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赛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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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炙阳，却热烈不过少年们的梦想。
午休的时候五十岚来教室寻城田不见，问了大石，说是和手冢一起去图书馆了。临近期末，图书馆的人不少，五十岚在里面转了足足两圈才找到城田。
那个害她找了将近半小时的家伙正伏在在桌子上睡着——在这儿占着座位睡觉在六月实属不甚地道，毕竟考试月泡图书馆的人不少。
“喂，城……”话刚出口，却见到坐在城田对面的手冢伸出食指比在唇前示意她别出声。
怎么了？五十岚有些疑惑地看了手冢一眼。
“城田刚才说头疼，先睡一会儿。”手冢微微皱着眉，压低了声音解释了一句。
“哦。”应了一声，五十岚心想着“城田这家伙不会这么不靠谱在赛前生病吧”，看了看城田——还好，脸色还挺正常的。抬起头，五十岚对手冢说，“手冢同学一会儿帮忙转告她一下可以吗？今天提前二十分钟在部室门口集合，去打练习赛。”
手冢点了点头。五十岚耸耸肩，看了城田一眼，转身回去了。
结束了下午的两节课，城田赶着时间做完了作业，在三点四十到了部室门口——卡点儿不是她的习惯，只是最近部活结束的时间都比较晚，回家还要做。
“小城田真是能卡时间……”远远地看到城田背着球包从球场另一边走过来，秋山千寻笑道。
“抱歉，没有迟到吧？”城田几步跑过来，问了一句。
“人齐了出发了。”天海千夏招招手，一行人朝着校外走去。
练习赛的对手学校并不在同一区，坐公交过去也要半个小时以上。城田和五十岚坐在倒数第三排，后面只有天海千夏和星川绫两个人。
刚坐下没两分钟，城田就倚着椅背合上眼睛，对旁边的五十岚说了一句：“我先睡一会儿，到了麻烦叫我一声。”
“小城田你怎么了？中午找你时也在睡。”五十岚戳了戳城田，抱怨了一句。
“昨天做习题没注意时间……”城田揉了揉太阳穴，解释。
五十岚瞥了城田一眼，挑了一下眉，“做到几点？”
“回过神来就已经三点十五了……”城田皱了皱眉，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就睡了两个小时啊？做题都能忘了时间我也服了你了……”五十岚努努嘴，无奈地摇头，“知道了，睡吧睡吧，到了叫你。”
高水平的队伍很难找到对等的练习赛对手，以青学现在的水准倒是容易很多——有些区里聚集了不止两所网球水平不错的学校，连都大赛出线都要争一争，这样算来东京都内水平相近的学校着实不少。
“那个，天海部长，”五十岚看着旁边的城田睡着，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后座的天海千夏，“今天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队伍啊？”
“怎么说呢……队内实力很悬殊的一个队伍。”天海千夏想了想，“因为校方的缘故，应该是最后一年参加团体赛了。队内全部是三年级，好像那是女子网球部最后一年的新人。”
“诶——”五十岚诧异地叹了一声，“公立校？为什么要废部？”
“不，是私立校……具体原因我就没听说过了。”天海千夏解释了一句。
“听说是监督的原因。”天海千夏邻座的星川说，“好像是监督前年心脏病发，后来虽然痊愈了但也没精力带两支队伍了。校方没找到合适的替代，只能让当时的一年级打到最后，不让进新入部员了。”
“是这样啊，我还真没跟西川聊过这事儿……”天海部长点点头，话锋一转，“虽然这两年她们都是靠自己没有教练管，你也不要小看她们啊。她们的部长可以说是全国级选手……”
“全国级都没带起一个队伍？”五十岚问道。
“那家伙确实不是当队长的料，”天海千夏笑道，“不过个人实力是很强，去年千寻也输给她了呢。”
“噢？秋山学姐都输了，那是很强了吧……”五十岚眼珠一转，微微挑眉，说了一句。
五十岚转头看到坐在前排的秋山千寻起身走了过来。秋山微微笑着拍了一下五十岚的肩膀，轻声问了一句：“在说西川学姐的事？”
“千寻你的耳朵还是这么好……”天海千夏笑了一句，“嗯，怎么样，这次你还打不打单打一？”
秋山微微摇摇头，温柔地解释，“三月份的时候和西川学姐遇见过一次，分过胜负了……只是没想起来和大家提这件事。”
“结果如何？”天海千夏旁座的星川绫听到秋山这么说，问道。
“这个嘛……”秋山千寻笑笑没说话，转而岔开了话题，附在天海千夏耳边说，“对了，学姐，我倒是有一个建议，这次和西川学姐对上的人选用那孩子怎么样……”
城田是在车到站前最多三秒的时候才被五十岚拍醒的——要不是本来就只有一个网球包，迷迷糊糊之下就算把什么忘在了车上都是正常。
揉揉眼睛微微晃了晃脑袋，一眼扫到了前面学校校门口“私立山吹学园”的牌子，听着天海部长说着这次的排布。城田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还不甚清醒，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句：“单打一城田。今天的排阵就是这样。”
诶？请稍等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单打一了？城田满眼疑惑地看看天海部长看看星川副部长看看秋山学姐看看五十岚，这些人也没哪个站出来解释一下。五十岚倒是搭上了城田的肩膀，还是挺羡慕的表情：
“小城田厉害啊，这就单打一啦……”
“等等、怎么我就单打一了啊？”城田微微挣了一下，问了一句。
“安心，只是说今天的练习赛你来打一下单打一而已。”秋山千寻走到城田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城田的后背，“怎么样，可以打吗？单打一是会比较有压力，不行的话和我换也可以。”秋山千寻这次的位置是单打三。
“嗯……也可以。”城田这才清醒，弄懂了是怎么回事，点点头，“打比赛的话没问题。不过，为什么秋山学姐你……”
“偶尔也想不用担负着队伍的胜负打球嘛。”秋山千寻笑了一下，“走了走了。”
在山吹中门口接人的是一个橘色头发的一年级男生——轻佻地说着“能被学姐叫来给可爱的女孩子们引路真是幸运”搭着讪，但行为举止甚至眼神都没有什么逾越之处的家伙。
城田直到一年多之后的秋天知道替了手冢的名额参加青少年选拔的正是这个家伙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千石清纯。对此，因为二年级夏天时千石来青学侦查扒女队的防护网差点把他一脚踹出去的五十岚表示：小爱你真的要好好记住人名啊啊啊！
因为山吹的监督，那个被称为“伴爷”的老爷子带着男队的一部分人出去打练习赛了，三片球场都可以使用，这场比赛竟然让两组双打和单打三同时上场。城田站在场边看秋山的单打三，只看了第一局就离开去热身了——对手的水平和秋山学姐的差距较大，秋山学姐今天打得很放松，状态相当好，基本没有悬念了。
城田自己是相当慢热的选手——也有一直在欧洲打比赛，习惯了三盘两胜，第一盘热身的成分偏多，很少遇到一上来就需要马力全开的状况的原因在。
刚活动开，手感也是刚有起色，城田就被叫了回去。扫了一眼时间，城田多少有些诧异，这才半小时不到，已经有至少两场结束了吗？
回去的时候正遇到单打一的五十岚和星川学姐从球场里出来。城田递过两条毛巾，星川学姐道了声谢去找天海学姐。城田问五十岚：“怎么样？”
谁知五十岚明明赢了比赛，居然一脸郁闷的神情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和星川学姐一起站在场上根本不敢打……下次绝对绝对要拜托天海部长千万别这么排了，星川学姐对我有物种压制啊，真的！”
物种压制……城田听着这措辞差点直接笑喷。一转头看到从后面走过来的天海部长，随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能知道这个也算有收获……”于是五十岚看到天海部长莫名兴味盎然的笑容，后脑一阵发凉。
大概是因为学姐们和山吹那位西川部长都比较熟悉的原因，就算是比赛也并不是如临大敌的——这次的单打二竟然是专注双打的天海部长，而且因为双打选手相对精湛的网前技术打得对手措手不及，居然拿下了又一场胜利。
“我倒是相信她们派出的一年级不会让人失望的。”网对面站着的是山吹女子网球部最后一任部长，酒红色齐耳短发的西川，“挑边就算了，不能欺负学妹啊，你选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次遇上日本中学界的全国级选手让她多少有些兴奋，城田出于礼貌微微点头，选择却更为谨慎，“我要接发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赛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