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大话西游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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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刚才还沉浸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梦，孙悟空的一推让她清醒过来。
她跟时清一样想喊住孙悟空，却不敢开口。
直到时清被牛魔王偷袭，紫霞惊呼，“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
唐僧猪八戒等人自然也看到时清被偷袭的一幕，神色变化，逃不出孙悟空的眼睛。
孙悟空终于转身，可原地哪里还有时清的身影？时清原本所在的位置，不过一滩鲜血，一柄长、枪而已。
孙悟空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头顶金箍却又跑出来作怪，一点一点收紧，似要勒裂他的头骨。
“啊……”
孙悟空抱头，痛吟出声。
紫霞担心孙悟空，想靠近他，却发现不知何时，孙悟空周身凝聚了一层难以通过的灵气流，让人近不了他的身半步。
紫霞大吼，“至尊宝！时大人……时大人是被观音带走了……”
原来在牛魔王一击得逞后，观音便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净瓶微倾，牛魔王跟时清都被吸入其中。观音来也无声，去也无声，孙悟空转身之际，她早已离开。
观音山常年清幽无人侵扰，这会儿却因为某个特殊人物来访，失了本来的宁静。
“按计划你该送他回去，为何要擅自给他看那五百年发生的事？”
说话的是一长身玉立的仙人，这仙人与普通仙者略有不同，他背后隐约有光华流动，光华流动间构成三对翅膀的形状。若时清看见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人不是本界驻守天使宥婳，又是谁呢？
观音刻板无趣的面具有了一丝裂痕，隐隐有黑色的魔气自裂痕透出。
“只要留住时清，控制孙悟空岂不是更加简单？你以为你给的那个金箍能制住孙悟空多久么？我让时清知道全部，只是想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没想到……他竟然想带走孙悟空。是我失算了。”
宥婳身后羽翼似要实质化，惩罚性地扇动了一下。观音只得用柳叶挡了一下，却还是被伤到几乎吐血。
“你知道你的失算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吗？时清背后倚仗，连我都要忌惮三分。若他出事，天界必会派人前来调查。那时，你以为还有你我的活路？”
原来宥婳来这世界驻守千年之久，看遍人世百态，心魔渐生。此界引来魔界的力量，也有他的手笔。直到时清任务失败没有回去，天界发现异常。他才欺瞒天界，说有魔界的人入侵，但已在掌控之中。这才使天界没有派人过来。而他也答应时清家那位六翼天使，让时清历练的同时保他平安无事。
观音沉默，将净瓶倾斜，放出时清。她手中的净瓶因沾染时清大量的鲜血，已有破损，要修复也非一日两日能成。便唤来小童，将净瓶带下去。
“有天使光环保护，他死不了。”
观音话音刚落，却见光环上面染上丝丝缕缕的黑色，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不多久，光环整个被黑色侵蚀，彻底失去作用，化为一堆尘土。
场面彻底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滞。
观音没有表情的面具脸上，似乎蒙上一层惨淡愁雾，诡异的声音也带上无奈，“看来没救了。”
宥婳看着时清，时清的血已经止住，气息却非常微弱。想来天使光环还是有点作用，至少时清现在没有真的死掉。
天使有一定自愈能力，只要周身灵气充足，便可借用灵气修复身体。可惜此界灵气被魔气碾压，非常稀薄，只会让时清越来越虚弱。为今之计，只有赶快送时清回天界。
宥婳想到时清那位难缠的六翼，突然觉得很是头疼。他该怎么解释时清在此界经历的种种事情呢？要不自己还是趁早堕天，去魔界吧。
思索间，观音的身体突然一震，接着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宥婳见她身体有异，忙上前查探。却被观音喝止。
“孙悟空那边出事了……带上时清，跟我走！”
观音说完，便捏了法诀，离开了观音山。
宥婳只得抱着回去跟上去。
孙悟空出事了？不，不是他出事了，是他快让这个世界出事了。
每一次情绪失控，都会牵动他一直以来强行压抑的力量暴动。那是亿万年来，他还是补天石的时候就开始积累的力量，也是修行长生之道后，才渐渐激活的力量。
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仿佛站在创、世主的角度，观察着这个世界。知晓得太多，没有强大的意志和心性，早晚会迷失自己。所以孙悟空必须压抑那股力量，否则那力量反而会碾压消灭自己的意识。
如今力量暴动，失去控制，孙悟空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并未受到影响。记忆中关于时清的一切，支撑起他整个世界。方知执念已深，根植整个灵魂。
头顶金箍已然脱落，落到脚下被碾压成灰。原来不是力量失控，是孙悟空根本不想控制。他只想乱了这世界，逼观音交出时清。
观音果然来了，顶着致命的灵力风暴。
“孙悟空！快停下！”
观音疾呼。
孙悟空不为所动，双眼紧闭着，似睡着了一般。他的身体依旧像要被体内力量撑破，金光刻出一道道裂痕。观音以为孙悟空再撑不下去，毁天灭地的地量当真要破体而出。
好在宥婳及时赶到，被侵蚀过的六翼彻底显现，护着自己和怀里的时清。
宥婳方一出现，孙悟空便睁开双眼。身体渐渐恢复正常，狂暴的灵力风也停了下来。失控的力量陡然消失，眨眼间一切都恢复正常。连被吞噬毁灭的牛山，被殃及池鱼粉碎成尘的各界生灵，都一一恢复原状。仿佛使用了一次月光宝盒，逆转了时空一般。
恢复正常的孙悟空，扛着自己的金箍棒大摇大摆地走向宥婳。见时清心口的血迹，手里的金箍棒掉落在地。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时清，搂到怀里，他想听时清说说话，却发现怀里的人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死去。
这让孙悟空几乎再次暴走。不过他忍下来了。
他闭上眼睛，再次调动身体中的力量。他引来法则，他一点一点渗透进去，他想找到救时清的方法。
时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在这世界的因果轮回之内。要怎么救他呢？
孙悟空终于找到个答案。
他再次引动灵力风暴，将整个牛山包裹。他将对天使有害的魔气强行驱逐，又收集对天使有力的灵气——对这世界来说，已经很稀薄的，善的力量。
宥婳跟观音被迫撤离，看着牛山被隔绝出来，心情十分复杂。
“时清有救了，孙悟空几乎给他造了个小天界。”
宥婳说着，给天界发去消息，安抚了一番时清家那位不好惹的六翼天使。然后编造了时清正值历练的关键时刻，归期未定的鬼话。
就时清那么严重的伤势，没有医疗天使辅助，要醒过来少说都得花几百上千年。
“那孙悟空怎么办？”
观音愁的是，时清要是好起来，又嚷嚷着要带走孙悟空，他们岂不是损失大发了？
“要维持这个小天界，你以为很容易？等时清醒来，孙悟空如今所占有力量的一半都得归还本界。”
宥婳说完，便离开了。留观音在原地，低头思索起来。她思索着，怎样把另外一半力量，也全部要回来。
时清这一睡，醒来时已不知今夕何夕。感受到充沛的灵气包裹着自己，时清以为自己回了天界。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绿藤编织的床上。
头顶绿荫遮天，只有一点光点洒下来。四周都是植物，有花有草，还有树。偶尔有小动物跑过，看到时清就惊奇地停了下来，仿佛在疑惑，一直睡在绿藤上的人为什么突然醒过来。
时清走下绿藤床，迟疑了一会儿，便选定一个方向开始行走。他走得不紧不慢，大约二十分钟后，遇到了一个阻碍。
这阻碍是一堵极高的石墙，一直延伸到天际，看不到尽头。时清舒展了一下翅膀，往上飞去。飞了十多分钟，才见到石墙边缘。
石墙尽头是不规则的起起伏伏。凑近看可以发现，这墙的质地虽与石头一样，却绝非石头砌成。时清看不出原料。
但当时清靠近边缘地带，一触碰那果露的不规则边缘，石墙便如沙化一般，消解下去。
时清沿着沙化的石墙看去，却见被石墙隔绝的山林，竟也如时光加快速度流动一般，开始泛黄，开始枯萎。刚才还是绿意盎然，此刻却是一片荒漠。刚才还是灵气充沛，此刻，却全是混杂着魔气的污浊空气。
时清自袖中拿了一件半透明的衣服罩上，抵御魔气侵扰，然后继续飞行。
他发现，自己不是在天界。他还在那个任务世界。
只是他这一觉醒来，这世界变化有点太大。且不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单看此界人世格局，便已是天翻地覆。国家早已更迭，东胜神州甚至有一半已经沉入海底。
当时清到达花果山，他松了一口气。花果山跟原来一样，不是被天兵天将毁掉后的花果山，而是完整的，没有被破坏的花果山。那些猴子们也没死，正在桃林里嬉戏打闹。
不知悟空在哪儿？
时清冲进水帘洞，四处寻找起来。
水帘洞里很安静，没有一只猴子闹腾。猴王宝座、石凳石桌，都在原地，只是染了灰尘。猴王座边立着一根石棍，看起来倒像孙悟空的金箍棒。
时清猜孙悟空不在这里。
还欲再找下去，山体却传来震动，似有谁在撼动花果山一般。水帘洞因为这震动，落了一层灰。时清不得不咳嗽着飞出去。
一飞出去，就见猴子们吱吱叫着，一个个望着花果山山顶，似乎非常激动。
时清抬眼望去，却见山顶一块巨石在阳光下闪射出七彩的光芒。那石头看着有点眼熟。
时清抖了抖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上去，围着石头转了一圈。或许是感应到时清的到来，石头收敛了自己的光芒，乖巧得很。
时清便上前，拿手敲了敲石头。
石头便又开始抖动，似在回应时清。
时清托腮皱眉，喃喃自语，“难道是悟空的儿子？”
石头听到时清的话，安静下来。似乎也在苦恼，自己来自何处。不过，虽不知来处，石头却知道去处。
时清睡了这么久，又飞了这么久，早饿了。肚子抗议的声音传来，让他果断放下心中疑惑。
他拍拍石头，“我去找吃的，等会儿来看你。”
说完就扑扑翅膀，要离开。
石头却不愿意，抖动着巨大的身体，几乎跳起来。
时清便收起翅膀，盯着石头问，“你也饿了？你是石头啊，难道还能长出嘴？”
疑惑间绕着石头走了一圈，果真没找到嘴，证实了时清的猜测。
时清也是饿昏头了，满脑子都是吃的。
见石头安静下来，时清又要离开。然后石头又开始震动。时清想着不知它发什么疯，吃饭要紧，不管它了。却发现在石头激烈的震动下，花果山像地震似的。再不阻止，时清跟孙悟空的家——水帘洞，可就毁了。
于是时清无奈地回到石头身边。
时清饿得前胸贴后背，靠着石头坐了下来。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山外风景。
他当然还是没放弃吃的，他试着劝服这块任性的顽石。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我不是石头，再不吃东西我会饿死的……”
事实是天使还真没有饿死的。
石头很安静，不知有没有听时清说话。
“看在你跟我儿子……不，是跟悟空很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再陪你一会儿，我真的要去吃东西了。你知道半山上的湖吧，湖里的鱼特别好吃。吃完鱼我就去找悟空，我要带他离开这个世界。”
时清又说。
一个人说话让他想起跟孙悟空在一起的日子。无论自己说的东西有多无聊多催眠，悟空都能听他说完，还会给出一个忠实听众该有的反应。悟空也是唯一一个觉得他说的故事有趣的人。
时清想着悟空，眼皮开始打架，几乎要睡过去。
快睡着时，石头动了动，让时清惊醒。被惊醒的时清看着石头笨拙地摇啊摇，摇啊摇，终于失去平衡，往山下滚去。看其路线，似乎是要滚到半山的湖里。
时清追了上去。
石头滚动的速度有点快，造成轰隆隆巨大的声音。花果山不明所以的动物们都吓得四处逃窜起来，东躲西藏。直到石头卡在一条岩缝儿里，动弹不得。
时清便上去帮忙，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却无济于事。
看着卡在岩缝儿里怎么看怎么可怜的石头，时清急了。飞上飞下左晃右晃想找到突破口。最后灵机一动，飞回水帘洞，将猴王宝座边的石棍拔了起来。石棍离地，上面附着的石块便掉了下去，露出里面的真身。还真是悟空的金箍棒。
其实金箍棒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时清不可能拿得动。除非金箍棒自己认主，愿意给他拿。
时清却没想这一点，只管拿着金箍棒去做杠杆，好撬动石头。
经过时清的不懈努力，石头终于被撬动，顺势滚到半山，停到湖边。
于是时清可以捉鱼烤鱼了。
此后这世界便常常有人看见一个人，不管走哪儿都要搬着一块石头一起，无论是吃饭喝水洗澡泡温泉还是其他……
此人名字也与他的行为相符——石大人。
传说石大人的足迹遍布天下，他在找一个叫孙悟空的人。直到有一天石大人推着他的石头来到西天佛祖面前。执着的石大人被佛祖点化，与他的石头一起坐化成佛。从此石大人再没出现在这尘世过。
而此界之外的天界……
“六翼，我养了一只猴子。”
回天界已经两年的时清某天突然来跟他家六翼天使报告。
“很好，养来做宠物吗？经过检疫没？要小心，别被抓伤或者咬伤。其实某界的美人鱼就不错，性格温顺还很漂亮，寿命也长。不过天使长生，养出感情了也不好，你也别太上心……”
六翼将时清抱到腿上，耐心地说。这一举动对未成年的天使还好，对一个已经长大的天使，就太过亲密了。
可惜当事人两只天使都不觉有异，倒是旁观的一天使一猴子看得醋意横飞，各种不顺眼。
时清听完六翼的教导和经验，点头，然后指正了一点，“不是宠物，是老婆。”
六翼跟另外一位天使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钟……
“也行，就是得上报天使管理处和人间事务所麻烦一点……我看看……”
六翼放下怀里的时清，走到猴王面前，手掌附上猴王的额头。
“唔……来自你上次执行任务的世界……美猴王……美猴王孙悟空？！！”
另外一位天使见六翼永远古井无波的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也走近孙悟空。无需接触，只凝神运转灵力，便能看见孙悟空的前世今生，看见孙悟空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这是只有命运天使才能达到的能力。
还没看完，却被时清推开。时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位追求他家六翼几百年的天使，“猴子也是有尊严有隐私的。”
六翼也收了手，看向时清的眼神难得带上责备，“你可知天命之人不可带离原界？”
时清低头，“知道……”
六翼见时清这样，马上就心软了，“在出事之前把他送回去，我便不怪你。”
还得消除其记忆，让他忘记在天界的一切。这个六翼没敢说出来，免得刺激到时清。
时清抬头，“可是他会被欺负的，总是有人要逼他去成劳什子的圣啊佛的……”
这让六翼也迟疑了，若猴子是无关的人，他才不管猴子的命运如何。可现在猴子是儿媳妇……不对，现在可不是承认这一点的时候，最好让时清打消娶猴子当老婆的念头。
一直没开口的另一位天使站出来了，“我刚才看过孙悟空的命运，早已出现不可逆转的改变。送他回去的话，只要他自己不同意，没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
即便如此，时清还是不乐意。
回天界前，时清找到西天佛祖。西天佛祖是驻守天使，他告诉时清，石头便是孙悟空。后来也是他将时清和石头送回天界。时清花了好些时间才让石头成熟将悟空吐出来。现在让他还回去，他可舍不得。
时清想了想，出了个歪招，“要不做一个傀儡人偶代替悟空？”
将天定命运绑到傀儡人偶身上，代替悟空去做那个天命之人。
六翼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倒是可行……”
只要别被天界查到就好。
六翼沉吟了一会儿，又补充，“但孙悟空还是不能长留天界。”
一直没说过话的猴王规规矩矩站在原地，表现得倒是乖巧。听六翼说不能长留天界，他其实挺赞成。这天界什么都有，生活却太过平淡安稳。不能上串下跳惹是生非的他早就腻味了。
时清也知，将孙悟空拘在天界，让他不能出去玩闹很不人道。也容易被天界的人发现他私带天命之人回来。纠结地思考半晌，终于还是点头，做出退让。
然而这般安排，却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甚至已经埋下隐患。这时的六翼跟另外那位命运天使，心底都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却没想到厄运来得这么快。
那时时清正带着孙悟空到某个凡界执行守护任务。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去过好几个任务世界。
有一天时清接到天界消息——任务世界已被魔界侵占，所有天使全部撤回。
明明这世界一片安宁，没有一点异常。
接着又有消息传来，所有时清到过的世界，包括孙悟空本来所在的世界，都已经彻底沦陷。这一查起来，就知道，问题的症结就在孙悟空身上。而带回孙悟空的时清，已经变成天界通缉的要犯。
可时清不明白，孙悟空怎么会背叛自己，背叛天界？
时清不由看向变成人身，正在树荫下剥花生的孙悟空。
孙悟空似有所感，也望向时清，露出不羁的坏笑。
“要回天界么？还是留在我身边？”
孙悟空语出惊人，时清却更加困惑了。
孙悟空究竟背着他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天命之人，不可以带出本界。为什么？你不是知道么？因为他们天生具有对世界法则的侵略性。给他们时间，给他们机会，再给他们一点力量，他们可以控制……所有到达的世界。我只是不小心将我到过的世界都收入了囊中而已。”
孙悟空说着，搂住时清。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们便到达另一个世界。再一眨眼，又是另一个世界。每个世界，他们都曾一起生活过。
要做到这种程度，孙悟空不可能没有预谋，不可能没有帮手。或许，从时清昏迷开始，他已经展开这个计划。而帮手，就是原界诸天神佛也不一定。
孙悟空要人有人，要力量有力量，连到达各界的机会都有了。
时清没想到，从头到尾，自己竟被当成傻瓜耍了。总是平静的表情起了一丝波动，向来清澈见底的眸子，也染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时清不知六翼受到自己牵连会怎么样，但他知道，因为他的任性，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作者有话说
第182章 大话西游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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