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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爱莎,我的女儿 ...

  •   从无穷的黑暗之中蔓延出来的铁链,拴在露骨的手上,冷寒刺到骨头里面,周围空寂的没有一丝声响,不见日月,一丝光透进来都变成了无畏的奢望,周身沉重的空气压在身上,吸入鼻翼的,只是稀薄的空气,缺氧状态却并没有让琼精神萎靡,时间的无法计算并没有让她崩溃,相反的:精神的很,就像是有人在她将要崩溃的时候猛的放出电流刺激她的精神。
      “锵……锵。”在这个无声的世界中任何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琼的心猛地一跳,终于有人了……
      冷漠的机械声音在这个仅仅禁锢琼的世界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前面说的话都是开玩笑?】
      琼舔了舔长时间没有进食干涩的双唇“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完成您说的任何话。”
      【你觉得说这些有用么?】系统厌烦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人,为了弥补她的错误,已经用尽了前些日子得来的力量,好不容易能够保持人形的身体也变成了机械形态。
      手中燃起青色的火焰,微小,却足以够吞噬面前的人。
      "这仅仅是最后一次,我已艾伦戴尔的荣誉发誓!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的。"琼挣扎着,惊恐已经使她的身体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好吵】举着火焰的手稳步向前前进。
      “我已经懂了您不可违抗,您要是将我杀死那下一个人还需要您去调‘教’太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
      【用爱莎和安娜的灵魂发誓。】燃着青火的手上已经到达了她的鼻端,高度的火舌险些灼伤她的皮肤。
      “什么?”瞬间明白了到了如此的地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对抗的筹码了。
      “我……艾伦戴尔的王后,用自己两个女儿的灵魂发誓,我一定会听面前系统大人的话,在不损害我女儿人生,精神安全的情况下。”说完小心翼翼等待系统的回复。
      【哼。】对于她誓言的后半句,系统懒得理会【饶你一次。】
      “那……我能否去看看我的女儿?”
      【可以。】机械的声音拖长,带出杂杂的电流音【只不过日后,我制定的对象必须有你来解决。老麻烦天道还要给它抽成,太麻烦了】
      “如您所愿。”
      ====
      艾伦戴尔是一个水上之都,整座都市建在三面环水的小岛之上,在小岛中央高耸而起的是这个国家的宫殿,代表着绝对的权威,以及无上的皇权。
      此时整座城市全部都被沉重的哀悼所淹没,人们低声谈论的内容也是“国王和王后同时遇难。”“爱莎公主为什么没有来参加国王皇后的葬礼”诸如此类。
      城堡中四处挂着代表死亡的黑色缎带。给本来就空寂的城堡中带来无穷尽的压抑。琼走在木制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蹋在上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城堡中发出回响,这让琼想着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裁减人手,不让外人进来,这究竟是保护,还是另一种方式——爱的桎梏?
      她走到那扇门前面,三指相扣,却不敢敲响那扇由本国艺术家亲自设计的门,手放在上面,地精给的石头嵌入的门让她感觉:温度犹如室外的春天,但她却不敢想象内部将会是怎样的冰寒景象。
      最终还是敲墙了房门,她的时间很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纠结这些了。
      “走开……安娜。”爱莎的声音低沉沙哑,让琼一时间认不出来。
      “我不是安娜。”
      下意识的否决之后,门里面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是没有人住在里面一样。
      在心中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堪堪说道:“我是琼,你的姐姐。”
      “请你走开,我没有姐姐。”
      “我平时的身体不好,双亲为了保护我,并没有让我见人。但是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包括你的……魔法。”
      “吱……”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的房门发出尖锐的声响,随着房门的渐渐开启,一股寒气从室内发出,冰冷的要将血液凝结。
      “你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
      琼没有听到爱莎略带惊喜的问话,她只看到了她的女儿消瘦的面庞,美丽的瞳孔中布满血丝,仅仅由于刚才自己说的话绽放出一丝神采,浓浓的酸涩在心中蔓延,同时还有深深的自责: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去独自承受这些?她仅仅是一个小孩,还未成年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许久没有发出声音的嗓子沙哑的问道。她看到面前跟自己相似的面庞上流露出说不出的哀伤神色。
      只见她向前一扑,狠狠的抱住了自己“额……”一直支撑着门的手不自觉的环住她的背,少了支撑,门慢慢合住……
      “砰。”好不容易打开的门再一次被合上,阻隔了两个世界……
      不过此时不同了,爱莎看着埋到自己颈间的人,她流出的眼泪是滚烫的,流入自己的脖颈之中,融化至心里。
      这就是……姐姐么?
      那带着哭音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自责:“我的爱莎……我对不起你,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这些。我的爱莎……”我的女儿……
      “没事啊,我很好。”爱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比自己强壮不了多少的身体,却带给自己无尽的温暖,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跟人拥抱过了?
      从那次事件开始自己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爱莎公主是一位年轻漂亮学识渊博的公主,都说是自己能在父王拜年之后将带领艾伦戴尔的人民走上繁荣昌盛的一条路。
      无人知道他们的公主是一个妖怪,随手就能将人冰冻……自己日后带给他们的,恐怕只能是无尽的恐惧。
      爱莎忽然推开了琼:“请你离我远点,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双手环胸,紧咬下唇的后退了几步,举手投足都能成为礼仪范本的公主却因为退的太快险些被裙摆绊倒。
      这让琼想到了自己在维斯顿的表现,可以说不愧是母女么?
      “很像,你和我之间的习惯好像。”琼握住了她颤抖不已的双手:“不用害怕你的寒冰会冻伤我,我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反而还有些喜欢。”
      “有人会喜欢冰寒么?”爱莎疑惑的问道。
      琼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之上:“我的头经常会痛,如果感觉到寒冷,就会将那些疼痛冰冻的麻木,反而会好很多。”这道真不是家伙,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犯的错误,让脑袋中的那个针似乎刺的越来越深,险些影响到思考,全靠在哪个黑暗之地锻炼出来的意志力才保持着自己的精神。
      而爱莎的魔法,让她在感受到寒冷的同时,似乎也冰封住脑海中那个一直扎人的东西。
      让人舒服了许多。
      爱莎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笑过,她甚至觉得今天是她过往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一直隐藏着的秘密终于有人能够倾诉,有人是需要自己的力量的,不是说它只会给别人带来灾害,就像那时的安娜。
      她是最喜欢自己的魔法的,直到……
      眼中划过自己当初的那次失误,地精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双手环身,像是以往一样,靠着双臂微博的力量给自己带来温暖。
      这次却在收回的时候受到了阻碍,她看向握住她手腕的琼。
      琼靠近她,呼吸洒在耳畔,抱住了爱莎,而爱莎一直保持的姿势在这么一系列动作下来,竟然成了环绕着琼的背部。
      琼的嘴贴近爱莎的耳边,驱赶了爱莎脑海中地精的话语:“我在这里,你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你魔法带来的一切,我们两个共同承担。”
      我历尽千辛万苦,将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只为了在你身边,给予你温暖,保护你。
      我的孩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爱莎,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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