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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在帅牙医面前出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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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出了电梯,安小雅在许言身边慢慢走到门口,此时漫天大雪,安小雅快跑几步站在雪中,仰起头,闭起眼睛,此时一片雪花悄悄落在她鼻子上,她没让雪花下落,而是尽量用眼神瞄着,仿佛在和雪花打赌,看看它能在鼻尖的这个方寸之地停留多久。而许言此时刚好走到医院楼的门口。外面是大理石的地,不下雪还好,一下雪特别滑。
安小雅一回头,刚好看见许言小心翼翼的扶着医院玻璃门扶手,一步一蹭的走着,他那几步,都是先迈右腿,确保站稳后,再用力扶着扶手去拽左腿,安小雅马上跑回去扶住许言的胳膊:“许大夫,这种路面太滑了!”许言没说话,但身边马上多了一个有力的扶持,步子虽然还很慢,感到安全多了。他小心的拖着两条腿向前,顺利的走出门口的大理石路面,下了三级台阶,这里离停车场还有段距离,但是路两旁有铁围栏,护住里面的植物,有时路滑时许言也扶着这个前行,他对安小雅点点头:“可以了,这里有围栏,我扶着这个就能走。”安小雅也没坚持,她还在震惊中:扶着许言的时候,强烈感到许言每迈一步都很困难,路面太滑,而他的两条腿几乎都抬不起来,更找不到着力点。
在确保许言可以安全的扶住围栏走路后,安小雅发现前面正好有一长条结了冰的地面,她想都没想,就如小时候在地上打滑一样,向前出溜着,许言在后面,一面小心走路,一面看着那个矮个子但却灵活的女孩儿不经意显出的习惯。哪知安小雅刚滑行不久,突然地面一个凸起她没注意,便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禁“哎呦”叫了一声,半天起不来。许言知道天寒地冻的经常有人摔断骨头,一面加快步子一面冲她大声说:“没事吧?你先不要动,确认下有没有受伤!”
安小雅在地上缓了一会,心里不住喊倒霉:“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在自己的牙医面前摔跤,还是个很帅的牙医。”她踌躇了一会儿,感觉只是膝盖特别疼,爬起来,膝盖还是很疼,让她不禁弯下腰去揉,此时许言已经走过来,看着还在揉腿的小雅:“怎么样?你慢慢活动下。”
“嗯。”她依言走了两步,没事,此时又想起她是在许大夫面前出了洋相,马上脸红红的,也说不出其他,只好对着一脸关切的许言说:“没事啦。”
许言点点头,这个一贯严肃的人一想到安小雅是为了自己在雪天不跌倒留下来,却反而摔了跤时,突然噗一声乐了出来,但他马上收敛了自己,像是补救自己失态似的对安小雅说:“我开车送你会宿舍吧,你说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嗯,那…谢谢。”安小雅窘迫无比。她尾随着许言慢慢走到停车场,上了许言的车——一辆黑色奥迪,安小雅蔫蔫的坐上了副驾驶,许言上车后,看到安小雅惊魂甫定的样子更是想笑,以至于整个脸上都扬起了暖色。但语气还是配合着季节:“住哪?”
“哦,第八宿舍,就在一食堂旁边。”许言点头,“我知道那里的位置,系好安全带。”
B大附属医院距B大本部有一小段路程,许言一坐到驾驶位上,马上就像坐到治疗台前一样,那个举步维艰的他不见了,此时穿越过来的是个运筹帷幄、技艺娴熟的许教授。他平稳的将车驶到大路上,此时有点堵车。安小雅感觉“护送”自己的行为严重耽误了许言的事,显得很不安,她诺诺的说:“许大夫,要不您把我放下吧,我自己也能走回去,离得不远。”许言目不斜视:“不碍事,我也回学校有点事。”说完后果断超了一辆车。
“您也教学生吗?”安小雅不大清楚医学院那边的结构。
“嗯,本科生和研究生都带。”许言随口答道。
奇怪,怎么没听说学校有这号老师。安小雅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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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也顺着安小雅的思路问:“你呢,大四吗?”
“哦,我研一了呢!”安小雅笑着说,露出了一对虎牙。
“学什么?”许言继续问。
“学新闻的,嘿嘿。”安小雅不好意思的说,这样羞赧原是因为学校里有很多学生早在本科阶段就做了很多和新闻有关的实习工作,业绩满满,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许言发现了安小雅的羞涩,不禁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不喜欢这个专业?”
安小雅马上摇头:“怎么会,只是…只是基础不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文章或者见解。”
“哈哈”,许言笑了,“那更要努力了,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你的努力会带给你另一种风景的。”
安小雅听到这个冰山样的男人这番话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医生,好励志啊!绝对像老师!”并且睁大了眼睛,向着许言一眨一眨的。
许言看了看安小雅,知道自己的话点燃了她的热血:“呵呵,我既是医生,又是老师。”
说话间,安小雅的宿舍到了,许言在离宿舍门口稍远的位置停好车,安小雅开心的下了车:“谢谢许医生!”
许言点点头:“记得复诊。”待安小雅走了一段后,他的车风一样的开走了。
周末,积雪已经在太阳的直射下化了,安小雅和丹丹参加新闻沙龙,讨论报纸,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小会议室,通过聊天认识了一个带着眼睛,身材高高的外系女生张春和。小雅赞道:“春和,你的名字好和谐,就像清明节去踏青一样。”
张春和很开心,“那当然,我爸爸想了一个月才取出的这个名字。”后来大家便聊开了,原来张春和是医学院的,B大最好的院系,怪不得气场不弱。
“那张春和,你为什么来我们这个沙龙?”丹丹问。
“那还用说,喜欢呗!我可烦上我们那里的课了,很严肃,一点都不自由,还是喜欢浸淫在思想自由的地方。”
“我说浸淫这个词用的很有深意啊!”小雅觉得张春和特好玩,调侃起来。
哪知道张春和马上严肃起来,“两位学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来这里是像大家学习的,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席突然的严肃话儿让两个女孩子笑翻了。
“我就是医学院的一个异类!所以四处找知音。”张春和解释道。
研讨会结束后,张春和又和两位姑娘一起吃了晚餐,与安小雅分别前,特意要了安小雅和丹丹的手机号。
夜晚九点多,安小雅迈着沉重的步子从图书馆回到寝室,此时已经星辰满天,下过几天雪的缘故,天空澄澈,所以才见星光。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其实除了小雅和丹丹,这个四人间里只有另一个姓秦的女孩子,叫秦婉,小秦不爱说话,此时她正在缝纫——刚逛过便宜的小店,有些瑕疵需要自己“处理”。小雅回来看到小秦这个样子,感叹着:“秦婉同学,你配的上你的名字啊!婉约极了!”
秦婉慢悠悠的停下手中动作,望向安小雅,一脸迷茫:“你说什么?”
“算了,我什么都没说。”安小雅走回自己的床铺。
此时,安小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竟是刚认识的张春和小妞:“安小雅,我春和啊。”
“嗯,知道的。”
张春和在那边继续说:“明儿下午替我上一堂课成吗?是我们院很有名的一个‘严师’的课。我明儿有一个兼职,实在串不开,这老师的课不能随便逃,否则有生命危险。”
“什么老师还有生命危险?”安小雅继续问,睁大了圆圆的双眼。
“他超严的,说不给成绩通过就不给了,我觉得咱们长的挺像的,我们这是大课,不一定点名,你先替我顶着,第二节开始我准去。明天第三教学楼B201。”
“额…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小雅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