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 12 章 ...
-
管他的呢,反正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他心里这样想,便向柳贤泽告辞离开了别墅,想不到在外面,蒋东军还没走,看到他出来急忙打开车门叫住他。
他也没说什么,就钻进了对方的车里。
他有没有生气?
蒋东军有点担心的问。
生气倒没有,还替你向我道歉呢。他说你这家伙急起来连他都威胁,叫我不要太在意。
他真的这么说?我刚才也只是一时急了乱说的。
蒋东军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了,搓着手说。
你担心什么?
呸,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你那个方案真的能让我没有损失吗?
一点损失没有肯定不可能,不过,我会尽量帮你制定一个将损失降到最低点的方案。
真的?
你放心好啦,你不信我,也要信他啊?他很关心你的。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啊。
应该算是可以吧,只是现在就难说了。只不过他那人倒确实是有本事的。
蒋东军轻叹一声道。
你刚才好恶啊,你要搂着他一块死,莫非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小毛头,做你的正经事去吧,胡说些什么。
蒋东军狠狠瞪了他一眼说。
我不过随便问问。
对了,你不会找凯旋实业来兼并我的公司吧?
怎么啦?
我告诉你,我和那个姓张的家伙可是同行如敌国,你要是找他来兼并,我就宁愿东军地产破产。
他笑了笑,这些情况张哲当然都告诉过他,不过他没有想到蒋东军对凯旋的反应会是这么大。
不会的。我会安排一个有深厚实力的公司。
那就走着瞧。
他笑了笑,开门下车,走了。
蒋东军却有些烦躁地望着柳贤泽的别墅大门,眼中犹豫不定似在思考决定着什么。
为了更好的完成对东军集团的兼并工作,他深入去了解了东军集团过去和现在的经营情况,而此时蒋东军都会让自己的秘书帮他的忙,可是他却很失望,因为这个人对公司的业务相当陌生,他叹气,启用这样的人能经营好公司吗?
不过这个人做事倒是极周到细致,而且内向寡言,吩咐他办的事都能极稳妥的办好,这令他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蒋东军把这样一个人带在身边加以信任,必然是因为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这个人去做。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流逝了,他脑海里的方案也渐渐清晰。又是一个周末,他打电话给张哲说他下了班要去他的办公室。
张哲果然在办公室等他。
有什么好消息?
张哲笑问。
最近这段时间你能准备多少钱?
你说吧,怎么样?
你准备钱去买入邓小姐公司的股票。
这与东军地产有关系吗?
到时候我会请邓小姐出面收购东军地产,然后你可以用你手上的股票换得东军地产里面你想要的东西。
需要多少股?
你想要多少?我打算把东军地产折算成股票以1:0.7的比例把它稀释掉。
哦?这样啊,我来算算帐。
张哲哈哈笑地说。
你慢慢算,我先走。
一起去吃晚饭吧。我们再详细计划一下。
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要不这样,我这里有间休息室,你先休息,待会我们叫外卖来吃。我们再合计合计。
好吧。
他确实很累了,就答应了他。
你放心休息,这里是我的专用室,没有别人来过。
张哲带他去到隔壁的休息室说。
是吗?那我岂不是好荣幸?
他笑道。
应该是我感到荣幸才是呢,你休息吧。
谢了。
待到他被叫醒,睁开眼睛一看,居然已是晚上十点。
哎呀,居然睡了这么久,他自己都很惊讶。
不久不久,正好够我把收购计划理清理楚。小路,这件事我全权交给你办可以吗?
张哲微微一笑说。
那就是说我可随便动用你们公司的资金?
他开玩笑道。
当然。我想吞并东军实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我那里还有一些关于东军地产的情报和资料,我都交给你。
张哲表情严肃地说。
我也要知道你的真实情况。
他缓缓道。
我的真实情况?
我想知道你吞并东军地产背后的目的。我不想事情完结之后成为过街老鼠,被两边的人追打。
张哲哈哈大笑。
小路,你前途无量,怎么可能会被追打呢。我还就怕你不肯加入我们的阵营呢。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在中国做官谁不拉帮结派?我们这位和那位副省长关系一向不太好,可是论实力一直是柳副省长比较厉害,所以我们一直处于下风。但现在东军集团出事,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这次的人大会议我们有好几个人都上去了,我们那位想趁着东军集团出事把柳副省长的锐气好好挫一挫,这样我们在这里就会有出头之日了。
你们那位是谁?
也是一位副省长,姓洪。他们两位是最有可能出任省长的人选之一。小路你放心,我会安排时间把你介绍给他们。
是不是因为我也算是金融经济部门的人,所以你过来拉拢我,想从内部分化他的势力?
哈哈哈,也可以这么说。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一接听,吓了一跳,居然是酒吧的伟哥打来的。请他无论如何要马上去一趟。
他沉默了好一会答应了。
有事要出去吗?
是,你那些资料我现在带着不方便,我明天过来拿。
好吧,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是一些私事。
你要是没时间,我明天让秘书送到你的办公室去。
不要,他们不想凯旋实业参与进来,所以你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好吧,我等你好消息。
他点点头,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离开了。
来到酒巴,他才知道事情严重。
易力被人绑着双手紧锁在一间房子里,那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他紧皱眉头。
这血是柳静言的。
陪着易力的伟哥沉声说。
啊?
他把柳静言刺伤了。
为什么?
他想买柳静言,可是柳静言说他太小,应该回去读书才对,结果他一言不发拔出一把水里刀就刺向柳静言。好不容易才制服他。
那柳静言没事吧?
我们把他送到省医去抢救了,刚才他们打电话来说已经从手术室出来,度过危险期了。这小子好倔,问他什么也不说。
你们没有打他吧?
他缓缓问。
没有,他是朋友介绍来的,我们不会乱打人的。
他的神色缓和了一点,推门走入房中。
我不用你管。
易力看到他来,狠呸了一声。
你伤了人还嘴硬。
妈的,不过一只鸭,伤了又怎么样?
你明知他是一只鸭,还和他纠缠?
他淡淡地说。
伟哥和易力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青春期叛逆激素发作了,就是想做那能人所不能的事?
那又怎么样,反正是生是死也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好,我先走了。
你?路西法,你好过分。
易力气极大吼。
那我明白告诉你好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讨好人,也不关心别人的生死,你要想跟我做朋友,就顺着我的心思去把我抓紧,如果你以为你逆着我的心思我就会受刺激,被感动,对不起,你看错人啦。
他看着易力淡淡地说。
那是不是我顺着你的心,你就会爱我?
你把我的心如头发一般梳挛啦,我自然会爱上你。
易力面露喜色,伟哥却瞪了他一眼。
伟哥,放开他吧?他说完便先出到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过了一会,伟哥和易力都过来了,伟哥还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放在桌上。
请你喝的。
伟哥看着他轻轻的说。
伟哥,有没有干净衣服给他换换?
他又问。
伟哥转头叫了一个服务生带易力下去,然后他开了红酒一人倒了一杯。
他举着杯晃着。
梳子可以把头发梳挛吗?
伟哥呷了一口酒,看着他笑问。
六月可以飞雪,摩西可以分开红海,头发自然也可以梳挛它啊。
他淡淡一笑也呷了一口酒道。
哦,是这样啊,那倒是千年不遇的神迹。
他不语,轻呷着酒。
你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怪不得那孩子为你着迷。
伟哥又呷了一口红酒,透过洒杯凝视着他,那眼里充满探寻之色。
人长大了就会变的。
不一定,有些东西是想变也变不了的。
比如?
比如,我是鸭,我就一辈子都是鸭,而且慢慢的也喜欢做鸭。
你脑门上又没有刻着鸭字,走出大门,说不是就不是。
你的心能否认吗?
做鸭讲什么心啊?做鸭讲心不等于没有职业道德吗?徒令那些个买欢的嫖客为难。
伟哥看着他,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
易力出来了,他谢过伟哥带着他离开。
我不是有心伤他的。
他们一路走在大街上,好久,易力才开了口。
开心吗?
他停步看着易力。
啊?
伤一个人,看着他流血你开心吗?
当然不。
那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事。
我想,我想去看看他。你陪我去好吗?
明天去吧,现在天晚了,医院不会让人进去看的。
我想现在去,我最多不进去,但是我想在外面看一下也好。
他想了想,点点头。
他们来到省人民医院外科病房,但是没有进去,只是在大堂外墙边的长椅上静静地坐着。
易力在为柳静言祈祷。
病房里面传来脚步声,有人走出来了。
走出来的人颇令我感到意外。
只是有一点想不到,夜半时分柳贤泽竟然会出现在省医病房。柳贤泽所看望的人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他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柳贤泽是来看望柳静言的吗?
一个官声那么好的人,一个从不贪污,从不好女色的男人如果有什么把柄会落在蒋东军的手上,或许就在这男色一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