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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78章 病危 ...

  •   看着不远处的大片营地,我顿时笑开了花,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更是快马加鞭。侍卫们大老远儿就瞧见我骑马朝他们狂奔去,天太黑瞧不清面容,恐防不测,老早就架起了长矛。

      “前方何人?”侍卫们呼喊着。

      “狗奴才!通通给本福晋闪开!”我鞭子一扬,大声吼了回去,有个明眼儿的瞧出了是我,赶忙收了兵器,“快去宣太医!再去通知九爷、十爷、十四爷,速来!”我快马从侍卫身侧掠过,直朝我和胤禩的帐子奔去。

      老远儿就瞧着陈福儿和屏儿在帐子门口儿来多踱着步子,“陈福儿!”我嚷了一嗓子。陈福儿和屏儿刷的同时回头,本是满聚笑容的脸,待看到我跟一身狼狈的胤禩时,都变成了惊恐。帐子的门帘突然开了,眯眼一看,竟然是十四。十四也当时僵在了原地,双眼瞪得浑圆,满是难以置信。

      “吁!”我勒住缰绳,陈福儿忙拉住马。十四大步上前,搀扶着胤禩下马。这时大批人马也赶到了,九爷、十爷他们带着太医,扶着已有些晕厥的胤禩进了帐子。我深呼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却仍未松懈,抬腿,下马,刚一着地,双腿一软。

      “小心!”十四赶忙扶住我,瞧他双眉皱的老紧,更多的不是责怪,而是担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摆摆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可能是方才紧张过度,这会子儿才上来劲儿,有些晕沉沉的,“我们……遇,遇到……”

      帐子的帘子突然掀了开来,九爷身后跟着十爷大步就朝我走来。九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双眼释放着抑制不住的怒火,“你这个女人整天都在搞些什么?!你是麻烦鬼托世嘛!”语毕,一把甩开我。十四忙把住我的双肩,扶稳我,“九哥,你别这样,她也不是有意的。”十四道。

      我心中一点也不气,我知道九爷是真的关心胤禩,可是他为何会如此激动?如此失态?难不成?我一把抓住九爷的前襟儿,“胤禩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有危险?”九爷冷哼一声,“你还会在乎八哥的生死嘛?!”泪水猛地灌入眼眶,我狂点头,“我在乎,我当然在乎!到底怎样了?!胤禩,胤禩……”我歪歪斜斜的就要朝帐子去。

      九爷突然手臂一拦,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他,“你让我过去!求你让我过去!我要看他!”九爷双眼一眯,厉声道,“你最好以后离八哥远一点!”十爷放下九爷的手,“九哥,别这样。”十四架着我,也是无奈道,“九哥,谁也不是有意的。”九爷甩开十爷,“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个祸害!她早晚会毁了八哥的!”

      “九哥!”十四连忙喝止住,微微摇头,“大庭广众,不可乱了方寸。十哥,八哥这里有我照看着,你先陪九哥回去消消气。”十爷连忙点头,“九哥,咱们先回吧。”九爷挣扎着,不愿走,仍旧恶狠狠的瞪着我。十爷连拉带拽的,总算是带九爷离开了。

      想着九爷刚刚说的话,心里猛地一酸,垂着头,泪水滴滴坠落。不是觉得委屈,而是,事情真是这样么?是我带给了胤禩一次又一次的灾难?是我毁了他么?抬头,望着帐子。或许,我真的不该嫁给他,不该留在他身边……

      “你别多想,九哥也是气话。”十四柔声道。我摇摇头,“我不是怪他,而是怪我自己,也许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十四手一紧,“胡说!什么祥不祥的!天灾人祸,旦夕祸福,都是不能避免的,谁也不能一生都风平浪静,平安无事,总会有个大病小灾的。放心吧,八哥有你牵挂着,会化险为夷的。”听着十四的劝说,总算是心头一暖,挤出个笑容,“谢谢你。”

      十四回给我一笑,“跟我还用得着这个谢字么?”我一愣,瞧着十四仍扶着我,身子刻意与我拉开了距离,就这么举着手臂。我轻推开他的手,“不用扶了,我好多了。”十四点点头,收回了手。

      看着眼前的帐子,我突然有了负重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进。

      “出了什么事儿?”转头,看着四爷和十三也急匆匆的赶来,方才是四爷问的。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仍旧盯着帐子不语,只觉的心里痛的不行。

      “方才听说八哥这儿宣了太医,侍卫们又来报说瞧着你跟八哥满身是血的回来,到底怎么了?你有没有伤到?”十三近身问着,上下来回瞧着我。我摇摇头,不言语。四爷见我不搭话,叹息一声,“我看你还是先去梳洗,休息一下吧。来人……”

      “我不走。”我冷冷道。十四上前,“你瞧你这么憔悴,不怕八哥待会子瞧着心疼么?”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眼一眯,“围场里,怎么会有散落的狼群呢?”

      “什么?!狼群?!”十四跟十三同时惊呼出声。“你是说,你们遇见狼了?”十三问着。我点点头,“不多,才三只,不过我怀疑还有。”十四思索了下,转身招来一个侍卫,吩咐了林子大概的方位,让多带些人去彻底查一查,云云。

      “围场甚大,有些落网之鱼实属正常。”四爷淡淡道。心头突然涌起一股火儿,什么叫正常?我们碰上了就是正常么?我瞪向四爷,他被我看的一愣,下一秒也是面色阴冷的回瞪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警告……我冷笑一声,“十四弟,我看这事儿是该好好查查,没准儿那几只狼是谁故意放养的,就待今日呢。”四爷眼睛一个睁大,冷眉一皱,好似就要喷出火,不对,是喷出冰山来压死我一般。

      我不喜不怒的笑着,别做出那副表情,就算那狼不是你安排的,但也不代表你不希望胤禩出事。

      “来人,送八福晋去安歇。”四爷吩咐着。我一笑,一抬手示意奴才们退下,“四哥就这么想支开我?难不成‘又’有什么安排,不能让我知道?”我特意提高了‘又’字的音量,冷嘲热讽的暗示些什么。四爷深呼一口气,撇过脸去,“你情绪不稳,爷不与你计较。”我晃晃悠悠绕到四爷面前,看着他,“恐怕是四哥你心里有鬼吧?”

      还未等四爷暴怒。哐啷啷……帐子里突然传来摔盆的声音。胤禩……老公!我转身就要奔进帐子,眼前人影儿一闪,我撞到了一面人墙上。后退一步,抬眼瞪着四爷,“你做什么?让我进去!”四爷皱眉,语气阴冷,“里面有太医打理着,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时候进去添乱。”火气腾地窜到脑门儿,“添乱?!我夫君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不过想亲眼瞧着他,何来添乱一说?!”

      四爷双手背后,仰脸,雷打不动的站在帐子口儿。我深呼一口气,冲四爷一福礼儿,“弟妹这厢有礼了,还劳烦四哥您高抬贵手。”四爷仍旧不理睬,我真是急了,双手攥拳,“老四!你究竟想怎样?!”四爷转回脸看着我,“不想怎样。”我一挥手,已是忍无可忍,“那就给我让开!让开!”我欲推开他,四爷抓住我单手手腕,“不要发疯!对你对老八都没好处!”

      十四和十三也上前相劝,让我不要急躁。我掰着四爷的手指,“你放开!放开!”可奈何四爷的手指像是钢钎一样,牢牢的捏着我不撒手,任我百般用力,就是不得解脱。正拉扯时,里面走出个宫女儿,“四爷,劳烦让奴婢过去。”四爷拉着我,身子一侧,让开门口儿。

      看着那宫女手中铜盆内,满是鲜红色的液体,我的心像是刀搅一样,声音有些哽咽,“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我要看他!”我顾不得疼痛,拼命的拽着手腕,可四爷就是冷冷的瞪着我,不动摇。越发的急躁,满腔的怨气和委屈都汇集到了心口,此刻,心爱的人儿正在里面经历着一场腥风血雨,在鬼门关前徘徊不定,可我却不能从旁相伴,与他共度难关。为何?你为何不放我进去?

      我要进去,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你放不放?”双眼赤红的瞪着四爷。四爷抿着唇,“不放。”坚定的语气不容置于。我沉住气,“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四爷眉毛皱的更紧了,“不放。”所有的怨气忽地都释放了出来,刚止住的眼泪又哗的全流了下来,好似魔神附体,疯了一般,我开始大肆拉扯开来,犹带哭咽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呼喊着,“老四!你放手……放手……放手!”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愣。我傻傻的看着微红,疼痛的掌心,再看向四爷侧脸的五条指痕。握紧颤抖的手,看着眼前已被泪水模糊的青绿色身影,那个我曾经期盼、眷恋过的身影,“难道胤禩出事,真的对你有那么大的好处么?!”两串泪珠应声而下,我头也不回的甩帘进了帐子。四片鲜红色衣摆飘荡而起,擦过青绿色的袍角。我知道,方才那一巴掌,便是甩丢了我与四爷间仅剩的唯一一点情分……

      进了帐子,站在屏风后久久不动,看着里面模糊的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我竟没有勇气进去。

      “咝……”本是熟悉的声音,可此刻传入我耳中的已不再是往日的笑声,而是痛苦的呻吟。这声音像是被人施了咒语,声声入心进脾,一口口吞噬着我的五脏六腑。双手拼命捂住双耳,不敢去听,不想去听,老天,我情愿此刻躺在床榻上的那个是我,如果可以,让我带他来受这苦吧……

      “清儿……”猛地张开双眼,他在唤我么?放下双手,屏住呼吸,“清儿……”是的,是他在唤我!

      几步绕过了屏风,可眼前出现的一幕,确是我如何也没想到过的。双手捂住口,我怕自己会放声大哭出来。此刻胤禩正光着上身,半躺在榻子上。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左侧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从肩头直至锁骨,狰狞非常。伤口两侧肉已外翻,原本晶莹雪白的肩头,那个缠绵时我曾忘情亲吻、轻咬过的肩头,此刻却鲜血淋淋、血肉模糊……

      胤禩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看到了我,好似突然来了精神,露出了往日熟悉的笑容,“清……咝……”胤禩欲起身,却拉扯了伤口。我两步冲了过去,跪在榻子旁,“你怎么样?!很痛是不是?!很痛是不是?!”胤禩撩开我额前散乱的发丝,微笑着,“看见你,就不痛了。”心里咯噔一下,埋头在他腿上哭了起来,“是我不好!我不该招惹你!不该去踢那只狼……”胤禩轻笑着,拍拍我的头,“鬼丫头,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了么?等我好了,连本带利要你赔给我。”

      咬着唇,抬起脸,看着胤禩强颜欢笑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福晋。”一个太医近身行礼。我忙爬起身,慌乱的擦了擦泪水,侧身让开位置,“我挡着您了是么?太医您快请。”太医像是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似感叹的点点头道,“福晋,贝勒爷伤势慎重,恐伤口残留狼毒。老臣等下要为贝勒爷剃去伤口两侧皮肉,恐人多手杂。所以,依老臣所见,福晋您是不是……”

      “不!我要留下来!求您让我留下来!”我抓上太医的手臂,乞求着。看太医犹豫不觉的回头看胤禩,我顾不得那么许多,咣得跪了下来,“求您了!让我留下来!”太医乱了手脚,忙拽我起身,“八福晋,这不是折煞了老臣么……”

      “漪儿,你出去吧。钟太医是怕你瞧了心疼,别我这儿还没忙活完呢,待会子儿你又晕倒了,还不把太医们都忙活乱套了。”胤禩依旧微笑着。我走到床侧,握住胤禩的手,“不管千难万险、刀山火海,我都要陪在你身边,同舟共济,荣辱与共。”胤禩叹息一声,无奈一笑,拍了拍榻子内侧,“上来。”像是得了命令,我鞋子都顾不得脱,就爬上了榻子。

      胤禩张开右臂,冲我笑着。我一愣,瞧了瞧其他几位太医,都装作没瞧见似的低头轻咳着,要么就是仰头望天,奴才们也都背过身去。我摇摇头,示意不要吧。胤禩一挑眉看了看自己伤口,“似乎血流的挺多的,不知道再耽搁下去……”还未等胤禩说完,我就钻到了他怀里。胤禩右臂紧拥着我,在我额上轻印一吻,“只要不是你离开我,其他的都不算是不幸了。”我揽着胤禩的腰,紧紧的,“我永远都陪着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胤禩深呼一口气,满足一笑,“钟太医,可以开始了。”

      钟太医拿了块卷起的帕子过来,“贝勒爷,待会儿老臣会在伤口上擦些麻药,不过估计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这帕子,可咬在口中……”胤禩对钟太医一笑,“不碍事的,太医您尽管处理。”语毕,转过头来,温柔的对我笑着。看胤禩这般轻松,毫不在意的表情,好似要被割肉的那个是别人一般。我手臂牢牢的固定着胤禩的腰,小声道,“你要是疼就抱紧我,或者喊出来,知道么?”胤禩笑着点点头。

      太医们先是清理了下伤口,而后又用帕子沾了麻药,擦在伤口表面。胤禩一直面朝内侧,看他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额上青筋爆满。我万分心疼,心里比他还要痛,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强忍着哭咽声,“若是忍不住就喊出来。”胤禩闭目,嘴角微微上扬,把我的头按在他颈间,搂紧我。眼眶一酸,滴下两滴泪,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受苦的样子……

      太医们取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烛台上来回翻烤着。我的心跳越发的快了,想着这刀子一会儿要去割胤禩的肉,我就……

      “贝勒爷,老臣要开始了。”胤禩轻应一声,下巴重重的顶着我的头顶。钟太医也是满头的汗珠,看他咽了咽口水,两只手缓缓朝胤禩的伤口伸去。

      胤禩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手臂似要将我捏碎一般。看着一块块肉被割掉,我的泪水还是泛滥了。好想抬头看着胤禩,可他却牢牢固定着我,不允许我抬头。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让我替他痛,让我替他痛吧……我抱紧胤禩的腰,在他颈间无声哭泣着。

      太医每割掉两块废肉,旁边的助手就拿干净的帕子拭去血迹。看着一块块被染红的帕子,我有些担忧了,“太医,不会流血过多么?”钟太医侧首,有人替他拭去汗珠,“流血是必不可少的,好在没伤到大血管,应该不碍事的。贝勒爷,下面老臣要开始上药了,比方才还要疼上数倍,您忍一忍。”钟太医接过一个小瓷瓶儿,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涂在了胤禩的伤口上。

      胤禩一仰头,手臂一紧,“呃……”喉间溢出一声呻吟。钟太医经验丰富,镇定异常,手里的工作并未停下半秒,而是加快了速度。好似有人拿着一把刀,在我心口来回的翻搅,搅的我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了,却仍不肯罢手。我万分心疼的抬脸看着胤禩,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好痛,我好想替你痛。老公,坚持住,坚持……嗯……”胤禩忽地低头吻上我,吻的那么用力,从未有过的疯狂,像是要把我的唇舌都掠夺到他口中一般。闭目,滚烫的泪水滑过两颊,吻我吧,把你的痛都传给我,让我跟你一起痛,让我替你痛……

      钟太医上完药后,又取了针线替胤禩缝合,包扎好伤口。

      “呼……终于结束了。”钟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了。所有人也都如释重负,纷纷松了一口气,好似刚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一般。恐怕整个屋子里最高兴的就是我了,跪坐起身,帮胤禩擦着额头的汗水。胤禩有些乏了,侧着头,眼睑微垂着,可却仍不忘记冲我微笑。

      “福晋,接下来的几天尤为重要。而下正是当暑,恐伤口感染,一定要时时有人观察着贝勒爷是否有发热。”我点点头,“明白,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太医摇头笑着,“福晋也要顾及着自己个儿的身子,与人替换着照看,否则过于疲劳,未能及时发现病情,反而适得其反。那老臣这就去开方子,吩咐人煎药。我会定时来给贝勒爷替换布条的。”

      “那有劳您了。陈福儿,送太医!”我目送着太医们出了帐子,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手一热,我笑着反握上胤禩的手,“老公,你知道么?你好厉害,竟然就这么挺了过来,换了我,一定早就哇哇乱叫了。”胤禩疲惫的笑着,“傻妞儿,我这算的上什么,你临盆之时不知比我痛上千倍、万倍呢。”屏儿递了热毛巾,我接过帮胤禩擦脸,“那不一样。关公刮骨疗伤不过如此了,还是老公你比较厉害。老公啊……老公!老公!”

      胤禩突然头一侧,晕了过去。我毛巾吓得掉在了床上,“屏儿!快!快把太医追回来!”

      “太医!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过去?!”我急得满地打转儿。钟太医眉心微皱,将胤禩的手臂放好,起身看着我道,“贝勒爷伤势过重,体力不支,加上出血过多。而且已经开始有些发热了,情况实属不妙。”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什么叫不妙?您是太医啊,您一定有办法的!”钟太医叹息着,“福晋莫要惊慌,老臣自当竭尽全力。若是贝勒爷三日内退了热度,清醒过来,便可化险为夷。”听出太医话中有话,我更加沉不住气了,“那若是三日内未醒,又当如何?”钟太医一愣,捻着胡子,“若是三日内不醒,恐凶多,吉少……”

      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两步,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儿。咬紧唇,不,不会的,我记得胤禩后来还当了亲王,一直到雍正执政时期仍在,虽然我记不清到底他终年多少岁,活到雍正多少年,可一定不会是现在。太医们常喜欢危言耸听,夸张病情,不过是些外伤,即使现在医疗不是那么发达,可却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我不能慌,不能乱了方寸,镇静,镇静……

      “陈福儿,去告诉九爷,不论他用尽什么方法,尽可能的多找来些冰块儿。要多,要快!”首先就要保持帐子内的温度,不给细菌滋生的条件,防止伤口感染。“屏儿,去挑选几个固定的奴才来这伺候着,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每日净身,每次进来都要净手。”过去的人卫生意识差,不能让太多人碰触胤禩,他现在抵抗力这么差,若是带了其他什么病菌进来,就更危险了。“还有,去找些白醋来,加热,熏帐子,一天三次。”现在就只能想到什么用什么了,毕竟条件有限,我只能尽自己最大限度保护胤禩。

      侧坐到榻子旁,换了条冷帕子敷在胤禩额头。老天爷,求你保得我夫君周全,若是如愿,我愿短寿十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78章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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