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他失踪的第一天》西桥

3、七/八

　　七
　　第二天早上Arthur醒的时候merlin已经不在了，等他紧赶慢赶的跑进Pendragon大楼冲进他的办公室，他看到merlin正面无表情地往打印机里塞纸，看到他进来，merlin的手不知怎么的抖了一下，像是按错了什么，打印机发出“嘟嘟”的声音，不停地向外吐着空白的纸，merlin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又按了几个键，可打印机仍然固执地我行我素，他气恼的想去拔电源，却发现电源在桌子与墙挨着的一面，除非把桌子整个搬开，不然碰不到插销。
　　“嘟嘟”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直到Arthur走到桌子前，按了几个按钮，打印机老实的乖巧下来。
　　然后是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当然merlin一般不是先开口的那一个。
　　“呃……这东西有点老了。”Arthur憋了很久憋出来的一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衰。
　　“没有我的电视、手机和桌子老。”merlin的口气不太好。
　　想起merlin被自己“无意“中弄坏的各种电子设备、桌子和一瓶番茄酱，Arthur试图缓和气氛地干笑两声。
　　“你弄坏我东西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merlin语气冷冷的。
　　“你那些老古董早该换了，现在谁的手机还是黑白的。”Arthur不服气的说。
　　“最起码它还能打电话！”merlin愤怒地反驳道。
　　“我给你换的新的不好吗？”Arthur委屈地说。
　　“我不需要。”merlin摇摇头，“就像我不需要一个新的Arthur Pendragon.”
　　Arthur的表情显然有点受伤。
　　“merlin，我不是新的Arthur Pendragon，我就是Arthur，从来都只有一个Arthur.”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对，我一直在骗你，我不是从阿瓦隆湖底爬出来的，我出生伦敦，不是甘美洛，从我出生开始到现在我只有27岁，我没有和你一样等过十个世纪。一年前我去滑雪出了意外撞到了脑子，你摸到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所有医生都说我醒不过来了，Morgana告诉我我昏迷了几个月，可你知道吗，merlin，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看到城堡、乡村、骑士、和巨龙，每个画面都清晰地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我甚至能在脑子重述你说话的声音。这几个月医生都以为我是个毫无意识的植物人，可我知道那几个月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了，每样东西都比现实更加现实，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觉得这里很疼。”Arthur说着指指肋骨中间曾被Mordred刺伤的位置。
　　“我记得我最后的时间是在阿瓦隆湖边，我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死的，这听起来很怪，可是merlin你要相信我，这东西不符合物理定律，可我真的有在阿瓦隆湖底的记忆，和其他不一样，那些画面很模糊，浑浊的湖水，而且很冷。就在我以为我永远要呆在水底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那一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我相信你还活着，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我，我几乎动用了所有我拥有的资源去找你，结果比我预料的简单很多，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还在阿瓦隆。”
　　“你那一身锁子甲是从哪弄的？”merlin问。
　　“哦，你说那身？从博物馆搞得仿制品，还专门做旧了，搞出来了被水泡的效果，你看，”Arthur怂怂肩，“科技还是有好处的，它能骗过你的眼睛。”

　　“所以你被那群……保镖抓走也是计划好的？”
　　“那个不是……”Arthur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几天没在公司出现，老爸生气了。”
　　OMG…这真是…Merlin叹口气：“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一切都告诉我，要绕这么大弯子？”
　　“如果你不相信怎么办？这一切听起来都太荒诞了，怎么解释都不合理，我不是单纯地继承了湖底那个人的记忆，也不算复活，其实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复活吧，毕竟也死了一千年了。”
　　Merlin脸色僵了僵，看来“死了一千年”这种玩笑对他真的不好笑。

　　这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Arthur扭头冲门口吼道：“我正忙着！有事等会再说！”等他回头的时候，之前merlin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马上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魔法！去他妈的魔法！我就知道老爸把魔法禁了是好事！”
　　“merlin！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冲空荡荡的办公室吼道。

　　八
　　“你看见merlin了吗？”被boss这么气势汹汹地逼问吓得小职员手里的文件散了一地，他惊恐的摇摇头，Arthur焦急地跑过一个个白色的隔间冲进电梯间，使劲拍了几下那个向下的白色小箭头，电梯依旧不紧不慢地一层一层缓慢运行着。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merlin想离开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
　　他丧气地靠在电梯间的墙壁上，顺着瓷砖慢慢滑坐下。
　　电梯终于到了这层，几个员工出来看到Arthur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面面相觑地站了一会然后一起心照不宣地走了。
　　没人再按电梯，过了一会它又安静地合上，黑镜钢的电梯门上倒映出来对面墙上的时钟，和一个正渐渐靠近的人影。

　　“我去拿了杯咖啡，回来就找不到你了。”
　　Arthur抬头，merlin把杯子塞进他手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