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当坏人很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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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说什么呀？”早上一醒来，就迫不及待打电话过去问姜颂。通话时长一小时呢，话费简直不要钱吗？
“没有，就你一直在说。”姜颂躺在宽大的床上，睡眼迷蒙，声音慵懒。听得高雅恨不能立刻跳到他床上去拿凉手把他冰醒。
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通话内容，“呵呵，你别骗我，我还听见歌声了呢？”
姜颂瞧了一眼下面顶起的帐篷，“你还答应我一件事呢？”
高雅：“什么事？”
姜颂：“回来告诉你。”
高雅：“那你再给我唱一次，我就快点回去。”
姜颂：“你回来就唱。”
高雅：“……”讨厌。
结束腻歪又毫无营养的对话，高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然瞧着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屋，看哪哪不顺眼。最后她从自己想回B城的心里得出结论：一个人单身太久，对异性没有一点抵抗力啊。
早饭后，高雅去了蒋芳住的地方。意外的，赵家大门紧闭，屋前厚厚的灰层，门上被泼了油漆，旁边有“欠债还钱”几个红色大字。
呵呵，看来真是走投无路了。高雅为自己的良心默哀，她实在是同情不起来。被害得比死还痛苦，要她念旧情，抱歉，她实在做不到。
她撇了撇嘴，转身打算回去。不过，却远远地瞧见鬼鬼祟祟的蒋芳，还有藏在她裤腿后面黑乎乎的孙子。
显然，蒋芳同样看到了高雅，因为她左右瞧了瞧，然后爬着腰走过来，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孩子更是畏畏缩缩，瘦骨嶙峋，脸上黑得只看见眼白了。
想到来的目的，高雅等着，没离开。背挺得笔直，露肩小衬衫，白色七分裤，蹬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干练又自信。她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眼睛完全是向下瞟的。眼里充满不屑鄙吝，似乎面前的人根本不值得她一看。的确，她真不想多看一眼，不想跟赵家再有任何瓜葛，如果不是蒋芳老是找父母麻烦，今生哪怕赵家的人被逼死光了，她也懒得看一眼。别看蒋芳是女的，可这种蛮横不讲理的老太太比无赖更可恶。如果不令她忌惮退缩，她只会像条毒蛇一样，永远缠着你。
蒋芳平时凶惯了，见着高雅却像老鼠见着猫一样，怕得发抖。高雅端着不说话，她就只是眼巴巴望着高雅，像个乞丐乞讨一样。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以为我不在家就可以肆意到我家撒野？”
高雅凌厉的眼神，让蒋芳直哆嗦，她抖着手想辩解，最后却是“嘿嘿，没有，我就是想借点钱给孙子看病。”
“哦？”高雅视线落到孩子身上，忽然弯腰，伸手去摸孩子的脸。快触到皮肤的时候，孩子被蒋芳拖到身后藏起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别碰我孙子。”蒋芳急得话不圆范，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呵呵”高雅冷笑。睨一眼脏兮兮的婆孙俩，笑话，真这么疼爱孙子如何会让孙子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说到底还不是自私，跟街上拿孩子乞讨的人贩子毫无两样。她摩挲着手上修长红色指甲，懒懒地瞧着自己的手指，仿佛眼前一切都入不了眼。
蒋芳拖着孩子后退了一步，生怕那只手会再次伸过来，天知道，那长长的指甲会戳瞎眼睛的。高雅的样子实在令她没底，不管怎么样都想从高雅这里弄点钱来填饱好几天没进食的肚子，于是又壮着胆子问：“你笑什么？”
“我呀，笑你蠢。不过是想要钱吧，可你找错了对象。我对你恨之入骨，一个子儿都没有你的。”高雅收起假笑，冷起脸来。
“总归一场情分吧，你是菩萨心肠，才不会计较那些。”蒋芳心虚说道。
高雅恨不得吐一口唾沫，这老太婆简直不要脸到极点，消磨光她的耐心，便直接说道：“赵演成判了多少年呢？我这里好像还有他的罪证哦，我很乐意拿出来让他再呆久一点。忘了告诉你，当初也是我举报他的。”
“你，你，这个贱人！”蒋芳哭哭凄凄地小声骂道。
呵，才菩萨心肠，转眼就是贱人，高雅对蒋芳的自私嘴脸早看得一清二楚。今日若不断了蒋芳念想，说不定日后还会来找父母麻烦，于是又下一记猛料，“你这孙子我瞧着挺可伶的，是余小倩的孩子吧？”
“胡说，是我赵家的孩子，我的孙子。”蒋芳气急败坏。
“你也说了我善良，真说对了，我最瞧不得孩子跟你吃苦，我不介意拿一笔律师费让余家来跟赵家争一争这孩子。我想余家会很乐意的。”
“呜呜”蒋芳立刻就倒在地上，耍赖起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造什么孽了啊，害得我们赵家家破人亡，我死了做鬼也不放了你。”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高雅见蒋芳耍得多了，以前在赵寅成面前耍，现在居然耍到她这来了。实在不想被这人恶心得厉害，她道：“以后离我家远点，否则我先灭了你儿子和孙子倒是真的。至于你做鬼能不能放过我，等你先死了再说吧。”
说完，抬脚从蒋芳下半身跨过，离开。
路上，本是心里有着气，想起蒋芳最后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令她又笑起来。原来偶尔做做坏人也挺好，一个字，爽！
高雅的好心情没保持几分钟，因为被几个赌路的打断了。几个男人拉着蒋芳站在高雅面前，蒋芳藏在一个男人身后，被男人拖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她说，她的债你替她还。”为首的胖子斜眉瞪眼，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高雅瞟了一眼地上的蒋芳，蒋芳低头揉膝盖，孩子跪在地上膝盖冒出血丝，哭的稀里哗啦。高雅不耐烦道：“她说你们就信，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和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巴不得她死的人你觉得会替她还什么债？”
胖子冷哼，“什么的逃债方式我没见过，你以为撇清关系我就会放过你。”
“你当然是聪明人，所以我没必要撒谎。你应该找真正撒谎的人。抱歉，我没空陪你们玩，请你们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这老太太儿子藏的钱多着呢。”
高雅趾高气扬地走出几人的包围圈，好在几人没跟上来，才吐出一口气，后怕死了，高利贷要帐的，谁都怕啊。
见高雅离开，胖子的小弟疑惑地瞧着自家头头。胖子虎着脸，“跟上。”他倒要瞧瞧，还没人能在他眼皮子下耍诡计的呢。听到命令，一个小伙子悄悄尾随高雅而去。
胖子踢了蒋芳一脚，恶狠狠道，“下次再不还钱，就卖了你孙子。呸！”唾了一口，带头离开。
高雅没直接回家里，而是先给南昌勇打了电话，问余小倩父母的住处。余小倩是本市人，倒是好查找。等了两分钟，南昌勇就回了电话。
有了到余家的地址，高雅匆匆去了余家。对高雅余母还是有些记忆，赵寅成的前妻。当初，她不同意余小倩嫁给赵寅成就是觉得背着妻子跟别人的女人好的男人好不到哪去。奈尔扭不过余小倩，心里总归是疼爱女儿，才勉强答应，不想现在落得这幅田地。
“你来做什么？”高雅名声不好，余母满是警戒。
高雅只站在外面，没打算进去，“你不必紧张。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外孙过得很不好。整天跟着蒋芳过着乞讨的日子，还被高利贷追债，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如果孩子跟着你，能过正常日子，将来还有救。”
余母本也担心孙子，提起这事，余母哀声连连。她如何不想把孩子接过来，可蒋芳蛮横不讲理，根本接不来啊。想到外孙竟如此遭遇，女儿又坐牢，余母一下子哭了出来。
高雅不动声色瞧着余母，觉得这趟来对了。“如今你们可以请个律师，帮忙把孩子要回来。为孩子将来考虑，法官一定会判给你们。”
余母抬起头，泪眼婆娑，眼里然起希望之光。“可是……”高雅一个外人，怎么会帮自己。
余母的迟疑，高雅早料到，于是不得不打消余母的顾虑：“赵家害我至此，我对赵家恨之入骨，所以我很乐意给你一笔钱打官司看到蒋芳孤苦无依。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来找我。”
说完，高雅离开。只剩下余母靠着门掩面哭泣。
回家路上，高雅想了想，这么做的后果可能真的拔了蒋芳最后一颗摇钱树，导致蒋芳孤苦无依。她细细思量片刻，认为没有必要心软，孩子已经被恐惧吓得一点孩子气都没了，只有这么做才能挽救孩子。不然孩子没爹娘教养，最后只能成为真正的乞丐或者游手好闲的废人。虽然让余小倩入狱，这也算积德帮了余小倩一把。只是不知道余母有没有这个勇气。如果没有，那这个孩子只能是这个命了。
一路上，高雅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令她毛骨悚然。
难不成那个被姜颂打的记者又出现了？
高雅把车里的人认真看了一遍，没发现那相机或者手机照相的男人，心里才稍稍放下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当坏人很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