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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苏姑娘的小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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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原先是某大型企业的高管助理,薪资待遇极好,小日子也过得极为滋润。如今莫名其妙穿越了,沦落到摆摊不说,收入才刚够温饱,着实憋屈。可她苏琳哪会委屈自己,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比如双休日。考虑到目前的经济条件不容乐观,就改成单休吧。于是,她邀了公孙晓云和贾如玉一道去大相国寺上香。贾如玉还是不待见她,处处与她抬杠,她不仅不在意,反倒乐在其中,凡事都要叫她。
大相国寺红墙碧瓦,殿宇巍峨,香火鼎盛。苏琳是无信仰之人,烧香拜佛之事于她都是过家家的游戏,然而古人拜佛多半诚心,她不由感叹香火旺盛。这些日子公孙晓云和苏琳多有接触,觉得她为人坦率,不拘小节,虽嘴上不饶人,却也没坏心眼。故而,她和苏琳很谈得来。见她感慨,便解释道:“这里的菩萨灵验,许多人慕名而来。”
翠鸣连忙点头,双手合十,虔诚地:“一定要多烧几柱香求菩萨保佑生意兴隆。”其实她不赞成大姐说的什么单休双休,做生意哪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生意,怎可如此怠慢?近来展大人不来,生意差了许多,大姐也不着急,只凉凉地来了一句——展大人不是这么用的。她哑口无言,大姐当展大人是东西吗?不对不对,展大人不是东西!呃,展大人,翠鸣不是这个意思……
贾如玉冷哼一声,道:“苏姑娘,你怎么突然想来上香?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来求菩萨宽恕?”
苏琳气定神闲:“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何来宽恕一说?”按照她的人生规划,每年至少要出游一次,今年沦落至此,只能到这游览一回充数了。
贾如玉最看不惯她吊儿郎当的态度,立即炸毛:“对展大哥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敢说问心无愧?”死不悔改还有脸天天堵在门口套近乎!她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姑娘家!
苏琳亲昵地拍拍贾如玉的肩膀,笑道:“我保证以后一定加倍对你的展大哥好,这样可好?”
“少来,展大哥无福消受!”贾如玉挥开苏琳的手,怒目相对。这妖女,离展大哥越远越好!
公孙晓云见两人又斗起嘴来,连忙打圆场。苏琳笑得开怀,带头进了大殿。苏琳无心上香,倒是对金身佛像兴趣满满,遂一尊一尊仔细看过。翠鸣则诚心求佛,早就燃了香跪在佛前闭眼念念叨叨。贾如玉趁机吧公孙晓云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晓云姐,你给展大哥求个平安符吧。”
公孙晓云点了点她的头,笑骂道:“你这丫头,别乱操心,我自会求佛主保佑开封府众人。”也不知如玉何时有了这心思,竟想撮合她与展大哥,叫她听了好笑。
贾如玉嘟着嘴,委屈道:“你们男才女貌,很般配的嘛。”这悄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琳打断了。她手里捧着好些个平安符,献宝似地道:“瞧,这平安符做得多精致,我和翠鸣顺手求了好几个。你们要吗?”贾如玉和公孙晓云皆摇头,既然人都来了,自然是自己去求,哪有要她的道理?
苏琳继续道:“那就给展昭一个,剩下的就放在摊子里当彩头吧。”
公孙晓云一脸惊诧,难道苏姑娘对展大哥……贾如玉嫌弃地瞄一样,哼道:“展大哥才不稀罕!你少自作多情!”翠鸣见贾如玉又要跟苏琳吵起来,有些着急,解释道:“展大人对我们姐妹俩很是照顾,我们只是想送平安符报答他的恩情。”
听完这番话,贾如玉怒火更盛,咬牙切齿:“顺手求了好几个,再随便给展大哥一个!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恩情的?”翠鸣没料到会越抹越黑,不知该怎么面对贾如玉的怒火。苏琳虽不惧她的怒火,可也颇为尴尬,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呵呵…是我思虑不周…呵呵……呵呵……”
“苏琳,你简直无药可救!!”贾如玉的咆哮响彻天际——于是,苏琳的大相国寺之行在贾如玉的咆哮声中惨烈收场。这比账自然被她算到了展昭头上,她还没跟他怎么样,就已经把贾如玉得罪惨了,不向他讨说法向谁讨?只不过此后新仇旧恨交织,贾如玉更是防她如防贼,那枚平安符自然也没有机会送出。
蛰伏了几日,苏琳又成功堵截了展昭。趁其不备将他拉到僻静的角落,仍旧不放心地前后张望,问:“如玉今天没跟你一道巡街?”贾如玉藏不住话,从大相国寺回来的当天就向他控诉了苏姑娘的恶行,狠狠地防了苏姑娘大半个月,今天稍有松懈便被她钻了空子。展昭不免觉得好笑,苏姑娘年纪看着也不小了,怎得这么喜欢跟如玉那丫头逗嘴。清了清嗓子,道:“她在后头,稍后就来。你也不必着急,再过几日她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苏琳叹气:“瞧她那架势,不灭我九族不能消气。害我找你说句话都要偷偷摸摸地,跟偷情似的。”
展昭咳了咳,劝道:“姑娘,谨言慎行。”苏琳不耐烦地挥挥手,古板!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往暗处挪了挪,道:“行啦行啦,我长话短说。”
展昭也朝来路望了眼,问:“何事?”苏琳拿出一个荷包赛道展昭手中:“听说你要外出查案,特意给你送东西。”
本不该收姑娘家送得荷包,可看着手中针脚粗陋形状诡异的荷包,展昭一阵沉默,许久才挤出几个字:“这是…什么?”
“巧克力,我家乡特产的一种糖,可以快速补充体力。查案办案免不了有突发情况,你留着应急。”苏琳难得地露出尴尬的表情,想她一个时尚女性,成天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哪里会女红?偏她又是临时想起送他巧克力,来不及叫翠鸣帮忙,便自己动手缝了一个。只是万万没想到难度竟然这么高,做得惨不忍睹……
展昭看看掌心里为数不多的几块巧克力,又装回荷包,收进怀中,笑道:“多谢姑娘。”苏琳瞧他爽快地收下也高兴,收下就好,拿人手短嘛。笑道:“我够朋友吧?等你回来到我那帮我招呼两天客人?”
展昭不回应她的话,回头看了看来路,道:“如玉朝这边来了。”果然,她不会无事献殷勤。
苏琳赶紧探出头去张望:“哪呢?”接连瞧了几圈都没瞧见,一回身,发现展昭已经走远,顿时怒了:“喂!展昭!”这厮居然会耍赖!
展昭回头朝她笑了笑,没入人群。
亥时,陈记酒馆里的客人陆续散去,老板娘金娘合上账本,扫了眼空荡荡的大堂,吩咐小二打烊,自己则锁了账本回房歇息。金娘风姿绰约,才三十出头便守寡多年,也没有儿女伴身,独自守着亡夫留下的酒馆过日子。都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金娘这样年轻貌美的寡妇是非更不少,她不畏人言,我行我素,据说有好几个姘头。
金娘进了内室,床上已有个中年男子在被窝里等她。她朝男子妩媚一笑,坐到梳妆台前拆卸钗环,男子被她妖娆的身姿撩拨得心痒难耐,汲着鞋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蜂腰,下巴枕在她肩头,鼻尖在她耳边厮磨,猴急道:“唔……真香!小心肝,这天寒地冻的,怎不早点打烊,等得我心都疼了。”
金娘顺势倒进男子怀里,娇嗔道:“不让你多等等怎会知道我的好?”男子□□着横抱起她,朝床铺去,床帐落下红浪翻滚。两人翻云覆雨之际,窗户被悄然打开,一个黑影闪入内室,里面传出几声尖叫后便在无声息。
翌日,陈记酒馆的寡居老板娘和姘头双双被人砍死在床上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据说老板娘美艳的小脸都被凶手划烂了。开封府自是第一时间介入此案着手调查,根据现场勘查以及多方了解,初步推断是情杀,凶手是习武之人。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接下来几日又陆续出了几桩命案,被害人都是女性,脸都被划烂!显然是恶性的连续杀人案件,一时间人心惶惶。
苏琳和翠鸣两个姑娘家都是弱女子,对这样的恶性案件心里发憷,也没了摆摊的心思,早早收拾了去开封府找贾如玉了解案情。贾如玉倒也会审时度势,没再跟苏琳抬杠。
苏琳幽幽地叹气:“这都四个了,还会死几个?”她和翠鸣两个姑娘独居,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凶手还是习武之人,要动她们还不跟切萝卜一样容易?贾如玉瞪她一样,反驳道:“呸,乌鸦嘴,我们很快就能把凶手捉拿归案!”凶手狡猾的很,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很是棘手。然而,这话她不能往外说。
翠鸣胆子小,很是担忧,道:“凶手似乎专挑女人下手,我都不敢出门了。”贾如玉点点头,复又抬头道:“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点,皆是平日里行为举止轻浮的女子。”
苏琳若有所思,结合酒馆老板娘的情况,猜测道:“难道凶手是被酒馆老板娘戴了绿帽子导致心理变态,这才痛恨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杀了泄恨?”
贾如玉摊手,叹气:“我们也是这么推断的,可即便这样也无法预测谁会被盯上。啧,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翠鸣瞧天色微暗,有些坐不住,催促道:“大姐,我们早点回去吧,晚了怕不安全。”贾如玉起身送客,非常时期还是谨慎点为好,百般叮嘱他们要关好门窗。苏琳倒还存着侥幸心理,笑说凶手目标锁定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她们扯不上关系,殊不知危险在一步一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