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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解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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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不过山野浮浪之人,哪里值得这般高人算计一二。还望先生能帮小子解惑!”
姜二瓜虽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可是他不说。一方面是为了探探孙正阳的底,二来也是借机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孙正阳,好让孙正阳知道自己的本事和手段。
是以,姜二瓜一个抬眼,徐芽马上跟上:“哥哥说的这是甚话!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俺哥哥的本事,那会央府城的苏家都求着俺哥哥结亲哩!”
姜二瓜听罢,忿然作色,怒道:“你这憨货说的甚胡话!可不敢乱了苏家小姐的名声,再有下次我剪了你的舌头!”
徐芽忙躬身,喏喏连声。
原本孙正阳捋着自己三寸的胡须,赶忙劝道:“大郎莫气,只是徐小哥一时口快,屋内又都是自家兄弟,不妨事的。”
又转头对着徐芽问道:“不知是会央苏家的嫡系还是旁系?”
原本蔫吧的徐芽闻言便一脸骄傲地回道:“必然是苏家正经的三房嫡出大小姐。”
孙正阳心中嘀咕道:会央苏家的三房老爷虽声名不显,可也是苏家的正经嫡系血脉,且同母的长房大老爷都擢升礼部左侍郎了,怎地三房的嫡长女要跟这般偏远的山村小子定亲?
想了想,孙正阳皱眉说道:“这苏家大老爷半年前被擢升为礼部左侍郎,官至三品,不知大郎可否知晓?”
姜二瓜双目瞪大,急道:“说来也不怕先生笑话,当初我才出生没多久,便有一道人带着几个苏家仆从来到我家中,言我与苏家三房小姐是天定的姻缘。我家哪儿见过那等富贵人家,不问真假,便忙不迭由这道人牵线让我与苏家小姐定了亲事……早些年苏家还遣人来往,后来便断了联系。
虽说是换了庚帖,可我家中长辈也不敢去找苏家攀问,便当没这门显贵的亲事。可前年苏家又遣人来,让我二十的时候去府城迎娶苏家小姐。
后来时至今日,苏家也再无人来了。那牵线的道人如今在镇外一破落道观居住,为着高家的事儿,我也是去过几次的,想来知道我八字又有能力的只能是他了。只是这道人图什么?苏家那等人家为何如此信他呢?”
孙正阳听后心中疑惑更多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才是贵人该有的际遇,不然一个贫家子怎地翻身!
“大郎莫急,且听我一言。一来,这道人就在此地,我等先遣几位兄弟暗中盯着,也好预防;二来,苏家显赫,大郎又跟苏家有亲,想来高家也知道眉眼高低,必不敢算计。”
姜二瓜听罢想了很多,虽说他之前的赚钱办法都被人抢去了,可也得了不少银钱,还能让大堂姐嫁到县城狱卒家,要知道这个狱卒可是能传承的;连二堂姐都能嫁给县城的屠户家。
三堂姐嫁的虽是货郎,可这货郎家中在县城有房还有两间杂货铺子,只是家中儿子太多,货郎又是幼子,只能先走街串巷当个货郎,可这对于姜家来说也是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再一想自己曾经干过的事儿,看来自己还真小看了苏家对他地位的影响了。
想明白的姜二瓜笑道:“先生说的甚是,既然这苏家不退婚,高家又何必得罪我呢!”
徐芽见姜二瓜说的差不多,这才接过话茬道:“哥哥早先让我找人盯着那老道来着,只是这老道一步没出过道观,两个照顾老道的小子出门也只是买些粮食啥的,也想法子跟两个小子聊过,也问不出个东西。
毛头那边问了个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道士、道婆、和尚和尼姑啥的上门,只是咱们拖了这么久,高家另寻几个人牙子找人。”
姜二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咱们也尽心了,高家这事儿以后就不要再管了,虽花了些银钱,就当我与弟兄们吃酒用了。我这儿还有二两,待明日,芽儿回家找我爷要三两银钱,先还了高家的银钱。咱兄弟紧紧裤带,受几日的饿,待六子他们回来,咱手头宽松了,我请弟兄们吃酒。”
说完这些,姜二瓜又带着歉意对着孙正阳说自己囊中羞涩,不能让孙正阳吃好喝好,连孙正阳住的客栈都只能让他自己出钱。
孙正阳忙不迭地从袖囊中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到桌上,跟姜二瓜解释,这银钱是他跟其他人从周衙役家找到的,有大概三十两的银子。
其中帮姜二瓜的兄弟在衙门打点花了十七两,给了姜二瓜大姐的公公二两银子,让他打点狱卒,还有照顾姜二瓜坐牢弟兄的饮食。给姜二瓜抓药花了五钱银子,日常花销又去了三钱银子,他这里还剩了十两左右的银钱。
姜二瓜先是谢过了孙正阳,这才看着桌上碎银子,笑道:“瞧着这些银子,我都想再遇一遭这事儿了!”
说完,话头一转,“芽儿,银越岭的事儿可有消息?”
徐芽回道:”哥哥放心,银越岭平安无事,没任何关于银越岭强盗的消息。“
“芽儿你让兄弟们多加留意,不可轻忽。我当日正赶上周衙役杀人善后,他惊惶之下说的话,想来不是瞎话,怕不是他杀人后准备去投了强人,这才能说出那等话。”
徐芽欲言又止,叫姜二瓜看着了踢了他一脚,“屋里都是自家兄弟,有甚话就说,作什么新媳妇样子。”
“哥哥可知跟周衙役媳妇一起的男子是谁?”
不等姜二瓜回答,徐芽直接解谜:“那男的是胡家的管事。不然他只消说自己媳妇带着孩子回乡下去,谁还能追到乡下查看不成?过上三五个月,说人去了,再娶个新媳妇,还能安安稳稳做他的衙役,何必要跑呢。”
姜二瓜回问:”胡家?想让他家傻儿子娶我四姐的那个胡家?“
“对,就是那个在县城开赌场和放债,又娶了县令女儿的那个胡家。”
这解释是徐芽给孙正阳说的,毕竟这里不清楚的只有他一个。
姜二瓜嗤笑,“怪不得这鳖、孙要跑。”
话头一转,姜二瓜问道:“芽儿,这事儿衙门里都不清楚,你怎地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