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破次元墙》渔夫G

27、026 平行空间

　　站在游乐园门口，艾伦不知所措地回头向利威尔求助。

　　「兵长……」

　　「别问我。」利威尔干脆甩脸，他出身地下街，怎么知道这见鬼的『游乐园』。

　　恰逢周末，游乐园里要么是家长带着孩子，要么是情侣闺蜜，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两人特别显眼，尤其对于常驻人口不算很多的并盛町，这两个生面孔更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您好。」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迎了上去，他其实也不太想管，但矮个『男孩』的气势太强，其他客人都被吓得不敢进，再不处理很影响生意。他挑选了看起来好说话的青年，「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是的。」青年舒了口气，略微尴尬，「我是第一次来，请问哪些嗯、比较有趣？」

　　这问题虽然使人疑惑，但并非不能回答，提了几个比较受欢迎的项目，最后，工作人员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或许是之前太紧张，一时把自己的揣测说出了口，「祝您和您的弟弟玩得愉快。」

　　「……他不是我弟弟。」这种解释太惊悚了。

　　「额，抱歉，是朋友？」

　　「……也不是。」不明白对方缠着这问题不放的缘由，艾伦选择澄清，兵长怎么会是他的朋友或者亲人呢？不想听完这话对方表情立即变了，脸上满是『看起来人五人六，居然是恋童癖啊』的鄙夷。边困惑自己为什么能看懂，艾伦下意识回头，然后他悲剧地发现他亲爱的长官又变了。

　　面容幼嫩的长官皱着眉，满脸不耐，「还没好吗，艾伦。」

　　「已、已经好了。」

　　摆了摆手，艾伦小心翼翼地挪步，野兽的本能以及数次吃亏的经历告诉他，他该和他的长官保持距离，「兵长想先去哪里玩？」依兵长的听力，刚才他们的对话肯定都听到了。

　　利威尔只是盯着艾伦的脚。

　　抖了抖胳膊，那目光里『不站过来就砍脚』的意思几乎实质化，艾伦识相地走到距离利威尔仅半米远的地方，默默地绷起神经缩起肩膀，他几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不是这家伙的亲人或朋友。」

　　利威尔抬起手，为了防止膝盖再次被踹，艾伦弯了下腰让身高不足的长官拽住他的衣领，只是脸色苦得像生吞了一个十六米的巨人，「他是我的，你明白吗。」

　　「……」

　　什么啊。

　　年轻的工作人员沉默，原来不是恋童癖而是被童恋吗？想想这家伙……还真是意外地……没用啊……

　　鄙夷的目光完全转换为鄙视，艾伦非常想说对方完全搞错了，别看兵长这副样子其实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叔了，还有他对兵长完全没有邪念，他们的年龄差了快一轮，如果兵长有孩子的话没准还能跟他称兄道弟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

　　同样觉察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处于护食状态的利威尔黑了脸，进入暴走前奏，「你——」

　　「呜哇兵长我们去玩那个吧我超级想玩的我们一起去吧快快快快！！」迅速而熟练地执行一抱二喊三使劲，艾伦使出全身力气阻止利威尔暴走。别说之后被恢复正常的兵长揍了，如果他不阻止揍他的人里还会加上27先生好吗！而且对方只是普通人啊，完全无法抗衡一刀一个巨人的兵长好吗！为什么兵长变奇怪了武力值却从来不会降一点啊！！

　　扬起脑袋，利威尔抬手抚了抚艾伦的脸，别说反抗了，那双万年死鱼眼硬生生逼出了点含情脉脉的味道。

　　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艾伦觉得他甚至连心脏都缩起来了。

　　求你了兵长，不要和三笠看齐啊！

　　「……都听你的。」长官大人显然没听到他的心声，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顺从了他的决定。

　　「……」

　　艾伦：死也澄清不了了T-T

　　***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R读完了这次的剧本。

　　简单地说，就是并盛花店的店主与美丽少女白兰的爱情故事，特点是店主是个性格温柔的盲人、还是个孤儿，而少女白兰则是□□大佬的女儿，于是这段恋情充满了曲折。

　　……什么鬼？

　　抬头看了27一眼，R试着将剧本中人物的性格带入到27或者原著里的『沢田纲吉』身上，却发现完全无法成功，温柔体贴、细腻又多情敏感的少年……「这不算OOC？」

　　「嗯。」

　　想了想，27解释道，「因为这个世界含有的『平行空间』的概念，只要标注了『平行空间』，对OOC的限定就会宽泛许多，不太出格或者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不算OOC。」

　　「……」

　　默默地瞅了27一阵，R结合100之前透露的讯息，试探道，「27前辈你、以前也录过不少这样的内容？那些剧本——」

　　「哎呀，更出格的小27又不是没演过，这个剧本还是『清水』的呢～」迫不及待揭了27的老底，100略微幸灾乐祸道，「难道你以为混乱时代是那么好熬的？你以为他这张脸是怎么面瘫掉的？」

　　扫过水果盘里的水果，27挑了只大苹果，掂了掂重量，顺手塞进100嘴里。

　　牙齿被磕得生疼，100也不在意，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啃苹果。

　　「这本书记录了Dream的历史，你可以看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厚的可以当板砖的书册，27嘱咐道，「里面还有各个世界的简单介绍，你也可以看看。里面重点介绍的各个世界的正派反派的样貌最好都记住，不过也不用全部记，排名前50的几个世界认个眼熟就行，与我们世界有往来的世界名单我之后会给你。」

　　有些眼熟，R认出这与上次L给他看的是同一本。

　　「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之后我再给80和59送去。」

　　「前辈们也都没有？」

　　「嗯。」略一犹豫，27道，「有些人是无法接受某些世界设定的，在能承担本身的角色前，还是知道地少点为好。」

　　「简单地说，就是小27太小心啦～」吭哧吭哧地笑了，100大力拍打27的肩膀，「是不是？一直以来都那么小心翼翼，可有几个领情呢，他们真正想要的是——」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眯了眼，100就坐在27身侧，于是他抬手搭住27的肩膀，全部重量都压在少年身上，食指暧昧地拂过唇边，「怎么让我闭嘴，你不是知道的吗？肖纲·吉？」

　　「怎么惹怒我，你也是一清二楚啊，白兰。」完全无视100暧昧的暗示，那双暖色的双眼中的寒光瞬间被无尽的火光包裹，这让27看起来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反而透出一点少年朝气，「我说过我不是『沢田纲吉』。」

　　僵持只持续了一会，100笑了，重新坐正，「只是一段台词而已，真是超小气，你不也叫我『白兰』了。」虽然他挺喜欢惹小27的，不过被呼唤名字却不被视为那个人，也很无趣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那样称呼你。」

　　「嘛，算了。我可不想出局呢。」接过剧本，100翻到出场人物表的那页，微微一笑，「这次的主要出场人物只是我和你，其他人要么是出场一两次的客人，要么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至于作为反派的炮灰『父亲』我这边会解决，27君你只要提供场所就行……啊，直接用这里就可以呢。」这所看似普通的二层小宅其实被超强幻术所笼罩，很容易把它变成需要的场景，而总控系统也不会拆穿之后的『真实』。

　　「就看你的了，27君。」

　　「嗯。」

　　见27认真研究剧本，R跳上桌子走到100面前，压低了声音，虽然如此近的距离压低声音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那是什么意思？」所谓的出局是指的什么？与他们的『代号』的关系是——？

　　「那个啊……」故意吊胃口，100挂着令人人极为不爽的笑容道，「是秘密。」

　　「……」

　　「另外，在27君看剧本的时候怎么闹腾都没问题哟，他绝对绝对不会注意到的。」

　　觉得有点手痒，但在27面前R一贯表现地很乖，他暂时不想打破这种印象，因此他同样挂起笑容，声音软软的，「这样呀，按前辈之前的说法，27前辈也遭遇过『女体化』吗？那是怎么回事？」

　　「那次可是非常有趣呢。」

　　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100兴致勃勃地给R『科普』，或者说，『毁三观』。

　　「你知道『同人记忆』的概念吗？」得到点头，他继续道，「那么知不知道『腐向同人』呢？在三次元也好，二次元也好，总有那么一群女人热衷于让男人们在一起，揣测他们之前有着超脱一般的情感。有些人只是想象，而有些人却将想法写成文章、绘画，甚至是动画，而这些正是『同人记忆』的来源之一。」

　　「……嗯。」

　　话题蓦然一转，100揣着笑，不怀好意，「『沢田纲吉』是世界的主角，那些女人更乐于看他当受——也就是被抱的那个，并且是人人都爱着的『总受』。啊啊，说起来，Reborn酱也是沢田纲吉的主线CP之一呢，云雀恭弥的支持率也很高，甚至彭格列初代也有一定支持者呢。」

　　「……」

　　R不太清楚他露出了什么表情，看100憋笑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只是故作镇定地道，「女体化是——？」

　　「只是同人里的一个梗啦。」看起来愉快极了，100点了点唇角，眼底光芒流转，如同狡诈的狐狸，「有趣的梗还有很多，像兽化梗、ABO梗、平行空间梗、失忆梗、背叛梗……」

　　「——背叛梗？」

　　「啊啊，当然，大家似乎对你们的忠诚抱有怀疑呢。」狭长的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线，100满含恶意道，「因为沢田纲吉当上教父后性格和行为习惯不得不发生变化，所以守护者啊，门外顾问啊，所有人一起背叛了那可怜的十代，拥立莫名其妙的十一代。而如密鲁菲奥雷、Varia反而成为唯一信任他，支持他，帮助他夺回位置的可靠者呢。」

　　崩坏到那种程度的『剧本』也不是没演过哟，那次27君完美地就像本色出演呢。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无论『剧本』里的沢田纲吉受到怎样的虐待，经历如何的背叛，到最终总会原谅背叛他的守护者们？完全、无法理解啊，难道就只是因为那是『all沢田纲吉』的文吗？那里面那个与其说温柔优雅包容，不如说完全换了个芯子却披着沢田纲吉皮的东西，就是混乱时代的特定产物吧。

　　完全无法将27君与那东西串联起来呢。

　　……虽然演得非常完美。

　　所有人都是。

　　「我也在里面？」比100想象地平静得多，R抬起头，黑沉沉的双眼看不出思绪。

　　「当然啦。」

　　怀着不知名的恶意，100快活地告诉他，「Reborn酱可是第一个呢。」第一个抛弃，第一个背叛，是最残忍，也最不该被原谅的那个。

　　「……」

　　不是没注意到两人的交谈，也不是没注意到之后R投注到他身上的复杂眼神，但27只是继续研读剧本。他知道，那个狡诈如狐的人不会选择打破规则，至少在没有能力之前，他乐于隐忍并伪装无害，偶尔还会撒娇卖痴，让人看不透真意。

　　他不免想到他们的初识。

　　按资历，100比X或D更高，而比69略低，但他与27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却是在演绎客人提供的『背叛』剧本时。100被要求以成年姿态的身体出演，而27却必须保持少年姿态，似乎客人们默认出于14岁男孩成长到24岁了连声音都不会改变。

　　所有人的年龄都加了10，唯独他一个人保持少年姿态，就像被世界、被时间所抛弃。

　　然而与之相反，身体年龄增加了的人们的心理年龄却还停留在十四岁，他们不允许沢田纲吉像黑手党那样『心狠手辣』，不允许他们的『光』被黑暗染黑，于是连之后的背叛都带着不理解，闹别扭乃至拯救的意味，也只有这时候，他们才像是不肯沟通，不肯互相信任依赖的『大人』。

　　「你和『她』的差别太大了，100。」合上剧本，27罕有地叹气。

　　「27君会帮我解决的对吧～」

　　得寸进尺的要求本该令人不满，27侧头盯着100，也不知得出了什么结论，便笑了，「当然。我会把你变成那个『白兰小姐』——就像『剧本』里要求的那样，骄傲却任性，善良又娇蛮。」

　　似乎也被这些形容词恶心到了，他停顿了一阵，终于面无表情地接下去。

　　「彻彻底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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