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女孩降情记》雾里看花

1、意外

　　傍晚
　　“高太太……你的裙子可真漂亮啊！是新买的吧？还香奈儿的，贵吧？”
　　“是啊，还新买了首饰呢！花了不少钱吧？”
　　……
　　三个女人一台戏！围在客厅里的女人有七八个，可以凑个几台呢？
　　“哪里，也就几万而已！人穷哪……买不起高级货啊……”明明十分开心，但脸上虚伪做作的表情令人做呕，变相炫耀的言语令人厌恶。
　　深夜
　　“妈……明天是月初……我……”穿者高中制服的女孩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没把重点讲出来。但……那还需要明讲吗？月初——不就是要生活费吗？
　　沙发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头都没抬就开始数落：
　　“又要钱了吗？高菲……你今年也快19了吧？要在以前，像你这种年纪早该孩子都有了吧？你就不知道该锻炼锻炼自己吗？也该找份工作自食其力了吧？”其语气、态度与刚才的“贵妇”判若两人。
　　女孩呆站在原地苦笑。高菲？试问世上有多少母亲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儿女的？女人抬头，母女之间四目相对，却是除了漠然全无其他。
　　“叮铃……”手机铃声毫无预警的打破了这片寂静，也似救命稻草缓解了僵持的局面。
　　“王总啊……三缺一？好好好……我马上就来……”挂上电话，女人兴高采烈的开始扑粉。原本就似城墙的脸蛋再多了一层灰！
　　“恩……这里就600，多我也没了！”女人“优雅”地拿着小包包，迫不及待地消失在门的另一头。
　　高菲嗤之以鼻。人哪！安守本分是一种过错吗？明明就只是温饱的家庭，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掩饰来满足自己无聊的虚荣心呢？但苦涩的笑容依旧在高菲清丽的脸庞浮现。买衣服——有钱！染头发——有钱！买首饰——有钱！——只要前提是为她自己添购的，经济就不是问题！为什么呢？人，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也该算是一种奇迹吧？
　　她，高菲。高菲……高飞……为什么像折断了羽翼般的小鸟始终无法展翅高飞呢？经济啊……但既然当她是累赘，当她是负担！那么——她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陪着她一起痛苦？
　　女孩烦躁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深夜的街道——安静、清冷。
　　“叭叭叭……”出租车的喇叭声持续响着，却始终无法吸引神游的女孩的注意。
　　“吱……”刺耳的刹车声在空中回旋，久久不散……
　　很久……
　　惊慌的司机终于回神……他——撞人了？他……不是故意的……他明明摁了半天喇叭的！
　　下车搜寻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奇了怪了……
　　恩……听说这一带那种东西活动猖獗！他……不会是真的撞上了吧？
　　他上有80老母，下有3岁小孩要养啊……如果真的是冤鬼索命，千万别找他啊！
　　哇……好可怕！他要回家喝他老婆煮的安神茶！
　　恩！决定了：他再也不走这条路了！不！是在也不干司机这一行了！命，比什么都重要！他还想多活几年……
　　车子飞一般的逃离现场。
　　很快……恢复平静。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