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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等到别人的故事落幕,我们才看见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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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是看着别人的故事,演着自己的故事。感慨着别人的悲伤或结局,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悲哀……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我看着他如同平常一样进出匆忙,行色匆匆中或嘴角噙笑,或眉头微蹙。我知道,他的表情,都是给旁人看的。他活着,像个艺术品,三百六十度都是展示,何曾自我。
数日后,吴邪和胖子来到解家,带着那卷已经破译了的织物。
“有关系么?”花儿爷让座后,直奔主题。
“没有。”吴邪失望的摇了摇头,“虽然里面的陈设,甚至桃花都似乎千年一瞬。但是从文字内容来看,这个故事——只和等待有关。”
吴邪叹了口气,继续说:“墓主人是一个女子,当年和夫君分离,夫君说他会回来,她便一直等。后来她得病了,怕等不到他。后来女子知道了家传的长明灯可以停转时间,将一切延续在点燃的那一瞬,直至灯灭。”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花儿爷喝口茶说到。
“对。”吴邪的音量低了一些,“那个灯,要以生魂为引。所谓灯油,其实就是人的魂魄。女子大概是怕自己到死也等不到他回来,便乘自己活着的时候,修好了墓,点燃了那盏灯。”
“那座石像,其实就是墓主人。”花爷缓慢说出心中那个逐渐清晰的答案,“执灯而等那个约定会来的人。而那棺木,大约是死则同穴的约定吧。”
“小花你说,这种等待有什么意义!连命都搭进去,等到了又能怎样。”吴邪忽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不是她,自然不会知道。不过,如果人生只为了一个念头而存在,那那件事……已经超过生命本身了。”花爷目光已经看远,缓慢而清楚的回答着。
“吴邪你放心,咱都有命等到小哥出来,不就十年么。取个媳妇生个娃的事儿,一眨眼就到了。”胖子用力地拍拍吴邪的肩膀。说到等待,他们又何尝不是一直都等待着青铜门里的那个人。
我默默的听完了这个故事,情绪并不比吴邪好多少。花爷既然吹灭了那盏灯,说明到此为止,哪怕已过千年,她不曾等到他回来过,那个说了会回来的人。而她不惜以魂魄为执念的等待,也在这瞬间湮灭。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哀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