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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他一声不吭地硬是把易力拉出酒吧的大门。
      易力生气地摔开他的手,可是又不敢在酒吧门口大声叫,便气鼓鼓地向前走。
      他缓缓跟在身后,易力却又在前面停步等着他。
      他没理易力,继续往前走,超过了对方。
      路西法,你这到底算什么。
      易力握着拳吼道。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停步回首淡淡地说。
      做什么?当然是和那个柳静言□□。
      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妈给我的。
      你妈?
      你知道吗?自从炒股失败后她就很后悔。你知道我妈后悔什么吗?
      易力笑得极古怪地看着他说。
      他看着那小子不语。
      我妈很后悔自已没有存到钱,才会在出现危险的时候那么被动。
      他微微皱眉。
      我妈以前一心只想着工作,领着那份工资觉得都挺不错,可是没想到稍微有点动作就输得那么惨。而且她看到你工作不过二年,却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万来救她。她真的很受刺激。现在她可是想开了,迎来送往吃香喝辣,反正在中国做官吃吃喝喝不犯法,小钱小礼是人情。拿出四万块钱给我玩一两回还是可以的。
      他听着易力的话,心里凉嗖嗖的,好像有一种烛火尽灭的感觉。
      易力看到他的脸越来越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路西法,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贪污。
      明天晚上我会到你家去。
      路西法缓缓的说。
      你到我家干吗?
      易力一愣问。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他就自个儿走了,易力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去追他,也只好闷闷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晚上,路西法按时来到易力的家,还带来一个大皮箱。
      易力不解地看着他。
      路西法淡淡的看着他,打开皮箱,里面居然是一箱子的人民币。
      易力看呆了。
      这里一共70万,当初救行长用了五十二万,剩下的我全部投入了股市。因为行长要送你出国。所以我想在股市里帮她赚笔钱给你。其实我一直很感激行长,在中国像我一样出色的人不少,但是像我一样一工作就能得到这么多机会的人却不多,我所有的机会都是行长给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总是尽我的能力帮助她。
      路西法缓缓说着,将皮箱里的钱拿出来。
      这些钱全是我买卖股票所得,本来昨天我看好了一只新股,想买的,不过你既然这么想和柳静言□□,那我就把这些钱全给你。这足够你做到厌为止了,也许伟哥看到你一下子拿来这么多钱,还会给你打个对折。
      路西法。
      你收了这些钱,以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过去种种比如昨日死。
      他的脸很冷很冷。
      路西法???
      易力惊惶地看着他。
      当他把最后一叠钱拿出来的时候,心里一阵刺痛,闷吼一声将皮箱重重的摔在地上。
      路西法,不要,我不要这些钱。
      易力吓得流着泪大声叫道。
      我能给你的也只有钱了。就如同我给康儿的也只不过是一根骨髓。
      路西法,不要,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想和柳静言上床,我真的不是。我爱的是你,是你。我再也不去那个地方,我再也不去了。
      易力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哭道。
      你代我向行长说一声,说路西法谢谢她,还有,告诉她,一个女人家不要陷得太深,免得到时候出事,被男人踢出来做替罪羊。
      他淡淡的拿开易力的手说。
      他的冷漠把易力吓住了,他也无声地关了门走了出去。
      走在夜晚的街头,他的心好落寞,他给康儿拔了一个电话。
      路西法,是你吗?
      那边传来的是康儿开心的声音。
      康儿,你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哦,是啊,现在美国是白天呢,不过我今天上实验课,没关系的,你说吧。
      康儿,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
      康儿,昨天,昨天有一个人把我心里的火种彻彻底底的扑灭了,而今天,我又用钱把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男孩打发掉了。康儿,你曾经说过我的名字就是魔鬼撒旦的名字,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个变成魔鬼的路西法,你还会爱他吗?
      他笑了,眼泪流下来,也不等康儿回答就关了机。
      他的手机铃声急切的响着,响着,但他没有接听,掐断了,然后他给另外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那个人是张哲。
      在恺撒俱乐部,他见到了张哲。
      你到底想把蒋东军怎么样,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他直截了当地问张哲。
      我最终的目标当然是打垮他,成为建筑业领头羊,巨无霸。
      张哲信心十足地说。
      怎么打垮他?要他破产,还是兼并他?是要两败俱伤,还是两全其美。
      如果我能掌握主动权,我不怕两全其美,毕竟,在商言商,我也不想多一个敌人。只不过我一个人肯定无法做得来。
      张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
      我会帮你。不过我要知道你的公司财务状况,不要隐瞒我,还有,这件事我会帮你办好,但是你不要在旁边干预我。
      我不会的,这次还真的要靠你呢。其实我和老蒋之间情形比较复杂,我出面还真的不行。
      到时候我们再碰个头,好好研究一下。
      好。小路,要不要帮你叫上次那位潘小姐?
      张哲微微笑道。
      他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哲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有些失望地说那位潘小姐已经不在呢,听说是单夫人一定要老板炒掉她。
      他微微皱眉。
      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一下潘小姐的去向?
      谢谢。
      不用谢。你等我回音。
      此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邓惠打来的。
      路西法,你过来一趟,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邓惠的口气很急,他则淡淡的回答。
      我在恺撒俱乐部。
      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的电话又响了,邓惠叫他下去。他便和张凯告辞,走了。
      恺撒俱乐部门口停着邓惠的商务奔驰车,一见他出来,马上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开部商务车出来干吗?
      小路,你最近在做些什么?
      邓惠有点担忧地问。
      怎么啦?
      没什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你先别管,总之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去见他。
      看着邓惠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也知趣地不说话,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车停了下来,邓惠叫他下车。
      这是那里?
      他在郊外的别墅。
      他?
      进去吧。
      嗯。
      他跟着邓惠进了别墅。
      你上去吧,他在书房等你。
      邓惠指着二楼对他说。
      他点点头,上楼去了。
      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房门紧闭,一间虚掩着,他想应该就是这吧,便起手敲门。
      进来吧。
      一个很沉稳恬淡的男人声音传出来。
      他推门内进,便如掉入书海。
      这间书房很大,他估计了一下可能有四十平方米。
      你就是路西法?
      书桌后面坐着的男人问。
      果然把你逼出来了。
      他这才望过去,看到那个人,不由得笑了说。
      你把我逼出来?
      男人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
      是伯父教我的。
      伯父?
      他说出康儿父亲的名字。
      你是他的侄儿?
      不是,只不过和她女儿是同学。
      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出来?
      因为伯父想求我救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你,所以只好把你逼出来再说。
      你要救我?我有什么要你救?
      那你找我来又是做什么?虽然我认识你,但你应该不认识我。
      他耸耸肩,看着男人说。
      想不到你一进门,就将了我两军。
      男人又怔了一下,笑了。
      那是因为你时运低,被我克住了。
      我时运低?
      男人笑的样子很好看。
      我可以坐下来吗?
      坐吧,今晚就当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谢谢。
      我找你来是因为东军集团的事。
      我知道。
      我希望你能贷款给东军集团。
      您看过他们的财务报告吗?
      他们每年的财务报告我都知道,运营一向很好。
      不如这样吧,我明天把他们的财务报告拿来给您过目,然后您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还帮他这个忙。
      不必了,我相信他。
      男人断言道。
      如果你真的不怕身败名裂,我明天就签字同意。
      他默默看着男人,久久才说。
      你说什么?
      男人眼光一沉。
      东军地产早就已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了,靠着您才支撑到现在。但是您现在再怎么帮他撑,他也就像那得了绝症的病人迟早要死在你面前。伯父还一直对我说您是个难得的好官员,可是您的好难道就在于帮蒋东军维持这腐烂的尸体吗?
      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男人有点失控。
      我当然懂,其实从一开始你让邓小姐带我到这来,你就已经落在下风了。
      你说什么?
      男人的目光开始想杀人了。
      我会救东军地产,但是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他淡淡看着对方,无所畏惧。
      不行,绝对不行。你明天就给我签字同意,总之,月底之前我要看到你们银行的资金出现在东军地产的帐上。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几近失态的态度,使他更加相信了自己当初的判断。
      一个官声这么好的人,竟然会十年如一日的帮助蒋东军,本身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
      这个男人就是新上任的省委副省长柳贤泽。
      他选择了拒绝,并且果断地离开。
      邓惠送他回去的时候,一直眉头紧锁。
      小路,他和蒋东军共过患难,他是一定会帮他的。
      他不会再帮他的啦。
      他淡淡地说。
      你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真的要帮他,他完全可以绕开我让别的银行借钱给蒋东军。
      是这样吗?
      邓惠疑惑地看着他。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想着临离开之前那个男人对他说的一句话。
      你叫路西法是吧,我会记住这个名字。我想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我的新朋友。对于我来说,朋友就是拿来互相帮忙的。
      他一边回味着那男人的话,一边淡淡的笑。
      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这样对他说话,当然不会是说那无聊没有意义的话。
      那个男人是在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吧。是不是因为他也已经感觉到暗涌袭来?他也不想一世功名一朝丧吧?
      他的潜义词应该是这样子的吧:新朋友是拿来互相帮忙的,因为旧朋友正在背叛和威逼他,令他已经感觉到养虎为患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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