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郁金香[楚留香]》莫沉吟

111、【第二十四章】金冠上的珍珠

　　胡铁花是一个清静不下来的人，所以他没过多久就跑回来找楚留香，问：“你们打算怎么去找蝙蝠岛？”

　　他们这时仍在楚留香的那条船上，从扬州的海门出了海，就一直向北航行。

　　楚留香把一张纸递给胡铁花。纸上画着些奇怪的图案，正中央是一只张开了翅膀的蝙蝠。

　　胡铁花只当楚留香是要考考自己，不由仔细看了半天，忽然叫道：“这是地图，对不对！这最上面的是太阳，周围的波浪代表海水，而蝙蝠的位置就是蝙蝠岛！”

　　楚留香盯着他，像盯着个傻子似的，终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天哪，你真聪明！地图！这种东西要是地图，我就把自己的鼻子吃下去！”

　　胡铁花知道自己又猜错了，只得嘟囔道：“你那个鼻子本来就是摆设，吃了也不妨事。你又怎知这不是地图？”

　　楚留香叹道：“胡大少爷，你一向都在陆地上待着，自然不知道出海要有海图，要有罗盘，不能光看日月星辰的！何况这张纸上别说针路，连星位都没有，叫人怎么找得到？”

　　胡铁花翻了个白眼，道：“就算你说得对，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总不会是那薛笑人发疯的时候画的吧？”

　　这张画着蝙蝠的图，正是一点红从薛笑人的箱子中得到、又交给楚留香的。而楚留香早已把之前的事都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胡铁花听。

　　楚留香道：“这应该不是薛笑人画的。说不定……这是一封信。”

　　胡铁花道：“信？谁写的信？”

　　楚留香道：“自然是那蝙蝠岛的主人。”

　　胡铁花笑道：“蝙蝠岛的主人，难道不会写字？非要画这种鬼画符一样的玩意！”

　　楚留香摇了摇头，道：“不写字，也许是为了不让人认出笔迹。而这幅画……又有什么能比这幅画更能代表‘蝙蝠岛’呢！”

　　胡铁花道：“你是说，这可能是蝙蝠岛主人发出的请柬？”

　　楚留香道：“有这个可能。”

　　胡铁花挠头道：“但这请柬上什么也不写，收到的人怎么知道该去哪里？”

　　楚留香道：“蝙蝠岛既在海上，无论是谁都要从港口启程的，不是么？”

　　胡铁花想了想，突然跳起来道：“港口！扬州不就有港口吗？你怎么反而北上山东？”

　　这一次没等楚留香回答，花满楼就笑道：“我们刚在扬州做过案子，港口上只怕也查得紧。”

　　胡铁花猛地盯住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才叹道：“小花，你这孩子学坏了！跟着老楚干这种事，你居然还津津乐道！”他语声突然顿了顿，又道，“对了，你跟郑老爷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能乖乖地缄口不提？”

　　花满楼摇头道：“那位郑老爷是个脾气倔强的人，楚留香留书盗琴，他就公然把琴取了出来等着。我请他不可张扬此事，他定不会如我的愿，现在只怕江南诸省都已在盘查搜赃了。”

　　胡铁花怔了怔，道：“你要坑老臭虫，我举双手赞成，可是你这样做，不是让我们也没有容身之地了么？”

　　花满楼淡淡笑道：“所以我们才要去蝙蝠岛，是么？”

　　楚留香看着胡铁花若有所悟的神情，便拍了拍他，笑道：“你莫要担心，咱们这一去，说不定会遇到些故人，亦未可知。”

　　◇　　◆　　◇

　　山东是个半岛，港口自然不少。胡铁花突然很好奇，楚留香怎么知道去哪里找蝙蝠岛的人呢？

　　谁知他们的船靠了岸，楚留香就叫他和花满楼一起下了船，又雇了辆马车，去到附近的小镇落脚。

　　胡铁花一头雾水地跟着楚留香，想要问些什么，又怕被旁人偷听了去，忍得好不辛苦。可花满楼还是一副悠然的样子，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

　　趁着楚留香去客栈的柜台找掌柜说话，胡铁花一把拉住花满楼，在大堂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低声道：“小花，你比较聪明，你可知道老臭虫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么？”

　　花满楼笑道：“他不是要找蝙蝠岛么！”

　　胡铁花“嘿”的一声，道：“你莫要看我老实，就跟着老臭虫一起骗我！在这平坦坦的地上找什么蝙蝠岛！难道那蝙蝠岛只是个地名不成？”

　　他自己说完了，也觉得风趣得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大堂里的人直往这边看，他也不在意。

　　花满楼静静地等着，直到胡铁花笑完了，才微笑道：“我们之前从未听过蝙蝠岛这个地方，是么？”

　　胡铁花拍着大腿道：“不错！小红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却不跟我们说！”

　　花满楼道：“也许是红兄不愿意说，又或者，是不可以说。”

　　胡铁花道：“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难道是那蝙蝠岛定的规矩么？”

　　花满楼道：“一个有着奇珍异宝、香草美人、和种种精妙武功的所在，无论是谁，都会想去见识见识的。”

　　胡铁花刚要发问，猛地醒悟道：“你是说，这蝙蝠岛要招揽的，是一掷千金的豪客，而像咱们这种穷得叮当响的土包子，根本连理都不想理？”

　　花满楼抿唇一笑，还未回答，楚留香的声音已在身后响了起来：“花蝴蝶，你想当土包子就自己当，莫要拉上我们！”

　　胡铁花白了他一眼，仍对花满楼道：“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这什么蝙蝠岛，买卖古董、请人喝花酒也就罢了，但那些武功秘笈，都是各大门派的镇山之宝，只怕自己门下弟子也未必能见到，他们一定不是正路来的！”

　　花满楼点头道：“所以他们才不能大张旗鼓，公然邀请江湖人士作客。”

　　胡铁花拍着脑袋，恍然道：“那就难怪他们这样神神秘秘的了！”突然目光一闪，又笑道，“听说那些朝廷官员想去逛窑子，又怕御史参劾，也是这般遮遮掩掩的。几个人若约好了结伴同行，旁人问起来，就说去‘洗澡’了！”

　　他说得得意，捂着嘴乐不可支。花满楼在一旁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过了一阵才转向楚留香问道：“你去找掌柜的说了什么？”

　　楚留香看了看胡铁花，笑道：“我说我们要去‘洗澡’。”

　　◇　　◆　　◇

　　有些人走到哪里都会惹上麻烦。就算他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来惹他。

　　胡铁花一直认为，楚留香就是这种人，而楚留香恰巧也是这么看胡铁花的。

　　所以他们两个都觉得，会遇上这次的事，完全是因为和对方在一起的缘故。

　　楚留香推测，这个离海港很近的小镇，应该也有蝙蝠岛的人在接应。

　　既然蝙蝠岛可以得到那么多奇异的珍玩、不传的秘笈，他们的手笔一定不会太小。

　　所以楚留香就去找那客栈的掌柜，给他看了那张画着蝙蝠的信函。果然那掌柜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还安排他们住到了最好的客房。

　　这是三间坐北朝南的上房，又宽敞，又明亮，还带着独门的小院。

　　到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又出去，在大堂里吃晚饭。

　　当然他们也可以把饭叫到院子里来，但胡铁花是个爱热闹的人，总是觉得坐在大堂里吃饭比较有意思。楚留香和花满楼自然也依着他。

　　胡铁花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金灵芝的。

　　这时的胡铁花，还不知道跟自己正正撞了个满怀的这个姑娘，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万福万寿园”的嫡小姐，他只觉得这女孩子走路风风火火，像个男人一样，不禁笑着扶了她一把。

　　然而这个穿着一身火红箭衣、打扮得活像刚从郊外赛马归来的贵公子一样的姑娘，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胡铁花一眼。

　　胡铁花愣了一下，才发现这姑娘还不到二十岁，脸庞精致得好像巧手制成的绢娃娃，而那双眼睛更是又大又亮，像两丸白水银中养着两丸黑水银。这一看就失了神，连人家眼底的怒意都没有看到。姑娘却重重地哼了一声，走到离胡铁花最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楚留香看着胡铁花茫然失笑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桌子，道：“女人是老虎，会吃人的！”

　　胡铁花一手支在桌上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却不知要夹些什么，嘿嘿笑道：“老虎？我问你，你见过这么美的老虎没有？她要是老虎，我宁可被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楚留香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你又忘了高亚男了是不是？早知这样，我们又何苦劝你！”

　　胡铁花道：“高亚男？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再说你有劝过我吗？除了小花，你们谁不是看我的热闹！”他越说越高兴，又一把揽过花满楼来，笑道，“小花，你为人最好了，一定能懂得我这颗多情的心！”

　　花满楼听着楚留香在旁边故意干呕，只得忍笑道：“胡兄的眼光定然不差。那姑娘很美么？”

　　胡铁花道：“美！她若算不上美，我情愿把我的鼻子割下来，贴到老楚脸上！”

　　楚留香笑得几乎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捂着肚子叫道：“花蝴蝶，胡大侠，你饶了我吧！我要两个鼻子做什么！”

　　胡铁花一本正经道：“你怕什么？反正你就是长了十个鼻子，小花也不会介意的。”

　　花满楼的脸突然红了红，轻轻挣脱了胡铁花的手臂。胡铁花却没有在意，仍然和楚留香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口。

　　他们说话的声音已不小，但大堂里的人声蓦地大了起来，一下子压住了他们的打趣。

　　胡铁花一转头，就见那一身火红的姑娘正叉腰叫道：“我的珍珠！你们谁偷了我冠上的珍珠，快点交出来！不然，我万福万寿园可不是好惹的！”

　　此时天色已黑，但大堂中到处点着灯火，明晃晃地映照在她头顶的束发金冠上。那金冠正中一圈碎珠嵌的底座，可不正少了一颗座顶大珠么！

　　楚留香听着，目光一动，花满楼已在旁边问道：“万福万寿园？”

　　楚留香点头道：“江南的万福万寿园。看来这位姑娘不是金老太太的孙女，就是她的外孙女。”

　　花满楼又问道：“金老太太？”

　　这一次是胡铁花抢着道：“金老太太就是万福万寿园的主人。她有十个儿子，九个女儿，八个女婿，三十九个孙子孙女，还有六十八个外孙和外孙女。”

　　花满楼笑道：“好大的一家人！”

　　楚留香道：“不但大，而且有权势。金老太太有个儿子，已做到了内阁大学士，有个女婿是朝廷的威武将军，其他子婿不是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也是长老，而那个唯一没有出嫁的女儿，已是峨嵋派掌门苦因师太选定的接位人。”

　　花满楼想了想，又道：“她家一定很有钱？”

　　楚留香道：“非但有钱，而且她家的钱，都可以说是堂堂正正来的，没有一点见不得人之处。”

　　胡铁花嘎嘎笑道：“这就连老臭虫也比不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怎么能和她家比！我家那三个丫头，一个比一个能花钱，我若少干些活，红袖就连睡觉的地方都不给我了。”

　　胡铁花听着他哭穷，正要打趣他两句，花满楼又问道：“可是你这次作案，并没有选上她家？”

　　楚留香苦笑道：“我不敢！我跟万福万寿园向来没有交情，真惹上了她家，我们只怕就到不了这里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却沉吟道：“既然你没有出手，那你方才可曾见到，是谁偷了她的珍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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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按：
1 关于楚留香是如何盗走那张玉壶冰琴的。
提前易容进入郑家并在清理院子的时候安装机关什么的就不说了，比较日常（其实是剧情赶得太快没来得及说【滚
能够在主人出亭的一刹那间将琴抄走，首先得益于这座亭子的建筑结构——盝顶。（图片不好放，请去我微博看）
作为井亭的盝顶上面是不封口的。
也有封顶的，叫做灰背盝顶，可以作为房屋使用。
因此，老楚要做的只是蹲在屋顶上……像猴哥一样……（见图，不赘述
2 上一章胡铁花唱的几首均为元曲。分别是：《折桂令·拟张鸣善》（倪瓒·草茫茫秦汉陵阙），《醉中天·咏大蝴蝶》（王和卿·弹破庄周梦），《十二月过尧民歌·别情》（王实甫·自别后遥山隐隐），《四块玉·闲适》（关汉卿·南亩耕）。
3 明代航海技术已经很成熟，凭借罗盘和海路计程的“针”、“更”结合方法，可以很准确地定出航行线路，相较西方同时期的观星定位法更为先进。航行中也会观测星位来定向，称为牵星术。
4 据古大原著，万福万寿园的子婿们的职业，除了一位登堂拜相，一位威武将军，若干掌门之外，多为捕头和总镖头。但古时捕快为贱役，保镖行业在江湖中地位也不是很高，似乎不能作为万福万寿园颇有势力的佐证，所以本文中没有提起。如果金家真有一子（或一婿）进入内阁，其他人的职业限制就会更严格了。
5 “白水银中养着两丸黑水银”，出自《老残游记》，此处借用。
6 我总结了一下蝙蝠传奇的剧情，发现线索很杂。作为一个想把本单元写成本格推理的（异想天开的）作者，显然没法照搬原著情节，所以在此放上来，以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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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花看到华山掌门枯梅大师下山，还改作俗家打扮，高亚男陪伴身边，看见自己却当没看见，觉得十分奇怪，来找楚留香商量。
两个人在江上看到了枯梅一行，来请枯梅的年轻人名叫丁枫。但夜间枯梅座船便被石油点燃，所有人都不知去向。
楚留香和胡铁花在浴池看见一个腿很长的人。
张三跑进浴池，后面追的是个女孩子，就是万福万寿园的金灵芝。张三偷了金灵芝冠上珍珠。
金灵芝被胡铁花打趣，大怒邀战，剑法中使出了华山派不传之秘“清风十三式”。
楚留香将珍珠栽赃给了海鲸帮帮主海阔天。丁枫赶来，阻止金灵芝出手。海阔天邀在场之人赴会。
勾子长与楚、胡、张三同行。
武维扬的凤尾帮和云从龙的神龙帮两不相涉，但凤尾帮骑士突然出现，又被人所害，死状很像是武维扬下的手。楚留香分析，是凶手有意如此，来证实武维扬还活着。而真正的武维扬恐怕已死了。
金灵芝躲在张三的船里，制住胡铁花，逼楚留香出海替自己偷东西。失败后被楚留香放走。
楚留香和胡铁花分析，金灵芝是受到丁枫威胁，想逼楚留香等出海冒险，借刀杀人。
三和楼聚会，武维扬出现，并带去两个弟子的尸体。云从龙承认这两人是自己的卧底，武维扬邀战。云从龙心神不宁，似给在场之人发出了奇怪的讯息。
武维扬杀死云从龙，吞并了神龙帮。
众人到了海阔天船上，张三也赶来参一脚。金灵芝和一怪客争买张三，为的都是前往海上销金窟。
怪客公孙劫余和徒弟白蜡烛也上了船。
出海后，海阔天告诉楚留香，船上出现了六口棺材。
船上开始发生杀人案，两个水手死在朱砂掌下，身上有金灵芝的珍珠。向天飞失踪，被人怀疑已死。
楚留香接到云从龙死前的讯息，是一张画着蝙蝠和海水的地图。
金灵芝把一个包袱交给张三，里面是丁枫染血的长袍，似乎意味着杀人的是丁枫。
勾子长对胡铁花说，公孙劫余师徒是劫贡品、杀镇远将军的凶手，而自己则是官差。
说话间船上又发生命案，水手纷纷被朱砂掌所杀，海阔天也死了。
金灵芝和胡铁花赌气拼酒。
楚留香给丁枫看血衣，丁枫却认为是勾子长嫁祸。丁枫饮下一杯毒酒身亡。
公孙劫余找楚留香说话，勾子长同时遇袭。
喝醉的胡铁花也遭到袭击，看到凶手是丁枫。
船上的水手都死了，大家怀疑谁是凶手之际，公孙劫余亮明身份，正是名捕英万里。白蜡烛是熊将军下属白猎。勾子长才是劫贡品的凶手。
金灵芝承认失落珍珠。她看到丁枫杀人，却不肯说。楚留香发现了丁枫是假死。
丁枫和勾子长脱逃，意欲把船上诸人困死。
勾子长留下的箱子爆炸了，大船沉没，但六人正好坐棺材逃生。
楚留香意识到，武维扬、云从龙、向天飞、海阔天四人，都是丁枫刻意除掉，为的是掌握这几处势力，和出海的船只。
金灵芝告诉大家，地图上画的就是蝙蝠岛。
众人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得到船只相救，船上主人是无争山庄的原随云。
大家发现船上另有别人。
胡铁花夜游，遇到金灵芝，误会尽释。但甜蜜之际，又被人打断。
胡铁花发现的是高亚男，原来枯梅一行也在船上。
渔船撒网，却捕到四个将死的女子。枯梅化名蓝太夫人救治，将众人赶出房，却发生了惨案。四女袭击枯梅，两败俱伤而死。
胡铁花与高亚男、金灵芝感情纠缠不清，楚留香却像是喜欢上了枯梅另一个弟子华真真。
暴风雨到来，船来到一座小岛，正是蝙蝠岛。
原随云和高亚男等人是蝙蝠岛的客人，先行离开。金灵芝留了下来。
白猎死在摘心手下，英万里则失踪了。楚留香、胡铁花、张三、金灵芝结伴向蝙蝠岛内进发。
众人坐上通往岛内核心的滑车，胡铁花和张三跳下去后被擒，楚留香则逃脱了，并遇到了黑暗中的妓女东三娘。
楚留香和东三娘逃脱丁枫的追踪，救出胡铁花和张三，才听说金灵芝没有逃。
有人跟在楚留香背后，将他们一起困在了牢中。他们发现英万里也在，而且擒住英万里的是个武功极高的老女人。
高亚男也被投入牢中，并称华真真是叛徒。
蝙蝠公子通过铜管传话，表示要斩尽杀绝。他利用铜管放出声波，震倒了所有人，楚留香却也借声波之力打开了牢门。
英万里听出蝙蝠公子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原”字。
楚留香等人分路而行，胡铁花被擒。楚留香在黑暗中与一名高手交手。
蝙蝠公子开拍卖会，拍卖胡铁花时楚留香出现。场中突然起火，蝙蝠公子失踪，与会众人暂时同仇敌忾。
楚留香指出原随云就是蝙蝠公子，原随云并不否认，但趁乱逃走。
众人走出山洞，楚留香却回去找失踪的人。洞外的人火并起来。
胡铁花跑回去找楚留香，看到一个黑衣人救出了金灵芝。等他们回来，才发现外面的人都死了。
假死的东三娘和高亚男向楚留香二人突袭，竟被黑衣人挡了下来。原来黑衣人就是华真真，而假扮东三娘，一直谋划着一切的，是大家以为已死的枯梅。
华真真是华山派的监督人，当她得知清风十三式被盗后，就要求枯梅调查。枯梅为此设计陷害华真真。
枯梅虽失败，但原随云仍然胜利了。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金灵芝扑上去要求一起走，却趁机和原随云同归于尽。
华真真和高亚男回华山重整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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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懂的人我都要膜拜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