿我负责下注,你就负责笑,搞不好还能吸引一部分蠢蛋的视线。”炎燕一皱眉,白叶乔楼,怀疑地问:“可能么?”
“那是自然,你对自己的长相没信心啊?”叶乔楼搂了搂炎燕,“相信我,不会乱花钱的。”说完,他眼睛一瞪,两条眉毛霎时挑得老高,有些可笑,炎燕也就自然地笑了起来。
炎燕性格洒脱,要笑也不会遮遮掩掩,笑出了声,还真有人瞧她,她一笑多了份柔情,又有种天然的率真。
叶乔楼这回真的要下注了,他朝炎燕挥了挥筹码,在一张桌前停留,那桌上在赌一种类似骨牌的游戏,四人在玩,他们是实打实的大赌,而周围的人则是小赌,在四人玩的过程中下注赌谁会赢,下注时间越早赔率就越高,压得人越少赔率也会多,叶乔楼决定下注是四人已经玩过将半,他将自己的筹码压在一人身上,他手上的牌并没有多好,但形势还不错,叶乔楼看了那他们丢出的牌数,根据概率来说猜他能小赢一笔,但这是概率大小的问题,概率大不代表就一定能赢,如今注已下,他没得悔改。
那人手中的牌不算最大,就看对方的了,叶乔楼看的时候对方还没拿最后一张牌,可那人是最后一人,他拿了牌叶乔楼再下注,赢得钱就会少很多,叶乔楼此刻只能祈祷他手中别拿太大的牌,毕竟他手里另一张算是小的,是张幺牌,那人一摸一翻一看,又是幺牌,叶乔楼松了口气,他的筹码回来了,而且多了一枚。
他回头给炎燕看,“我们赢了。”他笑嘻嘻,炎燕心里高兴,却舍不得给他看好脸色,便装作毫无兴趣的样子,“是啊是啊。”敷衍地说。
叶乔楼说:“你不觉得神奇么,就这一会儿工夫,十两成了二十两。”
不知道为什么,炎燕听到数字,想到眼前若是真金白银,不自觉的也激动起来。
“你还要看么?咱们才刚开始。”叶乔楼笑问,他问得随性,心里底气也确实足了。要说炎燕,也算是胆子大的了,她点头。
叶乔楼于是又在骨牌那儿外围下了两趟注,都是过半才下的注,所以每回都赢了一点,就这三轮,他手上也就变成了三枚筹码,炎燕别提多高兴了,本以为叶乔楼还要继续,却见他从那桌边挤了出来,炎燕觉得好奇,问他:“怎么不下注了?”
“怎么?才三把不过瘾了是么?”叶乔楼先问。
“的确觉得可以多玩两把。”炎燕有些兴奋,却老实地说。
叶乔楼点了点她脑袋,“你这样就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旦有瘾了,很快就会输,所以得换,明白了吗?”
炎燕不高兴他点自己的脑袋,拍开他的手“至于么?不会吧!”
叶乔楼没说,只是冷冷的笑了。
炎燕也说不准,为什么看见叶乔楼那副表情,自己心有点虚。
不过,就那一闪而过,叶乔楼又一副随意,懒散的神态,他搓着那三枚筹码,四处张望,最后跑到了打麻将那儿,和骨牌类似,也是四人玩大的,周围赌小的输赢。麻将这东西,叶乔楼也算熟悉,这么说也算是谦虚,他只是担心这儿的规矩与他那会儿玩的规矩不一样,便先玩了几把小的赌输赢,炎燕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玩,只是觉得叶乔楼起初下注非得等到一人快推牌前,之后下注便越来越提前,最后一把四人刚将牌拿好,打了两张,叶乔楼便下注了,那一注叶乔楼赢回一翻,如今他手中已有十枚筹码,那也就是一百两,叶乔楼思忖着,也够多了,便打算走人,他招呼炎燕。
“要走了么?”炎燕问,说话间竟带着不舍。
叶乔楼点头,“赢了不少了,走吧。”
也巧,他正与炎燕说话间,那桌四人中走了一人,看来是钱输的差不多了,他摇摇头,留下一个空位,炎燕瞧见了,便问:“你坐下玩一局?”
叶乔楼离那位子最近,炎燕那声不轻,另外三人看着他,叶乔楼犹豫了下,还是摇头,冲那三人说:“这位子邪门,那人连输好几趟,老子才不白白送钱呢。”说着,一副吝啬鬼的模样将筹码藏入袖中,那猥琐的样子让众人嘲笑起来,炎燕气恼得不行。
边上便有人起哄:“妹子你别跟那种没骨气的软骨头了,跟老爷我吧。”
炎燕眉头一皱,差点便骂出口来,却被叶乔楼拦在前面,“老子家的,一个铜板也不让,让媳妇儿,滚你的!”众人大笑,叶乔楼在笑声中拖走了炎燕。
“你怎么这样啊!”炎燕被叶乔楼拖到了人少的地方,才挣脱,立刻劈头便是一句指责,红着脸又怒斥:“谁是你媳妇!”
叶乔楼倒没什么生气,“我一坐下这十枚筹码就是一圈赌的钱,若是输了,你还要我命,我想还是保险点,对吧?我不说你是我媳妇儿,他们就当你是窑姐儿,你自己挑吧。”停顿了会儿,腆着脸说,“还是当我‘媳妇儿’划得来些吧?”
炎燕不理会他的戏闹,光想着前面的那些关于赌钱的话,知道叶乔楼说得对,再者,这儿安静些,她也冷静了些,方才有些赢得眼红,便失了理智,现在想想,叶乔楼说的也对,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呢!又想起再前面,叶乔楼说这赌是会上瘾的,她这回还真不敢不信了,她只是看都如此,心下倒是对叶乔楼的冷静不变佩服得很。
“好了,看你样子不是在生气了吧?”叶乔楼也不要炎燕回答,他活动了下肩膀,“我们去换钱,走吧。”
“恩。”炎燕没多说,她正沉浸在即佩服叶乔楼,又不甘心就这么一会子就佩服一个人这事儿上了。
叶乔楼才不管那些,他将十枚筹码拿到伙计那儿,说是将九枚筹码换成交子,剩下一枚换成银子,伙计便认真的瞧着那十枚筹码,翻了翻账本,记了一笔,将钱给了叶乔楼。
叶乔楼和炎燕刚打算离开,从门口进来了三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跟在前面那人的两侧,似是护卫,叶乔楼觉得那人长的普通,穿的普通,可那副冷清的样子与这赌场还真不合,刚想询问伙计,却见那三人走了过来,叶乔楼看这趋势应该不是为自己来的,便朝后退了一步,炎燕被他挡着被迫退了两步。
“殷大总管。”伙计注意到来人,连忙恭恭敬敬的起身,鞠躬,说:“我去叫老板来。”
被叫的一点头,伙计便跑到屋里。叶乔楼本该走的,可他好奇,又看了两眼那个人,那人似乎注意到叶乔楼的视线,便也瞧了他一眼,叶乔楼只好笑笑点了个头,这是他的习惯,一旦尴尬了,便这么做,算是有些礼数,那人倒也没忽略他,也一点头。
“殷大总管。”老板迎了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总管里边请,您要的查的账目都在里间搁着,就等您来了。”
那人一点头,冷淡地说了声:“有劳。”
叶乔楼看那人和老板走了,便问伙计那是什么人?
伙计一脸崇拜:“那人你也不认识?!他是咱们赌场大老板家的大总管,如今近年底了,大老板就派殷大总管来各地查账,我们这家是最后一家,查完了,他就回去向大老板汇报情况,好赏劣罚,都凭他一言。”
“听说昌霖国十锦房有数十家,他一人记得过来?”
“殷总管记忆过人,他当初也就是我这么个小伙计,凭着自个儿的努力成了总管。”
叶乔楼看小伙计羡慕的神情:“你也想像他一样?”
“那是当然!”
“他叫什么名字啊?”
“殷总管,单名一个陆字。你问这干嘛?”伙计见这人问题甚多,本是因为自己的仰慕之情,不留神话多了,如今觉得这人煞是古怪。
“没事儿,随便问问。”叶乔楼嘻嘻一笑,流里流气的,带着炎燕离开了赌坊。
身上揣着九张交子,还有一包袱重重的银子,炎燕喜上眉梢,叶乔楼也难掩喜悦之情。
“这些钱拿来做什么?”炎燕耐不住,问。
“改天再来玩一趟,再多攒点,然后再说吧……”叶乔楼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却留了份心思,想先压一压,毕竟炎燕这姑娘性子过于直,告诉她,等于告诉所有人。
炎燕不明白,“为什么改天?”
叶乔楼一笑,他发现炎燕虽然现在还是很爱问问题,但态度已经缓和很多了。他耐心回答:“一来是为了防止自己深陷其中;二来是为了不引人注目,翻本太多过于招摇。”
炎燕细细想着叶乔楼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而抬头问道:“老大,你进寨子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呀?”
叶乔楼心中一震,心想:怎得就问起以前的事了呢?他心这一震过后,又马上定下来:既然炎燕叫他老大了,说明她并非故意试探。
“怎么想起问我这个了?”他漫不尽心地问道,心中的那些弯道道也就那么一刹那就过完了。
“也没什么,”炎燕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当年你一个人进了村子,说是要住几天,结果就住下了,你帮着我们村子抵御那些来讨钱的官吏;如今你又用这种法子大赚了一笔,所以我是好奇了,你怎么就无所不能呢?!”
叶乔楼听着,最后觉得自己是被夸了,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也就是到处混混日子,什么都知道点皮毛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炎燕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来这儿占“身”为王之前,这身体的主人究竟是谁倒还真是一个谜了。
“一个人进的村子”“只要住几天”看来,留在寨子里是忽然决定的吧,那这叶乔楼之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过这些叶乔楼自然是不能问的,他将话题移开:“你终于认我是老大了?“他带着得意的口吻说。
“你本来就是嘛……”炎燕终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就是这样,直性子的人,如果她认为不好,便说出来,她若服了,也是大方服软。
叶乔楼很是高兴。
回去之后,将九张交子留下,剩下的大伙儿都分了分,主要是买些必要的过冬的东西,叶乔楼也告诉了他们自己打算过几日再去一趟,有了更多的银子之后,才能从长计议。这回,大家没什么异议了。阿宁显得很是高兴,让叶乔楼心里也暖暖的。
于是,几日之后,叶乔楼重回十锦房,这回怀中揣了张十两银子的交子,独身一人。
他在赌坊待了约莫两个时辰,十两翻番成了一百两,叶乔楼自觉没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尽量赢两局输一局,不过十盘便换个玩儿。他拿着筹码到小伙计那儿换成交子,扣去一些赌坊的“手续钱”,还有九十两外加一些铜板,他要了八张十两的交子,十两的银子和铜板放在一起,心“扑通扑通”的,跳得特别想,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红光满面,可他尽力表现的镇定些,只露出微微笑意,哪怕心中依然乐翻了。
他揣着钱刚想走,却被人叫住。
“兄台,留步。”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回头,叶乔楼认出那是那天那个小伙计极是崇拜的总管——殷陆。他没说,只是面露疑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叫住。
那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是跟着两人,面无表情的。
“兄台手气真好,两个时辰之前只有区区几两银子,如今已翻了数番,倘若人人都是如此,怕是十锦房也得关门了。”
“是吗?”叶乔楼装作不知,“大概今天运气好吧。”他笑笑,流里流气的,他故意的。
那人便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轻视,不过他努力忽视或者隐藏,“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为何要告诉你呢?”叶乔楼反问,“我不过赢了点银子,就被问名字,为何呢?”
“兄台误会,殷某人只是想与兄台做个朋友。”他笑了笑,这殷陆看着清冷,笑起来也不别扭,毕竟还是做奴才的嘛。
叶乔楼摇头,“我看不必了。”说完,便拱手告辞。
殷陆示意两边的人不必追,这个人殷陆觉得有些奇怪,可哪儿怪,他说不上来,只是直觉而已,他这人别的本事也是有的,可他最信的还是自己的直觉,还未失过准。过而,他转念想,天底下怪人多得是,只要不是坏了他主子的事儿,便让他怪去吧。殷陆头斜瞥着想了想,说:“回吧,我乏了。”
说回叶乔楼,他揣着银子,不敢直接回家,绕了好几圈,确定没什么人跟着才回了自家。他也纳了闷了,自己应该也没怎么招摇啊,怎得就被揪出来了呢?罢了,以后不去便是了,所幸,这回的钱是够本了,他已经想好之后的路子了。
他的路子说来也简单,首先这些钱他还是决定租个大屋子,大家一起住了,那样互相有个照应,但不能一起去租,得装作是散人三三两两而来,地方他依然选好,只等大伙儿去看过。至于为何不买,他是想着这里必定不是久居之地,买房子有需要的钱财,手续复杂,可能还得报备官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他们还是“黑户”,所以不如租来得方便。
其次,他想着他们得干个来钱快的行当,他觉得开赌坊不错,可以先做黑赌坊,毕竟他们没本钱去官府那儿办妥当,得等积蓄多了之后,才能找个稳妥的人,到官府去办好手续,名正言顺的开赌坊,那时,他们的身份便可洗清,从商入官籍,虽说是末位,也比没身份,随时可能被追缴的匪徒要好。
其实,这赌坊的主意也有另一方面的考虑,是因为这种地方消息来去都快,他好探听消息,虽说时间越久他们要找出仇人的机会越小,可叶乔楼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他们的仇必然是能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那年新春大年初一,巴城的城东比邻洛闰河的一处前朝官妓待的大院子被整个租了下来,租那院子的人又成了二房东租给了好几户人家,那些人家杂得多,有戏子,也有卖苦力的挑夫,还有摆摊儿的,郎中,什么人都有,这院子也就热闹了起来,这种事在巴城乃至黎州都属常见,无人在意。
那年春分之时,不知为何巴城城东一带嗜赌蔚然成风,本来城东多贫户,却因都是些挑夫而容易聚集起来,男人们在一起不是玩女人就是玩钱。于是那一带冒出来了不少赌坊,其中有一户黑赌坊,因里面的赌法不仅有常玩儿的那些,还有些古怪有趣的,可赌注出进不大,引得那些个赚钱不多的挑夫多来玩儿了,好不吵闹!又过没多久,这黑赌坊便开大了。到了立夏之时,忽然没了声息,大家都以为是被官府剿了,可没过几天,还没到小满,那黑赌坊成了真赌坊,这回是有了官府的文书的,有了名字,叫红叶居,就在城东洛闰河边那原是官妓旧院的院子之中,而那院子里的人没有人关心过去哪儿了,怎么样了。
叶乔楼坐在院子里,他已将住处搬到城中另一户院子,不大,也就三间屋子,可还有个不小的院子,如今他也算“发家致富”了。此刻他在园中的紫藤之下,躺在摇椅之上,眯着眼儿紫藤叶子依然爬满了架子,阳光有些热却打不到他身上,偶尔清风之后,会透过紫藤叶,似乎那叶子镶了金边。
叶乔楼什么也不想,只是等着,阿宁学医已有段时间,现在他也算有了钱,本想是想送他去书院读书的,可他不肯,便请了个先生回来教他,反正现在钱是不愁了。只是不能再住城东的赌坊里了,叶乔楼怕阿宁给学坏了。
叶乔楼等不到阿宁回来,便想睡了,迷迷糊糊中,想着:
不到一年,已然至此,再想回头,便无可能。
每次我一看别人写的,我就觉得自己特别磨蹭,于是快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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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筑路行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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