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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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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认为，艺术即爆炸。
转瞬即逝的美令他悸动不已。
以前作为晓组织的一员，迪达拉并不在意所谓正邪的道德约束，他是一个极端服从自己内心欲望的人，与其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他更倾向于为自己的艺术和追求而献身。
他沉浸在那种让他兴奋不已的情绪里，直到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战落下帷幕。
成长和蜕变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身处于战场的迪达拉，看着最后佐助紧紧抱着昏迷过去的瑞枝失声痛哭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一辈子都赢不了宇智波佐助了。
那个从仇恨中走出来的男人，最终学会了爱与珍惜。
而他的人生里，仍然只有他最钟爱的艺术。
——直到宇智波瑞穗突然闯入他的世界。
迪达拉一直不喜欢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瑞枝，所以连带的，双重讨厌的结晶显然也不会成为他喜欢的对象，至少迪达拉自己始终这样认为。
但他却从没有错过瑞穗的成长。
从她还只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开始，每一年每一年，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化。瑞穗在发色和瞳色上完全继承了宇智波的传统，但五官则更像瑞枝，只要她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文静而端庄的古典美人。
但是同样继承了佐助和瑞枝性格的瑞穗，显然和文静端庄这类词相去甚远。
在宇智波鼬为首的长辈们的溺爱下，瑞穗从小就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卖萌卖乖，两手抓，两手都很硬。
“迪达拉，夏日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好不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个会仰起头，眸光闪闪发亮地注视着自己，用乖巧而甜腻的声音叫他‘迪达拉哥哥’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叫他哥哥了。
他想要回一句“不是哥哥，按辈分我是你叔叔”之类的话，也已经再没有机会。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随着年龄的增长，迪达拉对许多事都已经能够淡然处之。
即便是在面对让他讨厌的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瑞枝的时候，他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在脸上，顶多会在内心咒骂这对连女儿都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依然每天在虐狗的混账。
“所以，迪达拉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女孩突然凑近的脸上，不满的情绪表露无遗。
“不就是去看烟花吗？”迪达拉下意识地向后仰，拉开了些许距离，“虽然我很好说话，不过你直呼长辈的名字也太不礼貌了，嗯。”
“哦，迪达拉叔叔。”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呢？
嚣张的态度，简直和过去的佐助以及瑞枝如出一辙。
莫名的，迪达拉觉得有些不爽。
“夏日祭是这周六对吧？周六我去找你。”扔下这句话，迪达拉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很不幸，周六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让令人期待的夏日祭被迫取消。
迪达拉撑着伞站在宇智波家门口，看着站在屋里，摆明了因为这场雨而感到失落的瑞穗，还有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这边的宇智波一家人。
“夏日祭的话，明年还会有的。”不知为何，迪达拉出言安慰道。
瑞穗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小鬼。”
完全没有哄人的经验，想要温柔相待却不知如何下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迪达拉一开口，听上去就凶巴巴的话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尽管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但他脸上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傲慢表情。
“迪达拉叔叔，我想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可以吗？”
“现在？”
瑞穗点了点头。
“那你进来吧。”迪达拉向前走了一步，把伞往瑞穗的方向稍稍挪了挪，让她能够完全不被雨淋湿地走到伞下。
然后，他就带着瑞穗离开了宇智波家。
走在木叶的主干道上，一路向前，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就这样走了许久，瑞穗才再度开口：“迪达拉，你讨厌我吗？”
“什么？”
“因为我是你讨厌的宇智波和一条的后代，所以你会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瑞穗说话的声音轻到微不可闻，像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一般，又像是隐隐期待着否定的答案一般。
“……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
“诶？”
“我说，少给我在那里自说自话，小鬼。”
“是是是，我知道了，迪达拉叔叔。”
“……”
迪达拉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慢。
喜欢或是讨厌这种情绪，一旦认定就不会被轻易改变。毫无疑问，现在的他仍旧深深地讨厌着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瑞枝，顺带讨厌着和宇智波有关的所有一切。
他讨厌宇智波瑞穗嚣张而傲慢地不把他当长辈，又讨厌宇智波瑞穗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叫他叔叔。
明明不是那么乖巧的人，怎么被他一说就乖乖顺从了呢？
“别叫我叔叔。”
“诶？”
“我讨厌你叫我叔叔，但是也讨厌你不叫我叔叔。”
“……所以果然你就是讨厌我吧？”
“你是白痴吗？”
“哈啊？”
“你们宇智波家的人情商都不高。”
“你的情商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好吗？！”
“吵死了。”
“迪达拉你这个笨蛋！”
“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不想再理你了！”
“……”
迪达拉喜欢转瞬即逝的美。
比如爆炸，比如烟花。
夏日祭的烟花大会因为下雨的缘故被迫取消，再加上自己不知为何又惹瑞穗生气了，迪达拉最后只能用自己的起爆黏土模仿烟花在天空中炸裂。
其实那样的场景在漫天的雨水里一点美感都没有，但是瑞穗却笑得非常开心。
感觉到自己的艺术得到了瑞穗的认同，迪达拉也变得很开心。
“迪达拉，你为什么会喜欢转瞬即逝的东西呢？”
“大概是因为，会在瞬间就消失掉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我伸手去抓住吧。”
瞬间的美丽，根本不需要被留住。
迪达拉曾经失去过太多的东西，那些他想要留住，最后却消失的东西，成就了他现在的美学。
正因为失去过太多，导致他根本不愿意再去挽留任何东西。
可惜的是，喜欢这种情绪无法被定格在瞬间，它太过漫长，太需要去经营和维护。
所以，迪达拉一直对此避之不及。
“迪达拉……”
“嗯？”
——直到他遇到了宇智波瑞穗。
“我喜欢迪达拉，所以我们私奔吧。”
“……”
“我知道迪达拉你一定不会愿意叫佐助爸爸的，所以我们私奔吧。”
“你就不考虑一下我不答应的可能性吗？嗯？”
“你要是不答应……”
“怎样？”
“我就去跟大伯告状，或者把你的黏土都偷偷扔掉，再不行就哭给你看。”
“……”
见迪达拉沉默，瑞穗难免有些急了，“你倒是点个头嘛。”
“……你还太小，我等你长大。”
“我长大你都老了。”
“……”
今天的迪达拉，也依然被宇智波深深伤害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