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马文才》好梦梁祝

39、三十八

　　巨伯之法，是让英台扮作女子，去枕霞楼换了小菊出来，再设法脱身。巨伯道：英台相貌娇柔，扮上不输绝色女子，枕霞楼断无不接纳之理。英台道：巨伯，别胡说。山伯倒点头：此法可行，英台武艺不弱，脱身不难。巨伯道：英台可用假名入楼，文才兄风流潇洒，正可扮作多金的公子哥，去包了这个新来的姑娘，英台你进房便可换回男装，这时候大大方方的出来，看谁敢拦着，就算脱下衣服来查看，咱也不怕他。我低头偷笑，英台满面通红，气道：要去你去，什么馊主意。巨伯作揖恳求：祝公子，祝大爷，求求你帮了这个忙吧，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相貌，卖了我去换小菊绝无二话，要不，让山伯陪你去？山伯急摇手道：我学不来去花楼买醉的样儿，还是文才兄去吧，英台，我陪你去见老鸨，有事推在我身上便是。王兰姐妹一旁劝说哀求，英台只是犹豫。我对他说道：英台不必担心，即便事有不顺，我亦可保你平安出得枕霞楼。

　　天色愈加暗了下来，房顶窗棂有雪粒打击声响，风从缝隙中透入，增添了寒意。王兰对英台说：祝公子，小菊还在歹人手里，这么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小孩子，不知吃了什么苦，如果救不出她来，舅父老来靠谁？我带她出门，惹此大祸，也无颜苟活于人世，祝公子，你救的可不是一条命。英台看向众人，终于颔首。众人仔细谋划，王兰姐妹留书院稳住父母师长，巨伯连夜赶往枕霞楼，提出换人要求，花些银两先保小菊平安，我们三人明日一早下山，山伯和英台在客店装扮，我先进枕霞楼，待得事毕，于客店汇合回书院。

　　灯下英台犹豫问我：文才兄以前去过青楼吗？我道：去过一二回。他神色古怪，终又开口：里面是怎样的？青楼女子与良家女子有何不同？我失笑：英台，别多想，你不用去学青楼女子，不管扮成什么模样，你身上的光华是无法掩盖的，照你平时的样子就好，不用委屈自己。我观他神色，想起一事，道：差点忘了分说明白，我是陪父亲宴请同僚而去，青楼女子远观而已，不觉有何异常，好像脂粉特别浓重些，还有就是不敢靠近，香气熏得人直打喷嚏。他噗哧一笑，又正色道：我答应明日去了，你们都不准取笑我，不然以后我谁也不理。我连忙保证：不敢不敢，以后英台便是日日在我面前扮得千娇百媚，我也绝不多说一个字。他道：你想得倒……好！还说不取笑我。我拉他坐下，又细细嘱咐了些许事项，看着英台清水芙蓉般的面庞，道：你披上件大斗篷去，一可御寒，二则在青楼越少见人越好。他点头称是。

　　次日近午时，我们三人顶风快马到抵杭州城内，停留处为枕霞楼旁的福居客栈。英台自去上房换衣，我与山伯门口稍待。山伯让我前往枕霞楼汇合巨伯，我答应着，再三告语山伯不可离开英台，他深以为然。一时，英台开门，深色斗篷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儿，我笑看他一眼，道：英台，你想得真周到，绣花鞋是王兰的吧？他蓦地脸红：不许看。山伯劝他下楼吃点东西，英台苦着脸：我吃不下，山伯，我们早点儿去，晚上能赶回书院。我见劝他无用，便辞出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