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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约翰的爹,没有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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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那是一个秋天,战争开始了。
再次强调,是1939,不是1938——以免你们被什么流行小说误导。
“还好现在是4月。阿门,波兰人民。”爬出塔迪斯之后,格洛里雀跃的告诉我。你问她怎么知道?菩提树下大道在搞个人崇拜呢。四面八方的条幅只有一个中心词:元首的五十岁生日。这个白羊座。
我要找我的爸爸。
莱辛中学,威丁区。这是我仅有的认知。今年他17岁,肯定还在上学。格洛里的德语和意大利人一样好,我对柏林方言不感冒,这导致我们在地铁里无头苍蝇般乱撞了两个小时,用了无数个混淆咒,足够她进阿兹卡班——
格洛里突然一拍脑瓜,铁钳般抓紧我的手。我还来不及挣脱,就被幻影移形咒吸进了漩涡。
你知道一个二年级的女巫用幻影移形有何后果吗?
没人缺胳膊掉腿。我们直接落进中学的院子里,只不过天色突然黑得像伏地魔的脚爪,最好还是别深究发生了什么。
我们依靠指示一路走向秘书处,我差点晕过去。无所事事打毛衣的女秘书,她身上的衬衫,我发誓,我小时候穿过一模一样的去上学!当年我就怀疑它是女式的,我妈坚决否认。我受不了了,我要吐了,该死的幻影移形。
“干什么?”女秘书不耐烦的问。
“我们——我们想找一个汉斯·施特雷洛。”
吐出这个词,我古怪的如释重负。
“你们是谁?”
“她叫格洛里亚……冯·斯莱特林。我是约翰·迈尔。”
女秘书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迈尔先生的孩子?!”
“我爸叫汉斯。”
“当然,当然啦。你们在家管他叫汉斯。约翰内斯……汉斯……汉斯比约翰叫起来可爱多了。我想你妈妈不在附近吧?”她脖子都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包里摸出安全套似的。
“小姐,他们在我三岁那年就分开了。您知道,因为我爸爸得了直肠淋病。”我天真无害的垂下眼帘。天底下姓迈尔的千千万万,像我这么帅的只此一家。不管被误认作我父亲的约翰内斯·迈尔是哪号人物,我讨厌他。
秘书小姐和格洛里的表情很复杂。
我爸爸和他的小同学在迈尔老师带领下去剧院参加戏剧比赛了。
幕布落下又再度升起。来自青年团的主持人捏起嗓子报幕:“诸位,接下来是莱辛文理中学的《特,特,特兰西瓦尼亚的阴谋与爱情》。表演者:伯恩哈特、温克勒、施特雷洛等。”
随着我老子姓氏的圆润尾音消失,一个身披睡袍、极其俊美的少年出现在舞台上。格洛里拿胳膊肘捅捅我。
我沉醉的盯着那人侧脸。“当然不是,我爸没那么帅。”
前排传来一个欢快的大嗓门:“啊哈,您看不出那是个女孩扮的吗?我是他们的指导老师,不客气。约翰·迈尔为您效劳。”
我们齐齐望去,看到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