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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碎片之各种意义上的修复 ...

  •   越野这才想起告诉仙道,流川枫曾到学校找过他,不晓得什么事,反正态度依然挺没礼貌的。

      仙道听完笑笑,只说声知道了。

      “那个,我说……”越野挠挠脖子,组织一下措辞。“我就直接问了啊,你家里真的已经太平了?”

      “学校里那些人……流言什么的真是够烦的!难怪你一向讨厌这些哩。嗨,可能是你太有名,就是招人八卦,啧!”

      这种事越是想瞒住反而传得越快,传闻越离奇,别人都说什么,仙道不可能一无所知,但除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平常一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哎,你可别太往心里去啊。”越野宽慰他,“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一向都挺想得开的,对吧?”

      “嗯,你说的没错。”仙道轻轻点头。“我回去的时候,妈妈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这么大的冲击她憔悴了不少,人看上去好像老了好几岁,还好家里有爸爸撑着,大哥也在向大学里医学系的朋友打听心理咨询的事,唉,希望二哥的事别给他在公司造成什么影响,你知道那种大企业什么的,私人不好的事总会影响到前途,其实即使我回去……只是作为家庭成员之一的责任,唉,什么忙也帮不上,一点作用都没有。”他靠着身后的铁丝网慢慢坐下,胳膊搭在膝盖上。有些话只能和朋友讲。

      “你别这么想啊!”越野跟着在他身边坐下。“话说,这种遭遇换到别人身上,嗯,比方说我吧……像我们这样的学生,能怎么办,能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吗?”尽管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但他依然试着努力开导对方,“只能是管好自己,别再让父母,家里人为自己的事操心,这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你说呢?”

      “……”仙道扭过头,冲他微笑。“谢谢你啊,能认识你真好哦。”

      “切!忽然这么酸溜溜的……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啦!”

      “本来和我爸约好,要是我们这次出线,他就来看比赛。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呀。”

      “你是不是挺失望?”

      “多少也会有点吧。”

      “球队里嘛,其实大家心里都蛮体谅你的,你别胡思乱想,又是自责又是怎样的,自己给自己背个大包袱啊。”

      “没啊,打球的时候反而可以忘尽一切烦恼。世界变得,好像只有球场那么大。”还有就是和流川在一起了,这个还不能告诉朋友。“之前的比赛,是因为不知道家里的状况才会慌乱,如今亲眼看到了状况正在恢复,也就可以踏实了。”

      “你能这么说就好啊。”

      “嗳,别惆怅了,说点高兴的吧!”仙道拍了下越野的肩膀。

      “高兴的?嘿,这次闯入决赛依然没问题,那些说缺了鱼住学长就怎样怎样的家伙可以老实闭嘴了!还有,还有,我们班里有人说要自发组织去滑雪,嗯,班级性质的,和学校活动无关啦。”

      “呵,这么着,你又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女同学啦。”

      “哎,这个想法,当然是有啦。据说中学时代若是没交上女朋友,到了大学也不会顺利哪!”

      “真的假的?谁说的啊,居然有这种说法?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以前的话越来越对。”

      “哦,我说的什么?”

      “就是找女朋友,还是同龄的好呀。”仙道稍稍仰起头,望着澄澈无云的天空。

      “呦!”越野不大敢相信,站起来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他。“你这是,开窍了,还是顿悟了?还是说……哼哼,对方是谁啊,哪个幸运的女生,我认识不?”

      “哈!你看,你看,扯太远了!”仙道伸腿踢他,“目标仍在物色中,行了吧!”

      “哼,你就瞒吧,早晚让我逮到现行!”

      “诶,你不上课了啊?”

      “你不是也逃了!”

      “我是自习课啊,你也是?”

      “我陪你啊,舍命陪君子哩。”

      “喂,去小卖部买饮料,这会儿刚好没人,不用排队。我要芒果汁。”

      “你为啥不去啊?”

      “我累了,懒得去。”仙道开始耍赖。

      “切,我回去上课了。”

      “啊,等等……好吧,好吧,我去,我去还不行。”他笑着站起来,拍拍身后的灰。“这还差不多!”越野悠然坐下。

      十一月不算寒冷的风吹过教学楼的天台。

      *

      仙道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一站在球场上便能够摆脱一切私心杂念,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但他还是尽自己所能带领球队前进。

      此时的陵南并非最佳阵容,田冈教练心里早就清楚,他手下的球员个个都是经过苦练的,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没有极差的,可是其他学校阵容更强,海南和翔阳都是原班人马,而他们队上毕竟是少了原本县立排得上名次的中锋鱼住和以防守见长的池上,相比全国大赛预赛时实力差距显然拉大了,改变战术和策略只是权宜之计。唉!这段时间他已为球队物色到了新血,可初三的学生又不能马上就毕业……最终依然止步于四强。

      至于湘北……

      喔!晴子小姐这次的信好厚啊!一,二,三,四,五,信纸一共写了五页半哪!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嗯,本天才可得好好看!

      樱木本是满心欢喜,可是看着看着,眉心就皱起了疙瘩,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扔下信纸,抓起床底下的篮球——这是洋平他们买给他的,就算不能打,至少可以感受一下球的触感,练习一下手势什么的还是没问题嘛,好几次举起手想要狠命摔在地上,四月个同篮球息息相关的场景鱼贯在脑中穿行,最终长叹一声作罢,使劲抓挠头发。三个多月没修剪过,原本的和尚头早已不见,红色的头发长得很长了。

      哼!就说只靠那只狐狸不行吧!没有本天才出场果然不行!如果他没有受伤,如果他已出院……想这些有什么用!

      湘北好歹撑到了决赛,最后再次败在海南大附属手里。如果出赛权仍是两个,他们或许还有机会,但冬季杯赛的名额只有一个。

      *

      自流川枫在仙道的公寓留宿那天,他们就没再见过面。打过电话,仙道说都是最紧张的时候,能不分心就不要分心了吧,等着庆祝胜利吧。他说的对,不能太任性。

      没想到……庆祝是不可能了。

      仙道老老实实来上课,参加训练,不缺席,不迟到,谈笑风生,反而让人担心。这次连越野都没办法了,他彻底把自己封住了。

      流川枫也没和他联系,这几天憋着火呢。真想找个人痛痛快快打一架,他恼火竟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这是最不可原谅的地方。但他也明白,少了赤木和樱木的球队,已是发挥到极限了,有他们的时候和海南尚不可说势均力敌,何况人家如今原班人马整体实力有所提升,可……可恶!他拼了命往死里练习。

      宫城和彩子先行冷静下来了,正在筹划着来年开学的新生招募计划,只要能收到优秀的成员,来年的全国大赛还是属于他们的!因一次失败而泄气才是彻底的失败。

      三井比之过去成熟多了,不但没有自暴自弃,尽管距离毕业时日不多,仍每天坚持来体育馆训练,还笑称干脆留级好了,反正成绩也不行,回炉一年说不定就考上名校啦,用这种方式缓解大家的情绪。

      晴子有些担心流川枫的状况,这么不要命地训练,身体可是会吃不消啊,也在意樱木的情况,毕竟他还在治疗,了解他那冲动不服输的性格,后悔把比赛的结果告知他了,会影响他的情绪啊,可她也实在想好好袒露一下自己的心声……苦恼也没用,还是亲自去疗养院看看他吧!

      流川枫的妈妈也很是为他的状况担忧,“打篮球锻炼身体是很好,可也要有个度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那么在乎输赢,不过是输了一次比赛……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不是要走火入魔么,与其这样,不打也罢!”

      他一直很在乎输赢,以前是几乎没吃过败仗,所以表现得很平静。是啊,高中和初中是不同的,无论是篮球还是其他方面。妈妈又不懂得篮球,比赛制度什么的,再怎么和她讲这次预赛的重要性,她也不会明白,依然坚持己见,索性算了,他只说知道了,再过几天就调整过来了。然后上楼回房。

      胖胖圆圆的白鲸公仔趴在床上,依然以那副讨喜的笑脸迎接他的到来。

      啧,那家伙还好吗?他把公仔拿在手里抛。既没见面,电话也没有一通……干吗呢?和自己一样,处于调整期?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爸爸刚离开的时候,他还在上小学,悲伤的感觉一定没有现在体会深刻,过了将近六年,如今回想悲伤已是淡多了,真的是多亏了妈妈,爸走后,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从不唉声叹气,坚强乐观地生活,甚至经常主动帮助别人,周围的人被她的热情感染,都喜欢同她来往,也乐于帮助他家的难处。和那时的妈妈相比,自己眼前这点挫折根本不值一提,下一次一定赢回来!问题是那家伙……发现自己真是后知后觉,倘若他的哥哥真的自杀死了,他体会到的悲伤的程度,一定会像自己是现在失去爸爸一样,这不能说因为最后抢救过来了就万事大吉,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见面那天他肯定……怪自己没早些发觉这点,竟一直表现得那么无所谓。

      他扔下玩具,蹬蹬跑下楼。

      电话没人接。抬头看看钟表,七点半都过了,这个时候还没回去不正常。

      他拿上外衣,匆匆和妈妈打过招呼,换上鞋便出门了。

      路上想都没想就径直骑车飞奔赶到仙道的公寓。停好车子才发现面向外侧的那扇窗里面没有透出灯光。还不在家?!一个人留在体育馆训练,还是被教练叫走了,或是和那个越野还有其他什么人在哪儿逗留,他脑中一连串疑问,决定上楼去等,不信那家伙一晚上都不回来!

      上到四楼,赫然看到仙道公寓的房门敞着一道缝,里面黑漆漆的,进贼了?他全身警觉起来,蹑手蹑脚轻轻推开房门,电话就在门口,马上报警没问题,自己也有充足的时间跑到,不,逃跑是窝囊废的行为!要亲手抓住这个该死的小偷,打架方面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刷”打开客厅的灯——

      着实吓了一大跳,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哪里有什么小偷,这家伙分明在家!顿时气煞。

      仙道本来是呆呆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盯着窗户愣神,听得门口些许动静,他也以为是进贼了,转念一想并没行动,哈,想偷东西尽管偷,他打算大大方方请小偷参观,不过一间一文不值的陋室,不值得藏着掖着,觉着什么好什么值钱,尽管拿去就是了!反正既不会喊人也不打算报警。

      没想到出现在玄关的是流川枫,他吃了一惊。

      “蠢材,你在干什么!”流川枫鞋都没脱就气哼哼冲到他面前。

      “啊,呃……”仙道低头搔搔鬓角,遂抬起头,“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不能来?”

      “不,不是,我是说……提前打个电话嘛。”

      听了这话,流川枫更是板起了脸。

      “刚才……”仙道恍惚想起了什么,“电话铃好像是响了哈,原来是你打来的啊?抱歉啊。”

      流川枫撇撇嘴,他就是不擅于连珠炮似的说话,一肚子骂人的话只化为一句“白痴”!他翻翻眼睛,比起责骂还是更担心这家伙,“饭呢?吃了?”

      “嗯,没有。不过,不想吃。”说完,仙道又扭头看向窗子。“麻烦你了,把灯关上好吗。”

      流川枫火大了,转身去关灯的同时甩手走人了。

      唉,走了……不怪他,是自己心情和状态都差劲透顶。接连好多天了,白天在学校总是神采奕奕,不觉得那是在强颜欢笑,可一旦晚上回到公寓只剩一个人,消极的情绪就铺天盖地席卷每一个角落,快被埋没、压塌了,不想吃也不想睡,什么都不想做,陷入了恶性循环的情绪风暴。这样的自己已是无法再照顾别人了,等好转了……去海边坐坐,总会过去的,然后再向他道歉吧。

      大约半小时之后,流川枫回来了,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他买了加热的炒面还有三明治,离开前蓦地注意到冰柜里的冰淇淋,心血来潮就买了一个巧克力口味的。

      仙道仍保持先前的姿势,背靠沙发屈腿坐着,手臂坏绕着膝盖,目光凝然注视着没有拉上帘子的窗户。路灯昏暗的光线透进客厅,偶有汽车前灯光闯进来,打照出片刻不可思议的阴影,继而恢复朦胧的黑暗。

      流川枫没有开灯,蹬掉鞋子,走过他身旁,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单拿出冰淇淋。在他身旁坐下,揭开冰淇淋包装盒的圆盖儿,用小勺舀了一口,送至他嘴边。

      仙道犹豫一下,张开了嘴。冰凉黏腻的触感,巧克力的味道在口中融化。第二勺又送到嘴边,他再次听话地张开嘴。第三次,他摇了摇头。

      又劝了几次未果,流川枫心一沉,索性舀了一大勺塞进自己嘴里,硬扳过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唇贴上去。

      冰淇淋在温热的口腔中融化成奶昔状混着唾沫被灌下喉咙,仙道忽然觉醒般按住他的头,猛地压了过来。

      流川枫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身体已被压制住,对峙的光景,对方那黑暗中反射着微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狠狠逼视自己,心里蓦地一颤,不对劲!手脚都被控制,动弹不得,第一次强烈感受到这个人如此强势的一面,比球场上更甚,浑身透着一种动物般危险的气息,这没使他恐惧反而挑起了体内一种名为争斗的兴奋,他转而轻声哼笑,好呀,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要使什么招数!他这个举动仿佛刺激了对方,仙道开始胡乱亲吻他的脸,拉扯他的衣服。

      坐以待毙不符合流川枫的性格,他使尽全力摆脱仙道,对方不依不饶,无论怎么推怎么打,马上又扑上来。不用你代劳!他摇晃着站起来,三两下脱掉上衣扔在地上,继而反扑向对方。

      狭小的客厅里,两个高个子男生扭打般纠缠在一起,如同两头美丽的兽在黑暗中互相撕咬。

      “咣”仙道的腿狠狠撞到了桌子,这疼痛促使他清醒了些。他喘着粗气停下来,“你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流川枫一怔,混蛋,用力踹了他一脚。怎么,觉得我怕你不成?仙道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一把拽住他,拖进卧室。

      并不如想象中顺利!

      如愿以偿体验到了更加深入的步骤,和只用手完全不同,但过程并不如用手来得有快感,甚至可以说糟糕透顶,流川枫没有后悔,尽管中途有好几次真的觉得快死过去了,可他阻止对方停手,刚才的气势到哪儿去了,更别到了这种时候再道什么歉,那才真正让他瞧不起。没关系啊,他打算熟悉以后加倍讨回来,哼!

      仙道整晚都开着灯,每隔几分钟就凑过去贴贴流川枫的额头,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没有呼吸了似的。宛如经历了一场浩劫,心里充斥着焦虑,后悔,不安,他坐在床上始终握着小恋人的手,直到窗外天光泛白。

      “嗯……”流川枫喉咙里咕哝一声,欲翻身却因身体不适而皱起眉头。

      “你醒啦?”仙道俯身亲亲他的脸,连忙下床。很快他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书籍堆上。

      “喏,一会儿先把这喝了,你躺着别起来,今天就休息吧。”感到愧对对方,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仙道闪出卧室,客厅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昨晚“战场”的残骸,冰淇淋早已融化,盒子翻到在地,褐色的液体在地板上干涸一片。他开始动手清理。

      桌上便利店的袋子里炒面和三明治原封不动,拿出来瞧瞧,好像没坏。他将三明治放进微波炉加热,而后拿进卧室,同样放在书籍堆上。

      他扶着流川枫坐起来靠在他身上,拿过牛奶,“补充点体力哈。”

      只喝了几口,流川枫便摇头,眼下实在吃不进东西。他脸色煞白,嘴唇也白,仙道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像有点发烧。“那……还有哪里不舒服?那个地方,疼?让我看看。”肯定是受伤了吧,昨晚究竟是怎么做的,他心里最清楚。

      流川枫起初皱着眉不大愿意,可听说伤口若是处理不好会感染,就得去医院,说不定还要手术缝合什么的,那还是让他看看,给上点药吧。慢慢翻过身去。

      仙道愣住,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啊?情况那么糟,真的要去医院了?流川枫有点焦虑,万一被妈妈知道可怎么办!他忙强撑着坐起来,“究竟怎么样?”这才注意到,这个人那张颇具混血色彩的脸脏兮兮的,眼窝显得更加深陷,下面还垂着暗影,憔悴落魄,完全不似平日的潇洒。

      “流川,”仙道唤了声他的名字,搂住他的腰,“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吗?”

      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流川枫翻了翻眼睛,“蠢材。”

      “嗯,我是说……长时间的,我们不要分开。”仙道抱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背,让他重新躺好。

      “还好,有点肿,我去买药。你饿了就先将就吃三明治。”

      从昨晚到现在,没吃没睡,精神竟还这么亢奋,仙道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情绪的威力比想象中大,先前的消极多半是因为摆脱不了自责的心情和家中事务引发的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得不到疏解,还有流言的些许困扰,尽管对球队整体实力有所了解,可还是忍不住去想若不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家里出了事影响了状态,枉费教练单独提携,大家愈是关切,愈是加重内心的自责。

      可现在顾不了那些了,流川的事最要紧,必须把他照顾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碎片之各种意义上的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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