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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结局 ...
***
醒来的时候,身下是软软的床,床前坐着一人,她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水洛!”
“你可醒了,”床前之人浅浅一笑,清雅如风,温润如玉,“喝了这杯茶吧。”
她揉了揉眼睛,好容易适应屋内的光线,看清眼前之人,微微诧异:“东方灿,怎么是你?”
东方灿笑了笑,眉头一挑:“为何不能是我?”
她沉默了下,努力想着昏迷前的事情,摇摇头,试探地问道:“你救的我?”
东方灿温吞一笑,一派大家公子的优雅。“算是吧。”
“算是?”这算什么答案?
“我一觉醒来,就看到你遍体鳞伤躺在我床上了,不得不救。”东方灿咧嘴,“话说你可真够行的,三更半夜居然敢摸到我房里。”
“摸你妹!”她没好气,“再乱嚼舌根子我让百里枫若拔了你舌头!”这么说来,她昏迷前所猜的一切,是真的?
东方灿面色一顿,眼中飞快掠过一分异色,随即笑着把手中的汤碗递给她。“蚀心之毒毒性甚剧,我和苏伯想了半月也没研制出解药。不过你也别担心,每日喝一碗我这汤药,这毒是可以压制三四年不发作的。”
楚衣狐疑看他一眼,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撩开被子下床。
“别别,你身子骨还虚弱,再多躺几天吧。”东方灿把她摁回去,好声劝道。
“不必,我强健得很,”她穿鞋下床,“百里枫若知道我在你这里吗?”
东方灿略一迟疑,讪笑。“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东方灿说他和苏神医研究半个月的解药,那就意味着她昏迷了十几天,照他跟百里枫若那死党似的交情,百里枫若怎么会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醒来没看到他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那他在哪里,为何没来看我?”
他眼中飘过几缕不自在的同情,垂下眸子嬉笑道。“陛下有许多事情要忙,分不开身,我来照顾你也是一样的。”
“一样个毛线!”楚衣哼了声,披上床头的外衣往外走。“真看得起自己,你能和他比?”
东方灿也不恼,只是快手快脚拦去去路。“姑娘,你身体伤病未愈,宜静养,还是先别出门。”
楚衣蓦地冷笑开来,揪住他领子。“瞒我什么事情,不如直说了吧,藏着掖着,劳资迟早也知道。”
她素来最会察言观色,别以为她没看到方才他眼中的躲闪和同情。躲闪她可以理解,男女授受不亲嘛,但同情……
她为什么有一种很烦躁很郁闷很不安的感觉?
“这……”东方灿张口,犹豫不已。
“你到底说不说?”她跟东方灿之间的联系,除了很久以前的那桩交易,也就百里枫若了。这厮不太愿意她出门,一想到百里枫若出事,她就各种烦闷暴躁。“不说我自己找他问去!”
“哎!”东方灿叹口气,“何必如此固执,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她恶狠狠的!“说!”
东方灿无法,在她淫威之下,缓缓吐出实情。
原来自医绝谷一别,大将军司徒忠义叛乱逼宫,百里枫若协同端国的外援成功逆袭,将叛徒全部拿下,而端国皇帝端木朗帮助蜀国的条件是,登基之日,蜀皇娶牡相国的孙女——端皇的恩人牧巧巧为后,故百里枫若五日前便已大婚了。
“呵呵,你骗我。”楚衣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不可置信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他怎会抛弃我,我才不信。”
她楚衣从来雷厉风行,目光独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如感情。
她接受了他,就从不曾怀疑过他的诚心。
“慕容姑娘,”东方灿叹气,“帝王眼中,儿女私情从来比不过江山,看开点吧。而且陛下也没有抛弃您,他说等过些日子就将您迎接入宫,给您名分……”
“名分?呵呵,名分?”她居然要成为他三千粉黛之一?她楚衣一直坚持牙刷与男人不与别人共用,什么时候却要给人当小老婆了?揪住东方灿的衣领,“百里枫若在哪里,我要去见他,带我去见他!”
“姑娘,这……”东方灿为难,“我们做臣子的,陛下岂能想见就见……”
“你不带,我自己去!”愤懑地将他推远几步,往门口冲去。
“师兄,你看我依照药房配置的这药丸如何?”叶多情拿着个锦盒正好开门进来,两人撞个满怀,叶书生收不住脚步,一脚跌在地上,盒子也摔了出去。
楚衣也被他撞得后退好几步,才刚站稳脚跟,一只人形小木偶咕噜噜滚到她脚下,她抬眼一扫,跟她长得倒是挺像。
叶多情飞快跑过来,捡起她脚边的木偶,塞入怀中。又低着头捡起锦盒,目光躲闪着。
这厮也太玩物丧志了,都快忘记他本来的职业是书生了吧?她哼了声,没心情理他,继续朝门外走去。
“慕容姑娘,不能直闯皇宫,”东方灿追上去,在她凌厉的眼神下,张开的双臂缓缓放下,底气不足,“陛下不在宫里!”
“那他在哪里?!”
“白水山庄的养马场……”
****
看到前面相拥在一起的人,撰紧手心的玉,心忽然铮铮地疼,然后,碎成一片片。
“百里枫若,你骗我。”她怔怔地道,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白痴。
“是你自己傻,”百里枫若怀里的女子回头,竟是纳兰冰云,她笑得极为嘲讽,“你以为所有人都是被你把玩在手掌心的么,明知道不可能,还付出自己的感情。”
楚衣不理她,也没空纠结她为什么变成牧巧巧,只是看着百里枫若,深吸口气。“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若是已不喜欢我,你说一句,你说,我便走。”手心的玉依旧冰凉,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她捡到的玉。
他身受重伤,她一眼就看穿他身份。也知此物于他的重要性,却固执的不肯归还。
后来在一起,她愿意还他了,他却不要了。他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玉在,我在。”
如今玉在,他还在吗?
“别缠着我夫君了!”纳兰冰云将她推开,冷笑着,“这还用说,他娶我,就证明了一切。”
楚衣还是不理她,继续看着百里枫若。
被无视的纳兰冰云一巴掌将她打在地上,怒骂:“不要脸下贱,他都不要你了,还苦苦纠缠!”
有什么在眼里滚动,那么的难受,那么的酸涩?
她眼睛也不眨,只是看着百里枫若。“我要你亲口说。”
“你就说啊,也好让她趁早死了心!”纳兰冰云娇笑着,挂在百里枫若身上。“夫君,你说是不是?”
百里枫若沉默良久,望着头顶的浮云。“你走吧。”
“真的已经不爱了么?”楚衣问,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的落魄,这么的绝望,只怪她,最终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百里枫若望着蓝天,不看她。纳兰冰云见她不肯死心,轻柔一笑,柔美的樱唇覆上他的唇,一手扣住他的脑袋,舌吻逐渐加深。他抱着她,始终闭着眼睛,缓缓回应这个吻。
“百里枫若,你个混蛋!”眼底的泪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下来了,她冲过去,狠狠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你若不爱,就不该招惹我!”
说着夺过一名兵士的骏马,翻身而上,扬长而去。
“楚,等等我!”叶多情担忧地喊着,也爬上一匹马,追了出去,他临走前,对留在原地的男女说道,“百里枫若,纳兰冰云,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血溅三尺也必定不饶你们!”
两人的骏马远去,百里枫若失了魂般,望着尘土不语。
“你既选择江山,就得放弃美人,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有多痴心呢!”纳兰冰云嗤笑鄙视,拂袖离去。
是啊,自古帝王称寡,那他究竟在舍不得什么?
怔忪站在原地,冷风萧瑟,扬起草原上的尘土,泠泠白衣雪一般的孤寂。
楚衣骑着马往端国跑去,她的心空了,脑子也变成了一片浆糊,只得驾着马不停地跑,跑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华都不远的某处山脉。
开始四下寻找。
“楚,你在找什么?”追了她三天三夜的书生,已经累成一滩软泥。
她不语,一直在寻找,终于在几个时辰后,找到一块奇特的石头,把石头转了三圈,那座山忽然从中拉开,露出一座华丽的洞府。她抓起九块玉,眼也不眨走进洞府里。
“楚!”叶多情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惶然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回家。”她淡淡的笑着,走到悬崖前的一块平整地,掏出九块玉,“多情,你回去吧,你我不是一路人。”
“楚,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要你走!”叶多情抓住她胳膊,眼中一片深深的痛,“你的心就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别人吗?就不能为了我,留下来,我保证,我会对你很好的。”
“谢谢,可是我真的不信,你知道的,我不是好人。”她淡淡一笑,挥开他的手,将九块玉放在一块大石上。“你走吧,忘记我。”
九块玉还没放下,一只手凭空伸出,将玉抢了去。
她转头看去,那人长发逶迤,一张精致的面容阴柔妖媚,美得连花儿都比了去。他比玩着手中的九玉,笑盈盈地道:“果然只有你能集得九玉,楚衣,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叶多情下意识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瞪着前面的男子。“你是谁?”
“七星阁水洛。”男子弯起唇角,眉眼纤长,如狐狸一般俊美狡诈,“人称七星公子。”
“原来是你!”叶多情恼怒地指着他,“这一切的都是你的棋局!”
楚衣终于有了些反应,她看着叶多情,眉目间一片冷淡:“你们,认识?”
“小的时候见过,他给我算了一卦,认定我今后的发展。”叶多情显然还在懊恼。
“那我总算知道了,”楚衣抬手拂去鬓角的碎发,冷冷看着水洛,“终究我还是棋差一招,被你算计了去,你要的从来不曾是这个天下。”
水洛倒无所谓。“过程不重要,结果就好。”他撸了一缕青丝放到鼻尖嗅了嗅,笑盈盈道,“其实女人太聪明了不好,作为作者君,你蠢得让我很失望,一切掌握在掌心的感觉,真没一点挑战性。”
楚衣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睁开。“你究竟想要什么?”
“离开这里,我可不想要一个被人既定的命运,”他妖娆地笑着,风姿卓越,眸色突地一冷,“不过,你得死!”
叶多情张着双臂拦在她跟前,怒斥:“你休想!”
“到如今你还护着她啊,”水洛略有吃惊,“所有人都离开了,你莫不知你的所有苦痛都由她而起?”
他因她而生,因她而落魄,因她而振作,种种艰辛,种种困境,从来都是因为她……手中的那支笔。
“那又如何,过去已经过去,她只是我的楚衣,而且我很感激她塑造了我。”叶多情义正言辞,“你也为她所造,若杀了她,岂不是天理难容!”
“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她会死在这里,”水洛哈哈笑,眼中一片森冷,手一抓,一把古琴悠然落在他手上,“你祭琴,我替你活!”
古琴落手,琴声一动,发出亘古的叹息。
碎心琴出,必有心碎。集千百年来诸多女子的怨气,若得鲜血的祭祀,可唤逆天之神力。
楚衣倒退一步,“水洛,你何必痴迷,我那世界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水洛不言,手一扬,九颗玉石平稳落在玄阵之地,天空忽然刮起飓风,风尘四起。
“楚,别怕。”叶多情拉住她的手,眸色坚定,“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飓风刮来,他衣袂飞扬,赢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楚衣看了看交握的手,那掌心的温度,微微暖了她一颗冰冷的心。淡淡一笑,猛然将他推开。“不关你的事。”
水洛琴弦一拨,无数煞气汹涌而来,她身子猛地翻起,往身后的悬崖跌去。
“不要!”叶多情不知打哪来的速度,堪堪抓住她的一只手,“楚,抓紧!”
整个身子悬空,她愰然间又想起了那一次坠崖,百里枫若也是这般抓着她的手不放。他说好了一辈子,却还是先放开了她的手。
强风刮过,书生赢弱的身体左摇右摆,他力气不大,紧紧扣着一边的石壁,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这样下去,他也会死的吧?
她浅浅一笑,抬眼看着他。“呆子,放手吧,你明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就算我活下来,也依然不爱你。”
话虽伤人,却也是保命的唯一法子。
“没关系,”他惨淡笑着,眉宇间落寞成霜,“只要你好好活着,不爱也没关系。”
这倔强迂腐的书生!实在叫人可气!
她剜他一眼,怒骂。“神经病,劳资都说不爱你了,你还犯贱抓什么抓!无知无能无惧,你说你除了懦弱除了迂腐,你会什么!我讨厌你,识相的赶紧松手,劳资可不想跟你死在一块!”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他苦涩地笑着,风沙迷住他的眼睛,一头青丝在风中狂乱飞舞,沧桑憔悴,手指都把石壁抠出血了,“可是楚,怎么办呢,我是真的好爱你,从第一见面,就疯狂地爱上了。你帮助我们摆脱恶霸的欺压,帮助我们过上好日子,教我人生道理,教我算账经商,一点一滴,我从未忘记,从未敢忘。”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眼尖瞧到他抠的那块石头已经松动,眉头一蹙,“反正我讨厌你,你快放手,别跟我死一块!”
“怎么能放手呢,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放不开了,”他看着她,笑容无奈而幸福,“姐姐说我跟你无缘,算命的说我和你无份,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总在幻想着,你拿了我信物,该是我的妻子的,只要我对你好,你总会看见的。我等着等着,从临州缠着你,走到华都,走到归云堡,走到医绝谷,走到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
“别啰嗦了,放手啊傻×!”那块石头愈发松动,她更急了。
她确实不想伤害他。
她摔断了腿,他不顾胆小背着她走过夜晚的长街敲醒大夫的门;她爱吃天香楼的饭菜,他就去当学徒;她去破坏轩辕天皓的亲事,他担心她一路相随脚滑滚落山下;她落崖被重创奄奄一息,他千里爬涉求医跪在医绝谷口两天两夜;她跟百里枫若吵架,他追了她三天不停不歇。
书生的情,她一直知道,可她的爱,从来都只给了百里枫若。
她的心很大,只是装不下一个他。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不放,死也不放!”他手鲜血淋漓,咬牙看她,“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你拿了我的信物,夺了我的初吻,休想一走了之,我就是做鬼,也要缠你到底!”
“靠!”她什么夺他初吻了,不要信口雌黄好不好!正要辩驳,突然想起那天她被云墨染灌酒,是他把她带回去,醒来时候确实看到他脸红嘴肿语无伦次失常……不是吧?!!!
“你们有完没完?”一边悠悠看戏的水洛忍不了了,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叶多情,我本没打算要你的死的,你再不放开这个女人,耽搁时间,我连你一起杀!”
叶多情望着楚衣,笑道:“生不同衾,死求同穴,纵使讨厌,你却甩不开我的。”
这个白痴!楚衣气得想爆粗口了!
“既然这样,就一起为我祭琴好了!”水洛冷笑,手指拨动,琴音叮咚如水汹涌而来。叶多情嘴里喷出好大一口血,步子晃了晃,趴在地上。
“呆子,你还抓着我干嘛!”楚衣真被他智商气哭了,这时候还不撒手,找死不成!正想着,叶多情的身体就被飓风从悬崖上刮下来。
“呆子!”她惊呼,身子颤了颤,却没有往下坠去。抬眼一看,却是一人,抓住了叶多情的脚,而叶多情还在死抓着她的手。
“冰云。”她怔愣低喃,她以为她早已恨她入骨,却没想到她还会救她。
“你欠我那么多,我都没死,你凭什么死了!”纳兰冰云一手死拽着叶多情的脚,一手抓着岩壁,她眉目清冷,嘲讽地看着抱琴的水洛,“七星公子,你千算万算,难道竟不知碎心琴属阴,汇聚千百年来痴心女子的幽魂,最恨世间男子?竟还敢动它!”
水洛一愣,低头看着自己双手,那双手竟然在寸寸腐烂。他惊叫一声,猛然扔下碎心琴,转身消失。
纳兰冰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撑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楚衣能感觉到她的吃力,扬起唇角,缓声道:“云儿,对不起。”接着猛地手臂一甩,挣脱叶多情的手,往悬崖底下坠去。
她真的不能再连累任何人了。
祸从她起,就从她结吧,愿他们都好好的,她万劫不复,也足以。
“楚!”叶多情痛苦大喊!
没有楚衣的牵连,他已经被纳兰冰云拽回平地,脸上却没有半点兴奋之色,整个人被掏空了魂似的。
纳兰冰云呆呆地望着深深的崖谷,正待回头奚落两句,却见身侧的男子猛然朝悬崖下跳去,她抓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他往下坠。
“楚,等我。”他脸上挂着笑,解脱了似的开怀。
她一脚跌在地上,怔呆呆的,忽地双手掩面,痛不成声。
楚衣,多情,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们死啊!
不知哭了许久,那把吸收了天地怨气的琴,忽然颤动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起身缓步朝那把琴走去,弯腰,抱起。癫狂的笑了。
“我怎舍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呢?楚衣,你等着,伤害过你的人,谁都不能跑,都必须付出代价!”
**
她抱琴而立,如火的红衣灼伤了烈日,高高的城墙在脚下,若一座悬崖。收到乾连山之门开启消息闻讯赶来的八方权贵野心家,汇聚城楼之下。
她扫视一眼城下的人,轻轻启唇,幽幽的笑了,仿若那人的音容笑貌还在面前。“楚衣,你看到了吗,他们都来了呢,果然宝藏里无穷的诱惑,一直不减!楚衣,等着我。”
端木朗深觉不对,率先朝她走近。“纳兰冰云,你想做什么?”
“叮,”纤手一拨琴弦,乐曲若流水涌出,在他没触及她袖子前,纵身一跃,嘴角的妖娆,若释了怀绝美的仙子,“若罪孽无可洗清,不如堕落无间炼狱,我以我血,召唤亡国之音!”
端国的宫城,前所未有的高,二十丈的高度,又那么突然,众人只来得及看到艳红的衣袂若刺眼的血色,在半空中划出惊艳绝美的弧度,似飞速陨落的星子沉重落地,殷红染了宫城前石砖地。
天地风云忽变,黑云翻墨遮山,四方聚拢,不几,豆大的雨点从天际密密麻麻砸落,触物如飞刃,顿时惨叫迭起,城上城下数名兵将痛苦哀嚎倒地。
“不……”谁在惊恐,谁在悲痛,撕心裂肺,地动山摇,数道人影疾奔城墙之下。
女子怀中被染红的古琴,忽地铮铮流动,似那远古的悲鸣,似唱绝望的哀歌,天地间风云乍变,电闪雷鸣,江边潮起浪掀,落雨如雹,竟是血样的红色。刹那间,天地间唯留下一片哀嚎、绝望。
那场可摧天毁地的暴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后人每每提起,心有余悸:“简直是疯狂的人间炼狱!没有人能活着从帝都出来,那场雨,把所有活的死的东西都摧毁的干干净净!幸好,那场雨,只下在帝都……”
***
闹钟嘀铃铃铃地响,有些刺耳的烦。
“好困!”趴在桌面上的人抬起脑袋,随手摁掉闹钟,大大伸个懒腰,“我本来正在码结局的,怎么睡着了?”
屏幕已经黑了下去,她打开来,看着之前拟写的文稿,竟发现里面莫名其妙多了些关于她的剧情,由淡定到惊讶,由惊讶到恐惧,由恐惧到愤怒,最后泣不成声。
“妈蛋,这不是我写的剧情啊!”她揉了揉眼睛,叹口气,删除写好的文档,自语道,“以后不写虐文了,我要改个思路,就写宠文吧,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好的结局。”
飞快刷牙洗漱,换好衣服出门,难得的好天气,让她浮躁的心情微微好起来,揽着包包往前走,忽而一人对面跑来,将她撞倒在地,肩上的皮包也被那人顺走了。
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朝那小偷追去,一边追一边喊:“抓小偷啊!”
这年头路人都爱看热闹,谁理她这倒霉娃呢。于是她追得气喘吁吁都没人理,只得靠着大街上的牌子休息。
眼睁睁看着小偷就要消失在面前,气得牙龈都要咬碎,却在这时,有一小伙冲上去将那小偷拦截下来,一番扭打后,从那小偷手中抢回了她的包。
“给你。”小伙子将包递过来,“以后走路小心点,下次可没时时刻刻能遇到我这样的好心人。”
“谢谢。”她笑着道谢,一抬眼,却怔愣住了,“呆子?”
原来朦胧中,真有缘分这回事。
新文《美人就该凑成对》,欢迎大家捧场。
文案:
古彤平生有两愿,一愿天下大同,宅腐遍地;
二愿行侠仗义,扶弱济贫。
于是在花了大把大把米米后,她终于来到这个神奇的世界。
嗯,武功天下第一,
嗯,美人遍地撒欢。
可谁来告诉她,这帮混蛋咋一个比一个直,扳都扳不弯?
◆◆◆
这是一部脑残腐女的美男扳弯催泪史,欢乐多多,天雷滚滚,请自带好避雷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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