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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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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么杀气腾腾的弹三味线的小姐姐呢。
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和服,涂着红指甲,梳着艺妓头的漂亮姐姐,我有一种下一秒她就要从三味线的把里抽出一把刀把我和森鸥外一起砍了的错觉。
也有可能不是错觉。
“有梅洛嘛?”我决定无视这种感觉,继续迫害森鸥外。
“有。”他面无表情的拿出一瓶来。
“哦,不要。”我说。
他的嘴角死命抽搐。
“那有香槟嘛。”
“......有。”他看上去像是强忍着拿手术刀切了我的冲动回答。
“那我要弹珠汽水。”
“......”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抽搐的眼角和跳动的眉毛都出卖了你想说的话。
在我嘬汽水的时候,他好像终于通过深呼吸把掐死我的冲动按了下去,“听说......山田小姐考上了医学系?为什么......”他的眼里流转着那种很恶心的,算计的光,“要选择当医生呢?”
为了治疗脱发啊。
当然我是不可能这么回答他的。
毕竟这家伙出口问这句话绝不是什么套近乎,而纯粹是想表达“我对你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这个事实,就跟他一开始没给我准备酒而是准备了汽水一样,这货是想告诉我和他比我就是个喝汽水的小屁孩。
虽然也没说错啦,但是就是让人很不爽啊这个家伙。
“当然是因为......”我翘起了二郎腿,用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椅里,眺望着落地窗外的夕阳,“因为,担心某一天,我的私人医生突然兴致大发,一刀抹了我的脖子呀。”
在我的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整个房间的气温下降了那么一两度,连那边弹三味线的小姐姐,手指拨动琴弦的节奏也细微的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但是这种程度的,细微的杀气并不足以让我产生什么不适,毕竟里包恩那个混蛋每次训练放出来的杀气都是实打实不打折的。
“开玩笑的。”我吨了一口汽水,“咔”得爽了一声,“我现在这个医生是个究极浪荡子,是个没药救,劈腿劈成付味海藻的花痴,比起他哪天闲着无聊抹了我的脖子,我更担心他哪天被人分成两千多分的天妇罗。”毕竟因为劈腿被通缉,这家伙是世界独一份。
“呵呵,您可真是幽默。”森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比起这个,为什么漂亮的陪酒小哥哥还没有到啊。”
“没有这种东西哦。”森先生把手放在下巴上,脸上保持着十分假的微笑,“没有。”
“嘁。”
我本来就没打算扣着他们要的军火,如果他打算要军火的话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把东西给他们,毕竟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港口黑手党内部的争斗,我没有兴趣管他们到底谁上位当老大。
或者说,比起其他人,我倒是觉得森鸥外作为港口黑手党的boss可能对这个异能者横行霸道的城市更好一些呢。
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提及生意相关的内容,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要从我嘴里把钱抠出来。
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从我嘴里把钱抠走的。
因为之前的袭击事件,森鸥外十分蹬鼻子上脸的把我住的地方安排在了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大厦。
我觉得这可能是他的另外一个阴谋,但是在这之中,我的人身安全是可以保证的,所以我也不怎么想管他到底想干嘛。
反正也是什么清除异己的小动作而已吧。
我基本上能猜到他想要做些什么,如果是我的话我也差不多会这么做。
“打扰了。”有人敲了我的门。
我还没有洗澡,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一套学生裙,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个学生嘛,穿学生裙有什么不对。而且我的行李也在之前的攻击中壮烈了,之后又直接去了森鸥外的饭局,没有时间去购置衣物,我现在没有换洗的内衣裤。
我打开门探出头,看到广津先生姿势笔挺的站在门外,其实我对这种类型的老绅士一直都很有好感,毕竟我在彭格列水深火热的时候,只有Coyote和Visconti他们有那么一点点人情的温度。
九代目那个戏精老圣父不算,他有人情过头了。
广津先生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在之前的袭击中您的行李被损坏了,所以boss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我伸手接过,这种类型的纸袋子,应该是换洗衣服吧?之后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窃听器,GPS之类的东西呢。
“麻烦您了。”我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缩了回去,把衣服从大袋子里拿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
啊……
这种款式。
是洛丽塔萝莉小洋裙呢。
穿不上身的吧,这种东西。
我面无表情的把小洋裙丢在了一边。
这个垃圾,给我小洋裙都不给我内衣裤,难道想让我真空o奔吗?果然是个垃圾啊。
变态,萝莉控,最低。
一边嘟嘟囔囔的把所有能想到的形容变态的词语用在森鸥外的身上,我决定明天去卖新的内衣裤——幸好我把信用卡随身携带了。
今天就暂时先忍耐一下吧。
这样想着,我不情不愿的钻进了被窝里。
果然是白天时候那个橘发小鬼的错,别让我抓到他,不然我也要让他感受一下没有内裤换的心情。于是我就这样一边在脑内模拟如果抓到那个小鬼要怎么办,一边闭上了眼睛。
结果眼睛刚合上没有多久,我就听到了细微的“咔嗒”声。
是有人在撬锁。
……不是吧垃圾森鸥外,在港口黑手党的本部也会有人溜门撬锁啊?我以为彭格列本部那种地道到处都是的情况已经很沙雕了 ,没想到比起沙雕还是你们更甚一筹。
我想了想,从被子里钻出来,拿着床单,利用死气之火站在了门槛边的墙上。
门微微打开了一点,一个有些瘦小,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什么。
下一秒。
他就被我给用床单罩了起来。
一、顿、毒、打。
“呀咩爹、呀咩爹。”撬锁者发出了十八禁一般的声音。
我伸手掀开了床单,里面的小鬼手上打着石膏——可能要重新打了,腿上包着绷带——可能要打石膏了,头上也包着绷带,整一个伤残人士——我觉得过了今天晚上他可能要进重症监护室。
我关上门,开了灯,思考着要是他没缓过这口气,我能不能把他砌进墙里。
“疼疼疼……看来这个不行……”趴在地上打人形发出了还活着的声音,我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手边我刚刚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啊。
是内裤呢。
崭新的。
他颤抖着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被打死这种事情,果然是太疼了,不行呢不行。”
没有问题吗?你在吐血啊。
还有从你的发言来看,你是故意来撬我的锁被我发现,挨了一顿毒打啊,你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我会直接把你打死啊?!
哦……也对,一般来说这种拿着内裤跑到女孩子房间的家伙,正常女性都是主张直接打死的。
“啊,我是来帮森先生送内裤的……”他慢条斯理的说,把所有的锅都推在了森鸥外的身上。
不,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愧疚吗,我根本不会啊,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撬女孩子的门,一顿毒打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把视线放在了他手边上的内裤上。
“啊,啊,真是的,”他没皮没脸,毫无求生欲的开口,“把来送东西的使者暴打了一顿,一句道歉也没有吗?”
我只关心你吐的血会不会弄脏我的换洗内裤。
我想了想,决定不接他的茬。
这种类型和我有点像,越是恼羞成怒,对方就越兴奋,越想作死,所以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彻底无视他。
就在他伸手想要把地上的胖次拿起来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从我的房间里丢了出去,丢出去,关门,上锁。
一气呵成。
不要有一丝犹豫,犹豫,就会被牛皮糖缠上。
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今天白天那个小鬼和这个整个散发着黏糊糊黑色臭臭泥气息的小鬼完全不一样,白天那个的气质要阳光向上一点。
我看了一眼一边的钟,都是晚上九点了,好不容易出个差我当然要早睡早起,明天早上再做个有氧操就更完美了。
在森鸥外开口之前,我就默认他是想从我手上获得那批军火,而不是从我嘴里把前代打水漂的钱抠出来吧。
装傻这种事情我还是很擅长的。
至于那个被我丢出去的小鬼,我想了想,给之前给我留下联系方法的广津先生留了一条信息,让他把人领走。
应该……没有断掉肋骨插进肺里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觉得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至少,我没有死气-零点突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