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箩（禁忌缠绕）》桥上滥人

2、妖、孽

　　就在与金别离的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光之后，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我以为还是平平淡淡的应付的一分钟不到就应该挂断的收线了吧。这次，却是真的不一样了……
　　“……考不考研我们就无所谓了，我也不指望你考上，就算考上也不会去上了，当初花的那一千的辅导费我们也就算了，你把个教师证拿到就行了，我已经和双子的舅舅联系好了，我们钱也花下去，那是大价钱了，你就专心的把教师证考到手就行了……他自己也说就算他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是要打点好的，所以你就不要忙考研了……”
　　挂了电话的那一刻，我只是想笑，只是嘲笑自己的那种笑、苦笑，还有的，那便是哭笑不得了吧……
　　只是在内心笑过自己之后，我全身的气力都仿佛被抽干，剩下的只是委屈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委屈，可就是一股说不清的委屈……就像一直信奉的真理突然有一天被推翻，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对你的所有的努力都加以否定……那就真的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吧……
　　那一年，那一刻的我，走在马路上，都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是软绵绵的飘忽了，内心却又是那么沉重的难受。
　　一直以来，我看似的那么的倔强，可是，还是那样的没有任何的经济实力的我，还只能依附于他的金钱的我，只能是这样的卑尊屈膝的活着吧。
　　以前的我，也许从不为花钱而烦过什么，甚至可以说是视金钱如粪土的鄙夷，可是就在半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他似乎是断了我的经济来源的不闻不问，没有错的我，不会低头，可是似乎我也只能低头了。那个时候，母亲只是让我主动的打电话给父亲，让父亲给钱，她自己的工资还是要交她自己的养老保险的。可是她似乎真的记忆力不好了，造成这一切的变故的，还是只是因为她的一个电话，一个向我哭诉父亲再一次把小三领回家并护着小三的出轨。我没有再回去，哪怕是学校的假期，我也毅然决然的决定了不回去，我没有见证那场变故，却也不想见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城市，它一下子于我而言变得陌生无比。而且，是如此的肮脏……
　　若是一次，也许我会原谅吧，毕竟多年早已失了夫妻间的新鲜感一些子犯了错，如失足落水的人，总是要给一次的机会的。若我还小，不太懂那些，也许会随着漫长的成长的岁月渐渐的忘却。可是，若是从年幼开始，一直得经受这样精神的折磨呢？没有停断，这是真实的人生，我却真的希望它是虚幻一场呢……高中时候的我，曾经带着一股傲气质问，可只是他一次次的离家出走。可是，我的母亲却还是一次次的行动上的原谅了，我也只能在心头激烈的斗争后的积累着鄙夷的闷不吭声。我也开始鄙夷自己。我也这样的年岁了，我的将来呢？我还有相信爱的可能吗？
　　我也不知道母亲的内心是否原谅，可是当父亲要离婚的时候，她死活都不同意；当父亲翻找身份证准备与那些涉足的小三远走高飞的时候，她是早就把父亲的身份证藏的隐秘。一次次的积累着的给我的沉重的精神的压力，只是因为一句话——妈妈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忍受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情愿父亲的远走高飞。不再见到，或许还没有那么的恨了，庆幸一点，也许还会淡忘吧。
　　她总是说，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早就和那个人渣离婚了！单亲的家庭到时候会被婆家所瞧不起，如果不是为了你将来的婚姻考虑，我早就把你就丢给他的找个好人再嫁了。可她不知道的、也许是忘了考虑的是，我这样的精神备受压迫和煎熬的人，还可能相信婚姻吗？会有所谓的婚姻吗？
　　我，算是一个正常家庭里的孩子吗？？
　　你们算是正常人吗？算吧。一辈子的平平庸庸的活着，却是时常两个人的斗争 。这样的假象的维持，你们真的不累吗？我情愿，是单亲。
　　可这一次，算是人生的捷径吗？我应该相信吗？我不得不相信吧。臣服于现实。
　　其实我早就不确定我的人生了，来到这样的二流尾端的大学，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自信满满、踌躇满志的殷亚了。
　　我还是要活着的，好好的活着，留一口气的活着接受这一切。
　　舍近求远，我还是不想那么做。我还是怕那终究是一场空的徒劳。对于那帝都，也许于我而言只是虚幻吧，此生……
　　我开始了我浑浑噩噩的应付式的人生，总是觉得拖延战的现在就准备教师证的那一门考试又过于太早。我还是虚无的应付着那研考，在那似乎是缺氧的自习室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困乏。
　　那些日子似乎真的就这样的荒废掉了，浑浑噩噩的我忙着那所谓的虚假的实习的报告和小结，看着那些曾经花了钱买来的一本本的资料，只是开始了那所谓的自我的安慰，慢慢来，不慌不忙也不强求，我这样的缓慢的一种态度，再加上真的沉不下心了，终于还是不再适应那自习室里的严谨和沉闷。背着书包我走出图书馆的那一刻，心里竟然没有任何的留恋。我似乎如一个战场征途中逃逸的一个人了，也许真的是小人儿一般的灰溜溜的逃走了。
　　而在我离开图书馆的那天里，夜晚回宿舍的那些人却是津津乐道的谈论着一件笑话的事情了。从老区赶来探望男友的女子却是发现男友与小三打情骂俏……那个本该是神圣的求学的地方，竟然发生了‘原配’打‘小三’的荒唐的事情。宿舍的人觉得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我也一笑而过。心中却是一片怅惘，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呐……
　　当周一晚上来临的时候，照例，我都是要给祖父母打电话的，他们问的依旧是我那考研和教师证的事情。我只是应付了。
　　而祖母也是向我解释了上个星期之所以没有在家能够接到我的电话的原因——给那淘箩的她的弟弟帮忙弄鱼塘烧饭。而如今，只要与我有关，她也都会想到那个层面，她似乎还是语重心长的叮嘱：“亚子你要认真呐，我们也为你焦心呐！奶奶帮他们家也是希望你将来能有个好出路啊……下个星期你小舅奶奶他们就会去成立出人情，他们说了，会和他小舅舅好好的说一说的，到时候你爸应该也会去一次吧……你妈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啊？”
　　“他们只是说让我拿到教师证，其他的他会去打点的吧。那老师自己也说了，孩子的事情家长肯定是要帮着打点的。”
　　“大双子的舅舅人是不错的。我听你小舅奶奶说，前段时间他儿子在大学里被人家捅了一刀。”
　　“被捅了？！”我愣住，“那他现在还上学吗？”
　　“那我倒是没问。那孩子比你小一些吧，好像刚去上大学的样子。”
　　……
　　挂下电话的那一刻，我想的是，若是这样了，那双子的舅舅他还能顾及到我的事情吗？
　　那个孩子，怎样的性格啊？为什么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被我所听闻。薛——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一瞬间，我想到的那个孩子的模样应该是一个高傲无比的，不然也不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吧……有这样的一个有能力的父亲，作为那样富足的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是何其的幸运，究竟是怎样的纠葛呢？是他平时的态度太过于目中无人吗？那样的人，似乎挺招人恨的。除非遇见的是内心真实的怯懦不想惹事的我，若是遇见一个疯狂的，也许真的就会不满的捅上一刀了吧……只是，那个孩子……为什么他的身上也要留下一刀呢？这样的年纪里，他又会成为什么样的呢？至少不会是我的那种阴暗了吧？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一个教训，应该会让那个孩子真正的成长一次了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会因为那一刀产生了同类般的情感，除此之外，就是嫉妒了。对于一个从小就比我优渥的幸福生活的一个孩子的莫名而产生的嫉妒感。而且是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这种嫉妒感。嫉妒幻想中他美好的家庭。我突然有种突如而来的奇怪的想法，我不想遇见那个孩子，不想再与任何人有纠葛了。他或许是最厌恶我这种的有事拜托他的父亲的这种人了吧。也许，他从小最鄙夷的就是家里屡屡的出现的这种人吧。他该是如何的傲慢的一个公子哥的模样呢？那种让人仇恨的趾高气昂吗？……
　　回过神来，白纸上落下的只是一个字——孽。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神游到哪里的时候落下的，可若是孽，那就更不要遇见了吧……
　　其实薛算是我最仇恨的一个姓了吧。那第一个让我痛恨到底的女人，就是那样的一个薛家的，可是如今的那个女人却是在我眼皮底下活得优质优润的生活，那个属于她的薛家的孩子却是上着市里最好的高中，也许，还有很好的将来。尽管，我恨了那么多年……
　　碌碌无为的茫然的日子，我以为会变得很漫长，就像有时觉得人生是一场煎熬一般。可是那些日子还是从指间悄无声息而过。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我记得那是英语六级考的前三天，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亚子，你六级过了吗？”
　　“嗯——没有。”
　　“小元说你还是把六级给过了好，这样也许将来教英语的话好一些。女孩子教英语比较好。你多买一些题做一做，不要舍不得那个钱。”
　　“嗯。”
　　父亲一直是称呼薛老师为小元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的亲切的称呼。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为了这样的一段通话，又是开始了这样的人生。
　　其实我一直都是很怕，我不知道究竟是上天的惩罚还是注定，还是只是我总是太过于害怕导致那一切都成了事实，可是一切回头看看，却是那样的一种牵扯……
　　也许，有些事真的因为我的过度谨慎的担忧变成了事实。我不知道若是我不去预感，不想起小妖的人生之路，又不对照的看看自己，会不会一切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可对小妖，我从来都是惧怕，还是一直隐藏着这份惧怕，用自己的那似乎是光明磊落的坦荡的心试图隐藏着曾经的罪过……我不知道那究竟是否是我的错，可这么多年了，还是觉得有自己的错吧……
　　他初中一下子考到了城里最好的高中，两年后，我以一分的优势，进了那学校；他大学考进了Y市，我以为我的刻苦会换来很好的结局，我以为我的高考分数是可以的飞往更美丽的天空，我以为……但仅仅都是止步于我以为，我那沉闷孤僻的性子也许注定了填报志愿的我……终究只是失败……一切似乎是阴差阳错，可也许真的就是逃不过了，我调剂进了Y市；他大学四年六级未过，如今，我已经到了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那么多次的机会了，对于英语这种ABCD的人，这种太多的运气的东西，又有多少自信的人能够坚持下来？同宿舍的人都是无所谓这最后一次了，也许这样的氛围真的会影响吧……但也许不是，也许那种心理上小妖的干扰，那种内心其实认定的宿命之说还是对我有着很大的干扰。
　　也许，我真的会被害死在自己认定的这种宿命之说里面吧……
　　我也许隐藏真的太过于习惯了吧，以至于成为一种强迫症吧……我不喜欢别人看见我的努力，所以我情愿远远的离开。也许，我真的是被逼迫的早熟的一个人，也许，我还是真的没有真正的那种大智慧的成熟吧……
　　接到电话后，我还是开始了我掩饰的人生。
　　我快速的赶到学校内的书店，可是找了一圈，也未发现新题型的试卷。问那老板，那人只是回了句，“现在什么时候了，新题型早就买完了。我就剩这些旧的了，马上就要返还给厂家了。”
　　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对六级的关注，只想静悄悄的一个事情，哪怕是花一些钱。可如今还是逃不过，而我只能是虚伪了……
　　我跑进了图书馆的自习室，找了同宿舍的邹。其实前一天的晚上那个活泼热情的邹就与她的学妹借来了别人做过的那已经破破烂烂的六级的试卷，她大方的分享，大家换着看看。可昨晚的我是无所谓的，此刻却是不一样了，还是冬日的寒冷的夜晚，一下子躁动起来的怀着目的的心……
　　“那个昨天的新题型的试卷给我几份看一下吧。”
　　“你怎么又要看了？”
　　“我爸让我还是考过好一些。这样也许就可以教英语也说不定了。”
　　“你教英语？”邹仿佛看笑话一般，大呼，“坑爹吧！”
　　她灵动的大眼忽闪着，可我突然觉察到那其中的羡慕，她还是板着一副很诚恳的态度说道：“其实你是比较适合教数学的。你的数学讲得很好，以前我问你数学题的时候你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一下子就懂了，很好的。”
　　我笑笑。
　　也许我真的傻乎乎了吧 ，可我的认知里 ，似乎想要些什么，就得编造一个借口，可是那一刻，也许我的认知里那就是最好不过的借口了，毕竟没有权衡再三，没有冷却下那躁动的心，那本该是秘密的东西，我却……那本该是见不得人的地下的勾当啊……可是，这些认知，却永远是矛盾的吧？毕业的时候，班主任还是大声的在班会上强调着，能动用家里的关系找到工作再好不过了。
　　看着手里这破破烂烂的几份试卷，我却珍爱无比。这前前后后算起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这样的必须找到一个满足我的心的试卷，哪怕它是残破的。可是我却是明白我的心中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我又找到了存在的理由，我的人生有了一个近在眼前、也许可以说是迫在眉睫的目标了。人生还是要找到活着的动力的……
　　那一刻我想着，我的人生永远不会将就，可试卷是可以将就的。
　　可这样的思想也只是终结于第二天的下午。我还是决定出去，到别的书店再去购一本来做着，如果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三套题目，那么结果只是更加的不可能。
　　我是在那次的经济的停止供应期间变成了一个格外的节省的人，更加的舍不得了吃穿用，可是父亲还是那样的交代了，所以我还是要去花这一本书的钱的。
　　走了几个书店，可开始都是一句话的回绝没有了。当我怀着最后的希冀走进还剩的一家的书店的时候，刚想自己翻找看一看的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可是刚进门，那也许闲来无事，也许是太过于热情的女店员就直接问我要买什么，我也愣住，直接开了口。她微笑着，是抱歉的微笑，可那话语还是让我无地自容——‘后天就考试了啊，哪还有这书卖啊？’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推开拉门，出了书店。
　　我情愿她是爱理不理的人的，可结果还不是一样吗？我总是惧怕知道结果，还是以那只要尽力过、经历过的借口安慰自己，可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我还是不放过、饶不过——我的心。
　　出门的那一刻，我竟然是恍惚的了，我突然分不清了东南西北，左右望去，来来往往、没有尽头的路，我只能是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殷亚呐！你呀！
　　没有睡午觉，也许加上昨晚到刚刚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的我，突然的头痛无比，昏昏沉沉的、仿佛脑子里的神经一抽一抽的疼。
　　我还是不明白，只是买不到书而已，为什么我一下子仿佛精神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
　　拦了两路过的女生，问了站台，可也许我自己的表述也渐渐的慌张吧，她们听的糊涂，她们给的回答同样让我糊涂，我只能是不懂装懂的讪讪的走开，与她们背道而驰，不让自己难堪。
　　其实心中也是释然了，当我看见她们那热心的糊里糊涂的反问我到底要去哪一个站台的时候，我说不出来。她们说两边都有站台，你要哪条路上的？
　　其实就这样的走下去吧，只要不让别人看穿我的难堪和茫然无助。
　　我终究还是走到了我应该等候的那个站台，其实这样的走下去，我就渐渐的清楚了，一直到路的出口，可我也是想过的，假如我选择了也是走在了那所谓的错误的相反道路上，我会回头吗？还是茫然的心想要放飞的心飘荡着——在尘世。
　　或许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吧，看不到前方的路，似乎清晰，有着别人的口头的承诺和所谓的指引，却始终还是一片茫然。那是我应该走的路，我却不知道是否是我想要的一条路，只是坚持吧。因为还是背负了一些人的期待的，也许，只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回程的车上，我的耳边似乎还是回旋着那书店店员的话——哪还有这书卖啊？
　　是呀，哪还有这书卖啊？呵呵——可我就是这么个不死心的人呢！我这是这么了呢？
　　有时候就是这样吧 ，总是不是最合适的时候了，我的人生状态。想要珍惜了，又哪里寻呢？？
　　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一如既往的觉得陌生无比。
　　其实对于这个待了三年多的城市，我根本就是不屑看清也是不想去看的、更可悲也是真实的是——没有一个愿意陪着的人。而我也就基本上就成了不出校门的了，可也不是那种宅宿舍了，也许，那种空旷的大教室，或者是漆黑的远处有灯火的操场才是我的心安之处。有些事情本来或者是终于就成了无可奈何的事情了，就像——我的性格了。
　　我知道，我是一个容易轻信也是一个容易迷失的人，所以只能是自己能够找到归途的躲藏起来。
　　三年前，刚来这个城市求学不久的我，突然地手机接二连三的来了十条扣费的短信，慌乱的我愣怔下只能是关机，为了取消这个莫名而来的手机扣费的业务，寻找着那所谓的总部，我第一次的出了校门。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言语太过于漂亮的人，也许这个城市、这个校园真的冷漠是一切只能是自己的事情了，没有一个愿意陪着的人，即便那么多的当地的学生，我所以为的一个温暖的集体的认识，也是在那一天开始崩塌，那些人只是觉得那扣费短信的莫名其妙而已，也许于她们而言，那只是一件好笑而奇怪的事情吧……
　　那次也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城市迷失，从未一个人坐公交的我甚至不知何处有站牌，我只能是心急如焚的往前走……直到看见一个路边的交警，找到了站台，终于是安心的坐上了车……
　　如今想想，我不会嘲笑当初的自己，只是心寒而已，原来，一开始我就注定一个人走着人生的路的……哪怕——迷失……
　　其实那一次我是打过电话问过小妖是否愿意陪我一起的，他说他那天学生会什么的有事要忙，让我找班上本地的同学陪着去。电话这段，我笑笑应了，可是当一个人越走越茫然的时候，我竟然心中多了恨，我有关于手机的念头，那就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绝不会。关于那件事，后来我再也没提，我想天地间，除了那个交警，谁也不会知道，那一天有一个差点走丢的女大学生吧。也许，如今记得且知道那件事的就只有我这个当事人了吧。
　　我是一个从未进过任何学生组织的人吧，我不知道那总是能够左右逢源，在邻校混得如鱼得水的小妖究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忙法。但我知道——他这个人，有太多的方法讨好老师、领导和同学了。些许的相处中，我看到了那些，他也三言两语的和我提一提要讨好领导和老师，可实践与否就是我的事情了。而我，性格使然，是假清高，还是真的不愿意，我或许永远都是离老师和那些同学最远的一个人吧。
　　而对于异性的恨意，或许，最早的就来源于他了……他自己究竟清楚与否，还是与我一样永远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知道我要进这个学校的时候，母亲泪水之后就是两个字了 ——还好，她所谓的还好的是，靠近了小妖，总归有个照顾的人。母亲、大姨母，还有那些我所谓的亲人，都交代过他——小妖，好好照顾妹妹呐！
　　而多年来，我记得了那次罪恶，也是记得了一辈子，没有等过他一句的歉意，因为知道最怕提及的除了我，就是他了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一件罪恶的事情，加上一句轻描淡写却分量颇重的威胁，我却将它深埋心底最阴暗处——岁岁年年。
　　而一切，本来就是懵懂试探而又慌乱的年纪里的一场荒唐。
　　……
　　如今听闻他的消息却只是一次次的相亲了……彼此都在心里留下伤痕还拼命隐藏的人呐，如今终于是到了真正的分叉口了。他也许，一帆风顺的还是会幸运并且幸福下去吧……只要有些事能够一辈子的沉溺心湖吧，深深的漆黑的湖底，覆盖的扎脚的砂石，再大的波澜吹皱不了，翻滚不了……只因，下一个生命里的女人的降临——他的身边。
　　这不是命运，只是人生该走的正常的路吧……
　　我只是错误的曾经、也许算不上曾经，只是——经过而已。
　　我只是希望他能找一个与他的过去无关的人，幸福也好，还是——幸福也好吧……毕竟，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幸福的，除了我这个阴影的污点了。
　　而我，终于只能是那个被心魔束缚的走不出去的人了，我洒脱不了，也假装幸福不了，我只能一个人走着孤单的人生之路，带着点倔强带着点怯懦，还有的——就剩悲哀了吧……