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短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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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莲华的面容，这样的景象既陌生又熟悉，赫连宇闭上眼又睁开，发现眼前的景色没有发生改变的时候、竟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莲华苦笑地抹了一把他的额头，而后手掌又在他脸上蹭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回神了没？”
赫连宇刚要开口，接着就是一阵的咳嗽，他咳得惨烈、高大的身躯不禁蜷缩起来，偏偏一口气呛上来怎么都止不住。但最要命的去是那被震得发疼的左胸，好像每咳一声心口就被会被扯破一样。
莲华揽住咳得和虾米似的男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丹田、小心翼翼地渡着内息，直到引着男人的内息在体内转了两个周天，赫连宇剧烈起伏的肩膀才渐渐平缓下来。
然而咳嗽声虽然慢慢停止，但男人的腰背却反而越发僵硬，莲华叹息一声将他扶起，又抹掉他满头的冷汗，想要转身去拿软巾替他擦身，却不慎看进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依旧像深潭一样漆黑，却没有了映照其中的星月，犹如遮上了厚厚的浓雾、再也没有过去的生机。
莲华根本经不住这样一双眼睛，连忙俯下身吻了上去。黑色的双眼碰到嘴唇，只能被迫地闭上合起，而当那两片温热刚刚触到，赫连宇的呼吸猛地急了一瞬，而后用力地抱住弯下腰来的少女。
少女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垂下眼帘、任男人狠狠地抱着自己，哪怕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哪怕那颤抖的双臂勒得自己骨头疼痛。她只是捧着男人的脸一次次地吻着那双眼睛，从左眼到右目，慢而小心地温干那隐隐渗出的零星湿意。
渐渐的男人的颤抖也缓和下来，就连好似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气来的呼吸也变得均匀。最后的最后，少女将再次陷入昏迷的男人抱在怀里，熟练地将药汁喂到他嘴中，然后习惯性地换了温水……顿了顿，却是仰头往自己嘴里一倒。
这一口水灌得有些多，莲华鼓着嘴咽了大半、视线却直溜溜地盯着床上的男人。由于刚才一阵乱动，盖在身上的薄被已然散乱到里边，此时他只穿着白色的亵衣，松松散散的、一眼就能看到大片麦色的肌肤，上面满是疤痕和汗水，此时甚至润湿了大半布料、与胸膛和腰腹紧密贴合。
莲华嗓间一干，剩下的水也“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极慢极慢地捏起那因为被染湿而有些透明的薄布，莲华呼吸一窒，忍不住吻上那一块块结实的肌理，留下大片紫青和亮晶晶的水泽，也不知是她太折腾还是手法老到，昏迷中的男人也低吟着喘了一口，然后呼吸越发炙热、越发急促起来。他禁闭着双目，眉间更是皱得极深，仿佛就算在睡梦中也会习惯性地隐忍，让少女看得又喜欢又心疼。
她手上不停，上身却支起去吻开男人的眉心，直到对方哑着嗓子低哼一声，她才在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慢地又含了一口已经微凉的清水。
这一次，却是真的渡进了男人的嘴里，一点点的让那些被自己含得温热的液体流入对方干涩沙哑的喉咙。一次、两次、三次，男人嘴里微苦的味道很快混入了莲华的口腔，但她只是舔了舔嘴，好像觉得不错的样子，顺便又俯身干掉男人嘴角的那点水泽。
……这样搞不会感冒吧……
事后，某人低头瞅着被自己的搞得乱七八糟的男人，稍微有些良心不安。她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几下，扯了挂在旁边的软布三两下把男人身上的汗渍擦净，最后大爆手速地把衣服和被子整理好，才算将罪证掩盖起来。
但真的掩盖掉了吗？
习雨一进门就吸了吸鼻子，他翻了个白眼，盯了莲华好一会儿。而莲大娘娘也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回视。
伟大的莫虚殿君放下手中的东西，关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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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宇第二次醒来的时候，莲华正坐在他旁边削苹果，红色的苹果皮一圈一圈地环绕着，薄厚宽窄很是均匀。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的作品，前一秒还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满脸惊恐地起身，一只手抓住她拿刀的手腕、另一只还缠着绷带的显然就有往刃上招呼的迹象。
少女吓得连忙丢了手上的凶器，苹果也不要了、直接合握男人受伤的手掌。由于没省下劲，两只手在碰触时发出闷闷的声音，莲华有些紧张、连忙翻手去看，见上面只是微微染了点鲜红，才无奈地抬起头来。她的余光瞥向床上的苹果，本着不要浪费的精神，试探地问道，“吃么？”
赫连宇沉默了一会，拾起落在一边的小刀、顺着尚未完成的轨迹继续削了下去。一国的帝王显然不善料理，这一刀刀下去轻重不一没两下就把皮儿弄断，而当整个苹果削完、下半部分那有棱有角的丑样，简直就没法和上方圆润平滑的艺术品统一风格。这般有点尴尬地递了回去，莲华没接、她歪着头指着上下两半、然后对着它们的分界线横着比划了一个圆圈。
赫连宇抿了抿嘴，打横将苹果切成两半，他刚要将漂亮的部分再递回去，却见少女拿了被毁容的那半，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赫连宇有些脸红，默默地咬了手中的。
甘甜的果汁润入喉中，赫连宇才发现自己的嘴里隐隐发苦，这会儿被果味盖住，脸色却刷地变得惨白。
“我的血虽然可以解百毒，但还没到喝一喝就能强身健体、祛病疗伤的地步。”莲华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男人的脸，颇有不把那血色揉回来不罢休的势头，虽然……一开始也没什么血色。
但赫连宇闻言，却还是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下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他疲惫地闭上眼，捂着少女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靠在床头，刚清醒时的精神头儿不过转瞬就被榨干。
莲华似乎也僵了僵，轻轻地答了个“好”字。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了许久，直到赫连宇哑着嗓音，问道：“苏达耶努呢？”
少女垂下眼，“还在那里，离得不远。”
赫连宇没说话，却缓慢地松开了掌心。
莲华停了一会才将双手收回来，呼吸似乎低浅了些许，声音却依旧平静清晰，“那你呢？选好了吗？”
却见赫连宇摇了摇头，他躺回床上，随后合上双眼、淡淡说道，“有什么可选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短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