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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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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宽的床,蓝白格调的被子与屋子里的装修风格很搭,看起来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蓝天大海,躺在大海边上睡觉本来是件不错的事,可辛苑偏不敢闭眼。
眼皮不停的打着架,快要闭上眼时她却对自己说:“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后半句她怎么也不会说出口,光想想祁治轩那屋里一整箱的杜蕾斯都觉得可怕。
平日里只觉得他思维模式与众不同,总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譬如他误会自己要追他,把她逼近墙角强行亲吻。
辛苑觉得搬家或许能给自己带来好心情,可谁料她竟然搬到了祈治轩家隔壁,真是冤家路窄啊,曾经她还以为这位祁先生是变态跟踪狂,死拉硬掰的想要从他手心里把钥匙抢回,可事情的真相让辛苑囧大了。
本来瓜田李下,各不相干,就算是邻居也不见得有多亲近。可她为了一张波尔美食盛宴的门票,向冤家开了口,当时他很干脆的把门票送给了她,如今才知道这是个温柔陷阱。
资本家果真没一个不阴险的,现在辛苑被他完全的套牢了,连回家睡觉的自由也被剥夺了。剥夺自由,他会不会半夜跑到客房里对她图谋不轨,想到这里辛苑赶紧拢拢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状。
面露惶恐,心跳加速,耳朵死命贴着那堵墙,想要听听隔壁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不知是资本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好,还是他本就睡得安稳,辛苑竟然什么也没有听到。
十分钟之后,辛苑放松警惕,或许真是她想太多。他刚才胃痛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装的,如今什么动静也没有,该不会痛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她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拉开客房门,向主卧走去,站在主卧门口,却没有勇气推开那道门,心怦怦乱跳着,正当辛苑抬起手时,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一张冰冷的面孔站在她5厘米以外的位置,身上穿了件单薄的睡袍,小麦色的肌肤,裸/露的胸口,甚至能看到睡衣领口下一起一伏的胸肌。
辛苑在这一刻忘记了闪躲,就那么呆站着,似乎被眼前男子健硕的身材迷住了。
“看够了没有?”祁治轩一只手扶着门,另一只手快要触碰到辛苑的脸,就在手快要落下时,辛苑及时的退后一步,低下仰着的头让出一条道来,可男人并不着急着走,“找我有事?”
辛苑掩饰住内心的那一份不安,对上他深遂的双眸,“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胃还疼没,看来你已经好了。”既然是这样,她现在应该回家。
满心欢喜的转过身,刚踏出一步,却被捷足先登的男人拦住去路,祁治轩低头审视着她,“现在虽然不疼了,可难保一会儿再疼,不是说好要陪我的吗?”
辛苑脸上的笑意在此时褪却,变为止不住的愤怒,伸出双手想要掐住男人的脖子,让他脑子清醒点,不是她要陪着他,而是他死皮耐脸的要留下她。
手指刚挪到他的胸口处,却被祁治轩一把抓住扣在了门板上,此时辛苑像一只被捕的羔羊任人宰割,侧头苦笑道:“看来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男人手上的力度明显一松,让辛苑有了逃躲的机会,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殷情的说道:“我给你倒杯水去。”
说完一溜烟进了厨房,祁治轩家的厨房对于辛苑来说再熟悉不过,取出杯子倒了一杯水,刚想捧上,却把手收了回来。
她想在这里磨蹭一会儿,也好平复自己凌乱的情绪。刚才好险啊,她险些成了恶狼嘴里的肉,幸好她没有再坚持逞强下去,对于自己仅存的那点理智,感到无比的庆幸。
看着杯中的水发着呆,祁治轩则却倚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她。这个女人今晚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回家太晚耽误了他的晚餐而感到自责,可是他从未觉得她有这样的觉悟。
暗自退回到卧室里,躺在了床上,半开着的门在此时被扣响了,祁治轩本想说话,刚爬起来却又躺下了,故意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嗯,怎么听到他在呻吟,难道他又开始疼了,该不会吧,辛苑在此时忘记了这是祈治轩的私人卧室,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半眯着眼,一副疲倦的样子,只不过一刻钟时间,他又病入膏肓。辛苑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床上柜上,把祈治轩从被窝里扶了起来,像照顾病号一样,“快喝口水吧,喝了就没那么疼了。”
祁治轩双眸紧紧盯住她,手却没有要动的意思,辛苑实在着急也不理会他是否接过手中的水杯,无奈的叹道:“真是欠你的。”把水杯倾斜倒入祁治轩的口中,辛苑从未有给人喂水的经验,手上的力度把握的不好,竟把祈治轩给呛到了。
“咳咳……”没完没了了,辛苑伸出一只手臂在他的后背上不停的拍打着,嘴里却说:“你慢点喝,我又不会和你抢。”
这个女人现在竟然开始笑话他了,他不乐意却相反的十分配合该女子,“老实告诉我,刚才站在我的卧室门口鬼鬼祟祟想要干什么?”
“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看来我的担心并非多余。”辛苑想要把此话题挪开,因为他总觉得他这样问有图谋不轨的行径。
“既然那么担心我,就一起睡吧!”祁治轩抛出一句辛苑万万没想到的话,惹得她怒火中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变脸跟翻书一样,“你个死变态,本小姐不侍候你了!”她说得潇洒,手却被床上的病号抓住。
“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祁治轩破开荒的跟辛苑做着解释,目的还是想她留下来。虽然他的想法很龌龊,可他克制不了男人的本性。
最后,还是辛苑不甘不愿的躺在了客房里,进门前仔细检查了锁心,又确认了祁治轩不会用备用钥匙来开门之后,才睡下。
Q&X的杰森终于答应祁治轩的邀请了,时间约在了本周六晚。杨妮接到这个喜讯后,便准备亲自去找宋子明,希望他还念着旧情。
宋子明的秘书把杨妮请进了办公室,自己则出去了,临走之前告诉杨妮,“杨小姐,宋总马上就会过来,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杨妮回以礼貌的微笑。坐在椅子中的她开始打量起宋子明的办公室来,这里的装修风格跟祁总的办公室很像,但唯一不同的是祁总的办公桌上永远都不会放花草。
曾经她问过祁治轩,为什么不让她买一盆植物放在办公桌上,这样不仅能减少电脑辐射,而且还能美化环境,而祁治轩只说了两字,“多事!”从此杨妮再未提起过。
正当杨妮沉静在回忆中时,宋子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抬头看见许久不见的杨妮,亲昵的叫道:“妮妮,好久不见!”
杨妮从椅子中站了进来,笑着回道:“子明,我以为你做了总经理就会改变,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
宋子明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回头看着杨妮,做了个摊手动作,“我无辜!”杨妮看见宋子明可笑的动作,一只手捂着唇不忍笑出来,而另一只手已经搭上他的手臂,看起来很是亲切。
“子明,我想请你帮个忙?”杨妮说得慎重,而沙发中的宋子明却不以为然,低头整理着文件,“说吧!”
“我想请你给我的朋友做一道苏芙厘。”此话一出,宋子明便疑惑的看着杨妮,“你的朋友,我认识吗?”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我又何必做呢,妮妮你没看到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的。”宋子明仿似一瞬间便对这个话题失了兴趣。而一旁站着的杨妮却急上心头,但却记得保持淑女形象,“子明,你帮帮我吧!”
宋子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眼中放射出一道不明意味的光,一改之前玩笑的口吻严肃的说道:“又是为了你的祈总?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清醒,那个人根本不爱你,妮妮!”
“这个不用你管。子明,你如果真当我是你朋友,你什么也别问好吗?就当我求你了。”杨妮第一次向自己的这位好朋友低下了头。
在同事眼里她是敬业爱岗的杨秘书,在祁治轩眼里她是他的铁剜秘书,风里来雨里去的那种,而在宋子明眼里她却只是一只可怜虫,得不到爱的可怜虫。
“你不惜辍学也要跟着他回来,可他只把你当他的秘书,已经过去6年了,你的梦居然还没醒,我的好师姐。”这一句师姐叫出了杨妮的心声,是啊,曾经爱不释手的糕点,因为偶然的邂逅放弃了,如今自己都好似要忘记了一般。
“我很久以前就不是你的师姐了。”杨妮不得不承认,她为了爱情,抛弃了学业,抛弃了理想,只想要为祁治轩点亮一盏灯,让他一路通行。
看着她如此不知悔悟,宋子明哀怨的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会帮你的,真希望那个人记着你的好。”
“谢谢你子明。”杨妮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可她宁愿一直就这样错下去,永不回头。
杰森被一行人引到了包间,在适合的时机服务员把宋子明刚做好的苏芙厘端上了桌,并告诉杰森这是他们总经理亲自做的,只因为知道杰森是他的仰慕者。杰森吃着美味的苏芙厘,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心头一热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杰森,你怎么了?”祁治轩担心的问道,以为宋子明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而杰森只是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终于找到家的感觉了,我太激动了!”
家,什么是家?祁治轩仿似从他记事起就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了,可他还是维持着官方的笑。
因为有了宋子明的帮忙,Q&X的合同很快搞到手,祁治轩在蕾新的地位此时已经固若金汤,连一向与他为敌的董成吏都对他的业绩大肆宣扬,说他的外甥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