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0 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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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正咬牙切齿地折着飞机。
已经反复读过原著，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如『狱寺隼人』般接受训练，何况这次的客人的目标只是沢田纲吉，根本不可能来关注他！
「冷静点，小鬼。」叼着烟，夏马尔一脸痛心疾首，「要认真折啊。」
「折个屁！」
59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连日积攒的怒火找到发泄口，立即一股脑喷涌出来，「我又不会为那个混蛋拼死，你直接把招式教我不就行了，一板一眼走程序很好玩？！」
「很好玩。」
「喂！」
瞧了59两眼，夏马尔神色一整，「别喂喂的，我好歹算第六代『夏马尔』，至少叫句『前辈』来听听。」掏了掏耳朵，他等着59发话。
狠狠一噎，59咬牙切齿。
「……前、前辈……」
「不是前前辈，是『前辈』，再叫一遍听听。」
「差不多给我够了啊！」
呿了一声，夏马尔见好就收，他是不免念叨，「你们年轻人啊，耐心真是越来越差了，都不懂得尊敬老人家。」
「老人家个头！27那混蛋都没自称『老人家』，他比你还『老』吧？」
「说不定呢。」
「什——」他就随口一说。
咬住烟头，夏马尔沉吟，「你已经是第十几任了吧，59？」
「是第20任。」
见说起正事，59沉静下来，「为什么人员更替地那么严重？啊哈哈笨蛋也是20了，失败了那么多次，总控系统应该不会不调整吧？」
「你以为都是怎么更替地？」夏马尔哼笑，「虽说对三次元来说我们都是虚构的，但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就是真实，人死不能复生，自然要换新的。」
「你是说……」
「也有死在指环战的59呢。」
肯定了59的猜测，夏马尔不等他消化完毕就继续道，「战死，毒死，甚至摔死，胃痛死，各种各样的死法，你以为都是假的？『家庭教师Reborn』可不是没危险的少女漫，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死伤在所难免。」
「可是——」
「可是原著里，他们都没死对吧。」嘴里的烟只剩下半截烟屁股，夏马尔重新点燃了一根，咬在嘴里深吸了一口，「从二维进入三维能一样？你以为自己是纸片吗？」
59摇头。
「有一任59就死在指环战里。」见59想说什么，夏马尔继续道，「他与你一样，一样的性格，一样的冲动，一样的身体素质……不如说，系统将他完全设定成『狱寺隼人』，分毫不差。」
「——但他还是死了。」
像没看到59的震惊，夏马尔眯了眯眼，「因为他打算逃。没有亲身经历，没人知道岚战的情况多危急，而那一任59不打算为27拼命。就算狱寺隼人是出了名的首领控，也要先认可了27才行，但是他不认可27。」
「即使在客人面前装地如何真诚，不认同就是不认同。」
59撇嘴，「切，那个死面瘫有什么好认同的？」
「也许吧。」
夏马尔眯了眯眼，不置可否，「但不认同就与原著相悖了，因为按原著的时间进度，此时『狱寺隼人』认同他的首领，并且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怎么会做逃兵？他被系统判定OOC，然后……」
「他就被『修改』了？」59沉下脸。
夏马尔却摇头，「不，27早就看出了那任59不认同他，所以提前喊了让他回来。」
「可你不是说他死了？」
对他们而言，被『修改』就等同死亡。
「是啊。」夏马尔挑了下嘴角，想活跃下气氛却失败了，「问题是，59根本不领情。」他瞥了59一眼，也不知说得究竟是哪个『59』，「虽说原著里狱寺隼人也拒绝过一次，但情况完全是不同的，所以……」
夏马尔叹气，那是第几任59来着，第七任，第八任？如果不是其他人拦住，27恐怕已经冲进场地了吧，夏马尔清晰记得当时27痛哭绝望的模样，如果连那都是作假，那么世上就再没有比27更能装的人了罢。
「你为什么不认同他，59？」
「那家伙半死不活的，我为什么要认同他？」59反问。
……半死不活……啊……
思索一阵，夏马尔才慢半拍地理解了这个词，「确实是『半死不活』啊那家伙，不，应该说都快死透了吧。」
「哈？」
弹了弹烟灰，夏马尔把还剩半截的烟远远弹开，「哼哼，没了『云雀恭弥』，做事都方便许多啊。」从59叠的纸飞机里随便拎了一个，哈口气丢出去，「我是第六任夏马尔，你知道27是第几任吗？」
「……你说他资历比你深。」
「嗯，现任的X，69，D都是由27培养，他们之中资历最深的是第四代。」顿了一下，夏马尔组织语言，「也就是说，27至少是第四代。」
59撇嘴，「也许27更换太快了呢！」
「那这任27也不容小觑。」习惯性摸烟，夏马尔最终放下手，「至少，我从没看到27更换过。」多少年过来了，守护者、Varia换了几届，那个人却始终都在。
「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你觉得他不值得佩服吗？」
那个人几乎是和Dream一同成长起来的，遇见不知多少性格各异的客人，当初的Dream可没如今的条件，Dream世界的他们不过被当做消遣用的玩物，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那个人能小觑吗？
「……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没办法。」狠狠揉了把脑袋，59叹气。
「那至少别跟他作对。」夏马尔劝道，「27不会坐视任何人被修改，他会帮你的。」
「我不想欠人情！」
「命重要还是人情重要？！」皱起眉，夏马尔转身走出去，留下59自己好好考虑。
没有走远，夏马尔走到楼梯口一侧的窗户，叼起烟，忽然感慨，「你来了啊。」
「嗯。」
27从窗外翻进来，在夏马尔身边站定，「他怎么样？」
「就那样呗。」
「……」
被27的眼神盯得瘆的慌，夏马尔叹气，「行了，别这样看我，你才是『沢田纲吉』，自己的守护者自己还管不好吗？」
「他不是，我也不是。」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勉强算吧？」
27沉默。
「到时候你多照应着点，这小子应该能活过去，也不是谁都会申请进行指环战的，一般不都是日常篇？」偷偷向后一瞥，夏马尔继续道，「你整天冷着个脸，谁会对你产生好感？你稍稍对那小子好点又没事。」
27抬头看了夏马尔一眼，冰冷而毫无情绪的眼神盯地夏马尔出了一身冷汗，似乎所有的小算盘都被看清了。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
「什么？」
「如果无法过关，就去死吧。」他说，超脱想象的冷漠，语锋如刀，「这个世界不需要废物。」
忽地从一侧冲出来，59怒道，「我也不要你帮忙！」
夏马尔扶额。
「是吗，那就好。」
27不以为杵，他早就觉察到有人偷听，却不愿如夏马尔暗示的说软话——59也好，狱寺隼人也好，都是嘴硬心软的人。
「你！！」
59觉得他就像一节爆竹，引线都快被那神色中的冷点燃了。
走上前，27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下拉，猝不及防被制住，59第一反应竟是发呆：27总与他们所有人保持距离，他们从未靠那么近过。
观察59脸上的表情，没有如59想象中的责备击打，27的神色反而柔软下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想活下去吗。」
59愣愣的，「……想。」
松了手，27抿了抿唇，像是一个不太成功的笑容，「那就好。」
咬着烟，夏马尔转头，装作在看星星看月亮——虽然太阳还在西边挂着，夜晚还没到来。
偷眼瞧了59一下，他再次转头，忍忍把话咽回去：人都走了，傻小子，还发呆呢！
当晚，岚守战如期举行。
一切都按原著进行，Varia一方XANXUS和鲁斯利亚没出面，除了参加岚战的贝尔，就只剩玛蒙、斯夸罗，带伤候场的列维以及哥拉莫斯卡。
视线在莫斯卡上停了停，27送59入场。
客人还没出现，27反而绷紧了神经。他不知道西西会从哪里出现，除了全神防备没有其他选择。眼神示意其他人提高警惕，指环战很快正式开始，27的注意立即被吸引过去。
这是一场有剧本的打斗，但双方都是真枪实弹上场，谁也不敢保证不出意外。
另一头，西西找到学校后门，借住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开始翻墙。
想当年她也是体育拿A+的人物呢，轻轻松松翻过墙，西西不免得意，顺便腹诽围墙的高度，拍了拍裙子上沾染的杂草，她脚步轻快地往校内走去。她眼中映出不远处教学楼里的『盛况』，兴奋紧张快慰，各种情感混合成复杂的情绪，西西狠狠搓了搓脸颊。
她已经准备好说辞。
虽说有些牵强，但取回落在教室的物品，勉强可以使人信服，如果将它冠以父母留给她的重要之物，没准还能赚点同情分。
一边回忆动漫中的布景，西西很快找到岚战进行的位置。
假装无意闯入摄像头的拍摄范围，西西面对教学楼中的满地狼藉，刻意露出惊愕迷茫的表情。同一时间，广播中响起『最后五分钟』的警告。
看到我了吧，阿纲。
她在心中默念，快点来『救我』吧，像英雄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0 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