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攻文集》尹瑞泽

17、 别尘缘（17）

　　“水门，其实这事不着急，你完全可以等两年再说。”鸣人看着诏书，还是忍不住提出异议，只是说完半晌没有反应，低头一看，海蓝的眼眸紧闭，细密的睫羽合拢微翘，一头金发散乱压在自己的衣服上，分明是累的睡着了。

　　鸣人摸摸水门的面颊，紧紧双臂，好让水门靠的舒服些，想着昨夜是不是太过分了，以至于自己的父皇下了早朝便睡了过去，只是，似乎面对水门的时候，多少次都嫌不够，只想着拆骨入腹，一次次的细细品尝。
　　也许……父皇真的累了，站在火之国的顶端那么多年，独自俯瞰着木叶，纵然有嫔妃在，但是鸣人也知道，真正走进父皇心中的，之前只有自己的母亲，而后只有自己。
　　轻柔的吻落在眉心，眷恋的抱着水门，似将一世之紧贴胸口藏好。

　　“鸣人，你看如何？”水门醒来问自家儿子一件事，对方淡淡一笑，“父皇觉得合适就好。”

　　夏日祭，满城烟火，熙熙攘攘。
　　鸣人穿着黑色的袍服随意而不失威仪的走在人群中，往年身后总是牵着略带羞涩的雏田，这一次倒是两手空空，只是身后例行跟着穿着浅蓝色和服的少女。

　　且行且停，一路上木叶的仰慕木叶朝阳的少女们都看着鸣人小声议论，只是不知道鸣人身后少女的神风不敢贸然上前，唯有一个红衣低头的小姑娘冲冲撞撞碰到鸣人身上，跌的不轻，鸣人刚刚伸手将她扶起来，后面的少女便一把将红衣姑娘拉到了后面，凶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鸣人倒是不在意，继续向谯楼挤过去，人流也大抵是涌向谯楼，因为是夜，今上将会登临谯楼敲响大钟，寓意着木叶迎来新一年的繁荣，同时几位王爷和现代的君主也将一同登上，而鸣人收到的命令是，今晚他也要上去。

　　午夜将至，人声鼎沸，万人空巷，皆望向谯楼之上……那里，木叶的太阳，火之国的君主，穿着朱红的袍服站在顶端，对着木叶的子民暖暖的笑着，而后转身，伸出手，牵出木叶的储君，两位英气勃发的金发人立在谯楼之上，俯视众生。
　　水门的语音不重，但是很清晰，即日起，木叶的储君将行监国之职，不日登基。
　　白发的先代君主听到这里拿着烟斗露出欣慰的笑容，也许自己有幸做老太上皇也未必。
　　而后，金发的君主握着粲然少年的手，敲响木叶新一世代的钟声。
　　同样是金发灿然，同样是自信十足的笑容，同样，君临天下。
　　没有比鸣人更适合站在水门身边的人，也没有比水门更适合引导鸣人的尊长，那一夜，鸣人用了皇家玉牒上的本名——波风鸣人。

　　上去之前，鸣人笑着对羽衣说到，你叫做漩涡羽衣，以后，漩涡一族就托付给你了。听到储君的宣布，他总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钟声之后，从皇城到外郭一路的烟火喧嚣，熙熙攘攘，百姓只觉得国正盛时，他们有着伟大的帝王，还有可信的储君，木叶必将长久繁荣，平常子民只觉得今日是庆典，为了之前的繁荣，为了之后的盛世。

　　但是，很明显，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样。佐助就不怎么喜欢，木叶对他而言，既是生长的地方，也是流放他家族的地方，他一度想要毁灭这里，此次来行也是准备刺杀……然而，樱发的女子捧着茶杯坐在他对面，碧绿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助对春野樱一直没什么耐心，往昔如是，而今亦是。
　　“佐助君，你如果真的要毁坏木叶，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你以为你阻止的了么？”佐助的语气并不好。
　　“说话还是这么难听啊。”鸣人端着酒杯从外进来，守卫见到之后纷纷行礼，只是鸣人摆摆手，他们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啰嗦，我早就说过已经对木叶没兴趣了，你们还追着问什么。”佐助皱起眉，现在的他虽然不怎么喜欢木叶，也懒得去毁灭了，上一次大战也曾心血来潮的想要按自己的想法建设一番，然而这终究不是他的理想。

　　“嘛，都是老朋友，好好聊一聊吧。”春野樱依旧极力的维护者谈话的气氛，既然佐助不是像破坏木叶的话，那么他回来也一定可以。
　　“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鸣人的语气很冷，表情很认真，开门见山，“雏田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大蛇丸一度希望借此削弱木叶的实力，不过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是使用下三滥的陷阱，对无力还手的女人的出手的卑鄙之徒。”漆黑的眼睛斜看向鸣人。
　　“既然如此，我便找你无事，在木叶，只要你不触犯火之国的律法，你便是自由人，要是想见鼬的话，可以来我太子府。剩下的，请便。”干脆利落的把佐助丢给小樱，鸣人没有多少心力继续放在佐助身上，暗号班那边他还要去一趟。

　　“混蛋，你又去偷窥女澡堂了么？”羽衣愤愤的看向黑衣男子。
　　“什么叫偷窥啊，我那是寻找灵感，不过两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好多呢~”语气轻浮，目光肆无忌惮的袭向对方饱满的胸脯。
　　“不要以为用变身术能瞒得过我，还有，你的眼睛在看哪里！”毫不客气的一脚过去。小厉也是鸣人的弟子，夏日祭上变身为红衣少女将紧急消息送给鸣人的那位……只是和自来也相处的更好，连带着好色的毛病一起继承了下来。

　　“我怎么忘了小厉这一点跟好色仙人一模一样！”捂着额头，鸣人表示当初让自来也去教他就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我知道，这就是有样学样！”木叶丸竖起拇指表示当年，其实现在也是……自己的爷爷大人就好这一口，然后传给了同样好这一口的……自己……
　　“你好意思说！”赏给木叶丸一个新鲜出炉的小笼包，鸣人推开门最进去。
　　“好了，说正事，小厉认真一点，羽衣把刀收起来。”看着自家师傅出现，两个人总算是规矩了不少。
　　“师傅，大蛇丸最近行动异常，似乎是故意叫嚣着叫我们去追，而且……看见一个人，很像是……”小厉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三缄其口。
　　“说。”不喜欢拖沓的鸣人干脆利落的下达口令。
　　“好像是……日向前辈。”
　　“宁次？”说起日向家，鸣人竟然脱口而出宁次的名字，然后又摇摇头，不可能，那个时候，宁次已经……

　　“我们不敢确定，只是对方似乎也是白眼……我们这边的白眼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因为，对方不是宗家的人，额头上也没有分家的刻印。”小厉看着一直沉默的鸣人咽了口口水，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只是觉得大蛇丸一直对写轮眼一类的血迹界限比较感兴趣，会不会利用当初战场上的尸体研究出了类似白眼的东西……”
　　“他们现在在哪里？”
　　“南方的基地。”
　　“好，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父亲，两个月后……”
　　“那里，一个月就可以解决。”鸣人留下决意的背影而去。

　　今夜陛下刚刚宣布太子监国，就是决定不久将让位于他，而内部流传的消息，多为两个月，似乎是圣上对鸣人太子这几年的表现颇为满意，决定提前退位……
　　两个月，还是在监国期间，父亲竟然要为了一双尚未查明的白眼离开木叶？羽衣总觉得不妥，所以连拖带拽，直接拉着小厉去拜见了四代的帝王。
　　“呵呵，鸣人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辛苦你们了，羽衣、小厉，安。”永远温和笑容，此刻依旧淡然。
　　“陛下，微臣觉得此行太过轻率，恐有伤亡……”
　　“的确。”四代点点头，而后眼眸低垂，犹疑了片刻，“你们回去吧，我会叫他三天后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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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推迟和不推迟有区别么？

　　“鸣人如果正式登基了，恐怕再想离开木叶就不大可能了。”四代帝王镇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落寞，“他若是有些事必须在现在完成，就只能抓紧时间了。”
　　默然退下，羽衣依旧是不大愿意让鸣人去大蛇丸的基地，其实只要鸣人去危险的地方，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情愿，她自己不介意去最危险的地方，但是万分不远鸣人去那样的地方。

　　“你还是不明白么，今上说了，师傅去蛇穴不是为了找白眼，是为了彻底解决前代的遗留问题。”小厉拍拍羽衣安慰道，“虽然大蛇丸怎么杀都很难死，但是师傅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羽衣并不傻，只是不愿意。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