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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席颓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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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得殿?早说是古代宫女住的地方就好了嘛!搞什么嘛?老天爷也太不负责任了,一个疏忽把我弄到古代也就算了,我很懒诶——这点总得知道吧?居然让我来……
净惟望着如小山一般堆积在一旁的衣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古代既没洗衣机又没干洗店的,这么多衣服一个人搞定,那还不如叫我去死算了!(就算有干洗店,你有钱吗?)
呜呜呜……好想哭哦。记得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应该有很多人围在一起,一起劳动才对啊。怎么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完全走样了呢?这么多衣服,要洗到来年吗?
“喂!别以为自己以前是夫人,现在还可以享受到夫人的待遇!来了这里,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快洗!”呵呵……落到她手里,看她怎么整你!就凭你的姿色也能当夫人?她就知道,迟早会失宠!呵呵……
“是!”咬牙切齿呀!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得果然不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现实的?我根本都没见过你的说。看我现在这么凄惨,至少同情一下嘛。不来帮忙也就算了,何苦如此待我呢?欲哭无泪啊……何时才能回到21世纪呢?大不了回去以后找个小村子猫着嘛,也好比在这个没女权的国家好啊!
“别在那里自哀自怜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没用!有那空工夫不如多干点活!今天没洗完就别想吃饭!”徐娘半老的肥胖女人扭着她的水桶腰走到一旁磕瓜子去了。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呀!
我洗我洗我——我想撕烂这些衣服啊……这皇城好端端养这么多人干吗呀?这些人都不用吃饭花钱哪?不要搞资源浪费嘛!
呜……又饿又渴啊……
夕阳西下,斜晖照耀着净惟被汗水浸渍的脸庞。
“呼……哪天死了,连验尸的步骤都可以省略了——绝对是累死的!”净惟晾起最后一件衣服,长长地嘘了口气。
问她为什么这么迅速吗?诶!饿得两眼泛光,头脑发昏的人,哪有心思干活啊?水里浸一下,双手挫两把,(其实她更想用脚踩的。无奈有人看着呢,为了避免被抽还是老实点好啊!)再把衣服捞起来拧干就全好了。三步搞定法!
“我可以吃饭了吗?”这是她眼前最关心的事!从没干那么多活,还是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老天送我来这里是来考验我、磨练我还是折磨我呀?
“吃饭?”尖锐的公鸭嗓仿佛在宣示‘吃饭’两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一天下来就洗了这么点衣服还想吃饭?”
“喂喂喂!你不是想整死我吧?就算你有这个打算,才一天而已,何必太着急了啊?别让人说我才来还没两天,这人就消失不见了。虽说皇城里的人命如同草荐一般廉价,但做事还得留一分余地,才能活得长长久久嘛!反正我今天不干活了。这饭你爱给不给,随便!”呼……可气可恨可恼啊!
“得!我这里要少个人也少份力气。到柴房去领吧!”这丫头真这么快就让她给弄死了的活,对上边还真不好交代。这事呀——急不来!来日方长啊!
我的饭终于有着落了!呵呵……终于可以祭我的五脏庙了!但兴奋的神色没维持一分钟就消退了下去,刚要踏出门口的身形一僵。“柴房在哪?”净惟用呆滞的眼神望着对方。
“出门向东走到第二扇门的时候往右转……在第五个路口往右拐。从外面望过去,最破的那间就是!要实在找不到就遇人问个信!”
净惟以迟缓的速度向外进发。然不久——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肥胖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呵呵……不好意思!最后一个问题!东?!哪边是东面?”呜……她和路痴不一样哦!只是不知道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怎么判别而已!
“你——”砰!重物倒地!
“真是的!要晕也先告诉我哪边是东面嘛!”净惟揉着疼痛的头部转身……
砰!
“哦!痛!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抬头望着上空。诶?是你?!
“对!是我!看来你日子过得很辛苦啊?”戏谑的男声在净惟头顶响起。
没事长那么高干吗?浪费了多少粮食才有今天这躯干啊?
“对了!礼物呢?我有说过别空手来见我的哦!”呜呜……一块糕点也好了啦!
“我只是路过!”意思就是——没想到会遇到你,也就没准备。
“真是过分!把我丢在这里就不管我了!好了啦!带我去所谓的柴房啦!”诶!就知道不该指望别人的嘛。
“这里好奇怪哦!洗衣服的人为什么要到柴房才可以吃饭?你说对不对?”
“这里的人也很奇怪!应该说是太现实了!”比21世纪的人还要现实啊!
“说起来,这里的布局也很怪!太复杂了,好象迷宫一样!”记得电视剧里的宫殿虽然也大,但至少能够有个开头结尾。而这里……
“诶?为什么你不说话啊?”走了半天,说了半天,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聒噪啊。
“到了!这里就是了!”男人停在了一间老旧的屋子前。
“诶?看上去只是年代久远,够不上破嘛!”净惟漫步来到屋内——“我收回刚才的话!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这里多久没人打扫了?哪可以吃饭啊?”
“这里本来就只是堆放柴碳的地方!”男人用手拨开眼前的蜘蛛网。的确很脏!
“那你还带我来?浪费我体力啊?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诶!你背我去有吃的的地方吧?”撒娇啊……净惟完全没觉察到在这种环境中这种举动有多么的不适。
“记得——这里是皇城!不要去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去同情怜悯任何人!更不要做出任何依赖别人的动作——尤其对方是男人!”颓飞轻轻的拨开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另一双手。“那会要了你的命!”
“你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啦!太严肃了啦!”净惟站在一旁干笑着。“呵呵……”
“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要想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你就必须懂得这个道理!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别忘记了!”颓飞转身欲走。把你推了进来,就注定了我们之间只能向现在一般了。从前——那是记忆,是回忆。
“我……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谁吗?”泪,不争气的往下流!熟悉的脸孔,熟悉的味道,却好似是全然陌生的人。
“颓飞——席颓飞!我——是这个国家领袖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所以……和哥哥的女人之间,需避嫌!
“席——颓飞——我从来不知道你也姓席呢!”漠然地与颓飞擦肩而过。我没问,你没说。人与人——就是这样错过的吧?
坚持呀!净惟——记得要坚持!坚持在这里——努力地工作!努力的活着!心——有点痛!有点——被抛弃的感觉!记得吗?你把我推到现在的位置,现在的处境啊!为什么——不管我了呢?
坚持住啊……
眼泪——可以冲淡哀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