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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机场揍人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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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澜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坦诚,目光又真诚又无辜,仿佛爆他料其实是为他好一样。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苟晟手中握着他那么大一个猛料,却只爆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内容捏造,只要稍微用点儿心就能澄清的小料。
对他其实够客气了。
呵呵。
机场高速沿途都不能停车,叶飞澜抿着唇一言不发,把车开进机场的地下停车场,打开后备箱,拎出行李,锁好车,然后看着苟晟:“谢谢你没爆那个最猛的黑料,不过你这样的助理,我叶飞澜真的请不起。活动我自己去就好,你不用跟着我了。”
说完没再看苟晟一眼,拉着行李去机场大厅换登机牌。
他以为双方既然都把话挑明了,苟晟自然不会不识趣地继续跟着他了,可当他换完登机牌,在候机室等待的时候,就看见苟晟一手登机牌一手汉堡加豆浆,近乎有些讨好地笑着朝他走火来,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你放心,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刚才会错了意,不管你信不信,偷拍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以后我也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驾照,我也会尽快拿到,不会让你再辛苦开车。如果你手头紧,我可以不要钱,但请你让我继续做你的助理。对了,这是刚给你买的汉堡和豆浆,还热乎呢,这儿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你先垫一垫,别饿坏了肚子。”
叶飞澜:“……”
你干的……这三个字还能会错意?会错成什么了?
苟晟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他低头笑了一下:“我……我爷爷是汉学家,他十分看不上简化字和……普通话。从小就一直教我文言文,在文言文里,干有触犯、冒犯;追求、求取;关联、涉及;枯竭、尽静等等意思,干的简化字关涉不止一个繁体字,如果理解为‘幹’,还有‘做’的意思。我一时之间,就想多了。”
还能有这种解释?
叶飞澜嘴角抽搐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苟晟:“这么说……你想干我?”
“是的,”苟晟抬起头来,直视着叶飞澜的眼睛,十分诚恳地回答,“当然,你干我也是可以的。只不过……”
“只不过,我不举?嗬!”
叶飞澜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时间只觉得荒谬无比,又哭笑不得。这时候机场广播他们的航班登机,叶飞澜接过他手中的汉堡和豆浆,两口把豆浆喝完,站起身来,丢进垃圾桶,然后伸手抬起苟晟的下巴,对他笑了一下:“想干我?野心不小嘛。我可是很难追的人,而且非常难伺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苟晟最初是诧异,紧接着转成了狂喜:“这么说……你同意我追求你了?”
叶飞澜对着行李一抬下巴,当先向前走去。
竟然敢觊觎他……这么多年觊觎他的人不止他一个,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尽管跟过来,到时候整不死他!
对此,苟晟一无所知,他一脸狂喜地拎起行李,跟了上去。
渣主人竟然同意了,渣主人终于同意了。啊,好像用他的大舌头去舔渣主人的脸啊,还有他的身体……
作为一只狗,苟晟其实是见过叶飞澜的身体的。
不同于叶飞澜在舞台上和剧里看起来的清瘦,叶飞澜的身上其实是有肉的,少年时期没少和人干架,来到海城之后又做了两年练习生,每天都安排了高强度的舞蹈课,之后Spout组合成员时期更是没少练舞,即便后来团体解散,他也一直都坚持锻炼,所以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长腿,略纤细的骨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不过分夸张,却有一种纯男性的力量感。不过他身上的皮肤却并不很光滑,而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练舞的时候留下的新伤,也有已经不很明显的老伤疤。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想来,应该是被继父打,还有后来他和人干架的时候,留下的伤疤。
很心疼。真的很心疼。
很想用他的大舌头细细地舔过去,一点一点抚平渣主人的伤痕,也很想用人的形象,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替他挡去一切的风雨,一切的伤害。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广城机场。
叶飞澜咖位不大,平常就算有粉丝接机,也不过寥寥的几个人,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走VIP通道的习惯,但是今天,他一出机场大厅,就被一群闻风赶来的娱记和狗仔堵了个正着。
叶飞澜被汹涌而来的人潮抵在了墙角,不少娱记扛着长枪短炮对准了他不停拍摄,咔咔的快门声响起,他被闪光灯闪得睁不开眼。娱记们七嘴八舌地问——
“请问您身边的这位先生真的是您的同性情侣吗?”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听说您接连接了两部有关同性恋的影视,是因为您本人的性向吗?”
……
叶飞澜脸色冷得像冰一样,他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娱记曲解,所以只能保持沉默,不给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但是他们越来越过分,挤在前排的娱记几乎把话筒都戳到他脸上了,不知是谁被汹涌的人潮推上来,狠狠踩在他的脚上。
要是按照他出道以前的性格,肯定一拳就砸过去了。
即便是现在,他也要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动手的冲动。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护着他的苟晟看到他忍痛的表情,脸色蓦地变了。
苟晟在他面前的时候,目光一直很温和,笑起来甚至带着一点憨气儿,但是在这一刻,他的双眸蓦然冰冷下去,射出冷厉而愤怒的光芒,浑身也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强大气场,他高大的身躯挡在他面前,对那个不小心踩到叶飞澜脚的人寒声道:“你踩到叶哥的脚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奇迹般地压过了此起彼伏的声浪,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人群蓦然安静了一瞬。
那个踩了叶飞澜脚的娱记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苟晟静静地看着他,“那不如我也踩你一脚,然后和你说声对不起?如何?”
“你……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
“我不讲理?那好,”苟晟目射寒光,突然伸手照着他的脸狠砸了一拳,砸得他半张脸都偏过去,嘴角流血,然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恭恭敬敬地对他三鞠躬,“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人群一时间鸦雀无声。
有人质问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不少人随声附和,大有扑上来群殴他的气势。
“我没有随便打人,是他先踩了叶哥的脚,而且我也对他诚恳道歉了,”苟晟淡淡回答,冰寒的目光扫过全场,“你们不是有超级多的问题吗?问啊,一个一个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先?”
娱记们面面相觑,没人应声。
“刚才不是很激动吗?怎么,现在都哑巴了?怕被我揍吗?放心,我很讲道理的,只要你们不伤害叶哥,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但是……”苟晟声音蓦然一变,“如果还有人敢踩叶哥的脚,或者其他任何部位,哪怕伤到他一根汗毛……就不是挨一拳那么简单了。我再问一遍,你们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来,如果没有,我们就走了。叶哥晚上还有活动,没你们这么闲。”
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一个娱记躲在人群中小声问:“照片中和叶飞澜接吻的另外一个人就是您吗?”
“接吻?”苟晟心道我倒是想和他接吻,那也得他愿意才行,他冷笑一声,“我看你年纪不小,也做了不少年的娱记了吧,连借位偷拍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你该去医院看看眼科了。还有你们,凭那么点儿小爆料就过来堵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没有一点儿做人最基本的判断力?”
说着伸手一指离他不远的一个娱记:“你过来。”
那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揍你的。”
苟晟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单反,上前两步,对了对角度,“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他拍照的技术相当有限,焦都没对准,照片里一片模糊,但是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娱记的嘴正亲在他的腮帮子上,配合着他透着胆怯的表情,显得又猥琐又色情。
苟晟举起单反,让挤在前面的几个娱记挨个儿看了一遍:“你们说,他吻我了吗?他是不是吻我了?我是不是可以拿着这张照片,到警察局告他性/骚扰?”
众娱记:“……”
苟晟把相机丢回他怀里:“你们是不是还想问问我是谁?我是叶哥的保镖兼助理,保护他的安全是我的职责。现在,你们是主动让开呢?还是想等我给他打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